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漢道:「隆加,你們不敢來,我敢來,我黃興漢做事向來不怕三不怕四,這裡是你的地盤,不知道我來,你們歡不歡迎?」
那黃瘦漢子隆加道:「當然歡迎,你是我的朋友。在華夏人裡,我最信的過你。」
黃興漢道:「是嗎?那我對你有要求,你會答應嗎?」
隆加狡猾的笑了笑,道:「只要不是違背別的朋友的要求,我都盡量答應的,大家都到齊了,你也裡邊請。
這些人真是的,帶了不少隊伍來,把我這裡的莊稼都踩壞了,只有你的軍隊守規矩,離的很遠,只停留在山道上。」
李易心裡好笑,暗道:「原來外國鬼子也來這套,都跟我們華夏人學壞了。」
黃興漢帶著李易,還有幾名手下跟著隆加進了草屋。
李易一進來眼前便豁然開朗,草屋從外面看感覺不大,但是一進來卻十分寬敞,正當中是一張長條桌,兩邊已經坐滿了人,大都不是華夏人,也有黑人和白人,不過大多數都是亞洲人,這些人的保鏢在後面站著,手指都放在扳機上。
雖然這些人都荷槍實彈的,可是那些大佬們卻都操著不同的口音談笑風生,李易聽的出來,雖然他們的發音都不大一樣,但是說的都是英語。
黃興漢一進來,這些人立刻收聲不說。
黃興漢穿著軍靴,踩在木質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側頭看著這些大佬們,表情冷的像冰,一步一步走到正中的位置上,看了看眾人,這才拉開椅子坐下。
一個黑人用漢語大聲道:「黃興漢,你算什麼東西,敢坐第一個位置?」
黃興漢冷笑兩聲,道:「我?我先教教你說漢語吧。我坐的這個位置叫頭把金交椅。」
那黑人叫道:「我管你什麼頭把,那裡不是給你坐的。」
黃興漢道:「你是新月亮的人嗎?新月亮什麼時候來了黑鬼了?你不過是個買家,在這裡大聲說話。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打死你?」
那黑人哈哈大笑。道:「你不敢打死我,否則我們就不再買你們的貨,這叫殺雞取卵。」
黃興漢沒興趣去糾正他的用詞錯誤,向隆加道:「隆加。你是這裡的主人。我請你們去我那商量事情。你們不去,現在我來你們這了,你們又不歡迎我。這算什麼?」
隆加道:「當然不是的,你不能誤會,所以說,我們今天來是想誠意的跟你商量事情。」
黃興漢道:「那就是了,別人還有什麼話說?」
另幾個人都哼哈了幾聲,沒人說話。
黃興漢道:「我今天就把話明著告訴你們,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以後我也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下面一個白胖子道:「黃興漢,你躲到阿富汗不敢出來,當他媽的縮頭烏龜,今天又把大伙都找來,這是想幹什麼?」
黃興漢道:「飯查,你不懂我們漢人的文化,我這叫韜光晦,厚積薄發。很快你們就得全聽我的。」
那白胖子飯查道:「我不管你什麼雞,就算是**,哈哈哈,也得有說服人的本錢,否則我們憑什麼聽你的?就憑你有最多的軍隊,最多的槍?
