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珊知道是故意這麼說的,心裡甜甜的,抿著小嘴便又回來繼續挑。
店裡的客人並不很多,像這種地方當然跟菜市場不一樣,不可能人來人往的。
林子珊用心挑著,李易則站在一旁微笑相陪,正這時,從一旁的櫃檯走過來一男一女。
那男的一看就是個暴發戶,大概四十來歲,挺著肥大的肚子,手上戴著三四個戒指,脖子上一條粗大的金鏈子。
那女人很嬌艷,看起來也就剛剛二十,穿著暴露,化著濃妝,走路時屁股一擺一搖的,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兩人一轉過來,那女人一眼就盯上了林子珊,林子珊雖然比這女人大上兩三歲,不過因為是學生,所以氣質上的那種清純是這種爛女人根本沒有的。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因素,這嬌艷女人雖然不認識林子珊,但是眼中立刻顯現出嫉妒、厭惡、羨慕、憎恨等等複雜而強烈的神情。
而那個暴發戶也一眼盯上了林子珊,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在林子珊的臉上、胸前、屁股上來回的轉,不住的嚥著口水,忽然他看到了李易,一股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看李易穿著普通,年紀又輕,這暴發戶嘴角不禁一撇,一副看不起李易的樣子。
這兩個俗人離李易和林子珊本來有些距離,這時卻故意的擠了過來,那胖子在李易身旁一站,輕輕一靠李易。咳嗽一聲,道:「小姐。把最貴的鑽戒拿出來。」
李易根本不屑於跟這種爛人計較,向旁挪了挪,繼續看著林子珊挑東西。
那嬌艷女人卻也擠到了林子珊身旁,這娘們更誇張,故意在林子珊肩頭一靠,撞了林子珊一下。
李易就在一旁站著,哪能叫這娘們得逞,當下假意去扶林子珊的肩頭。左手微微一按一抹,已經將這嬌艷女人的力道化解掉。
這嬌艷女人只覺林子珊的肩頭像是水做的,一點也不受力,一下撞過去,卻登時撞空,身子一晃,險些摔在地上。左腳一扭,高跟鞋的跟立刻掉了。
那暴發戶忙過來相扶,道:「沒事吧?」
嬌艷女人脾氣十分不好,推了這暴發戶一下,道:「什麼沒事?怎麼就沒事了?能沒事嗎?沒看我摔了一下啊?這破鞋,跟都掉了。也太不結實了!破鞋!!!」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娘們在罵林子珊。
李易瞪了她一眼,實在是懶的跟這兩人計較,順勢把林子珊向旁一拉,繼續挑東西。
那暴發戶當然看不出來李易動了手腳。把這嬌艷女人扶起來,向櫃檯小姐一打響指。道:「小姐,麻煩你去給買雙鞋,這是錢。」
說完從身上拿出一疊錢來摔在櫃檯上,那櫃檯小姐當然沒有話說,看了李易一眼,心說這是跟你卯上了,當下拿著錢問明了鞋的尺寸,把櫃檯交給旁人,跑出去買鞋。
那嬌艷女人看林子珊這已經裝了一大包首飾,心裡有氣,一指這櫃檯,道:「老王,這些我都要!」
那暴發戶老王最喜歡花錢,或者說最喜歡在這種場合下花錢,當下道:「那當然,小姐呀,跟,這個,跟他們一樣,一樣的啊,我們也一樣一個,全都要了。」
櫃檯小姐當然心裡高興,心說你們越鬥我們越賺錢,反正不能退貨,你想買我們就賣。
林子珊再單純也發現氣氛不對了,輕輕一扯李易的衣角,小聲道:「挑夠了,咱們走吧。」
李易也想趕緊離開這兩個爛貨,當下道:「好吧,我去結賬。」
李易過去開了票,等回來時卻聽到那妖艷女人正在說閒話罵街:「哪來的呀?三兒吧?切,當我看不出來?裝丫清純哪?我要是早傍上一個,我也上大學了!切,傍晚啦!
