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國威也在人群裡,身旁還跟著那個叫陳嵐珍的,李易對這個陳嵐珍也有些印象,恍惚記得這賤女人好像已經把歐國威給甩了,沒想到一對狗男女又在一起了。
只見歐國威一副得意像,瞪了李易一眼,對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人,道:「鄒老闆,這就是李易。」
李易暗道:「王八蛋,歐國威,我最後收拾你。」
李易看向那個穿白色襯衫的,認得確實就是那個鄒玉秋,當初在商學院做演講的時候,一副成功商人的風範,這時卻一臉的流氣,顯然擺脫不了流氓的本質。
周飛見歐國威長了一張欠揍的臉,罵道:「兔崽子,這種事你都幹的出來,媽的欠打。」
李易伸攔住周飛,坐在台階上也不起身,笑道:「這不是鄒大老闆嗎?」
鄒玉秋打量李易一番,道:「抱歉,我不認識你,你是哪位?」
李易道:「歐國威這孫子沒跟你?」
鄒玉秋看了歐國威一眼,淡淡的道:「知道,你不就是李易嗎?海州的後起之秀,我聽過你的事,人們現在海州有一大半是你李易的天下,嘿嘿,你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李易嘴角一抿,也學著鄒玉秋的語氣淡淡的道:「不錯,我一向都是這麼認為的,你有什麼意見?」
鄒玉秋臉孔一板,喝道:「少廢話,還錢。錢帶來了嗎?」
李易道:「多少?」
鄒玉秋五指一伸,道:「五十萬。」
翟志文一驚,道:「什麼?這麼多,白天的時候還……」
歐國威搶著道:「還還還,還什麼還?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你對鄒老闆不敬,五十萬是精神損失費。如果沒有李易給你撐腰,鄒老闆打算只讓你還四十五萬,可是李易現在來了。嘿嘿。再加五萬。」
李易瞪了歐國威一眼,朗聲道:「好啊,我這裡有三百萬,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拿。」
鄒玉秋切了一聲。一臉的鄙夷神色。
李易叫周飛把箱子打開。向鄒玉秋面前一推。道:「拿吧,全是你們的。」
鄒玉秋道:「小子,你嚇唬誰呀?當我沒見過錢嗎?你這招。cāo,早他媽過時了。拿!」
一聲令下,鄒玉秋的下人上來便搶,李易忽然雙一拍,道:「慢著,既然三百萬都敢拿,那三千萬也一定敢拿了?」
鄒玉秋臉上微微變色,道:「你敢出,我就敢拿!」
李易像周飛一使眼色,周飛立刻給家裡打電話,過不多時,李國柱乘著直升飛機到了。
這些直升飛機是李易前一段時間自己買的,一共買了五架,平時就停在自己家樓頂上,一有什麼緊急情況,家裡人就能立刻坐著飛機過來。
李國柱帶著下人拿著三千萬走了過來,他也不問具體的情況,直接問李易道:「隊長,放哪?」
李易向鄒玉秋腳下一指,道:「放大老闆腳底下。」
李國柱把幾個箱子向鄒玉秋腳下一扔,箱子摔開,裡面的錢嘩的一下散了一地。
這邊一鬧,飛機一開過來,四周的老百姓們哪還有心思跳舞下棋打太極,立刻過來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大圈。
鄒玉秋沒想到李易玩的這麼炫,心裡不免緊張,可是面子還得要,當下顫聲道:「弟兄們,咳,拿,拿走。」
李易這時又道:「慢著,三千萬你都敢拿,三個億肯定也不成問題。」
鄒玉秋臉色像是茄子皮,道:「你,你想怎麼樣?」
李易微笑不答,向李國柱打了個響指,叫李國柱再給家裡打電話,過不多時,邵榮傑也帶著人開著直升飛機過來了。
邵榮傑從飛機上一下來,惹的人們連聲驚呼,平時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高的人。
邵榮傑道:「李哥,錢太多,飛機運不過來,我得再回一趟。」
李易道:「好,你跟阿國一起回,再運一次。」
如此這般,又運了一次,邵榮傑帶著人開著卡車,運了三億過來,到了之後,立刻招呼人從卡車上搬錢,一箱箱的錢就這樣扔在了鄒玉秋的腳下。
