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起訴我們律師事務所會立刻呈上來。我現在就要帶李先生離開。如果付隊長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向你們局長咨詢相關的情況,他會做一個命理而充分的解釋的。」
付隊長雖然嘴上不客氣,可是心裡有數,話都到這份上了,只好轉身默認。
趙律師來到李易面前,笑道:「李先生,已經沒事了,咱們可以走了。」
李易不認識這人,但是估計是自己人跟宋晨華聯繫了,宋晨華找了滬市本地的律師朋友幫忙。
警察局裡並不是講話之所,李易當下起身,整了整衣服,看都不看付隊長一眼,便跟著趙律師出了警局。
到了外面,蔣銳等人正在等著,見李易平安無事的出來,大家這才放心。
蔣銳道:「阿易,這位趙律師是宋姐的朋友,這次多虧了趙律師幫忙,要不然會麻煩的很。」
李易對趙律師表示感謝,趙律師道:「晨華特意托我幫忙,我怎麼能不幫呢,李老闆不必客氣,你們可以先回了,這件事由我們事務所幫忙處理,大可放心。」
李易道:「范仁東的死具體是怎麼回事?」
趙律師遞給李易一份資料,道:「詳細情況都在報告裡了,范仁東今晚八點多的時候,被人打死,前後肋骨都斷了,兩隻也斷了,驗屍報告還沒有完全出來,不過看樣子是被人用重法打死的,因為在皮膚表面沒有發現瘀傷,不像是重物重擊造成的。
你可能也知道,在法醫學上,想驗證這種由武功高用重法所實施的擊打,雖然技術上能夠證明,但是現實xing還不夠,主流一般不承認這一點,也沒有一個相關的標準。
而我們也正是借助這一點。才能保得李老闆出來,看來有人想嫁禍給你,請了武功高把范仁東打死了,但是我們也同樣可以利用這一點,玩一個法律上的遊戲。」
李易點頭稱是,想帶著趙律師吃飯表示感謝,趙律師卻婉言謝絕了。
李易不便當面給趙律師錢。便把這事交給旁人辦,給趙律師及其事務所拿了一百多萬。
李易花錢很大方,這一百多萬對他而言,連根毛都算不上,不過對於律師事務所而言,卻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回到酒店。李易眾人一起看了報告,原來今晚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坐台院的一個秘書找范仁東簽字,但是在辦公室門口敲了半天卻沒有人開門。
這秘書以為是那種事,便沒再敲,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卻聽到辦公室裡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掉下來了。
這秘書忙再敲門,仍然沒有人應答,這時范仁東的貼身保鏢杜巧,也就是那個小巧正好從一旁經過,心裡起疑,將門撞開一看,原來範仁東已經跌在地上。
人們過一看,范仁東已經死了。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只是身子軟軟的,前後肋骨全斷了。
坐台院的人這才報警,警方問起可疑人物,所有人第一個的就是李易。這才引出後面的事。
資料上沒有范仁東的照片,很難看出來傷勢是什麼樣的。
李易把資料放下,低頭不語。周飛道:「這肯定是劉平安背後搞鬼!」
李易道:「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劉平安這麼做用意何在呢?他跟范仁東難道有仇?」
這時,黎賀群打來電話,問候李易現在怎麼樣。李易道:「我從警局被保出來了,暫時沒事。黎叔,這事你怎麼看?」
黎賀群道:「我也不大清楚,要在滬市,其實沒有人敢動范仁東,這事真挺奇怪的。」
李易小聲道:「有沒有可能跟劉平安有關?」
黎賀群呃了一聲,道:「這個……,我倒不大方便多猜,我想,既然你已經安全了,還是不要多想了吧。你的賭廳怎麼樣了?」
李易道:「開業被耽誤了,我再選個日子開業,沒什麼的。」
黎賀群道:「兄弟,我就怕裘寶他們找麻煩。」