我們也有!大家聯起手來打你一個,把你交給胡小惠,讓少將燒死你!我問你,將軍是不是你殺的?」
黃興漢大聲道:「不錯!胡得全是我殺的!怎麼樣!幾年前我承認,現在我也敢承認,做了我就不怕說出來!」
這一下下面的人全都哄聲亂叫起來,不少人似乎對胡得全很有感情,當下拔槍對準了黃興漢。
李易心說今天自己既然是來看戲的,用的著的時候也吼兩嗓子,再說黃興漢如果在這裡出了事,自己的家人也危險了。
想到這李易身子一晃,已經到了離的最近的那個飯查身邊,左手一掠,輕鬆便奪下了飯查的槍,右手反手一扇,將飯查的兩名手下打倒在地。
那黑人舉槍便she,李易順手將桌子一掀,子彈打在桌角上,激的木屑亂飛。
李易放開桌子,提著飯查向前一衝,一掌打在那黑人的胸口,將這黑人打的胸骨凹陷,死於非命。
旁邊一個白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對著李易猛刺,李易手臂輕輕一偏,已經將飯查遞了過去,這一刀正刺在飯查的屁股上,疼的他長聲慘叫。
那白人的手下舉著微沖對著李易就是一梭子,李易腳尖一挑,一張椅子已經丟了過去,砸在那人的身上,將那人手臂砸斷,機槍向上一揚,無數的子彈打在棚頂,地面上登時多了幾十個亮點。
李易如同鬼魅一般,拳打腳踢,指東打西,上蓋下挑,地上已經躺了數人。
李易提著飯查向後一退,把飯查在黃興漢身前一擋,笑道:「我看誰敢動?」
飯查的手下要上來救人,李易順手扭掉了飯查的幾個扣子,啪啪啪彈出去,將這些人打的哭爹叫娘。
黃興漢一臉的傲se,拿出槍來頂在飯查的襠裡,道:「飯查,你剛才說什麼?**?好,我這就叫你知道知道什麼是**。」
這白胖子嚇的不輕,卻要裝漢子嘴硬,道:「黃興漢,你敢殺將軍,自然也敢殺我,**媽的,你一定要開槍,不開槍就是孫子養的。」
李易強忍住笑,心說罵人都學不會,還販毒?
這時隆加忙上前阻攔,道:「大家都別衝動,別衝動,咱們是來談判的,要用嘴,不能用槍!將軍,你也別亂來,這是我的地盤,你這麼做就是不給我面子!」
黃興漢哼了一聲。橫了隆加一眼,轉頭向飯查道:「飯查,你給我滾回去好好坐著聽著,要是再敢多說一個,我叫你雞飛蛋打。」
李易手臂一振,把飯查推回到椅子裡,飯查捂著胸口,顯然嚇的不輕,卻故意重重的在大腿上一拍,以示憤怒。
這時草廳裡一片狼藉。剛才李易這一衝一退。打死三個,打傷六個,所有人都驚呆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功夫。
黃興漢對李易的表現也很滿意。心想自己算的準確。對李易是沒有看錯。看來以後只要有李易幫忙,自己一定能更發達。當下黃興漢緩緩的再次坐下,撇著嘴兩邊看了看。翹起二郎腿,慢理斯條的點著一支煙,輕輕吐了個煙圈,這才說道:「胡得全是我殺的,為什麼要殺他,原因很簡單,我想坐這個位置!我殺了胡得全之後,光傑跟段凱居然要對付我,他媽的,換了一個新的領袖,難道不是一種進步?還好我的手下人忠心,護著我逃到了阿富汗,你們這些人沒有看到當時的場面,心裡不是一直不確定嗎?好,我現在告訴你們,光傑和段凱跟你們說的沒錯!胡,得,全,就,是,我,殺,的!誰有意見!」
李易不得不承認,黃興漢是很有氣勢的,雖然並沒有顯露太霸道的手段,但是已經把全場都鎮住了。
黃興漢接著道:「你們這些小雜碎,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不過說實話,我現在用的上你們。胡小惠不是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仗著有光傑和段凱護著他,他就想給胡得全報仇?這可能嗎?這幾年來他明知道我就在阿富汗,為什麼不來找我?哈哈哈,他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光傑和段凱是兩個小人,這兩個傢伙肯定是在借用胡小惠的身份,其實在山的那一邊,是他們兩個混蛋在控制著大局!這兩個人當然不想除了我,因為我一死,他們就沒有了借口,所以他們喊的越歡,我就越安全,這就是我為什麼敢來邊界上跟你們判斷的原因!」
李易暗道:「挾天子以令諸侯,看來光傑和段凱也不是省油的燈。」
黃興漢這時語聲放低,咳嗽一聲,道:「大家別緊張,我是個實在人,我重目的,我說實話,我不是小人!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收攏你們,從今以後,你們的人手和貨都要歸屬到我這裡。」
下面這些人顯然都不大樂意,只是剛才李易一顯身手,這些人敢怒不敢言。
