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第五部隊之海盜王

第二卷 怪物集中營 第十二章 怪物集中營之死士篇(中) 文 / 紛舞妖姬

    (妖少:家裡停電了,就我們這幾棟樓,不知道咋老是線路有問題,跑到網吧,好不容易找人要到了以前發給他們幫指點一二的文稿.又及,昨天的推薦票好少啊,傷心哥們天天更新六千字,沒間斷,這收藏人數多了,推薦票咋就不動窩呢)

    在以後的日子裡,司空伯文不斷在世界最危險的土地上遊走。[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她曾經在阿富汗失蹤了整整十八天,電視台總編已經急得廣發英雄貼,甚至是懸賞尋找她的信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可能已遭不測的時候,她帶著滿身的灰塵,和大量原汁原味的第一手資料滿載而歸。

    在汶川地震的時候,司空伯文在震區中心來回奔波。為了保護記者,也為了防止恐慌情緒蔓延,軍隊在一些餘震高發區設了警戒線,不允許記者進入,就算是戰地記者也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司空伯文索性拋開採訪車,帶著採訪設備和食物,獨自一個人在震區內穿插。一旦遇到軍人,她就會被請出危險地帶,所以在那段時間裡,她必須同時躲避自然危險和活躍在震區第一線的職業軍人,她餓了吃自帶的壓縮餅乾,晚上累了想要睡覺,有好幾次,她直接躺進了裹屍袋裡。

    如果說軍人的天職,就是坦然面對死亡威脅的話,她這位用了八年時間,一步步走到「死士營」第一先鋒官位置的女人,就是在陪著死神跳舞!

    敢娶司空伯文這種女人的男人,實在需要太堅韌的神經,更要能像苦行僧一樣,耐住沒有女人陪伴的日子,否則的話,就算是勉強結合,最終的結局也必然是勞**。清楚了這一點,司空伯文索性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單身。

    師少鷹放柔了聲音:「這次你去印度追蹤採訪印度軍隊與納薩爾派的武裝衝突,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納薩爾派,又被稱為「毛派」,是一支活躍在西孟加拉邦的武裝力量,他們只有兩萬多人,使用的武器只有最基本的步槍和火箭筒,但是在和印度政府的對抗上,卻「戰功卓越」:印度國內91%的暴力事件,和89%的暴力死亡事件,都和這個組織有關。從兩千零四年到兩千零九年,短短的五年時裡內,這個組織就發動了10064起暴力事件,可見他們是如何的熱情非凡,如何的業有專精。

    「我找到一個納薩爾派控制的村莊後,就被民兵直接抓了,如果我不是女的,當場就會被砍掉腦袋。」司空伯文說得輕描淡寫,「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找人做過占卜,卦象顯示當天會有政府軍的奸細來刺探軍情,而我正好在那個時候一頭撞了上去,我被他們綁在太陽下面,整整曬了兩天,只給我喝過一碗水,還好我命夠硬,挺過來了。」

    師少鷹閉上了嘴巴。納薩爾派是一個極左軍事組織,他們破壞鐵路,殺人搶劫,他們根本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殺上一個來自外國的記者,那更是不需要有任何顧慮,絕對是說殺就殺。司空伯文現在這麼累,很可能是當時身心受創,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浴室裡的司空伯文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片寧靜,只剩下司空伯文身體劃過水面時,發出的水流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司空伯文裹著一張浴巾走了出來,她直接爬上了師少鷹睡的那張大床,在師少鷹提出反對意見前,就把腦袋輕輕枕到了師少鷹的肩膀上。

    師少鷹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但是他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兩個人用情人才會有的親暱,親密的偎依在一起,在這樣的近距離,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邊的這個女人身體正在輕輕顫抖。

    師少鷹在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面對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暴徒,看著他們對著自己揚起了手中血淋淋的砍刀,她再強勢又怎麼可能不害怕?!被人架在太陽下曝曬了兩天,已經清晰的嗅到死亡的味道,她又怎麼可能不受傷?!

    師少鷹伸出手,抱住她,然後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打著,「你回過家了嗎?」

    「沒有,我這個樣子,會把我爸媽都嚇到的。」

    司空伯文可能覺得現在的姿勢不太舒服,她挪了挪身體,把自己的頭窩到了師少鷹的胸膛上,聆聽著師少鷹有力的心跳,她喃喃的道:「你的胸膛很寬厚,也很溫暖。嗯,你比前稍稍胖了些,也軟了些,這樣更好,抱著舒服……」

    師少鷹抱著懷裡的這個女人,有節奏的慢慢搖晃著,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他的動作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有人走到了臥室門前,是裴丹丹做好了新的晚餐,師少鷹豎起一根手指,對著裴丹丹比劃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躲在師少鷹的懷抱裡,在他的輕輕拍打和搖晃下,只覺得平安喜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司空伯文已經睡著了。

    這個在兩年前,為了深度發掘劉二喜事件,不知道從哪個途徑追查到師少鷹,並一路追到山西太原的「死士營」記者,當然有資格入駐「單身部落」。雖然每年在這裡住的時間都不會很長,但是她喜歡這裡的環境和氛圍,當她悲傷、疲勞、失落或者開懷的時候,她都會抽時間過來居住一段時間,她真的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也只有在家裡,她才能睡得這麼沉,睡得這麼坦然,甚至還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嚕。

    睡意早已經沒有了,師少鷹卻沒有推開象隻貓兒一樣窩在他懷裡的司空伯文,他知道,從事她那樣的職業,無論有多累,都不會睡得太深,只要他稍稍一動,她就會被嚇醒。所以,師少鷹就那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靜靜半躺在床上。當他的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可以藉著從窗紗外透進來的幾絲月光,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師少鷹看到,在司空伯文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上,有著幾條觸目驚心的傷痕,以師少鷹的經驗,他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皮鞭留下的印痕。

    也許是在睡夢中,又重新回憶到那一段痛苦的記憶,兩條淚線慢慢從司空伯文的眼角流淌出來,可是趴在師少鷹的懷裡,感受著屬於一個男人的堅強與溫暖,她的嘴角揚起的,偏偏又是一個女人最甜美的癡纏,連帶她的雙手和雙腿都自發自覺的象八爪魚一樣,纏到了師少鷹的身上。

    她真是一個讓他即尊敬又憐憫的女人。估計陸振中能夠對她盡量包容忍讓,也是因為他有著和師少鷹一樣的感覺和想法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