還沒等李易回答,就聽外面有人吵鬧,聽聲音是有人跟李易的下發生了衝突,好像就是來找李易麻煩的。
李易很快就聽出了那個小巧的聲音,當下對著電話笑道:「黎叔,你的嘴可真準,麻煩已經來了。」
掛了電話,李易叫人放對方進來。
房門打開,小巧第一個衝了進來,後面是裘寶和曾氏兄弟,再後面就是他們的人,一個個氣勢洶洶,顯然是來干仗的。
李易也不起身,漫不經心的道:「小巧哥來找我有事嗎?」
小巧一臉怒色,道:「李易,你真有本事,居然從警局裡出來了!」
李易道:「你才知道我有本事嗎?有話就直。」
小巧道:「你殺了范爺,真的以為沒事了嗎?」
李易道:「誰有證據我殺人了?猜的?猜有用嗎?我還懷疑是你殺的呢?」
小巧道:「你放屁!」
周飛上就是一拳,小巧舉拳相迎,兩人拳面相撞,咚的一聲,周飛居然被撞的倒退數步。
小巧身子一晃,腳下並沒有動,冷笑兩聲,道:「李易,我知道你厲害,我們打不過你,不過你也別想好,你不是想在滬市開賭廳嗎?好,我讓你開,我要是讓你開的安穩,我就不姓杜!」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小巧道:「我天天叫幾十個兄弟捧你的場,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李易道:「那得你下有多少兄弟了,如果的少了,可能不夠我打。」
裘寶這時道:「李易,闖江湖可不只是靠拳頭,地方上的生意,可是不是靠能打能殺就能拼出來的。你不信可以試試,如果我們叫你有錢賺,我就雙把我的產業送給你。」
曾海也道:「李易,你現在已經犯了眾怒了。滬市這個圈裡的朋友們都要來聲討你,你不信可以試試,我保你開業那天沒有一個人來玩!」
曾江道:「哥,不用跟這小子廢話,一切等范松回來再。他乾爹死的這麼慘,這個仇一定要報,條子指不上。就按江湖的方法來!」
李易心道:「原來範仁東還有個乾兒子叫范松,看看這小子能使出什麼花樣來。」
這些來的時候聲勢很大,但是畢竟不敢跟李易正面拚殺,不多時便都走了。
這些人走後,李易問蔣銳有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蔣銳緩緩搖頭。道:「沒什麼異樣,那個小巧的表情很真,不做作,看來這事不是小巧弒主。」
李易頭也大了,一時間想不清,也就不再想了。
如此過了兩天,李易一直關注著案子的進程。但是警方卻什麼結果都沒有透露。
范仁東在道上雖然很有地位,但是平時在媒體面前向來低調,坐台院又是高檔會所,所以滬市老百姓知道他的並不多,因此在滬市這事並沒有被炒熱。
麻一笑又挑了個黃道吉日,是在五月七號的晚上八點,李易現在就等著這一天,李易就不信沒人來。
終於。時間到了五月七號,李易跟上次一樣,準備好之後,便了大使館。
可是沒想到大使館門口還真就一個人都沒有,周飛正在那破口大罵。
麻一笑過來道:「大哥,這好像不大吉利,沒有人來。」
李易四下看看。心裘寶這些人做的實在是太絕了,不用問,肯定是通過圈子裡的勢力,或者勸。或者威脅,不讓賭客們過來,陳川那些當然不敢執拗,也只好照做了。
夜裡黑漆漆的,路燈雖然明亮,卻只把李易這些人的影子拖的很長。
李易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開業點鞭炮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有動靜,緊跟著破空之聲傳來,是有人向自己投暗器!
李易聽這風聲很熟悉,向旁一閃,反一握,啪的一聲,就把來物給抓住了,原來是一根鐵棍。
李易一笑,道:「姓苗的,出來!」
可是沒有人出來,鐵棍卻一根接一根的射了過來。
以李易現在的功夫,接苗吉的鐵棍跟玩一樣,當下雙抓拿捏拍,將鐵棍要麼接住,隨丟下,要麼磕到一旁。
苗吉身上的鐵棍無數,這一下持續不斷的扔,一直扔了五十七根才算結束。
只見一旁的一條喧同裡人影一閃,似要逃走,李易腳下一點就到了這人身後,伸一抓,輕鬆將這人提了起來,轉過身來一看,不是苗吉是誰?