絕大數人這一生都沒見過這樣的陣仗,沒有人懷疑這些錢是假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票子就這麼堆在地上,被風一吹,不住的亂晃,同時也晃動著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想看看這場戲最後到底怎麼收尾。
歐國威這時候都嚇尿了,早就想溜走,可是兩隻腳不聽使喚。那個陳嵐珍卻似乎並不害怕,相反還對著李易搔首弄姿,賣弄風情。
李易心道:「婊子,賤貨!」
鄒玉秋這時也兩腿發軟,他身邊的錢幾乎都要把他埋上了,有風吹來,不少錢都被吹的散了出,但是四周的人沒有人敢撿。
這邊鬧了這麼大的事,警察早就過來了,但是一看場子中間是李易,這些警察誰也沒敢過來囉嗦,只得把警服脫了,下了警車,藏在人群裡觀察情況變化。
這時鄒玉秋嚥了口吐沫,打點精神,訕笑道:「李,李老闆,我……」
李易一揮,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道:「三億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加,榮傑,你們再回,這次取三十億來。再臨時雇幾輛卡車,幫著運錢。實在不行就從鐵道部借幾節車皮。」
鄒玉秋忙道:「李哥,李爺,別別別,都是一場誤會,小翟的錢不用還了,算我的,算我的,他奶奶看病,這錢我全包了。」
李易冷笑兩聲,道:「你個老騙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放著我在這。難道我不能幫志文嗎?還輪的著你?你有錢還是我有錢?」
鄒玉秋忙道:「是是是是,我錯話了,這全當是我孝敬老太太的。」
李易道:「做人要有始有終,既然遊戲開始了,就不能結束,你給我在這等著,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過了一陣,只聽轟隆隆聲響,邵榮卡車開了過來。上面裝的全是錢。那種聲勢叫人連呼吸都費力。
眾人把錢搬下來,邵榮傑道:「李哥,銀行本來都關了,不過跟各大銀行的行長聯繫了一下。所以他們臨時加班。把錢都提出來了。但是數目太大,只有七十多個億。」
李易道:「沒關係,錢我有的是。咱們可以從其他城市往海州運錢,什麼時候錢運過來,什麼時候讓鄒大老闆離開。」
鄒玉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爬到李易身前,道:「李爺,李爺,你給我留條活路,叫我走吧。」
李易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嗎?」
著一腳將鄒玉秋蹬開,隨撿起一捆錢,對著鄒玉秋砸了過,雖然只是一萬塊錢,並沒多重,但是李易擲出來之後,卻呼呼生風,砸在鄒玉秋的額角,將鄒玉秋砸的向後倒仰,連聲呼痛。
李易喝道:「起來!」
鄒玉秋不敢執拗,掙扎著爬起來,可是又被李易砸了一捆錢,撲通一聲再次仰天栽倒。
李易又叫鄒玉秋起來,如此這般,接連砸了十多次,砸的鄒玉秋暈頭轉向,到最後連跪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鼻青臉腫,牙齒也掉了兩顆。
李易衝過一把將鄒玉秋提起來,向天上一拋,嚇的鄒玉秋連聲慘叫,掉下來之後,李易伸將他再次抓住,連晃了幾下,道:「孫子,你,你都做過些什麼?」
鄒玉秋屎都嚇出來了,不住口的把自己這二十多年做的壞事一一道出。一直了二十來分鐘,這孫子才完。
李易道:「你以後怎麼辦?」
鄒玉秋道:「我,我我我我,我立刻就用錢把,把我騙過的人,給,我還他們錢,我幫他們,我分文不留,我補償這,我補償,我災區捐款,我全捐。」
李易把鄒玉秋扔到一邊,道:「我也不派人監視你,希望你到做到。既然是做好事,那我也不能太小氣了,我給你三千萬,你做善事吧。但是我把醜話在前面,如果我發現你跟我玩心眼,我就用錢把你砸死,信嗎?」
鄒玉秋連聲道:「我信,我信,我全信。」
李易叫人把錢再次運回,留了三千萬給鄒玉秋,鄒玉秋不敢要,可是又不敢不要,最後只好叫下人收著了。
