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安哈了一聲,道:「難道跟包管天就有關了?真真假假,能騙的了誰?」
武榮緣不失時機的插了一句,道:「那跟誰有關?」
李易沒理武榮緣,對著劉平安冷笑兩聲,道:「是啊,包管天心裡最清楚了,如果某些人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問自己的死鬼老爹。」
劉平安怒道:「你說話小心些!」
武榮緣這時也道:「怎麼?當年那件事跟允文有關?」
武榮祿微一皺眉,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年輕人氣盛,一見面就吵,其實大家的事業都很成功,有錢大家一起賺,誰也沒有妨礙誰,又何必吵成這樣?」
武榮緣似乎不經意的向他哥橫了一眼,不再挑撥,向後一靠,慢慢的喝起了茶。
劉平安這時心裡也有些起疑,劉允文跟王家合謀買兇殺陸亭候的事劉平安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劉允文口風極嚴,半個字也沒有跟劉平安吐露。
可是經李易這麼一說,劉平安自然要有動些心思。
劉平安慢慢的也靠在沙發上,以手護唇,垂著眼睛思考問題。
李易剛才也是一時衝動,這時冷靜下來,知道不能輕易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雖然案子已經拍板了,可是畢竟涉案金額太多,叫別的殺手組織知道了,又是一番麻煩。
四個人靜了足足五分鐘,誰也沒有說話,忽然劉平安的手機響了。這才打破了沉默。
劉平安沒有迴避,接通了電話,道:「喂,爸,有事嗎?」
李易聽到是劉允文的電話,心裡便是一動。
只聽劉平安接著道:「嗯,我在武叔這,他倆都在。……,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把話帶到。……。這個我已經提過了,不過武叔他們兩個都嫌累,過年打算在自己家裡,不打算出去吃飯了。」
忽然劉平安眉頭一皺。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一旁。似乎有什麼事不方便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不過李易耳音極靈,仍然能聽的見,只聽劉平安不耐煩的道:「她又來幹什麼?……。全家來又怎麼?……,我過後會去她家裡看她父母的,我現在沒有時間。……,好了,我知道了,掛了。」
劉平安回來坐了一會兒,看表情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他忘了再跟李易較勁了。
武榮緣忽道:「怎麼了平安?是不是人血的身子還沒養好?」
劉平安回過神來,道:「哦,沒,沒什麼,木叔現在還不錯。」
一提到木人血,劉平安立刻又瞪了李易一眼,李易毫不迴避,也送給劉平安一個犀利的眼神。
劉平安似乎有心事,當下道:「兩位武叔,我家裡有些得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說著起身離開,武氏兄弟下去相送。
李易這次來沒有想到會遇到劉平安,心中略感不快,等武氏兄弟一回來,便也提出告辭,要不然李易也沒想多耽。
臨別時,武榮緣道:「兄弟,你叫我一聲叔那是給我面子,我畢竟老啦。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華夏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絕大多數人都會說:「沒關係,你說吧。」否則就是不給對方面子。
李易自然也不例外,道:「武叔,你有事儘管吩咐。」
武榮緣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平安來的時候,我們聊了幾句,我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要向市裡提出申請,再弄一塊地皮,也要建一家大型會所。」
