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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7前功盡棄了 文 / 腹黑人物

    這信號接收器又輕又薄又軟,如果有風的話,根本彈不出多遠,李易仗著內力精深,用了巧勁,這一下把信號接收器唰的一下彈出十數米。

    這時李美光已經坐了進,那名下正在關門,李易定位極準,這信號接收器正好穿過了即將著的車門,從門縫裡射了進。

    李易彈出信號接收器,立刻輕輕的臥在地上,聽了聽沒有人發現,這才又溜回原位,等外面的人都開車走了,這才帶著蔣銳起身離開。

    來到沒人的地方,李易打開機,見信號接收器剛巧粘到了車子的靠椅邊上,角度不合適,看不到李美光的正臉,只能看到一些肢體動作。

    這時只聽李美光道:「小馬,把電話給我。」

    悉索聲響,那下小馬把機遞了過,李美光按了一通號碼,把機放到了耳邊,過了片刻,似乎電話接通了,李易忙打開監聽功能。

    只聽電話裡一人道:「話方便嗎?」

    聽這聲音很熟悉,蔣銳反應很快,道:「是孫一哥。」

    這時李易也已經聽出來了,確實是孫一哥,李易本來就猜測這個李美光跟孫一哥之間有些問題,看來答案就要揭曉了。

    只聽李美光道:「都是我的心腹,放心吧。」

    孫一哥道:「有沒有派人盯著李易?」

    李美光道:「李易這小子身不錯,派人跟著他很容易被他發覺。反而太被動,反正現在三伙人都在盯著他。咱們不用太費心,坐著等看好戲就是了。」

    孫一哥道:「李易這小子,打的我好疼,反正我要他死!」

    李美光嘿嘿冷笑,道:「七爺,咱們做事不能急,一定要按部就班,很多事情你安排的再好。也架不住有意外發生,這次李易的事不就參雜了不少的意外嗎?」

    孫一哥恨恨的道:「李易這小王八蛋,他媽的,太囂張了,我看朱彪和龍頭有點護著他的意思。」

    李美光道:「七爺,放心吧,李易就算是能熬過這一關。也累的差不多了,他想反過來對付咱們,怕是還沒有那個精力。」

    孫一哥道:「嗯,你小子鬼jing頭,我信的過你,你總有辦法。對了。我看不如叫黑風把李易這小子做掉算了。」

    李美光道:「不成,黑風跟我起過,李易功力太高,上次他差點吃了虧,硬碰硬肯定是不行。」

    李易心道:「黑風?難道是那個黑衣人?」

    孫一哥道:「李易有這麼厲害嗎?黑風不是他是台島第一高嗎?還他媽什麼台島大刀。掌力天下第一,我看就是胡吹大氣。吹狗屁!」

    李美光道:「人外有人嘛,七爺,你不用急,一切看我,我心裡有數,我保你穩坐新義安幫主之位。」

    孫一哥呵呵大笑,道:「他媽的,老三當這個幫主當了這麼多年,也該輪到我坐了。」

    李美光道:「七爺,話要小心,隔牆有耳。」

    孫一哥笑道:「放心,我也小心的很,我這裡沒人。嗯,小子,這事你好好辦,全仗著你了,等我當了幫主,你就替代朱彪當執事。」

    李美光一笑,道:「我當然信的過七爺了。您老歇著吧。」

    完掛了電話。

    一旁的小馬接回電話,道:「李爺,李易會不會找咱的麻煩?」

    李美光伸了個懶腰,道:「李易還是有些嫩,他想來個猛龍過江,哼,想的太美了。他要了十天的時間,十天?夠嗎?他以為這裡是鄉下?他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哼,他什麼也查不出來。」

    小馬道:「我看他身太好了,咱們不得不防。」

    李美光嗯了一聲,似乎覺得小馬的有理,想了想,道:「你的也是,李易這小子不和不防。這樣,你把弟兄們都叫著,咱們……,咱們今晚九龍尖沙咀,到黑馬賭局,叫阿文和阿路到新界屯門放出風,讓李易以為我在屯門。」

    接下來他們便不再話,車子一路不快不慢的開了出。

    李易等了一會兒,見李美光不再話,便收好機,向蔣銳笑道:「看來我是不能屯門了,咱們白天先休息休息,晚上尖沙咀賭上兩把。」

    白天一直無事,李易跟蔣銳行事低調,找了家小旅店休息,一直熬到了天色漸黑,這才起床。

    李易現在精力充沛,心裡明鏡似的,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個李美光身上,李美光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須得從他嘴裡把事實套出來。

