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別後初見看不厭
咦,正樂滋滋快步走著的單勇一回頭,訝異了一聲,眼前驀地出現了一位很潮的靚女,一下子沒認出來。
深秋的潞州已經帶上了幾分寒意,不過撲面而來的香風還是讓單勇微微怔了下,挽著頭,耳垂上掛著偌大的銀色耳環,脖子裡圍著黑白相間格子紗巾,純白一色的大線衣套著深色外套,胸前卻掛著一個造型很奇特的十字架,彷彿就是把人的眼光往那個部位吸引似的。
很潮、很靚、很時尚,屬於那類視覺衝擊力很凶的美女,認出來的時候單勇啞然失笑了,笑著道:「怎麼是你!?這才幾個小時沒見,變化太大了,這要巧合上第三次,得算緣份了!?」
陶芊鶴被單勇凜然逗得噗聲笑了,對於異性的欣賞,總能給女人某種心理上的傲嬌情緒,而且這不輕不重的調侃似乎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陶芊鶴順口接道:「我都覺得咱們有緣份了。你怎麼會這兒出現?而且打扮得,像個來幽會的?」
「呵呵,來見個老師,就午說的那位,他晚上才回來。」單勇笑道,隨口問著:「你呢?幽會?還是約會?」
單勇笑裡不無調侃的意思。眼睛瞥到了快步藏進大廳裡的那兩人,陶芊鶴回頭時也看到了,掩飾著道著:「我也來請位朋友,不過可不是約會。還不認識呢。」
「我猜你的朋友一定是異性。」單勇半開玩笑道著。
「為什麼呢?」陶芊鶴愣了下,沒想到單勇突來這麼一句。
「很簡單嘛,如果是同性,你今晚艷光四射的打扮就無人喝彩了。」單勇笑了。
陶芊鶴眼一動,跟著被逗得哈哈笑了。笑得很開懷,雖然從不缺少被男人恭維,不過這句恭維卻是讓她格外受用似的,心情格外地好。而單勇也笑著打量著,鬼使神差地看著那張唇線很性感的大嘴,沒來由地想著大胖栗小力的評價,此時倒覺得那個肥貨的眼睛挺毒,看得挺準。特別是被島國片子熏陶過的,會不由自主往那個方向想。
兩個人各有心思,不過似乎並不介意對方審視和欣賞的眼光,幾句聊著,陶芊鶴盛情邀約著:「我現你這人挺有趣的啊,今天午本來請你吃飯的,看你也沒趕上,要不改天我約你?」
「不行。」單勇鄭重搖搖頭。
「理由呢?」陶芊鶴還以為自己被拒了,驀地心一沉。
卻不料單勇很誠懇地道:「可以約,但應該是我約你,不管是出於今天的事,還是出於對女士的尊重,這個邀請必須我先提出來。我現正式約你,不知道陶女士肯賞光嗎?」
「嗯……」陶芊鶴瞬間心情起伏,被單勇熾熱的眼光看得莫名地竊喜,這個時候倒覺得應該矜持一下下了。
卻不料單勇壓低聲音了,壞壞地教唆著:「擔心你的男朋友啊?如果擔心我覺得應該應邀,有些男人得給他灌點醋喝,否則你都不知道你他心裡份量。怎麼樣?我再誠懇邀請一次,希望陶女士務必賞光哦。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呵呵……k,衝你這句話,我一定去。」陶芊鶴輕掩著嘴,笑了。既是台階又是恭維,相對單勇時,似乎矜持都不需要了,兩人像熟悉很久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些人你一輩子都覺得陌生,而有些人一面就覺得很熟悉,單勇對於陶芊鶴無疑是後者,從街邊偶遇的不屑到飯店驚變的心悸,又到此時心緒的起伏不定,何況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風趣的談吐,還有這麼壞壞的帶著挑逗的眼神,讓陶芊鶴相對之時,總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其實男人出軌和女人劈腿的**都同等強烈,就陶家這個風騷姑娘,單勇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替那位畢恭畢敬追著以搏青睞的傑哥可惜了。
應了邀請,陶芊鶴笑著掏了張名片遞給單勇,單勇禮貌地接下了,卻是歉意地道著自己可沒名片,陶芊鶴自然對他的身份也略知一二,也不介意,只留了電話,瞅著了空子隨意地問著:「對了,我看見你剛才和酒店裡一位客人告別了,不過那位老人就是你朋友?」