李易不等武榮緣說完就明白了,微微點頭,笑道:「這是合理的事,我不會有什麼想法,做生意全憑頭腦運氣,如果他的生意大過了我,我也無話可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易出門上車走了,武榮祿看著李易的背影,歎道:「老二,你非得這麼做不可嗎?」
武榮緣已經收起了先前的表情,淡然的看著自己家的大門,一語不發,兩隻眼睛裡似乎帶著一絲笑意,象徵著一種隱含的深謀遠慮。
隔了良久,武榮緣才道:「哥,凡是走在路上的,不是你先死,就是我先亡。如果叫李易和劉平安真的得了勢,別看他們年輕,一樣不會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鬥,是要消耗資本的,最後往往是兩敗俱傷,叫別人漁翁得利。所以除了有實力,還得有頭腦,有計謀。
華夏人重權謀,不重真理,不重感情,只講成敗,成王敗寇,十年前段愷東是這樣,十年後咱們也一樣。這是天地之道,大物之理,誰也逃不過這個規律。
老天對我們太殘忍,我們只能對別人殘忍一些。如果真有地獄的話,我的靈魂早就邁進去了,所以在陽世間,我也不怕多做一件這樣的事。
李易是上山虎,劉平安是下山虎,從能力上說,李易要比劉平安強上一截,但是劉允文還在,劉平安就無形中多了一個可以倚仗永久的助力。
有劉允文在,李易是贏不了的,就算李易現在出手把劉允文做了,我想劉允文也可能早就把接下來的幾個大步驟都設計好了,李易仍然贏不了最後的結局。
咱們跟劉允文鬥是鬥不過的,所以只能借力打力,叫他們互相掐。十年大運隨風轉,混沌之時我也沒法把握,這都是權益之計,劉允文可能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如此。
想當年,咱們哥倆沒吃沒喝,叫那些小痞子打到骨折吐血,有一次你的腸子都險些被拉出來,如果不是我下定決心只顧生死不顧信義,咱們可能早就死了,至少不會有今天的風光。」
武榮祿聽弟弟提起小時候的事。也長歎一聲,道:「咱們家就屬老二你最聰明,你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我無話可說。年後我要到歐洲去玩一陣子,家裡的生意你多擔著些吧。」
武榮緣點頭答應,道:「哥你多玩幾天,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海州可能就已經不一樣了。邱老爺子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我有種預感,廣省要變天了。」
武榮緣抬頭看看天際。深吸了一口氣。道:「到底是人成事,還是事成人,當真不好說。就像這天上的雲彩一樣,捉摸不定。變幻莫測。其實呢。在佛的眼裡,雲的每一絲變化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佛xing難達。就因為人yu不去,你,我,還有這芸芸世間的眾生,都是可憐蟲,苦的不能再苦了。」
李易從武榮緣家裡了來,頭腦冷靜了許多,想到武榮緣提起劉平安也要建大型會所的事,李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動。
因為就算武榮緣不從中挑撥,以自己跟劉平安之間的關係,劉平安也一定會加緊跟自己競爭的步調。
李易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禁冷笑,既是嘲笑劉平安,也是嘲笑自己,心道:「其實要論物質享受,我們這些人早就夠了,錢多到花不完,要是論精神文化,我們卻什麼都沒有。照這種情況來看,我們這麼爭著搶佔資源和勢力空間,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這能提高我們的品味和文化層次?
很多時候人就跟這天上的雲彩一樣,自以為有自主能力,有主動意識,其實從大的角度來看,都是被動的,都是被決定的,這就叫命。
其實很多行為都已經成為了習慣,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這麼去做,卻也固執的去做了,前途不明,動機不明,腳卻沒有停,真不知道繼續向前走,前面是什麼樣的風景在等著自己。」