    李易和蔣銳簡單化了化妝,打車到了尖沙咀。

    港市是個不夜城,尖沙咀在這個時間段,對於大多數港人而言,只不過是夜生活的開始。

    黑馬賭局做為賭場更是如此,所謂黑馬賭局其實是個酒吧,賭場在酒吧的二樓,李易帶著蔣銳從二樓衛生間的窗戶潛進來的時候,這裡賭的正熱鬧。

    這賭場很大,賭客們也多,顯得十分擁擠。

    李易留下蔣銳在一張桌子旁假裝看熱鬧,自己四下裡溜了一圈,見整個賭場只有一個小側門,看來李美光就在裡面,不過門口或站或坐的有不少打,如果硬往裡闖,恐怕會驚動李美光。

    這小子十分狡猾,一受到驚嚇很有可能跑了,誰知道這種地方有沒有後門,有沒有秘道,他要是一跑,以後就會更加小心,那就不容易再抓到他了,更何況抓李美光這事要暗中進行,最好不叫新義安的人知道是自己幹的。

    李易轉了一圈,心裡打定了主意,回到蔣銳身邊,看這桌人賭錢。

    這桌人玩的是骰子。三粒骰子搖的嘩啦啦直響,李易對蔣銳小聲道:「我得把李美光引出來。再抓他走,你有辦法調動這些賭客們的情緒嗎?」

    蔣銳四下看了看,道:「這賭廳裡的人雖多,但是只有兩種狀態,一是那些賭客們,他們關注賭局局面的變化,十分狂熱集中,二是賭場裡看場子的這些打。他們都在防範有人鬧事,這兩者的情緒都很簡單明確,我很容易下。」

    李易道:「好,我一會兒故意鬧事,你再藉機挑起賭客們跟著一起鬧事,李美光一定會帶人出來壓制。」

    蔣銳點頭答應,挑了個她認為合適的位置。漸漸進入了狀態。

    李易換了不少籌碼,回到桌旁,咳嗽一聲,擠開身前的人,道:「大爺也賭一把。」

    這一桌的負責人看了看李易,道:「你的籌碼呢?」

    李易把籌碼重重的擲在桌上。道:「這一寶我來搖,我來開。」

    那負責人一看李易這樣就是要鬧事,道:「我們賭場可沒有這種規矩,你想玩就下注,不想玩就滾!」

    李易道:「好小子。你跟我喊是吧?好,我今天贏定你們了!我全押。押一二三小,快開盅!」

    這一下李易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了桌上,一共有十萬多,很多賭客都是小打小鬧,一看李易押了這麼多,都有些傻眼。

    那負責人見的無賴太多了,也沒把李易放在眼裡,心這小子喝多了酒來鬧事,非得把你這十萬都贏了不可,當下示意荷官繼續。

    荷官叫買定離,開始搖盅,李易現在內力即深,耳音便靈,一聽之下,大概就能分出骰子的點數。

    這時仔細一聽,知道最終出來的是四四六十六點大。

    荷官把骰盅啪的下放到桌上便要開盅,李易心裡冷笑,他離荷官比較近,右悄悄的伸到桌下,中指對著桌底一彈,力道傳出,已經將三料骰子震的翻了身。

    荷官一開盅,所有人都嘩的一聲,原來正是一二三六點小。

    那負責人也傻了,他在這賭場裡時間已經很久了,對於作弊的段很瞭解,知道自己的荷官在搖盅的時候已經做了腳,故意搖出四四六,可是誰成想一開出來竟然是一二三。

    人們都看向李易,李易裝的十分得意,道:「怎麼樣,還看不起人,我贏了吧,拿錢來吧!」

    那負責人冷哼一聲,叫人給李易拿了籌碼,李易把所有籌碼全都放到桌上,道:「我還押一二三六點小。」

    那負責人叫荷官繼續搖,心你小子不過是運氣好,這次看你怎麼死。

    哪知李易如法炮製,盅一開出來,居然還是一二三六點小。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賭場裡其他桌上的人有很多都不再賭了,而是聚到了李易這一桌,把這一桌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蔣銳一看時機非常好,便開始緩緩運用環境情緒感染法,用自己的情緒感染賭廳裡所有賭客們的情緒,叫這些人的情緒越來越集中,越來越簡單,越來越興奮。