李易把苗吉向前一拋,笑道:「你個王八蛋,你搞什麼東西?誰叫你來殺我的?我出十倍的價錢。」
苗吉卻不正面回答,只是道:「老子使盡了全力,也殺不了你,可不是我下留情,他媽的,大不了這次的我不賺了。」
自打上次追兇基金的事情過後,李易就再也沒有見過苗吉,此時一見,心裡暖暖的,其實苗好的模樣,李易早就有些模糊了,往事像是一種顏色,時間一長,總是要掉色的。
李易見苗吉轉身便走,當下隨後跟了幾步,回頭打勢示意下人不要跟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兩條街,來到僻靜的地方,苗吉突然轉身,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李易笑道:「你個賤人,好久不見了,聊聊天,你急著走幹什麼?」
苗吉道:「我殺你不成,回受罰。」
李易道:「多少錢,我十倍給你。」
苗吉道:「我才不要,我只拿我該拿的。」
李易歎了口氣,道:「這裡又沒人,你裝什麼孫子,不會好好話啊?我都挺想你的了。」
苗吉四下看看,不由得也長歎一聲,道:「他們是不知道我跟你認識,要不然也不能叫我來,我一看你的照片,心cāo,這不是李易嗎,我本來想拒絕來著,不過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就是這樣,老大佈置了任務。我們就得無條件接受。」
李易聽苗吉話還是顛三倒四的,不由得笑道:「誰請你殺我的?」
苗吉道:「按規矩我不能。再我也不知道。」
李易道:「那你就自言自語。」
苗吉道:「好,我現在是自言自語,前兩天有人找到我們崔堂主,有任務,出價五十萬,要殺的就是你。
崔堂主了。你以前跟我們第四仲介所的人搶生意,所以一定完成任務,於是就派我來了,崔堂主不瞭解我跟你的關係。
我偷看了任務資料,請我們的那個人姓范,是個年輕人。沒寫全名,不知道叫什麼,不過好像是從米國剛回來的。」
李易心裡有數了,知道這人多半就是范松,當下道:「我就值五十萬?」
苗吉道:「那你你值多少?」
李易搖搖頭,從懷裡拿出支票,簽了一千萬美金遞給苗吉。道:「把錢取出來,給你們堂口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花吧。」
苗吉看著這支票,臉上表情有些凝滯。
李易把支票往他裡一塞,道:「只有十天時間,你得瑞士才能取到錢,過了十天支票就自然作廢了。
苗吉,你歲數也不小了。不能一天到晚老在刀口上混飯吃,拿著錢到北歐找個小國的唐人街的住下,過下半輩子吧。」
苗吉忽然眼圈一酸,哽咽道:「我想我妹了。」
李易心裡也是一酸,道:「你快走吧,我以後有時間了,就歐洲找你聊聊天。你也該結婚了。」
苗吉把眼淚硬擠了回。道:「這玩意怎麼才能拿到錢?」
李易笑道:「你過了自然就有人幫你辦理,那裡有華人窗口,不過你話可不能太沒正經了。」
苗吉看了李易一眼,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招呼李易過,道:「你知道范仁東是誰殺的嗎?」
李易頭一次聽苗吉話這麼正經,當下道:「想知道。」
苗吉道:「是我們會長。」
李易奇道:「什麼?十字花?」
苗吉道:「不錯,就是他。是他親自出馬的。你那天是不是了橋上看煙火?」
李易越聽越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局,當下點頭道:「是,我是看了煙火。」
苗吉道:「我知道的不全,不過從我偷聽到的消息看,是劉平安出的主意,他跟姓范的年輕人故意放的煙火。
劉平安好像你原來在滬市時,曾經在橋上有過一段經歷,如果在那個時段在橋的附近放煙火,你一定會觸景生情,過看看,而且不會帶著旁人,而他們就會選擇這個時間殺范仁東,於是你就很難證明當時不在場了。」
李易腦袋嗡的一聲,心難怪覺得這事有些巧合奇怪,偏偏自己看煙火的時候范仁東被殺了,原來是有人設計。
而劉平安跟范松在一起,難道這個范松跟那個甄小聰一樣弒父?