還真別,這孫子這一次嚇破了膽,自此以後,改過自新,真的把李易這筆錢和自己的錢絕大部分用在了善事上,幫助了不少人。
李易叫鄒玉秋滾蛋,歐國威一看也想跟著走,李易輕哼一聲,「歐國威,我讓你走了嗎?老同學才一見面你就要走,這未免太不講情義了吧?」
歐國威一聽當時就攤了,想求饒卻又不敢,只得回頭訕笑。
李易對翟志文道:「這人渣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收拾他?」
翟志文卻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他已經嚇的不輕了。」
李易點點頭,道:「歐國威,滾蛋吧,我都懶的看你。」
歐國威如獲大赦,勉強起身,拽了陳嵐珍一下,就要離開,卻發現陳嵐珍根本沒動,相反還向李易走,來到李易面前膩聲道:「李哥,好久不見啊,大家同學一場,你也不來看看我們,還真挺想你的。」
李易差點沒吐了,揮叫陳嵐珍滾開,哪知陳嵐珍卻反而膩了上來,嗲聲道:「我呀,早就想你那裡找你了,聽你下場子不少,我這剛畢業的,也沒個地方,你那裡,你給我個工作好不好呀?」
李易實在是無語,實話,這陳嵐珍其實是有幾分姿色的,不過女人當中還真就有那麼一批人,無節操無下限,人生選擇太過低俗露骨,別以李易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以前。李易對這種女人也不會正眼看。
李易本來都想回了,可是見這個陳嵐珍如此賣弄風騷,忽然間心血來潮,向邵榮傑一招,道:「榮傑,坐飛機回,把你幾個嫂子都給我帶來,一個也不能少。」
邵榮傑答應一聲,坐飛機回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李易是怎麼想的。陳嵐珍卻並不在意。扭著屁股來到李易身邊,居然臭不要臉的坐在了李易的腿上,一隻勾著李易的肩膀,膩聲道:「李哥。嫂子們我還沒見過呢。今天見見也好。反正以後還要打交道,就是我今天沒怎麼打扮,有點失禮了。」
李易強忍著心裡的噁心。假意笑道:「以你的姿色還用打扮,天底下所有女人肯定被你比下了。」
「你話真是討厭,我哪有那麼漂亮啊,真是的。」
陳嵐珍極盡風騷之能事,看的李易心裡一陣陣泛惡。
過不多時,邵榮就把蔣銳六女都帶來了。
蔣銳六女下了飛機,人群中又是轟的一聲,這六個女人今天出來都沒打扮,不過全都是天生麗質,容光照人,桃李梅蘭,各具一美,讓人不敢多看,似乎多看一眼就是一種褻瀆。
這六個女人來到李易面前,一字排開,整個廣場上就像是忽然多了六隻綵鳳,現場所有的男人不是退後數步,就是大嚥口水,所有女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卑,無不自慚形穢。
文蘭看了看四周,不知李易搞什麼名堂,衝上來在李易腿上輕輕踢了一腳,大聲道:「你有病啊,我們正在家裡玩遊戲呢,上這來幹嘛?」
文蘭平時就大大咧咧,不過女人的種類實在是太豐富了,每一種有每一種的美感,文蘭如同夏天綻放的野菊,那種洋溢在外面的爽朗讓很多男人有一種平時撿寶的感覺,似乎能看到文蘭的笑容,能聽文蘭不拘小節的話,都產生一種被美好女子衝擊的爽感。
是以文蘭這一張口話,四周的人群中不禁發出嗡的一聲,無數男人張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冷氣,被文蘭身上那種野性的灑脫感染了,禁不住喉間呻吟,甚至有一種想上擁抱文蘭的衝動。
許陽陽四下看了看,道:「你剛才弄那麼多錢搬來搬的幹什麼?吃飽了撐的啊?叫我們來這幹嘛?」
文蘭嘻嘻一笑,對許陽陽道:「咱家戶主這是炫富來了,我不信他是賑災。」
許陽陽卻看了陳嵐珍一眼,陰陽怪氣的道:「看來咱家戶主的品味又下降了,炫富也不能當著什麼人都炫啊。」
許陽陽武功雖然不大高,但是週身英氣十足,而且在李易認識的這些情人當中,許陽陽相對而言是最風騷的一個,不過天下萬物,任何事都是有收斂為最好,許陽陽的風騷發中有收,散中有斂,反而更叫吸引男人。