    李易如此這般,一連贏了四次,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那負責人叫來下,在下人耳邊小聲交待了幾句,這才對李易道:「朋友,你是混哪裡的?」

    李易裝出一副大剌剌的樣子,道:「我是大陸來的,專門來對付你們。」

    那負責人哦了一聲,心原來是大圈仔,當下道:「你混什麼字號?」

    李易道:「我是平字輩的。」

    那負責人道:「山東的明爺您認識嗎?」

    李易道:「我們時常在一起打麻將。」

    那負責人道:「我們大哥跟明爺是好朋友,我叫邁克,朋友您怎麼稱呼?我看不如不玩了,這些都是你的,咱們交個朋友,多親多近怎麼樣?」

    李易本就有心鬧事,道:「誰跟你多親多近,我要贏你錢,我跟你親近個屁,快開盅!」

    這負責人邁克心裡奇怪,心從哪冒出來這麼個愣小子,居然到這裡來搗亂,看起來年紀似乎也不大,臉上塗上的不知什麼東西,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難道要有大事發生?

    邁克心想先拖延一下再,當下道:「好。我來搖盅,我陪你玩玩。」

    邁克叫荷官躲開,拿起了寶盅,道:「朋友,咱們玩個不一樣的,你搖一寶,我搖一寶,看誰大。」

    李易道:「好。怎麼玩我都陪你,你先來吧。」

    邁克今天三十多歲,也是賭中高,心裡有底,當下把三粒骰子放到盅裡,搖了起來。

    他搖的很慢,李易側耳聽著。一聽就知道這人底下有兩下子,可不是一般小嘍囉。

    搖了幾下,邁克把寶盅啪的往桌上一放,開了之後,人們都是一陣驚呼,原來是三個六。

    邁克很得意。道:「很不好意思,三個六,我最大,我看朋友不必賭了吧,這些錢還是你的。算我孝敬明爺的,咱們下喝杯咖啡怎麼樣?」

    李易粗暴的把寶盅搶了過來。道:「少廢話,我還沒搖呢。」

    邁克十分不悅,把骰子也交了過,心我看你怎麼搖。

    李易故意粗粗腳的把骰子放進骰盅,不過放的時候已經用了暗勁,把三粒骰子都捏出了裂紋。

    李易搖了起來,要李易能聽出點數,用彈指力道改變點數,這些都能做到,可是要想搖出任意點數,李易可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不過這次李易冒壞,他就知道這三粒骰子有鬼,裡面都有鉛,所以才故意把骰子捏碎,這時只要用大力寸勁搖盅,那肯定會把骰子搖碎。