李易長歎一聲,收回思緒繼續開車,眼見就要開進開發區了,忽然從旁邊衝過來一輛車,對著李易的車頭就撞了過來。
李易剛才一直在走神,再加上這車極為堅固,所以李易並不擔心受傷出事,反應稍慢,咚的一聲,兩輛車已經撞在了一起。
李易探頭出來,見撞自己的是一輛寶馬,還沒等李易說話,已經有一個女孩開門從車裡跳了下來,對李易嚷著道:「你瞎了,開車不上眼睛的?」
李易一聽這聲音,再仔細一打量這女孩,不由得笑了,原來這女孩竟然是余靜琳。
李易一想到余靜琳就感到好笑,當下推車門從車裡下來,來到余靜琳面前,道:「喂,臭丫頭,你不守交通規則突然衝出來撞了我的車,你還有理了?」
余靜琳見到李易卻並沒有感到驚訝,把寬大的墨鏡一摘,臉上滿是壞笑,看她的表情顯然早就知道這是李易的車。
余靜琳雙手一掐腰,道:「怎麼著?姑奶奶就是故意撞你的車了。上次你撞壞我的車,還打了我,這筆賬還沒清算呢,今天我明告訴你,姑奶奶是來報仇的。
你弄壞了我的車,我用同樣一輛寶馬再撞爛你的保時捷,這就叫一報還一報。我有的是錢,我寧可一輛換一輛。」
李易感到萬分好笑,眼前這小姑娘雖凶,可是李易卻很喜歡,只覺得跟她鬥嘴很有意思,當下向自己的車一指,故意道:「你那麼喜歡撞車是吧,你有種再跟我撞一次,你這寶馬我看跟上次的是同一款,也值不少錢吧?你不心疼?」
余靜琳哈了一聲,道:「錢?我看是你心疼了吧?嘿嘿,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錢!」
這時交警已經過來了,不過一看是李易,立刻跟李易熱情的打招呼。
現在李易在海州幾乎無人不知,海州交警部門年前還得了李易的一筆捐款,這交警就在開發區邊上這一帶執勤,哪能不認識李易。
李易對交警道:「大哥,我跟這個小姑娘要比比撞車,我們挑個沒人的廣場比,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那交警自然沒有話說,正好一旁有個噴水廣場,當下把李易和余靜琳的車子引到廣場上。
兩輛車分開的時候,余靜琳的那輛寶馬已經撞的凹進去一塊了。李易的保時捷卻自然沒事,只有輕微的刮痕,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如果余靜琳稍微留點神,一定能發現這一點,可是這小丫頭卻光顧著要跟李易撞車,根本沒發現。
李易心裡好笑,把保時捷開到一邊,余靜琳則把寶馬開到另一邊。
兩輛車相對三十幾米,兩人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向對方,李易心道:「這小娘皮得好好教訓一番。否則以後就野了。」
這時。余靜琳已經把寶馬開動了,向李易的保時捷猛衝過來,李易也沒加全速,徐徐的迎了上去。
四周圍自然圍滿了人。有這種熱鬧又有誰不看?
兩輛車不斷的接近。終於咚的一聲撞到了一起。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聲。只見余靜琳的寶馬車車頭又凹進去一大塊,余靜琳被安全帶縛著,身子向前猛的一衝。又被甩了回來。
李易的保時捷卻一點事也沒有,李易探出頭來,笑道:「還撞嗎?」
余靜琳氣不過,道:「撞,當然撞。」
李易道:「那好,再來。」
說著兩人同時調轉車頭,又各守一邊,再次開大馬力對沖在一起。
結果當然沒有懸念,余靜琳的寶馬被撞的亂七八糟,這一次沒等李易說話,余靜琳便自己向後一退,隨即又撞了過來。
李易就坐在車裡支著腮看著,一動都不動,任由余靜琳亂撞,但是無論怎麼撞,結果都是一樣,最後余靜琳累了一身的汗,再也沒有力氣了。
余靜琳扯開安全帶,從車裡跳下來,對著李易的車門就是幾腳。
李易心裡偷笑,忽的接通了電源,余靜琳穿的不是皮鞋,自然被電到了,這一下就像是幾百根針在紮著余靜琳的腳一樣,疼的余靜琳退後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余靜琳把鞋脫下來一看,卻不見腳上有什麼異樣,心裡便是好一陣糊塗。
李易也玩的差不多了,打開車門出來,笑嘻嘻的站在余靜琳面前,道:「好玩吧?」
余靜琳氣呼呼的看著李易,那張小臉生氣的樣子反而顯得更加可愛了。
李易心裡一動,伸手把余靜琳拉了起來。哪知余靜琳忽然伸嘴來咬李易的手背。