李易一笑,向陳嵐珍看了一眼,道:「來,好同學,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六位都是我的紅顏知己。」
陳嵐珍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可是在蔣銳六女面前一站,立刻像是格格巫遇到了白雪公主,陳嵐珍打心眼裡湧出一種絕望,真想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臉刮花,然後跳井淹死。忙從李易的腿上跳了起來,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
蔣銳眼光犀利,心思通透,一看就知道李易要幹什麼,剛才邵榮傑叫自己六人過來,根本沒是什麼事,就李哥著急叫大傢伙過,這時一看就知道了,蔣銳不禁苦笑著微微搖頭。
林美心看誰都像好人,上前道:「阿易,這是你同學吧,她怎麼稱呼啊?你好,我叫林美心,你叫什麼?」
林美心身上的那種藝術少女的氣息,能讓人窒息,藝術氣質是需要長時間浸透才能表現出來的一種氣質,那可不是一般人想演就能演出來的,林美心本就文弱甜美,又有一種超塵脫俗的氣質,她一話,聲音甜糯軟滑,卻又乾爽脆利,叫人聽到之後就像是聽到了優美的音樂,看到了色彩豐富的畫面,有一種想要親近卻又不敢親近的感覺。
站在林美心面前,陳嵐珍人生中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隻豬,覺得自己身上的那種庸俗氣就像腐ru汁一樣。那種氣味洗都洗不掉。
黎心雨看不明白這些事,走過來長腿一挑,在李易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道:「你搞什麼鬼?沒事我們先回了。站在這像耍猴的似的。」
陳嵐珍順著聲音看向黎心雨,一見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只見黎心雨的身材完美的幾乎叫人發狂,尤其是那兩條腿,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挑不出一點毛病,這雙腿無論是從靜態還是從動態來看。都像是藝術品一樣的完美。黎心雨那高挑的身材,修長筆直的雙腿,高翹的美臀,纖細的腰肢。高聳的胸脯。還有那一雙銳利的叫人不敢直視的眼神。無不標示著這個女人的不一般。黎心雨那雙眼睛看誰一眼,就會叫人有一種寧可死在她腿下的衝動,黎心雨的那兩腿腿簡直是完美無暇。再配上她那條高腰長褲,十厘米長的高跟鞋,短小的牛仔背心,腰間一抹忽隱忽現的白肉,簡直是媚氣與英氣的最佳結合。
黎心雨、許陽陽和文蘭三人是最佳損友組合,平時三個人時常逗趣吵鬧,許陽陽故意一撞黎心雨的腰,將黎心雨撞向陳嵐珍,嘻嘻笑道:「認識一下新姐妹吧。」
黎心雨用半個眼睛斜了陳嵐珍一眼,連哼都沒哼就把頭扭了過,冷冷的道:「庸脂俗粉。」
要是放在平時,陳嵐珍早就發彪,可是今天她不敢,也不想,也不願意,她覺得黎心雨這麼她簡直就是誇獎,自己站在黎心雨面前,就像是殘次品站在藝術品面前一樣,實在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陳嵐珍不敢再看下了,覺得脖子十分的僵硬,咯咯幾聲響,陳嵐珍又扭過頭,像個傻子似的看到了蘇綠,忽然心裡一動,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當紅歌星蘇曉然嗎?
蘇綠很內斂聰明,看了一會兒就知道李易的用意了,這時見陳嵐珍傻傻的看向自己,便故意向陳嵐珍招打招呼,甜甜的道:「你好,我是蘇曉然,怎麼稱呼?」
陳嵐珍沒敢報名,主要是覺得不配,蘇綠可是紅極一時的新星,現在在李易的支持下,蘇綠在娛樂圈裡如日中天。
蘇綠是李易的人,在李易自己開的娛樂公司裡當歌星,那還不可著蘇綠折騰,全公司幾乎就圍著蘇綠一個人轉,大哥的女人那還了得,再加上李易肯花錢,專門請人給蘇綠寫歌教歌,蘇綠在李易的庇護下少奮鬥了二十年,這段時間裡蘇綠光是專輯就出了七張,張張大賣,演唱會全國巡演辦了七次,不為賺錢,人家不缺錢,就為了愛好興趣和名氣。