苗吉完之後轉身便走了,李易卻呆在當場,看著苗吉的背影,不知什麼好。
苗吉走出二十來米遠,忽然一個人影欺了過,這人出極快,一掌打在苗吉的背心,把苗吉打的撲出七八米,沒等落地就一口血吐了出。
李易忙收回神來,使出移形換位的功夫搶了過,可是那人的身法也不慢,三晃兩晃便沒影了。
李易不及追敵,忙把苗吉扶起來,卻發現苗吉的肋骨全斷了,身子軟軟的。
苗吉已經失了意識,裡還捏著那張支票,上面卻滿是鮮血。
李易其實跟苗吉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總共加在一起也沒多久,但是畢竟是朋友,苗吉這人腦袋雖然不好使,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起來卻很可愛。
李易扶著苗吉的身子,心中悲痛,只覺苗吉的身體越來越涼,終於一鬆,那張支票跌在地上,苗吉絕氣身亡。
李易冷靜了一下,知道剛才這人極有可能就是仲介所的會長十字花,只可惜沒看清這人長什麼樣子。
看他的掌力十分雄厚,跟自己也不相上下,這人既然身為仲介所的會長,想必功夫不弱。
李易抱著苗吉的身子回到大使館,人們一看都是一驚,李易沒有多,直接報了警。沒想到來的還是那個付隊長。
李易這時已經知道這個付隊長叫付北,只見付北簡單查看了一下苗吉的屍體,對李易道:「我看過范仁東的現場,跟范仁東的死法很像。李易,這次你有什麼可的?」
李易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廢話,只淡淡的道:「不是我做的。」
付北哈哈一笑。道:「不是你?難道是我?」
李易看著苗吉的屍體,道:「我不想跟你多,你快點處理一下吧。」
付北道:「這是謀殺案,處理?你以為是處理大白菜啊?」
周飛上前道:「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信不信我廢了你!」
付北道:「你幹什麼?想襲警嗎?我告訴你,襲警可是大罪!」
李易攔住周飛,道:「付隊長。我頭有點疼,不想跟你多,你看著處理吧,我得回了,改天再給你做筆錄。」
付北道:「那不行,這是惡**件,必須立刻做筆錄。」
李易跟警方沒法太堅持。只得跟付北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做筆錄,李易並沒有提第四仲介所的事,也沒有提范松跟劉平安合謀的事,這些全都略了。
做過了筆錄,李易道:「這人的屍體你們要放在哪?」
付北道:「先做屍檢,然後送太平間,等案子結了再火化。你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以方便我們破案。」
李易道:「我提供的已經不少了。」
回到酒店。李易叫蔣銳到自己房裡來,擁著蔣銳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
蔣銳如青蔥般的指在李易的胸前忽輕忽重的劃著,道:「事情看來已經很明朗了,就是不知道范松為什麼會這麼做。」
李易卻道:「苗吉死的太怪了。總是自己人,十字花下太狠,一點也不留餘地。」
蔣銳知道李易為苗吉的事難過。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當下道:「如果你跟十字花硬拚,能打的過他嗎?」
李易恨恨的道:「我看過他的身法,他不是我的對。掌力雖重,也比不上我,如果叫我遇到他,我一定下死做了他。」
蔣銳道:「我有個辦法叫你遇到他。」
李易忙翻身起來,低頭看著身下的蔣銳,道:「什麼辦法?」
蔣銳一笑,道:「第四仲介所是殺組織,凡是這樣的組織可能都不許成員的屍體留在外面,所以十字花可能會盜屍。」
李易頭腦中也是一亮,在蔣銳臉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道:「你的是,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事不宜遲,我這就太平間守著。」
李易著就要起身,蔣銳卻摟住了李易的脖子,道:「別急嘛,今天警方要驗屍,屍縫好以後,大概很晚才能送到太平間,你現在了有點早。」
李易道:「那我多長時間以後?」
蔣銳眼中飽含春意,道:「隔一次**的時間。」
李易瞬間有如春風撲面,呵呵一笑,道:「老婆大人有命,小的怎敢不從。」