    果不其然,李易用力的晃了兩下便把寶盅放到了桌上,哈哈一笑,打開一看,人們又都叫出了聲,原來三粒骰子都碎了,碎片平鋪了一桌面。

    李易笑道:「看到了嗎?我這裡有幾十點,比你的十八點大吧?而且你的骰子裡灌了鉛,這可是拿我們這些賭客朋友當羊牯,這筆賬怎麼算?」

    這些賭客們的情緒都開始有些躁動,蔣銳不失時機的推波助瀾,人們的情緒更加顯得騷動不安。

    邁克臉色鐵青,道:「這,這這這,你,好啊,我看出來了,你是故意來搗亂來著!」

    李易抱起了肩膀,道:「不錯,爺今天來就是搗亂來著,李美光呢,你們扛把子呢,叫他滾出來!」

    這時,只聽李美光的聲音道:「哪個朋友來我這裡開葷了?叫我見識見識。」

    李易一聽李美光出來,心裡便是一喜,心你只要從門裡出來就好辦了。

    李易雖然化了妝,不過知道李美光十分狡猾,面對面或許瞞不過他,當下李易故意粗著嗓子叫道:「你們這裡作弊騙錢!他媽的,大伙把這裡砸了!搶他的籌碼!」

    蔣銳本就在一旁助力,這些賭客們早已躁動不安,一聽李易叫嚷,立刻有人附和,有的人開始搶籌碼,有的人則掀桌子,賭廳裡亂成一團。

    李美光沒以為李易會找到這裡來,他聽下跟他報告,也以為是有大圈仔來賭場裡搗亂,這才從門裡出來,沒想到連李易的面都沒見到,賭局裡就亂套了。

    人多地方少,這一亂套,二樓簡單成了菜市場,人喊馬叫,桌翻牌灑。

    李美光就意識到有些不妙,正要叫人護著自己回,卻聽幾名下啊啊的連聲慘叫,原來李易抓起了桌上的骰子,反一擲,打中了幾名賭場裡的打。

    蔣銳跟李易使個眼色,意思是叫李易ziyou行動,不用管她,她自有辦法全身而退。

    李易素知蔣銳的本事,當下集中精神,在人群裡左折右繞,瞬間已經逼近了李美光。

    李美光的下人衝上來阻攔李易,他們哪裡是李易的對,有的被李易輕鬆打倒,有的則被李易抓起來胡亂拋擲,製造混亂。

    李易很快就到了李美光身邊,見李美光這時已經逃到了側門邊,正要推門而入,李易順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方形籌碼,呼的一聲擲了過。

    這籌碼是兩萬面值的,十分沉重,李易一拋過,正中李美光的腿彎。

    李美光不會武功,腿上中招,身子向前一撲,啪的一聲把側門撞開了,人卻也趴在了地上。

    李易縱過剛要下抓人,忽然身後一人毫無聲息的欺了過來。對著李易後背就是一掌,這一下掌風雄渾。李易反格開,心裡卻道:「又是他!」

    原來李易只跟這人拆了半招,便看出來身後這人就是在機場關燈之時偷襲自己的那個人。

    李易知道這人不是自己對,可是真要是打下,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了的,心還是抓李美光重要,當下摸過一旁的一副撲克牌,反擲了出。

    李易趁著這機會跳過。腳尖一挑李美光的肚子,將李美光挑了起來,伸抓住,斜著一縱,跳到了窗戶旁,打算從窗戶跳下。

    這時那神秘人物也躲開了撲克牌,將一張賭桌向李易擲來。李易反腿一踢,將桌子踢碎,順勢向外一衝,嘩的一聲,撞破了玻璃,帶著李美光向外落。

    這裡不過是二樓的高度。對李易而言,跟門坎差不了多少,雖然帶著李美光一起跳下來,仍然沒有太大的差別。

    李易雙腳著地,順勢向前一滾。把李美光也拋了出,藉著一滾一拋緩衝了下墜的力道。

    李易雙腳緊跟著一彈。已經輕鬆站起來,搶到李美光身邊,提著李美光的腰帶,順閉了他的穴道,帶著李美光跑了出。

    尖沙咀這地方夜生活十分繁華,可不是窮鄉僻壤,李易帶著李美光還真是不容易躲藏,最後還是繞到了前面李美光的車旁。

    李易削斷了車門,把李美光塞進,在他身上搜出了鑰匙,打著了火,這時蔣銳也如幽靈般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蔣銳上了車,李易迅速的開車走了,後面李美光的那些人才不過剛則追出來。

    李易先用機把車上的gps定位系統破壞了,這才放心的向前開。

    一路開了很遠,最後開到了山上,李易沒來過港市,原先還以為港市是絕對化的大都市,以為港市沒有山呢,沒想到這裡也有山,雖然看起來小了些,不過想躲藏在這卻綽綽有餘。

    山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李易停了車,長出一口氣,嘿嘿一笑,道:「李美光,你猜我是誰?」

    李美光穴道被閉,意識沒有喪失,他早就猜到擒自己的人可能是李易,這時一聽李易話,就更確定了。

    李易提著李美光下了車,把他往車前蓋上一頓,扶正他的身子,抹淨了臉上的妝,道:「好好看看吧,是你兄弟我。」

    李美光道:「李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殺人滅口嗎?」

    李易冷笑兩聲,道:「殺人滅口?哼,你死了誰給我做證啊,我現在可捨不得殺你。李美光,你要是想吃苦頭就什麼都別,我會一根一根的把你的骨頭折斷,你要是識相的,那就把知道的事情都了,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要把你交給你們大龍頭處置。」

    李美光也冷笑兩聲,道:「李易,你少在這嚇唬我,我是嚇大的?你還嫩了點,你以為抓住我就能問出來什麼嗎?我什麼都不知道,梁堂主就是你殺的,我看到了的。」

    李易抓住李美光的腕,輕輕一用力,李美光只覺像是有萬根針刺入骨頭裡一樣,卻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李易道:「行,算是條漢子,我折磨你不算英雄好漢。」