李易故意沒躲,任她咬中,卻潛運內力一碰,立刻把余靜琳撞的口角大痛,捂著嘴退到一邊。
李易哈哈大笑,道:「臭丫頭,沒辦法了吧?下次別太囂張了,那樣很不淑女。」
李易回頭找來交警,道:「廣場損壞的地磚我來賠,我過後會捐些錢給市政,你們交通部門也有一些。那丫頭的車壞了,開不了了,一會兒叫拖車幫她把車走吧。」
那交警大喜,不住的客氣,其實這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能撈些好處,也只是一點點而已,不過人在這種情況下就容易產生崇拜的心理效應。
李易回來上了車,便要開車回去,但是見余靜琳正站在那瞪著自己,嘴角都破了,滲了不少血出來,還真有點可憐巴巴的,當下道:「喂,丫頭,你的寶馬開不了了,想回家嗎?上我的車吧。」
李易根本沒以為余靜琳能答應,沒想到余靜琳卻像個兔子似的跑過來,用力拉李易的車門,道:「開門,快開門!」
李易開了門,余靜琳跳上副駕的位置,道:「開車!」
李易開車向前,駛出一段,道:「小姐,你家在哪?」
余靜琳橫了李易一眼,隨手向前一指,道:「往西開!」
李易一路按著余靜琳的指點向前,余靜琳顯然不知道要去哪,都是隨手亂指的,哪裡人少往哪裡指,最後車子居然開到了開發區的森林公園。
開發區的周邊有不少地方還是比較偏僻的,其中有一處佔地面積很大的自然公園,也沒有個正式名稱,因為樹多,所以開發區老百姓都叫這地方森林公園。
李易道:「你家不會住在樹上吧?你是松鼠啊?」
余靜琳大聲道:「往前開就是了,我願意住樹上,你管的著嗎?」
李易繼續向前,四周的行人就已經很少了。這裡是森林公園的後面,是一處小山,當地人都叫這裡觀音嶺,其實只是個小山頭,有一條上山小路,倒也可以開車,只是顛簸一些,而且四周十分空曠偏僻。
車子再向前開,已經到了山頂了,李易把車停下來。扭頭看向余靜琳。
余靜琳還是氣鼓鼓的表情。道:「開啊,怎麼不開了?」
李易道:「喂,我還有事,大過年的你別給我填堵。你家到底在哪?」
余靜琳臉上顯出笑意。這股笑意卻是夾雜在一種陰險的表情之下的。一看就是別有用心。
李易道:「怎麼,小丫頭,還想跟我鬥?你都輸了兩次了。還鬧?你是我對手嗎?看你那嘴角,先把血擦擦吧。」
余靜琳慢慢轉過頭來看向李易,嘴角一抿,下巴一挑,道:「李易,你把我的嘴弄傷的,你給我擦。我可跟你說,我今天出來心情就不順,正好看見你,想拿你出出氣,沒想到你這破車還挺結實,我的寶巴都撞爛了,你這保時捷卻還沒事。
哼,我告訴你,我跟你卯上了,你必須得讓本姑娘心裡舒坦了,否則,哼哼,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本姑娘就二話不說,要不然,我叫你好瞧。」
李易看著余靜琳大條的樣子,心裡其實挺喜歡,有些女孩雖然蠻橫霸道一些,但是同時也落一個真誠坦率,這種女孩不會跟你藏心眼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跟這種女孩鬥氣,把她氣的鼓鼓的,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李易聽余靜琳向自己示威,不禁感到好笑,道:「小姐,你還有什麼招數就用出來吧,我奉陪到底。」
余靜琳鼓著小腮幫子瞪著李易,可愛至極,忽道:「那好,咱倆再賭一次,看你還能不能贏我。」
李易道:「比什麼?你會什麼呀?可別比什麼針織女工,那我可不會。」
余靜琳噗嗤一聲也笑了,道:「別說你不會,本姑娘還不會呢。嗯,叫我想想。有了!比捉迷藏!誰輸了就得聽對方的。」
李易差點沒吐血,道:「妹子,我都二十多了,你跟我玩這小孩玩意?」
余靜琳道:「怎麼,怕啦?」
李易挺喜歡看余靜琳這種霸道嬌蠻的小模樣的,心想跟這小丫頭玩玩也行,權當回憶童年了。
當下李易和余靜琳下了車,余靜琳向四外一劃圈,又向一棵大樹一指,道:「咱們就以這個範圍為準,誰也不許出這個圈子,以那棵樹為老家,我找你一輪二十分鐘,你找我一輪一分鐘,還必須得離開老家,否則算你輸。」
李易苦笑兩聲,道:「你劃了這麼小個圈兒,叫人往哪躲?規則還這麼不公平,你太流氓了,玩賴。不過……,好吧,看你是個小女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開始吧,誰先當鬼?」