蘇綠本就有才華,是個當流行歌的料,有唱功有美貌,又會做人,尤其是有李易給他撐腰當後盾,娛樂圈裡一切亂七八糟的事都跟蘇綠扯不上邊兒,試問誰敢惹李易的馬子,那些人巴結還巴結不上呢,哪有人敢動李易的人,而娛樂圈裡一切好事都又都集中到了蘇綠的身上,對於一個在圈裡混的女人而言,蘇綠目前的狀態可以是達到了頂峰。
蔣銳看玩的差不多了,也不願意做這些無聊的事,在陳嵐珍肩上輕輕一拍,溫言道:「你還有事嗎?」
陳嵐珍的魂都像是丟了似的,本能的扭頭看了蔣銳一眼,蔣銳的美貌絕不輸於其他女人,只是蔣銳做人素來低調,她有本事讓別人根本不能從人群中感覺到她的存在,可是當蔣銳故意出現在別人面前時,卻也能叫別人永遠的記住她。
這時蔣銳往陳嵐珍面前一站,那種笑容,那種氣度,那種眼神,那種語氣,那種姿態,尤其是那種知識分子學者的氣質,讓陳嵐珍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一所有幾百年歷史的高等學府,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雖然什麼專業的話都沒,但是多年來的學識和技能卻像是海水漲潮一樣,迅速的撲向了陳嵐珍,讓陳嵐珍在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蔣銳的深度,讓陳嵐珍一瞬間產生一種低人千等的感覺,一下子就像是變成了幼兒圓不懂事的小朋友,誠惶誠恐,腳不安,似乎蔣銳隨便出一個字來,陳嵐珍都覺得是自己的錯,可是想認錯又沒有勇氣。
蔣銳今天戴了一副無框眼鏡,身穿白色襯衫。領口微敞,下身一條黑色長褲,腳上一雙黑色小巧的皮鞋,雖然沒有黎心雨高,但是往那一站,那種書卷氣控制不住的散發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成熟的女人完全可以成為女人群中的大姐,陳嵐珍充分的感受到了什麼叫自慚形穢。
蔣銳微微一笑,輕輕托了托眼鏡。在陳嵐珍的肘上拉扯了一下。道:「你沒事吧?」
「啊,我,我,我錯。我錯了。我。我沒事!」
陳嵐珍像是丟了魂一樣,跟誰也沒打招呼,跌跌撞撞。轉身就跑,一不留神,還在歐國威的身上踩了一腳,兩人同時叫了一聲,險些同時摔倒。
蔣銳見事情弄的太像是鬧劇了,向李易使了個眼色,示意李易不要再胡鬧了,趕緊回家。
李易也沒有興趣跟這些人再玩下了,當下給了翟志文和孔宇每人兩百萬,做為畢業禮物,這兩人都不肯要,李易卻硬把銀行卡塞在兩人的裡,雙方告別之後,李易這才帶著人坐著直升飛機回家。
路上蔣銳橫了李易一眼,冷冷的道:「好玩吧?玩夠了吧?爽嗎?」
李易在蔣銳臉上一吻,嘻嘻一笑道:「對付這些垃圾,就得用這種段,以雅應雅,以俗應俗嘛,辛苦幾位夫人了。」
文蘭懶洋洋的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來,用一隻腳不住的撥弄著李易的膝蓋,道:「你下次把那女人直接請家裡就完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
許陽陽哈哈笑道:「咱家戶主是想把家裡的寶拿出來曬曬,叫全海州人民都看看。」
黎心雨一直看著窗外,這時插話道:「燒包的貨。」眾人不禁齊聲大笑。
林美心和蘇綠性子內斂,一般這種時候兩人並不話,只是在一旁微笑看著,飛機裡氣氛十分融洽。李易看著這些紅顏知己相處和睦,心中也是大喜。
如此到了六月底,董川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藏省那邊也聯繫妥當了,那邊可以過,但是地區受限,不可以亂走。
董川對李易道:「我在地方上聯繫了有名的藏獒馴養戶扎仁得次,這人四十多歲,是藏北區第一批批量馴養藏獒的專業戶,很有經驗。
因為藏獒從高原運到平原,會有一些反應,弄不好就會死掉,所以得向人家咨詢一下,我這邊也把學習班的人都備齊了,到時候叫他們學習,你主要是跟著過主持大局。