黃興漢道:「大家都不說話,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讓你們跟著我,這對你們有好處,這也是我今天來的主要原因,等過一會兒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子,把盒蓋打開扔到一邊,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袋子,袋子裡有少量白色的粉末。
隆加道:「你,你這是什麼?改良後的冰毒?」
黃興漢道:「這比冰要過癮,我不瞞你們說,這幾年我在阿富汗沒有閒著,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想咱們種罌粟制海絡因,技術落後,散貨困難,管理不易,國際上絞的又厲害。我看這種局面支持不了多久,我是一個有遠見的人,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做一種嘗試,就是研製一個新的品種,生產簡單,佔地面積小,靈活方便,產品的質量又好。」
飯查忍不住接話道:「那你找著了?」
黃興漢向這小袋子一指,道:「不錯,我找到了。我前些年曾經遇到一個化學家,他姓段,叫段易洋,很年輕,但他是米國知名大學的化學博士。他在一次試驗當中偶然用化學反應,生成了一種新物質,這只是他所做試驗的副產物,不過用這種特技給大鼠做試驗的時候,卻出現了興奮xing增高的表現。時間一長,段博士才發現,原來這種物質可以成為新型的毒品。他是好人,是知識分子,有遠見,所以當然雖然很興奮,卻想把這種東西毀了,想把化學分子式忘了。
不過很幸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當機立斷,把段博士抓了,叫人把他電腦裡的資料,和實驗室裡的一切東西全都搜了來。我把他帶到了我的地盤,叫他繼續研究。讓這種毒品更完美,他一開始不肯,我就扭斷了他一根手指,這下他怕了,才肯給我研究。科學研究是很不容易的事,研究了這麼些年,中間經歷了很多次失敗,直到最近才研究出來一種比較穩定的肌注、靜注均可的產品。不過那些失敗的作品,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是一種成功。比如無意中發現了兩種揮發性和脂溶性的麻醉劑。」
李易暗道:「黃興漢真他媽畜生。不過這個段博士還真是有境界,看來有機會我得救了他。」
飯查道:「你面前這個就是研究成果了?這玩意這麼霸道嗎?」
黃興漢臉色一沉,卻淡淡的道:「你不信?」
飯查剛想說「我不信」,卻一下子醒悟過來了。忙道:「我信。我信。」
黃興漢轉向隆加。道:「本來我想叫隆加幫我隨便找一個人來試驗一下,不過我看現在不必了,因為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黃興漢向李易使了個眼色。李易飄過去將飯查提了過來,飯查的手下雖然有心救人,但是一看李易的眼神,還是決定站在原地不動比較好。
飯查不住的扭動著,大聲呼叫,可是沒有人來幫他,黃興漢捏住飯查的嘴,把毒品倒進去一半,隨後從桌上拿起杯子,把水倒進了飯查的嘴裡。
李易在飯查的喉間一順,這些毒品便直接嚥下去了。
李易把飯查推出去,飯查以手叉喉,想要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忽然飯查臉上現出紅光,汗珠順著前額兩鬢流了下來,兩隻眼睛裡閃閃放光,不過光芒不定。
飯查的手下過來想扶飯查,卻被飯查用力推開,飯查不住的晃著頭,嘰哩咕嚕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亢奮的樣子卻是十分明顯的。
過不多時,飯查幾乎把身上的衣服全脫光了,瞇著眼睛十分享受的蹭著牆,這白胖子幾乎爽了二十分鐘,這才哼哼著倒在地上睡了。
隆加那些人都是做一行的,一看就明白了,紛紛道:「好貨,好貨,這貨我們要了!」
黃興漢十分滿意,手一擺,叫大家收聲,道:「大家先別急,你們既然是我的兄弟,我一定會照顧你們的。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已經有了這樣的技術,為什麼還要找你們,為什麼還要收你們的地?」