余靜琳這時卻已經跑了出去,邊跑邊道:「當然是你先當鬼!」
李易看著余靜琳嬌俏的背影,一陣苦笑,當下來到「老家」,以額觸樹,雙手護在頭的兩邊,數了起來。
「一,二,三……」
李易一下一下的數著,等數到了十,這才回頭來找。
余靜琳劃的圈子太小,也就三十幾棵樹,不過余靜琳身子嬌小,躲在樹後不好找,李易剛才耳聽得余靜琳的向東北方向跑去的,當下身子輕輕一晃,已經到了東北方。
這一邊有七八棵樹,李易挨個樹找了一遍,根本沒有人,心說這小丫頭倒也機靈。
就在這時,李易聽到身後有動靜,一聽就是腳步聲,知道是余靜琳正在跑向「老家」,當下頭也沒回,腳下輕點便已經縱了過去,李易聽聲辨位,反手一探,已經摸到了余靜琳的肩頭。
哪知余靜琳忽然大叫一聲,道:「呀,我的腳!」
李易忙縮回手,回頭去看,可是余靜卻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連跑邊叫道:「到老家!」
李易又好氣又好笑,見余靜琳的小手離樹幹只剩不到半米了,也不過去,隨便挑起一小塊石子,輕輕一踢,石子激射而出,正中余靜琳的腿彎,撲通一聲,余靜琳撲倒在地上。
余靜琳似乎十分痛苦,捂著腿不住的哎喲。李易慢慢走過去,笑道:「行啦,別裝啦,我根本沒用太大的力氣,起來吧,還裝?你可輸了,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余靜琳叫道:「不行,我贏了才算,你贏了還得來第二局。再說你還沒贏呢。你還沒抓著我呢。」說罷又伸手去摸樹。
李易離她並不遠,只輕輕一縱便到了余靜琳的身後,右手輕探,啪的一聲已經抓住了余靜琳的背後腰帶。向後一提便把余靜琳生拉硬拽了回來。
余靜琳的小手離樹幹不過只差數寸。卻再也碰不到了。急的余靜琳不住的掙扎,可是她哪能掙脫李易的手。
李易就像調戲小女孩一樣,提著余靜琳左晃一下。右甩一下,余靜琳不住的驚聲尖叫,反腿來踢李易,卻一下也踢不著。
李易縮回手來,把余靜琳拉在懷裡,用力摟住她,在她脖頸上一親,鼻中只聞到一陣清香。
李易笑道:「小丫頭,輸了吧?」
余靜琳忽然被李易親了一下,不由得一呆,隨即加大了掙扎的力度,尖叫道:「捉流氓啊,捉流氓啊!非禮啊,快來人哪,強姦啦!」
這地方根本沒人,不過余靜琳這麼一喊,李易還是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
李易心說這死丫頭亂喊可不成,正要點了她的啞穴,忽然余靜琳哭了起來,不住的道:「你放下我,你欺負我,快放下我!」
李易把余靜琳向前輕輕一拋,道:「可一直是你欺負我,我哪裡欺負你了?你這丫……」
哪知還沒等李易說完,余靜琳忽然用力向前一撲,啪的一下拍到了樹幹,回身又笑又跳,道:「我贏了,我到老家了!」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玩賴,這不算,我都已經抓住你了。」
余靜琳道:「什麼不算!你想玩賴嗎?你抓住我時說『鬼吃人』了嗎?」
李易道:「抓住就是抓住,我們小時候玩捉迷藏從來不說『鬼吃人』。」
余靜琳卻十分得意,在樹幹上拍了兩下,道:「那我不管,這是我的地盤,你到了我這,就得聽我的。現在你輸了,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說完更顯得意,一股青春跳動的氣息從余靜琳的身體裡發出來,李易的心居然被挑動了一下。
李易不想跟小女孩一般見識,道:「那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余靜琳過來圍著李易轉了兩圈,道:「我還沒想好,不過這是你欠我的,等我想好了,我自然有辦法叫你出醜。」
李易正要說話,忽然余靜琳的手機響了,余靜琳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眉頭便皺了起來,極不情願的接了手機,道:「喂,幹嘛?你說你們煩不煩?……,不,我就不回去。……,不用你們管,我在外面玩呢。……,一輛寶馬而已,壞就壞了,我願意!……,不管不管,我不管,我沒事,我玩的高興著呢,你們別煩我了,我不想見他,我掛了!」
說完掛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地面,似乎有些發呆。
