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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4省委書記 文 / 東小北

    154省委書記

    154省委書記

    正式上班以後,執法監察室的工作一如既往,好幾天也沒有來上班,桌上積壓了一堆文件以及報紙。張鵬飛先是和同事們隨意地聊了聊,並且召集各副主任,以及各科室的科長們開了個簡短的工作會議,無非是安排了一些監察室秋季的工作任務以及工作重點等等。對於現在的工作,他是手到擒來,駕輕就熟。

    機關會議,原本是最惹人厭煩的,可是張鵬飛手底下的兵無不都喜歡張鵬飛主持的會議。因為他們的張主任在會議上言簡意賅,從不多說半句廢話,也不像有些領導那樣喜歡長篇大論,捧著稿子念文件。他主持的會議往往時間很短,而且十分的民主,任誰都可以發言提意見,氣氛活躍,這也是他深得下面人擁護的原因。

    散會之後,張鵬飛本想看看桌上的文件,卻沒想到賀楚涵跟著進來了,堂而皇之地說道:「張主任,有些工作要向您匯報一下。」

    「哦哦,快請進來吧,我也有些事要和賀主任說呢。」張鵬飛語氣生硬地把賀楚涵讓進了辦公室,在外人面前演足了戲碼。其實他們無需如此的,二人的陳年舊事,早就不是監察廳內的新聞了。

    賀楚涵穿著深色的制服,長髮高高的綁在腦後,雪白的臉上露出干煉而又青春的神色,風采依然。張鵬飛把門關上,反手就拉住了她粉嫩的小手,迎面就是撲鼻而來的少女芳香,他笑道:「賀主任有什麼指示?」

    賀楚涵只覺得全身燥熱,微紅了臉頰,甩開他的手說:「別沒正經了!」她端坐在沙發上,雙目柔情地望著張鵬飛說:「從我爸那裡得到的消息,你的工作要有所變動。」

    張鵬飛一愣神,憑知覺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情,他先為賀楚涵泡了杯茶,然後不解地問道:「不會吧,我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一般來說,張鵬飛的工作調動都是由劉家老爺子說了算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劉老肯定會先與他支會一聲,所以張鵬飛才會這麼問的。

    賀楚涵淡淡地說:「是張書記的意思,前幾天他與鄧部長勾通過,之後鄧部長就通知了我爸,想聽聽我爸的意思。」

    簡短的三言兩語,賀楚涵就把要表達的意思說清楚了,在表面意思的背後,往往更有深層東西,其實她只說了半句話。聰明的張鵬飛很輕鬆地就捕捉到了隱藏在背後的意思,可卻令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道鄧部長就是在賀楚涵的父親賀部長調任中組部之後,成為雙林省組織部部長的鄧紫光。聽說鄧紫光是張耀東的班底,但是從賀楚涵的話中就可以猜測到,鄧紫光實則是賀部長的手下,要不然他就沒必要把省委書記的意思通知給賀部長。

    省委書記想對下面的人提出工作調動,自然就要通過組織部長提出來,換句話說,正常來講組織部長往往都是省委書記的代言人,前提就是省委書記有足夠的能力控制組織部。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問題,唯一另張鵬飛深感奇怪的就是,張耀東為什麼平白無顧的在沒有得到劉家的暗示下調動自己的工作?以張鵬飛對張耀東這隻老狐狸的瞭解,就可以猜出來這老東西又要有新的計劃了。

    見到張鵬飛沒有說話,而是在深深的思考,賀楚涵便輕微地一笑,這才把後半句話講了出來:「省裡的鬥爭升級了,你也知道書記與省長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另外,因為雙林省今年總出**大案,最近中央有些大佬對張書記提出了質疑,所以洪省長借此機會狠狠地打壓了張書記的威信。」

    「張耀東,洪長江……」張鵬飛聽到後雖然有些豁然開朗,但是心中的疑問反而更深了,因為他並沒想通書記與省長的較量與自己這個小人物有什麼關係?他默默地念叨著這兩個人的名子,同時思量著他們的背景與履歷。