這些人也不明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黃興漢道:「我這新產品雖然好,但是我們研究過了,如果純品給人服了,大多數情況下,超過兩克就會死人,這樣不穩定的產品有誰會來買?而且致死量很不穩定,有時候零點八克也會死人,如果客戶用的不安全,那就會大大的影響我們的銷路。但是我們卻剛剛發現,如果把這種新產品跟原有的海絡因按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在xing狀上和功能上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黃興漢說到這的時候,飯查已經口吐白沫死了。可是沒有人去關注他,看了兩眼便又看向黃興漢。
黃興漢見自己計劃成功了一半,心中得意,又從身上拿出一隻小盒子來,裡面裝的是海絡因。
黃興漢把兩樣東西摻了一起,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很快的,混和物便開始變的透明,最後變成了像是冰糖一樣的東西,又過了片刻,這些東西似乎變的越來越粘,最後變成了乳白色,像是奶酪,而且體積縮小了很多。
黃興漢面露得色,道:「這玩意半個手指頭大小,就有三百克重,攜帶十分方便,只要一點點就能爽快無比,如果不小心吃的多了,也不會影響什麼,最多一次可以用到五百克!而且買家拿到貨之後,只要含在嘴裡,就可以產生無限的爽快。不用注射,不用針筒,快感十足,有誰會不喜歡?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找個人試一試!」
這些人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他們瞭解黃興漢的性格,黃興漢這次主動叫這些人來,總不會是為了跟大家玩這種化學遊戲,肯定是對他的新產品特有信心。
一想到這,這些人立刻興奮起來,對於胡得全的那份「忠心」也飛到了九宵去外。
李易心道:「看來這個發現也是最近幾天的事,多半是夏東秀他們死了的當天的事。否則夏東秀他們就不會給我用純品了,看來老子內力深厚,被注射了純品也死不了。」
只聽隆加呵呵笑道:「將軍,真有你的,這簡直是革命性的研究!有了這樣的法寶,我們所製造的海絡因,就一下子變成了黃金多多的,你就是點金手指的呀!」
草廳裡的氣氛十分熱烈,人們紛紛起身,想要過來看看黃興漢的新產品。黃興漢禁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把毒品向前一推,道:「大家都拿一點,隨便看,隨便試。不過。這張椅子。我可以坐了吧?」
隆加忙道:「當然。當然,胡小惠不按天命辦事,合久必分的呀。」
隆加漢語不成。說話顛三倒四,不過意思倒也能分析出來。
草廳裡還有不少人是買家,估計都是來進貨的,正好黃興漢這些人談判,他們便一起跟著來了。
可是這時一見黃興漢的新產品,這些人哪還要原來的那些貨,當下不住口的向黃興漢要貨。
黃興漢得意洋洋,毫不掩飾,也不理這些人,扭頭看向李易,小聲道:「人,一定要站對陣營,李易,你以後跟我合作,我保你無限榮光。胡小惠要給他爹報仇,這我沒意見,不過,這個仇他報不成!哈哈哈,跟我來!」
黃興漢八面威風的站起身來,帶著人出了草廳,李易自然也跟在他身後。
黃興漢帶著自己人回到直升飛機上,隆加等人追了出來,隆加道:「將軍,你這就回去了嗎?」
黃興漢道:「我回去還要辦些事,你們各行其事吧,不過記著,如果想跟我合作,就要識相些,放聰明些,我過後會再聯繫你們的。」
說完帶著人坐著直升飛機回去了。
李易在黃興漢那裡一住就是十天,這十天裡倒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只是沒有行動ziyou。
黃興漢給李易弄了不少女人過來,李易看這些女人眉濃眼深,鼻挺唇厚,倒也性感,但都不是華夏人,李易有點不大吃的通,當下笑著拒絕了。
這一天夜裡,外面生起了篝火,有人來叫李易過去。
李易到了外面,黃興漢正摟著兩個女人吃烤肉,笑著叫李易過去坐。
李易坐下,黃興漢遞過一隻羊腿,道:「我以前在大草原上打過仗,那裡一望無際,也是這樣生篝火吃烤羊腿。在阿富汗呆了這些年,有些樂趣已經找不到了。我喜歡錢,喜歡權力,我覺得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四個字,為所欲為!」
李易吃著烤肉喝著酒,斜眼偶爾看黃興漢一眼,道:「將軍,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錯,有什麼喜事嗎?」
黃興漢不答,道:「帶上來!」
過不多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被帶了上來,這人戴著副眼鏡,頭髮老長,鬍子拉碴,十分邋遢,不過看氣質就能看出來,這是修養很好,是個知識分子。
李易心裡就是一動,心說難道這人是那個段博士?