李易過來道:「怎麼了?是你父母吧?我一聽就聽出來了,你不想見誰啊?你男朋友?原來還真有人要你啊,你這脾氣也有人要,真是幸運。」
余靜琳對著李易踢了兩腳,怒道:「關你屁事!不用你……,哎喲!」
原來她踢了李易,卻把自己的腳震傷了。
余靜琳氣的一鼓嘴,啪的一下把手機用力向地上摔去,手機雖然高級,可是跟石頭撞在一起,立刻便碎成數塊,零件散了一地。
余靜琳腳上很疼,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易見余靜琳腳踝似乎有些腫,知道剛才自己回震的力太大了,當下湊過來捧起了余靜琳的腳,余靜琳慌道:「你幹什麼?」
李易低聲喝道:「別動!誰叫你踢我?你腳可能崴了,你要是亂動,骨頭折了我可不管。」
余靜琳便不再動,挑著眼皮看著李易。
李易輕輕把她的鞋脫下來,露出一隻小巧玲瓏的腳來,余靜琳生於大富之家,年紀也輕,皮膚白如凝脂,一隻小腳像是玉做的。十分可愛,小腳趾偶爾一動,李易的心便跟著跳一下。
據傳在明清兩朝,南方有人專門講究調教女孩,這些女孩琴棋書畫都會一些,平時行走坐臥,言談舉止,回眸低首等等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每一個動作都會抓住男人的心,甚至下台階時。三寸金蓮的一擺一收。都極有講究,會叫男人見而生yu,望而生情。
這時李易也真正的感受到了這一點,余靜琳的小腳就像是一件藝術品。李易輕輕的握在手裡。恨不能一口把她的小腳咬下一口來。
余靜琳心裡產生了一絲異樣的變化。又挑眼皮看了李易一眼,居然有些害羞,輕輕向回一縮腳。但是被李易牢牢抓住了,沒能收回,就此便讓李易抓著。
李易見余靜琳的腳踝確實腫了,輕輕一捏,余靜琳不禁輕呼一聲,咬著下唇,身子微顫。
李易檢查了一下,道:「放心吧,骨頭沒事,下次記著,別亂踢人了,小心踢到鐵板。」
余靜琳道:「關你……,哼,我願意踢。」
說完語調一轉,似乎有些嬌羞,道:「哎,我腳傷了,可怎麼回去啊?」
李易橫臂將余靜琳抱在懷裡,道:「當然是坐我的車回去了,難道我還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
余靜琳幽幽的道:「你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李易沒聽清,道:「什麼?你說誰?」
余靜琳忽然又生出怒意,沒好氣的道:「你總問問問的,不嫌煩哪?我什麼都沒說,你快點抱我上車!」
李易在余靜琳的屁股上用力一拍,道:「還敢囂張!」
余靜琳吃痛,忽然心裡覺得委曲,不禁抽泣起來。
李易心裡一軟,道:「我又沒太用力,你哭什麼?」
余靜琳這種性格,一但哭出來便再也止不住,立刻撲在李易懷裡放聲痛哭,不住的用李易的衣服擦眼淚。
李易笑道:「妹子,我這身衣服三萬多塊呀,全叫你弄髒了。」
余靜琳哽咽道:「我不管,我願意。」又在李易胸口連捶幾下,不住的哼嘰。
李易抱著她上了車,見她嘴角還有血跡,正是自己用內力震傷的,心裡一動,慢慢的把臉湊了過去。
余靜琳輕輕的嗯了一聲,向後微微一躲,可是車裡沒有空間,再向後就沒的躲了,最終李易還是親到了余靜琳的唇邊。
李易只覺余靜琳的嘴唇像是極有彈性的布丁,有一種想咬下來的**。
李易身邊美女如雲,風姿各不相同,這些女人跟李易在床上時也是各有特色,不過從來沒有人想讓李易產生這樣的**。
李易內力深厚,**一但被激惹出來,便再也難以收拾,更何況余靜琳吐氣如蘭,半推半就,身上似乎沒有了骨頭,尤其李易不經意間碰到她腳上的傷處時,余靜琳發出的痛呼之聲,更加激發了李易的**。
余靜琳似乎對李易並不排斥,隨著李易的主動進攻,余靜琳不再向後躲閃,漸漸的開始迎合李易,閉上雙眼,發出嗯啊的呻吟聲。
李易放倒了坐椅,兩排坐椅並在一起向後倒去,就像是床一樣,李易把余靜琳壓在身下,不住的親她的嘴唇,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的嘴唇能如此的吸引李易的**。
李易在余靜琳的嘴唇上不住的開發,舌頭也伸到了她的嘴裡,兩人的舌頭絞在一起,唾液混合一處,李易的舌尖嘗到了余靜琳唾液的香甜,也不知是不是幻覺。