    張耀東一直是北方強勁兒的地方大員,自成一派,他與劉家大本營的關係若即若離,很令外人琢磨不透。可以說張耀東這些年一直都得到了上層領導的賞識,上次要不是劉一水的案子出現,沒準他已經又進了一層到上頭,而今年又因張鵬飛在監察室查成了不少**大案,張耀東的反對派便趁機在上層走動關係,以他對下屬的撐控能力為借口打壓他的威信。最近,一直被他壓一頭的雙林省省長洪長江屢屢發出挑戰,想來洪省長也是借到了上層的力量。

    洪長江這個人,張鵬飛曾經聽老爺子提起過,他是江南走出來的幹部,是南方幹部集協和安插在北方的釘子,為的就是向北方涉入。此人是標準的南方男人的性格,是位很有韌性的幹部,雖然這些年總是受到張耀東的打壓,但是仍然屹立不倒,足可以見得此人內心的堅韌。洪長江也是位有高幹血脈的人物,其父曾是很有能量的人物,名頭很響。其實能走到共和國省部級位置的幹部,查一查他的家世,沒有一個是平常百姓出身的。洪家到了洪長江這一代,深得南方幹部團體的賞識,南方集團能把他獨身一人**北方的幹部體系,就可以看出來對他的信任。

    張鵬飛搖搖頭,心說自己想遠了。他苦笑著望向一旁緊緊盯著自己的賀楚涵,接著問道:「這些與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賀楚涵一臉的天真,搖頭道:「我也想不通,我也問過爸爸,爸爸說這叫借勢,我沒聽懂。鵬飛,你能明白張書記的意思嗎?」

    「我也不懂,誰知道這老傢伙是什麼意思呢,哎,對了,他要給我調到哪裡?」張鵬飛突然覺得前途有些渺茫,他可不想過早地牽涉進高層的鬥爭當中,可是他現在產生了一種小人物的悲哀,自己就彷彿是一枚棋子,被一群大佬捏來捏去的,很不舒服,所以他就要努力做大官,爭取早一天成為大佬!只有那樣才能吐露出自己的聲音,讓別人重視自己的存在。

    賀楚涵笑道:「不是給你調到哪裡,用張書記的話來說是給你加加擔子,聽說想讓你兼任省政府糾風辦主任。」

    「什麼!」張鵬飛吃了一驚,「省政府?」他現在突然有些明白了張耀東為什麼會提出這頂人事任命了,也許這也是張書記向省政府涉透的一種手段吧?

    賀楚涵點頭道:「對,就是省政府,組織部那邊沒什麼阻力,鄧部長按照我的爸的意思就是,一切都聽從張書記的領導,聽說現在張書記正在爭取得到錢副書記的支持,如果錢副書記沒有反對,這事基本上就板上釘釘了,你也知道洪省長在人事任命上的話語權很低微。」

    聽著賀楚涵誇誇其談,張鵬飛完全被她的風姿吸引住了,她青春的臉上已經漸漸有了成熟的氣息,現在的賀楚涵已經越來越精明,也越來越善於思考,省委高層的事情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令張鵬飛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緊俏的短袖制服把她呼之欲出的胸口束得挺拔高聳,細腰盈盈一握,張鵬飛彷彿已經感覺到了她那腰部的柔軟,不禁有些口乾舌燥,很想伸手摟著她的芊芊細腰。

    賀楚涵注意到他目光的火辣,不由得美目圓睜,罵了一句:「色狼!」

    張鵬飛訕訕地從她的胸口收回目光,腦中回憶起曾經與她的親秘接觸,甚至給她洗內褲時的愜意感覺也飛進了腦海。賀楚涵體內也有些不安,隨後宛爾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三年了,你一點也沒變,還是老樣子!」