只見黃興漢手一揮,叫人把這段博士帶到火堆前,道:「段博士,恭喜你研究成功。」
那段博士托了托眼鏡,道:「我本不想做這些事的。」
黃興漢道:「不想做也做了,我今天很高興,現在最完美的分子式你已經研究出來了,最簡單的製造流程也編成了程序,你可以說是功成名就了。」
段博士卻搖搖頭,歎道:「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黃興漢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道:「你猜,你猜對了,我就放你走。」
李易暗道:「這他媽的是什麼猜法,耍流氓的猜法。」
段博士也是一愣,不過想了想便道:「我猜你不會放我走。」
黃興漢大笑,把手裡的酒瓶摔向火堆,火堆裡立刻燒起一股大火。
黃興漢道:「猜對了,我不會……,咦?」
段博士道:「好,我猜對了,那你應該放我走了。」
黃興漢立刻道:「不對,你又猜錯了!我會放你……,咦?他媽的。」
段博士忙道:「你既然會放我走,那我就無所謂對錯了。」
黃興漢搖搖腦袋。把槍掏了出來,道:「段易洋,化學博士,別跟我玩文字遊戲,我做人,想殺誰,我就殺誰,目的單純,手法簡單,我不會放你走的。你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啪,殺了你。」
李易早就有意要救這個段博士,見黃興漢要開槍,便做好了救人的準備。可是黃興漢卻沒有開槍。而是拿著槍嚇唬段易洋。同時哈哈大笑。
李易微微搖頭,忽的又擔心起家人來,不知道黃興漢請的那些殺手。是不是還在海州盯著。
李易歎了口氣,繼續低頭喝酒吃肉,卻心亂如麻。忽聽身前槍響,李易抬頭一看,只見黃興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旁人手裡拿過來一柄微沖,把段博士打的身子亂晃,鮮血四濺,段博士向後一倒,栽在火堆裡。
李易又恨又怒,啪的一聲把瓶子捏碎了,站起身來便要動手,四周的士兵立刻用槍指向李易,喝道:「不許動!」
黃興漢哈哈大笑,把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光了,這才把槍扔到一邊,重新坐下來喝酒吃肉。
段博士的屍體被大火包圍,火焰升起老高,空氣中傳來股焦臭的味道。
黃興漢大口喝著酒,看了看李易,道:「你,你不忍心?老弟,做人,要心狠,心狠才能打天下,一個化學博士而已嘛,我今天殺了一個,明天還會有無數個這樣的書獃子繼續去讀書,殺不完的,哈哈哈,我今天很開心,我的**就要開啟了!」
「那我恭喜你了!」李易咬著牙冷冷的說道,扭頭又看了看段博士的屍體,心裡微微歎了口氣。
黃興漢剛說到這,忽然從對面山裡閃過一團火光,只見一枚火箭炮帶著一溜閃光衝了過來,原來對面山裡有人埋伏!