李易在蔣銳光滑柔軟的身體上發洩了這些天來的鬱悶,蔣銳也因李易的開墾而變的榮光煥發。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李易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道:「我了,你叫弟兄們別跟著我,我一個人能搞定。」
著在蔣銳臉上一吻,出了酒店。
月黑風高,李易很喜歡在這個時間段出辦事。
警方的太平間當然不設在醫院裡,而設在離警局技術中心大概一百來米的地方,李易白天的時候從那附近路過,還特意看了幾眼。
一路無話,李易到了太平間附近,這地方比較偏僻,太平間是特殊的地方,大門是衝著警局裡面開的,警局圍牆上有鐵絲電網,李易不便翻進,當下來到太平間的後窗。
李易用力將鐵條扳彎,扒開窗戶鑽了進,一進來便感到一股寒意,李易死人見的多了,可是在這種環境下,人總會有那麼一點點恐懼心理。
太平間的走廊裡點著燈,不過很昏暗,李易進來之後很快便找到了冷庫。
冷庫裡是存放屍體的地方,不過大門鎖著。李易不想把鎖削斷,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正要找地方潛進,忽然聽到身後大門響,似乎有人過來,忙身子一閃,躲到了角落裡。
只見兩個法醫穿著白大褂。推著一輛平板車從外面走進來,平板車撞到大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車上放有屍體,屍體上蒙著白布,看不出是什麼樣的人。
只聽一個法醫道:「這他媽的,又死一個。骨頭全斷了,哎,小劉,你這世上真有會氣功的人?」
另一個法醫小劉道:「我哪知道,關咱倆屁事,幹完活回家摟老婆睡覺,賺這點工資做這種活。他媽的,老子早干夠了。老宋,你是不是越干越喜歡?」
那老宋呸了一聲,道:「喜歡個屁,我都奇怪了,我當初怎麼會轉到這一行,天天看死人比活人多,第一次我就遇著一個腦袋被人拍扁了的。腦漿子流了我滿。」
小劉道:「我也是,我都不知道我高考的時候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居然選了這麼個破專業,那時候我還跟我那哥們呢,當法醫巨牛逼,現在一看,傻逼!」
忽然語氣一轉。嘻嘻笑道:「老宋,你天天鼓搗死人,哎,真的。嫂子讓你上床嗎?」
老宋長歎一聲,道:「別提了,你嫂子現在是別人嫂子了。」
小劉道:「啊?跟誰跑了?」
這時兩人已經推車到了冰庫大門前,老宋拿著鑰匙開門,邊開邊道:「問啥呀,我都不知道跟誰跟了,他媽的,女人都不可靠。」
兩人打開冰庫的大門,推著車子往裡,李易一看時機剛好,使出如影隨形,悄沒聲的跟在了兩人身後,一進了冰庫,身子一縮,便藏到了一張鐵床的下面。
小劉十分敏感,回頭看了看,道:「老宋,你感覺出來嗎?有風!」
老宋正在抽拉冰庫的藏屍格,道:「感覺什麼?你總是疑神疑鬼的。冰庫裡有點涼,這很正常。」
小劉卻仍不放心,四下掃視了一眼,道:「靠,趕緊的吧,我可不敢再呆下了。」
老宋拉開一道藏屍格,道:「瞧你膽小那樣,想當初我一個人曾經在這裡睡過覺。過來,搭把。」
兩人合力把屍體抬起來放到了一個藏屍袋裡,拉上拉鎖,又放進了藏屍格裡,在小劉的嘮叨聲中,兩人推著平板車離開冰庫,啪的一聲,把門鎖上了。
李易從鐵床下面出來,來到放新屍體的地方,把格子拉開,又把拉鎖打開,見裡面正是苗吉。
苗吉臉上自然沒有了血色,嘴邊的血跡還留著一些,胸腹間縫著粗線,顯然內臟已經被取走了。
李易歎了口氣,又把格子推了回,四下裡一找,終於又找到了范仁東的屍體。
范仁東的臉十分可怕猙獰,那只瞎了的眼睛像是睜開了似的,同時還露著滿嘴的牙齒,似乎隨時都能跳起來吃人。
李易在他胸口一按,確實肋骨全斷了,跟苗吉的傷很像。
正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腳步聲,李易忙把格子推回,藏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啪的一聲,門鎖又被打開了,李易順著縫隙看過,只見進來五個人。
這些人李易認識三個,其中一個是付北,另一個就是李易的宿敵劉平安,還有一個是木人血。
劉平安戴著墨鏡,嘴角微微上翹,透著一股子得意。