    這話彷彿給張鵬飛加大了膽子,他伸手就摟住了她的細腰,手指肆意地在她的平坦小腹處揉捏。

    「啊……」賀楚涵驚呼一聲,身子一軟就靠進了他的懷裡。她現在雖未經歷人事,但少女的身體早已經像熟透了的蕃茄,一經男人撫摸就會有飄飄欲仙,棉軟無力的快感。

    張鵬飛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她身體的棉柔以及那醉人的體香,手指不由得向上,當碰到那柔軟堅挺的**時,賀楚涵的身體就是一縮,張鵬飛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她大腿的緊繃。賀楚涵再也受不了如此誘惑,求饒地說:「別……別這樣,我……我有反應了……」

    張鵬飛慌忙從她的胸口縮回手,大口大口喘息著。而一旁的賀楚涵也嬌喘不停,面色潮紅,雙眼滿是醉人的迷離之態。她埋怨似地瞪了張鵬飛一眼,可卻沒怎麼生氣,只是有些惆悵地說:「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遇到你就心慌……」

    張鵬飛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敢再做出什麼親熱的舉動,以免她受不了。又坐了一會兒,賀楚涵起身整理了一下秀髮,然後摸了摸臉問道:「沒事了吧?」

    張鵬飛點點頭:「嗯,沒事了。」

    賀楚涵這才說:「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你心裡有個準備,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別的也幫不上你,要不然你就問問小玉姐,看看她知不知道。我回去了,在你這裡坐時間長了影響不好。」

    「楚涵,謝謝你處處幫我想著。」張鵬飛站起來走近她,呼吸傳到了她的臉上。

    賀楚涵一縮脖子,媚笑道:「也許我就是犯賤吧,大色狼,拜拜!」說著,轉身離開,留下一抹瘦弱而令人心疼的背影,辦公室裡還有些她身上殘留的芳香。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張鵬飛長長的歎息一聲,他又何嘗沒有將賀楚涵留在身邊的想法,一個人的夜裡,他也曾做過華麗的齊人之福的美夢,但那有些不現實,他必須為賀楚涵的將來考慮。但有些事就是那麼的說不準,就比如說現在吧,自己明明有女朋友,可還不是與劉夢婷、梅子婷兩位紅顏保持著關係?感情上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曾經共和國的某位元帥,不是就有九位紅顏嗎?

    男人自古多情,只是因為沒有權勢才沒有表現出來,放眼古今中外,哪位手握大權的男子的身後,不都有一些默默無名的紅顏知己?有時候男人的色心隱藏得好,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正直,而是因為他自身的條件不允許。張鵬飛坐回坐位上搖了搖頭,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在為好色找借口似的呢。

    …………

    他順手拿起電話想打給老爺子問問自己工作調動的事,可是剛撥了兩個號碼的手又停下了,他突然想到,在老爺子的心裡一定不希望自己所有事情都要向家裡過問,老爺子想看到的是能夠獨擋一面的孫子!想到這裡,張鵬飛就下了決心,這件事先不和老爺子勾通,他要看看張耀東要到底要出什麼樣的牌。

    但是他沒有掛掉電話,而是重新打給了遠在延春的李金鎖,中央黨校的事情還沒有通知他們,張鵬飛希望他與郝楠楠提前有所準備。李金鎖在延春混得風聲水起,在延春的話語權直逼市長高達,他在延春的政法系統中自成一系,使得延春各縣市的政法幹部們全部以他看齊,旁人命令不動。

    按理來說政法委書記在常委會上並沒有多少話語權,一般都是書記市長當家,分庭抗禮,但延春就是這麼的特別,在除了書記市長以外,又形成了以李金鎖為領導的中間派,並且這是一支有力量的派別,常委會上,書記與市長紛紛拉攏李金鎖。正是因為隱隱知道這些情況,張鵬飛才對李金鎖佩服得五體投地,才把他當成了自己班底中較有力量的一位。又加上李金鎖剛滿四十歲,年齡上有優勢,所以這次老爺子給的兩個中央黨樣的名額,其中之一非他莫屬。