李易忙使出移形換位,瞬間閃出十數米,又向屋後一躲,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都震了三震,四周登時是一片火海。
這一下黃興漢手下的軍隊立刻大喊起來,看來外面是來了敵人了,黃興漢手下的軍隊立刻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一輛輛坦克車也開了過來,對著對面半山腰就開始還擊。
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四起,李易耳朵裡嗡嗡直響,偷眼一看,黃興漢正在指揮軍隊作戰,這傢伙居然沒被炸死。
不過黃興漢現在全身是血,衣服碎成一條一條的,顯然受傷也不輕。
李易想趁機溜走,不過四面槍林彈雨,躲都沒地方躲,萬一被流彈打中,還真有點犯不上。
李易縮在屋後,可是天上卻又飛來了直升機,對著地面掃射,李易藏無可藏,只好冒死跑出來。
所幸李易身法太快,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是腿上被掃中了兩下,流血不多。
李易盡量挑人少的地方跑,但是四面都是人,有些黃興漢的兵看見了李易,還對著李易開槍,李易無奈之下只好還擊,打死了兩個,搶了他們的槍,反身一邊開槍一邊往前衝。
黃興漢的隊伍現在主要是向外來的敵人還擊,並沒有多少人注意李易,李易這一開槍,相當於在人群裡引爆了炸彈,黃興漢的手下登時死傷無數。
這些當兵的一看李易橫衝直撞,舉槍就she,混亂中還以為敵人衝進來了呢,當下也開槍還擊,可是李易身法太快,往往不等對方開槍,李易已經閃開了,於是這些子彈便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這一路下來,李易受傷甚輕,卻打死了四十來人,槍裡的子彈打沒了,便搶新的,打完再搶,本來外來的敵人從戰鬥力上來說並不一定比黃興漢的人強,可是李易這一胡來,對方便立刻乘勢衝了進來。
黃興漢的大部隊並不在這裡,要不然對方也不會來偷襲,雙方交戰,打了三十來分鐘,對方已經完全包圍了這裡。
李易被對方的軍隊包圍著,已經無路可逃,只好搶扔到一旁,束手就擒,被人押在一邊。
黃興漢沒死,也被人抓了,他不服,一路死命掙扎,對方的人也不打他,只是不讓他動。
四周漸漸靜了下來,煙霧消散,人群一分。走進來數人,正當中一個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小伙子,相貌英挺,面色柔和,如果不是帶著隊伍過來,李易准認為他是還在學校裡讀書的書獃子。
後面幾人是跟著來的,李易看了看都不熟,不過忽然李易看到了一人,這人瞎了一隻眼,李易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人居然是那個李義!
李易跟這個李義打交道那都是年代十分久遠的事了。李義瞎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李易也猜出李義肯定是跟著白板回金三角了。
雖然他在金三角也得罪過不少人,但是也未必回去之後就出事,必定有人會保著他。
李易恍惚記得白板曾經說過。他的大哥是麻五。李義當初跟金三角一個大佬的老婆有染。雖然跑路了,但是麻五的意思似乎仍然是向著李義說話的。
可見李義這次回去,必定也是得了麻五的庇護。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這。
李義既然在,那白板也必定在,可是李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也不是找不到,主要是李易根本記不住這個白板長什麼樣子。
這人的相貌實在是太普通了,李易以前見過白板若干次,但是仍舊印象模糊。
黃興漢這時酒也醒了,對著那年輕人罵道:「胡小惠,小兔崽子,你居然偷襲老子!」
李易暗暗點頭,心說這年輕人果然是胡小惠,看來這是為父報仇來了。
胡小惠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來到黃興漢面前,冷冷的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黃興漢,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問你,我爸是你殺的嗎?」
黃興漢大聲道:「是老子殺的,老子活活燒死了他!」
胡小惠的身子似乎有些發抖,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黃興漢冷哼一聲,似乎平靜了下來,向後面的火堆看了看,道:「燒死我吧。」
胡小惠點點頭,道:「好,一報還一報。」
說著向手下人一打手勢,立刻上來四個人把黃興漢用桿子支了起來,慢慢的移向了火堆,就像烤羊腿一樣。
人一移近火堆,衣服立馬就著了,黃興漢連聲慘叫,卻又不住的叫罵,沒一句服軟的。
李易雖然覺得這個黃興漢就是個畜生,但是倒也佩服他硬氣。
忽然黃興漢胳膊一甩,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樣東西,擲向了胡小惠。
胡小惠就站在火堆前,想看看殺父仇人慘死的過程,見這東西飛了過來,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李易一看,忙使出移形換位,跳過去在胡小惠身上一推,兩人兩下裡分開,那東西從兩人中間飛過,打在一名士兵的身上,彭的一聲就炸了,把那士兵炸成了兩截。