哦!?單勇眼睛一轉悠,想到什麼了,再聯繫這家的身份,笑著道:「我明白了,說不定我們的朋友是同一個人。」
「沒這麼巧?」陶芊鶴雖然覺得可能,不過還是免不了有點意外。
「要不怎麼叫緣份呢?還就這麼巧。」單勇猜測到了,知道陶成章安得什麼心思了。
陶芊鶴笑了,保密似地問著單勇:「你說是誰,我來證實一下。」
也許她看來以單勇身份不可能和那位七十開外的美食家有所交集,單勇同樣笑了笑道著:「姓左,名南下。你們應該是來請這位美食家到驢肉香火鍋捧場?」
一問敲到點子上了,陶芊鶴帶著好大的驚訝、好多的愕然,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點點頭。恐怕是今天面前這個人給她帶來的驚訝太多了。
「他真是你朋友?」陶芊鶴愕然地問出來了。
「意外嗎?」單勇拽了,看來認識名人是有好處,看把姑娘傾慕得。
「有點。」陶芊鶴凜然道。
「還是雷大鵬的朋友,他都專程請雷大鵬吃過飯,你不會意外?」單勇笑道。
這下陶芊鶴不懷疑了,看來再奇怪的事生這兩人身上也顯得正常了,於是心念一轉,提了非份要求,直道著:「要不幫我個忙,請請這位左教授明天到我們店裡嘗嘗鮮……算我欠你個人情。我這兒等招商局的郭局長引見一下,還沒準能不能成呢。」
「這個……」單勇為難了一下下,看著陶芊鶴好不期待的表情,驀地笑了,笑著道:「小事,這欠什麼人情,白吃誰不願意去。」
一起一落,逗得富家這妞心裡那叫一個忽悠悠的。單勇說著拔上電話了,直拔著左南下的電話,陶芊鶴豎耳聽著,就聽他貌似哥們一般地邀著:
「左老,明兒給您找個吃飯地方怎麼樣?……不花什麼錢,白吃?……別急著拒絕呀,您可想好了啊,全驢大宴,不比生猛海鮮差,要不是驢肉香火鍋的美食節,還撞不上呢,好,那說定了,明兒午我來接您……別謝我啊,驢肉香的老闆樓下等著什麼郭局長引見呢,還不是沖您的美食家名頭來的。要說蹭吃是我跟上您蹭呢……呵呵,好,隨後聯繫……」
掛了電話,收起手機,笑吟吟和陶芊鶴打招呼時,陶芊鶴眼睛已經睜到了大限,眼珠子一動不動,像是看單勇看呆已經很久了,單勇示意了聲,她才清醒過來,尷尬地掩飾著自己的失態,笑了笑,直謝著單勇,單勇卻是又叮囑著:「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搞什麼派場,官方接待那一套老頭都煩了……這名人跟女人一樣,都有點小性子,你一不小心觸了他的性子,沒準要來個不歡而散。」
「啊?那怎麼辦?」陶芊鶴愣了下,模特經紀打交道類型的人著實不少,可和這麼大年歲的老頭終究還是頭一回,一句就被單勇唬住了。
「這個也不難。」單勇瞥眼看著陶芊鶴,手指一勾,貌似神秘的道:「我教你個辦法。」
「什麼辦法?」陶芊鶴隨著單勇神秘的表情湊上來了。
附耳時,單勇的眼睛瞥到了門廳窗裡的那兩位,笑了。慢慢地換著身形的位置,壓低著聲音道:「你請雷大鵬開上城管那電瓶車來接老頭。」
「啊?那成嗎?」陶芊鶴給嚇了一跳,沒注意到幾乎和單勇臉對臉了。
「奇招才能致勝,好把那三個蠢胖子都喚上,他們仨有多可愛你都見識過了,正好配兩對吃貨。老來少嘛,越奇、越好玩、越意外,就越讓他開心。」單勇凜然道著,說得煞有介事。
「你不會把我坑裡引?那仨可是說起什麼來也沒邊。」陶芊鶴可是領教了。
「把你引坑裡對我有什麼好處,左老不但是我們老師,也算我們的忘年交了,實是市區,要不市區,套頭驢車拉人,他坐得才開心呢。而且他特別喜歡逗雷大鵬。」單勇笑著道,幾乎是悄悄附著陶芊鶴的耳朵說話,估計又給了出一堆什麼餿主意,把近咫尺的陶芊鶴逗得直笑著花枝亂顫。
不經意間倆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如果不知道,怕是會以為是情人間的喁喁私語,而且這幾個動作貌似是有意為之,說話的時候單勇還擋著窺視的方向,如果角不對,怕是要把倆人當成一起親密的了。