    「我說李哥,最近可好?」張鵬飛先是嘮起了家常。

    「嗯,是兄弟啊,你老哥我很好,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呵呵,啥事也沒有,人養得是越來越肥了……」李金鎖笑呵呵地說,聽他說話就像一個草包似的,一點深沉也沒有不說,還很不文雅。這也是張鵬喜歡他的原因,因為這樣的幹部往往會另對手輕視,其實李金鎖的道行深得很呢,並不像表面上如此簡單。

    張鵬飛試探著問道:「李哥啊,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啦,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要為今後有所打算吧,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李金鎖微微一愣,他要是不明白張鵬飛的意思,那就在官場中白混這麼多年了,他神秘一笑,說:「我就知道兄弟你有好事就會想著我的,說吧,有什麼指示,你指哪我打哪,槍永遠跟著黨走嘛!」

    李金鎖**裸地向張鵬飛表示著忠心,他早就看出來這位小兄弟不是非凡之輩,年紀輕輕的副廳級幹部,背景深著哪,此刻不表忠心何時來表。他李金鎖原本就是位很有能力的幹部,怎奈何在官場中沒有靠得住的大佬,之前正愁升牽無望呢,可是遇到張鵬飛以後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在延春隱忍多年的他所缺少的就是一個人,一次機會而已。

    張鵬飛笑道:「李哥你言重了,只是有點好事先和你通知一聲,你要有所準備,」說到這裡,他有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幾秒鐘,害得李金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這才輕描淡寫地說:「中央黨校秋季班要開課了,我從家裡要了兩個名額,不知道李哥有沒有這種想法?」

    「中央黨校?」李金鎖失口而出,這一刻再也不像個草包了,大腦飛速地轉動著。一般來說能去中央黨校深造的幹部都是廳局級以上,從那裡出來後怎麼說也要提半級。他先是穩了穩情緒,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兄弟,你沒和老哥我開玩笑吧?」

    「呵呵,李哥,我還以為你是一位經得起考驗得幹部呢,難道也經受不住如此誘惑?」張鵬飛打趣地說。

    「嘿嘿……」李金鎖老臉一熱,尷尬地笑道:「兄弟,別的話不多說了,老哥我謝謝你了!」之前李金鎖就猜出來張鵬飛的關係應該在北京,現在沒想到猜對了。能從中央黨校要出名額,這是什麼背景?李金鎖不禁為自己的正確選擇感到高興。

    又叮囑了李金鎖幾句,張鵬飛就掛了他的電話,他知道需要給李金鎖一點時間讓他恢復正常。張鵬飛接下來並沒有閒著,還有一個人需要通知一下,那就是郝楠楠,可是一想到這個性感的**,張鵬飛就有些頭皮發麻,渾身燥熱,郝楠楠多次以身相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他卻是一次次的拒絕,要說張鵬飛心裡對她沒什麼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他覺得收下郝楠楠也不至於讓這個女人有多麼大的壓力,唯一令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女人有些令人不好把握,雖然看似她是跟定了自己,但他不得不防。

    不過這次安排她去上面的黨校學習,隱隱中已經體現出了張鵬飛對她的信任,並且從另一方面來講也說明張鵬飛把她當成了自己人,兩人之間就只差那麼一層實質性的關係了。試探了她這麼久,張鵬飛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回想著郝楠楠數次對自己的**,張鵬飛蠢蠢欲動了,心裡尋思著不能再違背自己的意願,下次就成全這個女人吧,關鍵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他的體內就會有一股邪火,要不把那個女人拿下,小張鵬飛都忍不了了。

    「楠姐,是我……」電話通後,張鵬飛慢悠悠地說道。

    「鵬飛,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能接到張鵬飛的電話,郝楠楠的心情是十分激動的。自己早就想委身於這個小男人了,總奈何他不收自己,想起此事,郝楠楠就是滿心的苦澀。這又勾起了她傷心的往事,她總覺得張鵬飛不要自己,就是因為自己的糊塗往事,所以她很自卑。