李易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咬著,咬的余靜琳微微疼痛,卻又充滿了快感。
李易的動作越來越快,忽然一股慾火像是暴風雨一樣衝上了李易的頭腦,李易坐起來,粗暴的撕碎了余靜琳的衣服。
余靜琳輕呼一聲,本能的想起身躲開,卻被李易用力的按在身下,壓著她的雙手不准她動。
余靜琳雖然平時囂張,這時卻有些驚慌,失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李易雙眼如赤,只知道呼呼喘氣,一個字都不說,忽然一把將余靜琳的胸罩扯了下來,放在鼻端一聞,又隨手扯成兩半,順著車窗扔了出去。
余靜琳有些害怕,可是內心深處又有些盼望,忽然低頭一看,只見李易的分身已經傲然挺立了起來。
李易這時頭腦中一片空白,又把余靜琳的褲子扯開,撕成幾片扔了出去。
現在余靜琳全身赤祼,本能的一手護胸,擋住嬌嫩的**,另一隻手則擋在神秘的三角地帶,全身微抖,看著李易一件一件的脫掉了衣服,最後也全身脫光,下面的分身昂然挺立,對著自己的股間。
余靜琳道:「你別,我,我還是……」
李易根本沒聽懂余靜琳在說什麼,抓住余靜琳的兩條**向旁一分,余靜琳驚呼一聲,羞的閉上了雙眼。
余靜琳的下體十分稚嫩,粉粉的,毛髮只有稀疏的一小片,無力的守衛著少女的最後一道防線。
李易又把她的雙腿大大的分開,於是這一條神秘的空間便完全呈現在了李易的眼前。
李易俯身下去,像野獸一樣的叫著,一口咬住了余靜琳的小豆豆。
余靜琳只覺似乎有一股巨大的颶風從下體衝了上來,在胸口和頭腦中盤旋,雙耳嗡嗡作響,一時間像是飛上了天空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有風聲在響。
余靜琳完全進入了狀態,下身不住的向上挺,去迎合李易的攻擊。
李易對女人從來沒這麼粗暴過,這一次卻連撕帶咬,把余靜琳的下體咬的一片紅腫。
余靜琳又是害怕,又是盼望,又是疼痛,卻又充滿了無法言說的快感。
忽然余靜琳只覺下體像是插進了一根鐵棍,不禁尖叫一聲,睜眼一看,原來李易已經攻城成功,分身完全進入了余靜琳的內部,兩個人以最親密的方式結合在一起了。
後面的情節兩人誰都不記得了,余靜琳只知道放聲大叫,李易每衝擊一次,都像是要把自己洞穿一樣,每衝擊一次,余靜琳都像是被李易頂上了半天空,身子軟軟的,無處借力,似乎隨時都能跌下來,又似乎會一直在半天空飄著。
而每當李易抽出去之時,余靜琳卻又感到無盡的空虛,於是她不住的向上挺身去迎合,同時雙手緊緊扣住李易的屁股,用力的向裡拉,好讓李易能夠更加深入。
李易從一開始進入之時就感受到了,余靜琳居然還是處女,李易原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肯定已經跟男人上過床了,可是自己第一次的進入,卻明顯感到了那層薄弱防線被自己無情的破壞了。
李易十分激動,動作越來越快,這輛保時捷的減震性能雖好,卻仍然被李易強勁的動作帶動的不住震動。
余靜琳的神志已經有些混亂,聲音忽高忽低,兩隻小手在李易的身上亂摸,似乎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洩自己的**。
外面已經黑了,李易做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要發射的感覺,可是余靜琳卻已經香汗淋漓,全身濕成了一大片。
李易推開車門,下體沒有跟余靜琳分離,抱著余靜琳到了車外,把余靜琳放到了車上。
余靜琳反身向著擋風玻璃,跪在車蓋上,臀部高高的翹起來,回頭向李易道:「哥哥,快進來,我受不了了。」
李易站在車下,扳住余靜琳雪白的臀部,再一次長驅直入,這一下直通到最深處,兩人都仰頭長呼一聲,爽到了極點。
四週一片黑暗,兩人的身體在這片黑暗中也化做了剪影,機械的動作卻賦予了這片樹林無限的生機,似乎每一根樹枝的擺動都是受到了兩人動作的影響。
又過了一個小時,余靜琳已經來了四次**,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早已軟軟的趴在了車前蓋上,表情迷離,喃喃的道:「我,我沒力氣了,你,你隨便吧,我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