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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禍從天來死不屈 第084章 千鈞一髮房喬來(下) 文 / 聽晴

    「張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老爺假仁假義,用話匡你不成?我告訴你,你平日在學堂內的所作所為,我早已經稟報過夫人了。哼!!!你不過也就是一個區區的賤民而已,可在學舍裡卻不知好歹,直呼清韻小姐其名,你還敢否認對清韻小姐沒有非份之想?」

    跳出來說話人的是先前一直沒有出聲的崔通。要說這崔通,他心裡所想的可遠遠沒有崔夫人那麼多,所以這時候看到蕭讓有可能從鄭仁基的手上逃得一命(在他看來,只打斷蕭讓的一雙腿是遠遠不夠的,根本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他頓時就忍不住了,直接跳出來挑撥道。[]

    「我操!!!」

    看到崔通跳出來,蕭讓火氣更大了。這狗東西,自己還沒來得及找他的麻煩呢,他竟然還敢跳出來污蔑自己?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想到這裡,他就針鋒相對地大叫道了:「崔通!!!那你又敢不敢承認,對鄭清韻圖謀不軌?今日之事,本來就是你搞出來的陰謀,真正想要對鄭清韻動手的人是你!若不是我及時醒來阻止了你的卑劣行徑,此時恐怕你已經得手了吧?而滎陽鄭氏近四百年的榮耀也全部毀在你手上了!」

    「我沒有!」

    崔通被蕭讓當眾點破真面目,心裡畢竟有些發虛,於是臉漲得通紅地硬聲道。

    「沒有?此事絕非你一人所謀,我若猜得不錯,這堂上定然有你的同夥吧!」

    蕭讓冷笑著說道。這件事,他一早就想過了,罪魁禍首應該是崔通沒錯。可是單憑崔通一個人,那是根本搞不出那麼大陣仗的,所以,他必然有幫兇。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有誰,可是他的父親崔永河應該是跑不掉的,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那可就難說了。

    「小賊,你是什麼意思?」聽蕭讓說出那句話,崔夫人的心裡一動,也開口說道了,「難不成是說我們鄭氏故意設計陷害你不成?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也值得我們設計算計你?」

    「值與不值,可不是口頭上說說便是的!夫人也許沒有害我之心,可保不準有的家奴,狐假虎威,也未可知!」

    蕭讓說的這句話可不是沒有根據的,想那崔氏父子,與崔夫人姓氏同宗同姓,很顯然就是她從清河崔氏帶過來的下人了。可這下人,在安遠堂竟然做到了總管的高位,你要是說他不是崔夫人的心腹,蕭讓把頭切下來給她當凳子坐都沒有問題。可就是她手下的這麼一個心腹之人,竟然設了這麼一條毒計想要陷害他人,蕭讓就不相信了,這崔夫人真的毫不知情?——只是讓他有點想不明白的是,這崔夫人要是真的知情的話,她如何會讓崔永河這麼亂來?竟然用鄭清韻的清白來當「賭注」?要知道,鄭清韻雖然不是安遠堂的小姐,可她怎麼說也是鄭氏七房的小姐,拿一個嫡系小姐的清白來誣陷自己一個商賈之子,她到底圖的是什麼?

    「你這小賊,死到臨頭還想誣陷他人?夫君,這樣靈牙利齒,狡猾多變的小賊,斷然不能輕饒他!來人啊,給我把這小賊拖出去亂棍打斷雙腳,再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看他以後還如何出言不遜!」

    這崔夫人可夠狠啊,比之鄭仁基還要更甚。鄭仁基在知道蕭讓沒有「玷污」鄭清韻的清白之後還只是下令打折他的腿而已,要是這崔夫人卻是要不僅打折蕭讓的腿,而且還想割了他的舌頭,這要都不是做賊心虛的話,蕭讓可真不知道應該說她些什麼了。

    「是,夫人!」

    聽到崔夫人的話,同樣心裡有鬼的崔氏父子二人頓時就獰笑著跑上來了。前面已經說過了,蕭讓中了蒙汗藥,全身是早已經沒有半點力氣的,要不是基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的心態拚命地撐住,他此時根本是連站都站不穩的,所以根本沒有半點反抗地餘力,直接就被崔氏父子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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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您累了吧?不然妾身親自動手,給你弄幾樣小菜消消氣吧,如何?」

    崔永河和崔通把蕭讓押出去以後,崔夫人露出一個笑臉,對坐在堂上的鄭仁基說道。在她看來,這件事基本已經是辦好了,後面只要派人通知蕭讓的父親帶著「醉仙樓」的房契過來,那她所謀求的「醉仙樓」就到手了,所以她的心情自然非常好。只是,她不曾想到的一點是,她剛才自作聰明地下令崔氏父子把蕭讓的舌頭給割斷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鄭仁基的懷疑了,於是只聽他冷冷地聲音說道:

    「哼!你還有心弄小菜?你給我老實交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他此時的心裡已經慢慢地平靜下來了,再靜靜地想了想蕭讓剛才所說的話,他慢慢地也開始覺得自己只是聽從崔氏父子的一面之詞有些太過武斷了。畢竟蕭讓真的只是一個八歲的小童而已,而且身高不到三尺,他真的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想法會去非禮十二、三歲的鄭清韻嗎?也許,這要非禮鄭清韻的人根本就不是蕭讓,而是那個比蕭讓高出一個頭的崔通?

    這可就讓鄭仁基有點無法接受了,自己門下竟然有這種宵小之輩?今日若是不挖出他來,那日後鄭清韻不是還有可能受辱?這怎麼可以?要知道,在如今這安遠堂裡,身份地位最為重要的女子其實就是這個鄭清韻。崔通敢搞她,那不等於就是在搞他鄭仁基的前途,在搞整個鄭氏的命運嗎?!你說他怎麼能夠不生氣?怎麼能夠不追究?

    「夫…夫君,您這是何意?妾身…妾身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啊!」崔夫人被鄭仁基那麼一問,心裡頓時一跳,最後才硬著頭皮說道。

    「沒有?」鄭仁基更怒,鬚髮賁張地吼道,「你敢說,此事你毫不知道?想要『輕薄』清韻的人真的是張讓?而不是崔通?夫人,此事事關重大,你若是敢隱瞞我,小心後面爹爹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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