    「楠姐,最近很忙吧?」張鵬飛明白,自從琿水縣的縣委書記王波被雙規以後,組織上一直也沒給琿水縣派書記,黨委工作一直都有縣長郝楠楠負責,看樣子短期內組織上是不準備給琿水縣派黨委書記了,郝楠楠成為了琿水縣決對的一把手,工作自然就很忙,一方面抓經濟,一方面還要抓黨委幹部等工作。

    「還好吧,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郝楠楠心情複雜的說,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有些抬不起頭來,因為他對自己的事太瞭解了。這段日子郝楠楠努力工作,想讓人們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可是她過去的那些事又怎麼能是說忘記就忘記的,就是她自己也不能輕易度過這一關。

    張鵬飛淡淡地把中央黨校的事情一說,郝楠楠竟然捧著電話哭了起來,喃喃地說:「鵬飛,我就知道你對我好,你心裡是有我的……」從這件事上,郝楠楠彷彿看到了張鵬飛接受自己的希望。

    「楠姐,去了以後好好表現,不要給琿水丟臉,不要給我丟臉,有很多人看著你呢,這次去黨校學校,你有可能是學員當中官位最小,年紀最輕的,所以你不能讓我失望!」張鵬飛正色說道。

    郝楠楠當然明白張鵬飛的話意味著什麼,哭著點頭道:「鵬飛,你放心吧,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我……我走之前想去看看你……」

    「好吧,看看時間允許不,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表現,不要捅婁子,安穩地等上級通知。先這樣吧,有事情我們以後見面說。」

    張鵬飛煩燥地掛斷了電話,與美女通電話是痛苦的,張鵬飛這一刻真想郝楠楠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將二話不說撲上去……此時此刻,他低頭掃了一眼,不由得苦笑了,下體已經高高地支起了帳篷,看來郝楠楠就要歸入他的懷中了。

    …………

    幾天以後,在省委常委會上,由省委組織部部長鄧紫光提出的一項人事任命,令一些不瞭解情況的常委感覺摸不著頭腦,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省政府糾風辦主任,會讓張書記動心。大家也都知道,別看這個提議是由鄧部長提出來的,但這都是在張書記的暗示下。省長洪長江一直低著頭望著桌前的小本本出神,他也想不通張耀東在他威信受到打擊的時候,向省政府糾風辦伸手是什麼意思。

    最近洪省長向集團內部尋求了幫助,南方的幾位大佬在最高層的會議上同時向雙林省的省委書記張耀東開炮,發出了**裸的批評,質疑張耀東的領導能力,要不是大首長力排眾議,對張耀表示出了支持的態度,想來張書記就要被調離二線了。即使是這樣,張耀東的威信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就在這緊要關頭,他竟還有閒心對省政府的人事任命指手畫腳,不得不令人深思。作為他的老對手,洪省長深知張書記的為人。此人每走一步必有其深意,所以他可不敢調以輕心。他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副書記錢衛國,可錢書記的臉上仍然不顯山露水。

    省委副書記錢衛國一如平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隻手優雅地吸著煙,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隱藏在煙霧背後,彷彿更有些神秘的意思了。其它幾位常委深深地看了這三人一眼,他們深知別看是一個小小的人事任命,這將又是三人的一次鬥爭。雙林省一直都是三足鼎立的態勢,錢衛國一直遊走在張書記與洪省長之間,這次不知道他又會支持誰。

    只聽組織部的鄧紫光在介紹著張鵬飛:「此人年輕有為,是位講原責,能力強的幹部,在監察室一年來的工作表現有目共睹,曾經又在基層做過縣長,可以說他足可以勝認這份工作。考慮到省內最近接連出現了幾件**大案,為了加大省內的反腐力度,提升紀委工作的方便性與流暢性,張鵬飛同志兼任這一職位有很多好處……」