李易暗道:「孫子,你跟爺來這套,沒想到爺在這等著你們呢吧?看來劉平這傢伙為了達到目的,不過是光明正大,還是卑鄙無恥,他都能做到。
不過引我到橋上看煙火這一招,一定不是劉平安自己想出來的,這種對心理的拿捏,只有劉允文能做出來。」
除了這三個人,另外還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個英俊的酗子,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臉的英氣,表情十分凝重。另一個是個中年人,左腮上有一處傷疤,是個大大的叉。
李易心道:「不用問,這帥酗是范松,腮上有記號的就一定是十字花了。」
李易悄悄把機拿了來。打開了錄製功能,把信號接收器輕輕彈到一個合適的角度上。
這時,只聽付北對范松賠笑道:「范少爺,老爺子就在這裡。」
范松微微點頭,從身上拿出幾捆錢來,付北忙伸接,范松卻又把收了回。淡淡的道:「付隊長,咱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還沒有米國的時候,你就幫了我不少的忙,不過我希望你忘掉這些事。」
付北一把將錢搶過,揣在懷裡。嘻嘻笑道:「當然,當然,我有經驗,放心,我的嘴就像死人的嘴一樣,什麼也不出來。」
范松冷笑兩聲道:「是嗎?不過在這一點上我更相信死人。」
付北臉色微變,向後退了兩步。范松哈哈大笑,拍了拍付北的肩,道:「付隊長,別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我哪能害你,我哪敢害你。」
付北乾笑兩聲。附和了兩句。
這時劉平安道:「范少,時間已經很晚了。」
范松點頭道:「我知道。付隊,我在這裡辦點事,你先迴避一下,宋醫官和劉醫官也替我謝謝他們,就回頭我會再表示謝意的。」
付北道:「那是,那是。我信的過范少爺,不過……,范少爺在這裡……」
范松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我只是來拜拜,不過那個殺的屍體我們肯定得拿走,這事我已經替你設計好了,上下都打點過了,你不會太為難的,我父親的屍體我是不會動的。」
付北這才放心,又向藏屍格看了一眼,這才離開,輕輕的把冰庫的門關上了。
付北一走,劉平安道:「范少,抓緊時間。」
著帶著木人血退到一旁。
范松來到范仁東的藏屍格旁,輕輕把格子拉開,又拉開了拉鎖,看著范仁東的臉,好半天沒有話,忽然范松輕輕抽泣起來。
李易心你弒父已成事實,還有什麼可哭的,演戲給誰看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家產嘛!
范松一開始時還很克制,到了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真的很傷心似的。
在太平間聽人哭,如果李易不是心裡知道實情的話,這情景實在是叫人汗毛聳立。
劉平安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來,不過沒有什麼,抽出一支煙想抽,卻又收了起來,可能考慮到不能留下痕跡。
范松哭了一陣,這才擦乾眼淚,道:「乾爹,我希望你別怪我,從八歲起你就收養了我,我一直記著你的好,可是當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我還是控制不住那股仇恨。」
李易心裡一動,暗道:「真相?什麼真相?」
可是范松這時候卻不再下了,又哭了一陣,拿出紙巾來擦了擦眼淚,回復了先前的狀態,道:「十字花,你的人在第十七號格子裡,你把屍體帶走吧,咱們得走了。」
那個十字花片語不發,腳步沉穩的走到苗吉的藏屍格,正要拉開,忽然有人敲門,付北在外面輕聲喊道:「范少,范少!」
范松眉頭一皺,木人血過開了門,道:「什麼事!」
付北急道:「不好了,法證科的人過來了,咱們快躲躲!」
劉平安道:「真是麻煩,那就先出吧。」
這些人退了出,冰庫的門重又關上。
過了一陣,門再次被打開,進來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這些人從藏屍格裡取了三具屍體出來,看樣子是有新的檢查要求了。
折騰了一陣,這些人才離開。
李易忽然靈機一動,來到苗吉的藏屍格旁,在苗吉身上抹了一把血擦在臉上,把額頭的紅印也蓋住了,又把苗吉的藏屍袋搬出來,換到了後面放好,自己卻翻身藏了進。