那邊用支票和卡都不方便,咱們把現金帶著,我想第一批先進三十隻,一半幼犬,一半成犬,帶兩千多萬現金就夠了。」
李易道:「藏北區的冬蟲夏草地道嗎?」
董川道:「沒有西區的產量多,不過品種很純,咱們可以先進一批看看。」
李易道:「準備一下,明天出發。」
當晚,李易跟蔣銳幾人喝了不少酒,隨後纏綿不盡,激情過後,李易躲出抽煙,正抽著,便聽後面有聲音。
李易心裡好笑,因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路小花、凱迪還有兩隻黑獅。
李易道:「兩個小鬼頭,別鬼鬼崇崇的,出來!」
路小花一副失落的表情,來到李易面前,噘著嘴卻不話。
凱迪拉著李易,道:「李叔叔,你要藏省嗎?好遠的。」
李易道:「做生意有需要,遠一點也得。」
凱迪道:「我聽還有高原反應。」
李易道:「叔叔身體好,不怕高原反應。」
路小花用冷冷的眼神看著李易,忽道:「為什麼不帶我?」
李易笑道:「你在家裡鬧還不夠,難道還想外邊惹禍?你給我在家裡好好呆著,聽你學習成績不怎麼好,放暑假別總想著玩。」
路小花道:「我才不用你管。你從來都不管我。」
李易看路小花眼中含淚,心裡一軟,把路小花抱了起來,道:「我平時太忙了,是我不對,這樣吧,等會所開業了,我帶你們海邊玩。」
路小花伏在李易肩上哭出聲來,道:「你每次回家都住不了幾天,上次開家長會,還是馮叔叔的。老師問他是我什麼人,他又不出來。同學們都笑話我了。」
李易拍著路小花的後背,道:「下次叫蔣阿姨替你開家長會,蔣阿姨能會道。都是初中生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不嫌害臊。」
路小花捏著李易的耳朵,道:「你以後別走了好不好?」
李易看著路小花的臉蛋,溫言道:「好,我答應你,等這次的事辦完了。就不走了。」
路小花這才破啼為笑。三人笑一陣,凱迪忽道:「對了李叔叔,這次叫修羅和摩西陪著你吧,藏獒是很凶的。再修羅和摩西的鼻子很靈。不定可以幫你找到好的狗。」
李易心裡一動。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打聲呼哨把修羅和摩西叫了過來,在兩隻黑獅的頭上撫了撫。
李易是這兩隻黑獅的第二任主人。這兩黑獅十分熟悉李易的氣味,久不跟李易在一起,這時一加親熱,更是親近無比。
第二天一早,李易跟眾人告別,帶著董川、李國柱,還有幾名下以及學習班的人坐上飛機,直奔藏北區而。
這時是六月底,海州的天氣熱的很,飛機一路向北,等進入了藏區,李易眾人一下飛機,便覺這裡冷的厲害。
氣溫反差很大,海拔又高,初一下飛機,還真有些呼吸困難。
這次cia的飛行員是華裔,李易每次要飛機一般都會要華裔飛行員,主要是交流方便。
這飛行員道:「再向裡就飛不進了,你們得坐車或者步行了,我會把飛機停在附近的直川市,你們回來的時候再聯繫我,如果有大批的動物要運的話,不能用飛機,還得用卡車長途運過才行。」
李易謝過這飛行員,在董川的引領之下,協眾人入了藏區。
這裡的空氣新鮮的一塌糊塗,李易等人此時身處市區之外,面前是一條長長的國道,向前延展,不知通向哪裡。
國道兩邊是高低不平的土地,長著一片灰綠色長草,深可及膝,向前看,是一座十分雄偉的高山,天邊隱隱的似乎還有鷹在飛翔,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董川道:「我已經要了車了,很快扎仁得次就會開車來,他的犬基地就在前面康得魯山的山腳下。
扎仁得次上過大學,還是本科畢業,農業大學畢業的,他漢語的很好,為人也爽朗,我托了幾個朋友,很多人都向我推薦他的犬場。」
眾人先是沿著國道向前走了一段,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便聽到了洗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遠遠看,國道上起了一溜塵土,只見幾輛吉普車快速的開了過來。
董川揮示意,吉普車開的更快了。