    李美光喘了幾口氣,道:「我勸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全新義安的弟兄都會對付你,我保你離不開港市。」

    李易不想耽誤時間,怕夜長了夢多,當下向蔣銳一使眼色。

    蔣銳早就準備好了,繞到李美光側面,敲擊著車頂蓋,發出噹噹噹的聲響。

    李美光看不到蔣銳的臉,不知道蔣銳要幹什麼,心裡有點發虛,道:「李易,你最好快把我放了,要不然你就是新義安的敵人!」

    蔣銳見李美光情緒激動,正是切入的好時機,當下用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道:「新義安的敵人?」

    李美光一愣,順口道:「不錯,新義安的敵人。」

    蔣銳的聲調不變,又道:「新義安有多少敵人?」

    李美光這時感覺意識有些恍惚,喃喃的道:「很多,很。很多。」

    蔣銳又道:「李易是不是敵人?」

    李美光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前面,道:「當然。嗯,其實不是。」

    李易一聽,暗暗點頭,知道背後的問題就要水落石出了。

    蔣銳接著誘導,道:「李易是誰的敵人?」

    李美光的潛意識裡似乎有些抗拒,咬著牙不,蔣銳加快了敲擊的節奏,終於李美光禁受不住。脫口而出道:「是王老爺子的敵人。」

    李易心裡一動,一下子猜到了是誰。

    蔣銳繼續道:「王老爺子的名字是八個字的。」

    李美光搖頭道:「不,是三個字的。」

    蔣銳道:「你會寫這三個字嗎?」

    李美光點頭道:「會寫,王,三橫一豎,明,左面是ri。右面是月,軒,左面是車字旁,右面是個干字。」

    李易一甩腦袋,心道:「媽的,我早該想到了。原來是這老東西!」

    蔣銳道:「王明軒恨李易。」

    李美光道:「恨,李易打傷了他的二兒子。」

    蔣銳道:「王明軒制定了整個計劃?」

    李美光道:「不全是,他只是要對付李易,讓李易陷入困境,有些事是我們臨時想出來的。」

    蔣銳道:「你一定忘了這個計劃的過程。」

    李美光道:「不。我還記得,因為我也出了不少主意。」

    蔣銳道:「跟我全過程。我愛聽。」

    李美光這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前擋風玻璃上,雙眼看向黑暗的天空,道:「王老爺子跟七爺很熟,跟竹聯幫的長老崔震寧也很熟。

    那天他來找七爺,要七爺幫他一個忙,海州一點紅李易打傷了他二兒子王野,可是李易現在勢力很大,底下好像還有一個叫托克蘭大教會的組織,都是世界頂尖的殺。

    李易這小子敢打敢拚,把他惹急了,他再來個魚死網破,王老爺子是富貴命,不願意跟一個小流氓拚命,所以才來找七爺,想讓七爺幫個忙。」

    李易一旁喃喃罵道:「你才是流氓。」

    李美光道:「因為七爺在大陸的很多生意,都要王老爺子幫忙,才能把錢洗乾淨,所以大家平時走動的很勤,七爺一聽,當時就答應了。七爺找到我,問我有什麼辦法,我一時也想不出來。

    後來王老爺子又求了竹聯幫的長老崔震寧,他們也是老朋友了,王老爺子叫崔爺也幫著想些辦法。

    而我們跟崔震寧崔爺也很熟,平時經常做些毒品生意,我們的貨都是往台島散的,大都是崔爺幫忙散貨,所以我們那一陣子也經常在一起聊這件事。」

    李易一聽有門,知道這兩個幫派果然跟這件案子有關,很有可能是協同起來做的這件事。

    李美光接著道:「因為七爺想取代大龍頭當幫主,而崔爺正巧也想取代竹聯幫的老幫主夏鐵剛,偏巧我們這兩個幫派中間夾著一個梁叔秋。

    梁叔秋在大陸的娛樂圈裡做的很大,我們大當家的早就有意把位置讓給他。

    而梁叔秋又恰巧是竹聯幫的準女婿,所以以後梁叔秋很有可能一托兩家,成為兩大幫派的當家人。

    七爺和崔爺當然不滿,可是梁叔秋雖然年輕,根基卻很深,明著對付他並不容易。

    後來,梁叔秋接到邀請,要到大陸的滬市參加一個義演晚會,而我聽李易的公司也要參加,我當時便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想來個一石三鳥之計。」