李易伸在頂板上用力一抹,格子便縮了回。
李易拉上拉鎖,留了一個小縫隙透氣,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腳步聲還是他們幾個,范松道:「十字花,你快些,咱們不能叫人發現。」
李易聽到十字花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便把功力全運到了右上。
咯的一聲,格子被拉開,李易眼前出現一點光亮。知道是從那個縫隙裡射進來的。
只聽十字花冷冷的道:「出賣組織,出賣大哥,就是這個下場,一千萬?哼,你留著陰間花吧。我要把你的屍體送到xizang,剁碎了喂鷹,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安排的。」
著唰的一下拉開了拉鎖。
李易就在這時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眼前的十字花。
十字花萬沒料到袋子裡的「死人」居然又「活」了,饒是他藝高人膽大,卻也嚇的大叫一聲,道:「苗吉!!!」
李易逮住這個機會,右掌一立,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十字花的胸口。
李易的掌力雄厚之極。這一下又用了全力,只聽咯數聲響,十字花的肋骨根根斷裂,李易的掌力透過他的身子,把他的心肺也一起震碎,後面的脊骨也完全斷了。
十字花的身子被李易打的倒著飛出,轟的一聲撞在牆上。重又反彈回來,摔在鐵床上,把鐵床撞的翻倒在地。
木人血一看也嚇了一跳,忙把劉平安和范松抓在裡,反身便走。
李易也沒追,跳下鐵床見十字花肯定是死了,當下把苗吉的屍體得又放回袋子裡,把信號接收器吸回來。溜出冰庫,跳出後窗,重又把鐵條拉直,這才離開。
李易找了個地方把臉洗乾淨,這才回到酒店。
蔣銳還沒有睡,見李易回來,一看李易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
李易把事情經過一。蔣銳道:「你真是太幸運了,錄下來的視頻可以做為證據。」
蔣銳看了看視頻,對范松做了一兄析,道:「范松哭的時候沒有看到正臉。信息不全,不過從他的語氣和情緒變化的規律上看,好像范仁東當年做過一些對不起范松的事。
不過那時候范松還沒有出生或者沒的成年,所以這事應該是跟范松親生父母有些關係。過後還得再查一查。」
這一夜兩人都很輕鬆,李易洗過澡之後,又跟蔣銳**一番,蔣銳被李易搞的嬌喘連連,到後來連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滬市裡就傳開了,的全是昨晚太平間裡的事,李易帶著蔣銳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後面的事。
原來昨晚這麼一鬧,叫前面的保安和值班的聽見了,帶著人太平間一看,門大開著,一具屍體被拉了出來,又多了一個死人在地上,這一下還能安靜的了?
太平間裡出事是很敏感的,本來這兩天就接連出現命案,這一下事情更嚴重。
可是上頭派人下來查,卻什麼也沒查出來,十字花根本沒有身份,不知道這是哪來的。
但是很快卻查到了付北的頭上,付北可能不敢把范松滾來,只好一個人承擔了,可是他又不太會撒謊,編都不會編,於是叫他停職反省,連法證科的相關領導和工作人員都給罰了。不過沒有人把范松滾來。
因為這事十分奇怪,所以坊間很快就傳出了各種版本的法,傳的最多的就是死人報仇。
人們雖然不知道苗吉和十字花的姓名身份,但是很多人都猜測苗吉是十字花殺的,而十字花則被苗吉的躁引了過來,然後在太平間裡報了仇。
老百姓就喜歡傳這種瞎話,的神神叨叨的,有人的十分詳細,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似的。以致於這幾天滬市裡居然一片恐慌。
李易急於想知道范松的事,當下叫人盯著付北,很快就找到了付北,李易心這小子可能知道些內幕,便叫人邀付北想跟他談談。
這一天李易把付北約到了一間小小的咖啡館,付北顯然很不情願,來了之後充滿敵意,也不坐下,只是道:「你找我幹什麼?」(。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