不但親密了,而且陶芊鶴還留了個心思,這事她可幹不來,輕牽著單勇的袖子央求著乾脆好人做到底,明天一併請人得了,請別人單勇請不到,可請那位左老吃貨,單勇可是十拿穩,拍著胸脯應承了。兩人告別,陶芊鶴直送單勇上了車,興沖沖回身奔到門廳裡說著這個意外的現,也許太過興奮了,根本沒有現,老爸陶成章和男友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郭局長來了,事情還真如親眼所見,左老一口應邀了,留人品了幾杯茶,從左老住處下來的時候,陶芊鶴興奮地電話裡給蜜友寧佳神神秘秘說著這個意外的現,而她卻一點也沒有現身邊的異樣,陶成章的臉色有點鐵青、而男友潘傑的臉色,卻是有點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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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明國際大酒店的單勇沒有回家,先回到了解放西店的醬肉店裡,晚上是生意好的時候,從解放路幾乎可以輻射到整西城區,收銀兼接線的小茹每每接到電話,總是麻利地安排著店員往那個那個攤位送上多少斤醬肉,招的三個送貨員都是年輕小伙,一個技校出來的,還有倆憑比單勇的還高,窩家兩三年沒找到工作來這兒低就來了,不過很可惜,這店裡,有憑的比沒化的根娃和大彪地位還低,少不了被叱喝來吆喝去的。
草草安排了幾句離開了,現每天的出貨少說也有一千多斤,要再高點,差不多就到這小店能承受的極限了,當然,也是這種純手工做法的極致了。先前單勇還考慮下一步擴大的事,不過今天明顯沒那心情。出了店,沿著英雄路逛著,進老友茶室坐了良久,出來時提了兩桶茶葉,又進夜市的商店轉悠了幾圈,挑了個價值幾的桃木梳子,車走不遠,又被一件半長的女大衣吸引住了,停車進了店裡,不一會兒樂滋滋又抱著大包裹出來了。
心情嘛,很好,開著車窗,打著口哨,想著這衣服套老媽身上那個驚喜,想著好茶遞著老爸的那份得意,單勇還真從這些瑣事裡找到了點曾經的感覺。現他倒覺得,自己的生活某種程上說,還真不如雷大鵬那貨能吃愛玩,連上班也玩得一股勁,天天開著城管車吃拿卡要,可比自己這樣撅起屁股累死累活掙錢要強多了。
沒錯,左教授給了啟還真不少,太耽於理想的東西,恐怕會錯失好多眼前的風景,比如這涼絲絲的秋風、比如這愜意的夜晚、比如一家三口的其樂溶溶,再比如,陶家那個眉眼風騷的大嘴妞,這些也許都是自己曾經忽略過的風景。
師姐嘛,單勇想好了,也許自己以前真的太執著於那個目標了,讓自己的思想的思維都鑽進死胡同了,要真成為師姐那樣出塵的人,恐怕得先有一個不侵外物的環境?
可我有嗎?
沒有,肯定沒有。單勇知道所差太遠了,有很多事是一個人苛求不來的,你能力有限的範圍內,做到得事微乎其微,就像這一次,他明知道西苑的倉庫存貨是一塊大蛋糕,可他不敢,也沒那麼好牙口吞下去。
車駛上山路,這些心事都放下了,下車抱著一大堆東西進門,喊著爸媽,時間指向時多了,店裡還有間客房的燈亮著,老媽急匆匆端著幾盤往樓上送,連兒子也懶得搭理,進了廚房,老爸正收拾著鍋碗,單勇隨口問著:「怎麼了爸,還有客人呀?」
「就快走了,有兩個已經喝高了。」老爸笑了笑,農家樂也不缺這種來買醉的爺們。抬眼看兒子時,訝異地問:「你抱的什麼?」
「給我媽買了件衣服。」單勇笑著,把大包放到了案上,一提留小袋子遞進來:「給,爸。」
「什麼?」單長慶一看袋子裡,拿著茶葉桶掀開,嗅了嗅,眼睛滯了下,兒子笑著道:「爸,你的嗅覺沒退化?」
「當然沒有,雨前龍井。今年的。」單長慶不置可否地道了句。
沒反應,單勇反倒愣了,看著老爸思的眼神,追問著:「哎爸,您給點評價呀?不給評價也給點感動呀?」
「瞎花錢。才掙了幾天錢,就翹尾巴了。」單長慶白了兒子一眼,蓋上蓋子,放下了。貌似根本不喜歡的樣子。這下子搞得單勇的大好心情給沒了,好不懊喪,正要說教一番老爸您好歹曾經也是個老闆的主,現不能摳成這樣,天天喝得是十塊錢一斤的大葉茶。還沒開口,滕紅玉風風火火進來了,一看老媽,單勇又是臉上堆著笑,直塞老媽,滕紅玉先是喜滋滋撐開,一看花色,不入眼了,直挑著毛病:「不行不行,媽多大了還能穿這花裡胡哨的……看這花,太艷了。兒子你去退了啊,什麼呀,一點都不好看……」
「不要拉倒,自個扔去。」單勇氣咻咻地一扭頭,走了。