    滿篇的好話,聽得眾常委紛紛點頭,大家對張鵬飛兼任省政府糾風辦主任是沒什麼意見的。因為事不關已,誰愛爭就去爭吧。再說單純的從工作角度出發,張鵬飛也的確能夠勝任這一職位。聽著幾名常委的意見,洪省長皺了下眉頭,偷偷地看了一眼張耀東,發現他的臉上有些喜色。洪省長心裡默默思考著張鵬飛這個人,他是聽過這個人的,之前他在琿水的時候,洪省長就對這位強勢的縣長說過誇獎的話,最近一年他又查出了不少振驚國內的大案,給張書記惹了不少事,所以洪省長對張鵬飛深有好感。在省委的反腐會議上他曾經不止一提表揚張鵬飛以打擊張書記,而現在,他萬萬想不到張耀東會把這位年輕的幹部推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想通過一個小小的副廳級幹部向我省政府內伸手,增加他在省府的話語權嗎?這種想法就可有些可笑了,張書記自然不會這麼做!

    雖然不明白張耀東是什麼意思,但由於之前對張鵬飛表示過好感,所以在這件人事任命上洪省長也不好反對,反對就等於是打自己的臉了,所以他深深佩服張書記的手段,借用自己的的手幫助了他,硬生生地讓自己吃憋,這老狐狸果真不好對付!

    在洪省長表示了同意之後,張書記微笑著看向了錢衛國,錢衛國語氣淡淡地說沒有異議,這件人事任命就算通過了。不過,會議之後錢衛國接到了一個電話,他面色沉重,這不禁讓他聯想到了常委會議上剛剛通過的有關張鵬飛的人事任命,在潛意識中他感覺張鵬飛兼任省政府糾風辦主任,對自己好像是有力的。再說大家同屬劉系中人,張鵬飛又是劉家的第三代子孫,將來沒準會有聯手的時候。

    電話正是遠在京城的劉老打來的,所說的事情正是張鵬飛所瞭解到那位少婦文文的事情。當劉老把文文自稱是錢衛國情婦一事講出來的時候,錢衛國差點笑出來,不過之後他就有些沉重了,因為他也擔心這件事被政敵聽了去,所以心中也在暗暗思量著對策。劉老的電話也是給他提個醒,並且善意地說:「我們家那小子,適當的時候你可以用用!」

    錢衛國明白劉老的意思,接下來他又把常委會議上關於張鵬飛的人事任命報告給了劉老,劉老先是沉默不語,良久後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上了電話。錢衛國不明白劉老是什麼想法,但也不好相問。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沒有看清張耀東的本質。

    沒幾天的時間,省委省政府聯合下文,省紀委監察廳執法監察室主任張鵬飛同志兼任省政府糾風辦主任。這件人事任命並沒有引起多麼大的議論,組織部的人領著張鵬飛去糾風辦走了走過程,介紹幾位副主任認識。張鵬飛簡短地講了幾句工作要求,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他的辦公地點還在監察室。

    張鵬飛仍然沒有摸透省委張書記的心思,一般來說糾風辦主任都是省政府副秘書長兼任的,由省政府領導。而這次張書記的棋下得就有些令人迷糊了,張書記也不可能親自給張鵬飛打電話聊這件事。張鵬飛只能斷定,也許有更大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幾位副主任、科長都過來為張鵬飛賀喜,張鵬飛也就大方地說晚上在龍華賓館請客。其實他這次算不上高昇,但有些形勢還是要走一走的。賀楚涵是最後一個來的,她有些不安地說:「鵬飛,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替你擔心,總覺得張書記這次好像要利用你……」

    張鵬飛點頭不語,他突然覺得賀楚涵好像一語點中了夢中人,沒錯,他現在也感覺省委書記張耀東就是要利用自己,可是自己一個雙林省的小人物,有什麼好利用的呢?自己頂多算是一枚棋盤上的小竹子。

    (兩章放在一起更了,所以晚了一點,這幾天小北正在努力把之前欠下的慢慢補給大家,希望朋友們投票支持。)此章也經過了修改,為了河蟹去掉了對一些人物的介紹,當然對大局沒什麼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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