過不多時,車隊到了李易等人近前,吱的一聲停下,從車上下來數人,當先一人皮膚黝黑,四十多歲,兩道眉毛又粗又長,眼睛很大,一看見董川就笑著抱住了董川。
兩人了幾句話,董川便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闆李易。」
著把這人拉到李易面前,道:「這位就是扎仁得次大哥。扎仁得次大哥,這是我的老闆李易。」
扎仁得次看了看李易,爽朗的笑道:「這是我見過的小伙子裡最帥氣的一個,我們的姑娘們肯定會很喜歡的。」
李易用藏區的禮節向扎仁得次行禮,扎仁得次還了禮,又一把抱住了李易,道:「我都聽到犬神在叫,它們一定是聞到了新主人的氣息,來吧,你會喜歡它們的。」
李易道:「我這次要進一大批,大概三十隻左右,扎仁得次大哥,希望你能幫忙。」
扎仁得次道:「我會盡我所能,這裡不是話的地方,咱們回。」
眾人上了車,一路驅車回到了扎仁得次的犬場。
這裡離康得魯山很近,至少看起來很近,李易下車的時候就已經處在山yin之下了,山體巨大的影子被拉的極長,似乎是山神的掌,正輕輕的托著一切。
犬場很大,李易一來,所有的狗都叫了起來,不過修羅和摩西在狗捨前一轉,這些狗便立刻停止了叫聲,一個個的都低聲嘶吼著。
扎仁得次早就發現這兩隻黑獅了,道:「這是什麼動物?氣場很強大,動物對這些東西感受最深。」
李易把黑獅的情況了,扎仁得次十分羨慕,歎道:「我有機會也要引進這樣的物種,可以嘗試著和狗交配。」
扎仁得次有幾個孩子,這時也都叫了出來跟李易見面,李易見大的已經快二十歲了,小的才七八歲,李易很喜歡這些小孩。
這些小孩跟動物打交道慣了,看見修羅和摩西都很好奇,李易叫兩隻黑獅不要傷人,陪著幾個小孩玩耍,沒過多久,孩子們便跟黑獅混的火熱了。
李易眾人一路遠來,這時都有些疲勞,扎仁得次便安排眾人住下休息。
住了一晚,第二天扎仁得次帶著李易到犬場轉了一整天,給李易介紹如何鑒別真假藏獒,如何馴養,如何餵養,如何鑒別優劣,李易叫學習班的人一一記下。
如此住了兩天,李易已經瞭解了大致情況。
李易和周飛身體很好,並沒有什麼高原反應,不過下人有幾個這時卻病倒了,扎仁得次只好派人外面請醫生來給李易的人看病。
這一天李易閒來無事,董川和周飛繼續帶著人在犬場裡完成下面的工作,一個人出散步。
沒走多遠,扎仁得次開著車趕了上來,道:「李兄弟,你哪裡?我開車順路,送你過,你不熟悉這裡,如果迷了路,有時機信號會不通。」
李易道:「今天有點悶,所以想出隨便走走,你有什麼好處可以建議一下的?」
扎仁得次道:「我要市區裡進些貨,那地方有很大的農貿市場,你可以看看。」
李易笑道:「那我還是不了,有沒有山山水水的地方?」
扎仁得次道:「我們這裡有湖,不過離的很遠,要坐大半天的汽車,當天沒法來回。」
李易向康得魯山一指,道:「這裡怎麼樣?山裡好玩嗎?」
扎仁得次似乎顯得很驚慌,道:「千萬不要進山,山裡很少有人進的,你可以在山腳下轉轉,我們平時都是十幾個人拿著獵槍才能進山,山裡有犬王。」
李易一愣,道:「犬王?那是什麼動物?是野狗嗎?」
扎仁得次似乎來了精神,道:「犬王是一種狗,我都不知道它是什麼品種,我只見過一次,那次我們山裡打獵,就發現了犬王,像小馬一樣大的,很大的,速度很快,當時還咬死了一個人。所以以後我們的時候,都要十多個人以上,要有槍,小孩和女人不能進,犬王可以咬碎石頭,我親眼見過的。」
李易登時很感興趣,道:「會不會是老虎?」
扎仁得次搖搖頭,道:「絕對不是,是狗,是一種大狗,它一叫,所有的狗都不敢叫了,立刻夾著尾巴跑開了,或者原地不動,這是一隻神犬,不過它傷人,所以我們一直想獵殺它。
你可千萬別一個人進,你可以跟你的朋友周飛進,他很強壯,但是要帶著槍,最好我們一起,人多的時候,神犬或許不敢出來。
如果你非要玩,那也不能上的太高,一過了半山腰,就是犬王的地盤,他能嗅到你的氣味,從洞裡出來傷人。你就在下面玩吧。」
李易連老虎和狗熊都不怕,甚至還在俄羅斯跟水怪鬥過,哪裡能怕什麼大狗,當下應付著答應了,卻不自禁的回頭向那康得魯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