    李易心道:「來了,來了,看來我就是其中一隻鳥啊。」

    李美光道:「我想設計讓李易跟梁叔秋之間結下樑子,最好誘使雙方大幹一場,這樣就既對付了梁叔秋,讓七爺和崔爺容易上位,又能牽制李易,叫李易和港台的幫派結仇。

    到了滬市之後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李易,想了不少的計策,不過沒有一個算是好辦法。

    我本想先抓住那個叫蘇綠的,用這個女人誘李易就範,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李易心目當中的地位有多高,冒然動,怕是效果不好。」

    李易聽到這不由得冒出一陣冷汗,幸好李美光沒有動傷害蘇綠。否則李易得心疼死。

    只聽李美光道:「可是正在我積極想辦法的時候,崔爺那邊第一個沉不住氣。他居然在台島先動了逼宮!

    崔爺暗中派人把竹聯幫的老幫主夏鐵剛打傷了,現在住進了醫院,還把夏鐵剛唯一個女兒夏夢給做掉了。

    雖然這事是暗中進行的,可能夏鐵剛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崔爺干的,可是事情鬧的這麼大,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要漏餡。

    當時消息傳來,梁叔秋也知道了。他就急著想先回台島,我一看來不行,我們對付李易的計劃還沒開始,如果梁叔秋這就回了,機會就錯過了。

    所以我當時暗中勸梁叔秋,叫他暫時先忍忍,別回台島。這個時候回,恐怕會遭了對方的暗算,最好帶著本幫的弟兄一起過,也有個助力。

    梁叔秋雖然跟我有些私人恩怨,不過他當時還是答應了,其實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也要顧全個人安危的。

    本來那個時候還沒有想好如何讓李易跟梁叔秋結樑子,偏巧那天白天李易剛剛跟梁叔秋起了衝突,還把梁叔秋一個得力的下打成殘疾。

    我急中生智,心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事情也鬧大了。不如直接把梁叔秋做了,再陷害到李易身上。

    那天酒店裡的人都綵排了。我跟七爺和崔爺了我的想法之後,就把黑風叫了來。

    黑風是武功高,在竹聯幫裡一直跟著梁叔秋,算是他的心腹。可實際上黑風是崔爺的人,這一點梁叔秋根本不知道。

    黑風是他的外號,又叫台島大刀,掌力最為沉厚,好像打傷夏鐵剛就是黑風下的,夏夢應該也是死在黑風上的。

    我以前跟黑風打過幾次交道,彼此很熟,要想殺梁叔秋,由黑風下最合適,於是我出主意,叫黑風盡快坐飛機來滬市。

    表面上是做為梁叔秋的心腹,跟梁叔秋通報些竹聯幫內部的消息,好讓梁叔秋心裡有數,決定什麼時候回,可實際上,黑風滬市,就是殺梁叔秋的。」

    李易越聽後背冷汗越多,心像李美光這種人,表面上看沒什麼,可是鬼心思太多了,你跟他笑的時候,他可能已經在心裡不知算計你多久了。

    李美光接著道:「那天我一直在暗中留意李易的動向,很巧的是,李易跟何冰冰這個女人居然勾搭在一起了,兩人一起逛街,並沒有舞台那邊排練,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後來李易出了房間,我暗中跟著想看看他哪裡,一路上有沒有遇到旁人,以免有人給他做不在場的證明,我發現李易一路出沒有遇到任何人,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抽煙,心裡更是高興。