原來黃興漢身上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炸彈,他趁著還沒被燒死,便想跟胡小惠同歸於,於是把炸彈拋了出來,如果沒有李易出手幫忙,胡小惠沒準也就死了。
胡小惠手下的人立刻跑過來把胡小惠扶起來,這些人保護不利,屬於失職,也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全都心中忐忑不安。
胡小惠並沒有怪罪他們,在黃興漢的慘叫聲中來到李易面前,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
沒等李易回答,後面人群中的李義卻認出來了,大叫一聲衝了過來,道:「李易,沒想到你居然在這!」
李易撣了撣身上的土,笑道:「哥們,又見面了。」
李義想起以前的事,衝過來就打,可是李易只輕鬆撥打,就把李義的進攻化於無形,同時笑道:「哥們,別打了,我現在閉著眼睛,用一根小手指都能打死你。」
李義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狂叫著繼續出手,李易待他一拳打來,左手向上一撩,李義的眼神自然要隨著看過去,李易趁此機會,左手忽的變向,前向一探,噗的一聲戳中了李義的人迎穴。
李義瞬間定住,臉漲的通紅,卻動彈不得。
李易道:「你看,我說了你還不信,這下定住了吧?」
胡小惠並沒有制止兩人的打鬥,這時見李義不能動了,這才走到李易跟前問道:「你就是海州一點紅李易嗎?」
李易道:「不錯,是我。」
胡小惠似乎對李易十分欣賞,道:「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我這人恩怨分明,我欠你一條命,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易便把自己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胡小惠點點頭,道:「好,黃興漢死了,他雇的人不一定再敢動手,這裡還有些問題要處理一下,你先跟著我吧。」
李易對於出生入死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戲劇化的生死交替,李易經歷了無數次,有時候夜深人靜了,李易自己想想,都覺得如果不來那麼一次**inghit,生活似乎就會太無聊,苦悶的讓人想自殺。
這次胡小惠帶著人突襲黃興漢的居住地,又導致李易的又一次轉變,說實話,李易去救胡小惠的時候,肯定不是出於學習雷鋒同志的目的,在那一瞬間,李易想到的是功高莫過救駕。
結果又一次讓李易賭贏了,胡小惠在西方受過高等教育,雖然是毒梟的兒子,但是決絕狠辣之中卻仍然很重視恩怨分明,這似乎是一個惡人紳士的道德原則。
胡小惠讓李易暫時先休整一下,洗澡換裝,打算帶著李易先回自己的地方。
不過李易第一時間想要做的,是聯繫家裡人,叫大家小心,可是這地方被炸了,四週一片焦土,李易根本找不著自己的東西在哪,抓了幾個黃興漢的手下來問,這些士兵也不知道。
李易向胡小惠要求跟家裡人聯繫一下,胡小惠剛要同意,但似乎瞬間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笑道:「李易,你家裡人的事交給我吧,我派人去處理一下,你就放心吧。」
李易一愣,道:「將軍,還是我自己處理比較好吧。」
胡小惠卻搖搖頭,道:「這事我來辦,咱們,咱們之間還有些情況要處理一下,你暫時不能離開我身邊。」
李易這才明白,自己是奇貨,不管是黃興漢還是胡小惠都想把自己控制在手裡。
李易不再多說,只見胡小惠把手下人叫來,交待道:「叫人通過網絡聯繫李易的手下人,把有殺手暗伏在他們四周的情況說明一下,叫他們小心。」
李易冷笑道:「但是就是不許提我在哪裡,是嗎?」
胡小惠一笑,道:「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把你帶回去,好好的感謝一下,你晚些再回家吧。」
說完便叫李易下去洗漱換衣,又交待手下人處理剛攻下來的黃興漢的地盤。
李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事都不能急,左右家裡人也會得到通知,行事小心,估計不會出什麼危險,自己暫時也就放心。
李易只好下去洗漱,又換了身新的衣服。
李易這時已經知道,跟在胡小惠身後的人裡,其中有兩個就是光傑和段凱。
光傑是白淨面皮,眼睛很深,看來他父母當中有一個不是華夏人,這人長著一雙三角眼,目光銳利,以李易的經驗,這小子絕對不是個善人。
光傑對胡小惠收下李易,心中十分不滿,而且喜怒形於顏色,李易換過了衣服回來,剛走到門外面挑簾正在進屋,便聽屋裡光傑對胡小惠道:「將軍,李易是外人,他又在黃興漢手底下做事,你怎麼能把他帶在身邊?」
胡小惠道:「不管怎樣,他救過我一命,而且李易不是一般人,能成為朋友,就不成為敵人,這是我一向的原則。
再說李易跟著黃興漢也只是受脅迫,他又不是黃興漢的心腹,這一點我有考慮過,我會看人,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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