往門外走了不遠,一眨眼單勇又悄悄蹙回來了,爸媽這毛病當兒子的清楚,飯店賠窮了,也賠怕了,怕得平時連一分錢也不敢亂花,這些年都是一點一點積攢下來了,耳聽著,聽到了老爸說:「兒子給我買的龍井,嘿嘿,我得先嘗嘗。」
「看把你臭美的……你別說兒子真有眼光,長慶你看,比我當年的戲裝還好看。」老媽的聲音,催著老爸:「看後面合適不?」
單勇悄悄伸著腦袋,老媽正擺著p,老爸眼前晃悠,老爸呢,正提著水燙茶喝呢,根本沒看。驀地單勇噴笑了,回了句:「合適,怎麼不合適,這麼漂亮,不過和我爸不搭配啊,太年輕了。」
「嘿這臭小子。」滕紅玉一回頭,有點臉紅了。單勇卻是飛奔著上樓了,身後聽到了老爸的呵呵笑聲。
回了閣樓,歇了會兒,調整了調整心情,他也很意外地現,暫時地放下心裡所有的事,心情還真輕鬆了不少,不多會客人走了,老媽又上來問問吃飯了沒有,問問史家村醬肉店的生意,再問問雷大鵬這傢伙怎麼好長時間沒來,既繁瑣又囉嗦,不過單勇有一搭沒一搭回著時,卻現嘮叨也有好處,嘴動得多了,腦筋就動得少了。直送著習慣早睡的父母下樓,單勇回過頭來,終於摁著好多天不敢摁的電話號碼,接通的左熙穎的電話,看看時間,還不到零點,這個時候肯定還沒有休息。
只不過她接不接電話就不確定了。
通了,接通了,單勇輕輕放到了耳朵邊,卻是沒有聲音,傾聽時,能聽到微微的呼吸聲。
「師姐你要睡著了,就應一聲嘛,我就不打擾了。」單勇半晌憋了句。
電話裡,噗聲笑傳出來了,單勇笑了,終於打破了若干天肅穆的堅冰了。
「說話呀……這麼長時間了還生氣呀。」單勇問。
「哼……生氣著呀,怎麼啦?你不是不讓我反感了嗎?怎麼又打電話來了。」左熙穎的聲音,好生氣的口吻,女人嘛,記仇著呢。
「沒辦法呀,你讓我也很反感呀。」單勇換了個口吻,聲音很高,故意的。
「什麼?你再說一遍?」左熙穎火了。
「說就說,你讓我很反感呀。」單勇重複了一遍。
「我……讓你反感了?你說清楚,你要說不清楚,我跟你沒完……故意氣我是?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電話裡左熙穎生氣了,也許這若干天氣都憋著呢,一下子都爆出來了。
「你跟我有完我也得說清楚……反感就是反感,自從不打電話,我總有一種輾轉反側的感覺。我想這種感覺你說不定也有。」單勇臉上浮著謔笑,跟著慢條斯理解釋著:「你理解有誤,這種輾轉反側的感覺,簡稱反感。」
聽筒裡,輕笑了,是那種憋著,忍著,卻又憋不住,忍不住的笑。不過笑停之後,卻是左熙穎變得很冷的口吻斥著:「你少貧嘴,這次你就說得天花亂墜我都不理你了……」
「你確定?」
「確定呀,怎麼了?」
「喲,那不好,你爸都答應我寒假請我到你家做客去了。」
「你胡說?」
「真的,我剛從你爸那兒回來,明天我們還準備請他老人家出去吃飯呢。」
「哼,你少動歪腦筋,你就巴結我爸也沒用。敢來我家,看我敢不敢把你趕出門去。」
「嗨,我還沒說住你家呢,你就把我趕出門呀。哈哈……」
電話裡,言辭雖然頗有忿意,不過被越來越瑣碎的話題扯得那點忿意越來越蒼白了,連左熙穎說「趕出門去」時,都聽得有點溫馨的味道,扯了幾句,單勇繞來繞去,繞到了潞州,繞到了兩人共同的知道的事上,又說到了雷大鵬當城管,聽得左熙穎一陣笑聲,又說到雷大鵬收了比他還能吃、還胖的兩個小弟,聽得左熙穎笑不自勝了,這個電話直扯到手機嘟嘟缺電聲響,時間已經過零點,兩人才依依不捨掛了電話。
插上手機充電,單勇順手了個短信:晚安,明天聯繫。
瞬間短信回復來了:我睡了,才不聯繫你呢。
像句嬌嗔,像句小性子的話,不過單勇笑了,莫名想起了上學時系那些失戀的酸才子給女生的話:雖然我們無法牽手一生,但我願和你相望一世。
不過牽手的,和相望的,何必非要是同一個人呢?要是成不了相守的一雙情侶,那注定會成為相望的一對傻。逼,既叫何苦,又是何必!?
單勇如是想,或許已經開始學著接受現實了,而且心也放踏實了,這一夜睡下的時候,很輕鬆,不像這段時間以來的那麼焦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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