    等我回酒店的時候,發現黑風已經到了,遠遠的見他跟梁叔秋進了房間,我當時不方便跟黑風聯繫,就一直等著機會。」

    李易心道:「看來李美光當時不敢跟的太近,怕我發現,所以他不知道我其實發現了黑風的蹤跡。正所謂人算的再jing,也不如老天爺算的jing,總是有破綻的。」

    李美光在蔣銳的誘導催眠之下,話如同竹筒倒豆子,十分流暢自然,可是似乎精力消耗的太多,了這麼多話,這時已經額上見汗,精力漸感不支。

    只聽李美光繼續道:「像這種事情,我不能讓下人幫忙,人多了嘴雜,就算是心腹也不一定靠的住。

    所以我就一個人忙活,又回盯李易的梢,可是等我回的時候,卻發現李易跟何冰冰上了他那輛保時捷,估計是車裡搞起來了。

    我當時心裡大喜,暗道天助我也,像這種事情,李易是不會叫別人知道的,更何部那個女人是何冰冰,這正好可以讓李易不具備不在場證明。

    而黑風又是秘密來找梁叔秋的,所以梁叔秋也不會讓公司的人發現他跟黑風之間發生過聯繫。

    如此一來,雙方都是暗中行事,沒有旁人見過他們,就方便我從中設計了。

    於是我回到酒店給黑風發了信息,用的是暗語,叫他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動了。

    再後來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黑風一掌打死了梁叔秋,從他房間出來之後。又監控室把那段時間的監控錄相毀了,這也是黑風最擅長的段,他對於電子電器、電路設備都很有一套。」

    李易心道:「看來在機場的滅燈停電也是這個黑風的段,他不想讓我看出他的真面目,所以才把燈給滅了。」

    李美光最後道:「我設計的計劃完美無缺,既有臨時即興的發揮,又有提前周密的安排和準備,動中有靜。虛中有實,又有誰能猜的出來其中的原由?

    只可惜那個賤女人何冰冰,居然會出庭作證,本來王老爺子已經跟滬市法院那些官員們事先交待過了,可是何冰冰一做證,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後來李易又派人在滬市盯我的梢,那人的指功很厲害。可是還是叫黑風給廢了。

    李易又一路追來,在平州機場的時候居然還想對我用竊聽器,哼,結果還是叫黑風暗中看到了,提醒了我。

    李易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不值一提。現在他四面楚歌,根本無路可逃,港台的兩大幫派都要對付他,他又睡了何冰冰,連何炎的人馬也來了。這就更妙了。

    我猜測何炎下的那個叫海裡青的傢伙,可能是王老爺子找人下的。在海州把他給廢了,好稼禍給李易。反正不管是誰下的,李易現在焦頭爛額,只有等死的份!」

    李易一直在用機靈音,這時候估計也差不多了,有用的信息全都錄進機裡了,而李易的怒火也實在是壓不住了,輕輕推開蔣銳,李易一揚,啪的一聲脆響,把李美光整個從車前蓋上給掀到了地上。

    李美光一驚而醒,只覺得下巴似乎沒了,伸一摸還在,可是牙齒掉了七八顆,滿口是血,隔了一秒多鐘,李美光這才感覺出疼來,捂著嘴一聲悶叫,整個山都像是被他給叫醒了似的。

    李美光滿地打滾,叫的比殺豬還難聽,一不小心,還把兩顆掉了的牙齒吞到了肚子裡。

    蔣銳道:「都錄下來了?」

    李易點點頭,道:「都錄下來了,這下真相大白,明天咱們就龍向生。」

    李易過點了李美光的穴道,簡單給他止了血,把他塞到車裡,收回了信號接收器,暫時沒回市區,就在山裡睡了一晚。

    雖然是在山裡,可是這一晚李易睡的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李易被鳥叫聲叫醒,在大自然的聲音中起床,實在是十分幸福的事。

    李易親了親蔣銳的臉,兩人都起來了,在山裡沒法洗漱,也只好一切從簡。

    李美光被李易點了穴道,一夜沒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自己心裡很痛快,就像是跟朋友傾訴了一夜一樣,心裡十分痛快。

    可是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好像自己了不該的話,但是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了什麼。

    李易回頭看了看李美光,道:「姓李的,我跟你同姓是我的恥辱,你很有心計,我其實挺佩服你的,不過我有個好老婆,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李美光聽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想話又不出來。

    李易不再理他,開著車回了市區。

    一路開向龍向生的豪宅,可是剛剛開到大興村邊上,就見二百來號人提著傢伙從三面包圍了過來,密密麻麻的把車給堵住了。

    李易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打架的,誰攔著都無所謂,當下大大方方的下了車,往車旁一站,看著這些人發笑。

    這些人大都是忠義堂的,昨天李美光被人抓走了,忠義堂的小弟們幾乎都要把九龍翻遍了,可是沒有gps信號,忙了一夜也沒找到。

    這時李易開著車大搖大擺的在屯門附近出現,這些人哪能不急,是以一有人發現了李美光的車,便立刻通知其他人,這些人聞訊便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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