裝清純有個屁用,到了晚上還不是劈開大腿冒熱氣兒?女人長個b就是讓人插的,差別就是價錢不同,不過這東西得看能力,有時候硬件好,但是賣不了好價錢,也只能去當雞!」
林子珊當然聽的出來這娘們是在說她,她還沒進入社會,哪受的了這個,站在當場沒了主意,咬著嘴唇泫然欲泣,李易這下可火了,黑著臉過來把林子珊往懷裡一拉,左手輕揮已經把那暴發戶買的首飾袋搶在了手裡。
那暴發戶大怒,罵道:「cāo,小兔崽子,你想幹嗎?找打是嗎?」
李易冷笑兩聲,把袋子裡的首飾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拿出一樣就捏扁一樣,那些黃金首飾被李易捏的變了形,珊瑚首飾則被李易兩指一捻成了碎末,鑽石當然捻不碎,不過首飾的結構卻也被李易捏成了團團。
所有人都傻了,林子珊忙勸李易住手,李易不理,那暴發戶干吼著,叫道:「他媽的小子,你要瘋啊,信不信我把你兩隻手都打斷了!」
李易這時手裡已經捏了一大把首飾的「屍體」了,隨手在櫃檯上一拋,這些首飾在玻璃上一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清脆悅耳。
李易向櫃檯小姐一招手,淡淡的道:「把你們曾老闆叫出來。」
那櫃檯小姐巴不得趕緊離開,就怕一會兒打起來弄一身血,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那嬌艷女人兀自沒看出苗頭來,看首飾都弄壞了,光著兩隻腳站起來撲到李易面前,道:「你這流氓,你賠我首飾!知道老王是幹什麼的嗎?說出來嚇死你!」
李易冷哼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下把捏成蛋蛋的一顆顆小首飾全都糊在了這嬌艷女人的臉上,李易用了yin勁,這些黃金鑽石直嵌進去,釘在了這嬌艷女人的皮肉骨頭裡。只疼的這女人尖叫一聲,雙手捂臉。摔在地上滿地打滾。
那暴發戶嚇傻了,指著李易道:「你,你,你……」
李易一笑,輕輕抓住這暴發戶的手指,咯的一聲拗斷,隨即把頭髮撩起來,向前額一指。道:「認識它嗎?」
這暴發戶手指斷了,疼的不得了,但手被李易拽著摔不下去,這時忽的看到了李易前額的紅印,心裡便是一驚,嗑嗑巴巴的道:「你,你是。你是李哥,哦不不不,是李爺!」
李易把頭發放下,鬆開了手,任這暴發戶摔在地上。
這時曾老闆已經帶人過來了,遠遠的一見李易便大聲道:「李哥。這怎麼話說的,你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有罪,我有罪了。」
李易跟曾老闆握了握手,笑道:「你是大忙人。我不想打攪你,這才沒說。我今天來也是想照顧照顧你的生意。」
曾老闆跟那暴發戶也認識,道:「王老闆,你怎麼惹上李哥了?你瘋啦?這是海州一點紅李易,你不認識啊?」
那暴發戶老王這時心裡自然後悔不已,可是事情已經發了,後悔也沒有用,忙托著手指向李易道歉。
李易向那嬌艷女人一指,道:「我把她打傷了,你要跟我算賬嗎?我會賠給你醫藥費。」
王老闆忙道:「李爺,你這是罵我了,這他**爛b,老給我惹禍,湯藥費我出,我出,cāo,這個賤貨,現在臉也破相了,我還能要她?賣到窯子裡都不值錢!」
李易一笑,道:「不過她這張臉現在可值錢了,三十多萬的臉,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有福氣娶到她。」
王老闆根本不理這嬌艷女人,曲膝抬頭跟李易說軟話。、
李易懶的跟這種人說話,向曾老闆道:「曾大哥,今天我照顧照顧你的生意,把店裡弄成這樣,我也很過意不去。這樣吧,你這店值多少錢,你開個價,我買下來了。
價錢你儘管說,大家都是朋友,我不會虧待你的。回頭你去找阿國,讓他幫你把錢轉過來。
不過我手下人手不夠,這店你就幫我繼續打理,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嘿,五十年不變。
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從今以後,凡是跟這個王老闆有關的人的生意,跟這個爛女人有關的人的生意,你一樣都不許做,否則我把你跟這個店一起砸了。」
曾老闆又是高興,又是無奈,賠著笑臉唯唯答應。
李易又向林子珊一指,道:「這是我女朋友林子珊,她以後就是這店的副經理,她想什麼時候來拿東西,就什麼時候來拿東西。你們照顧好了,如果她有什麼不高興的,我一樣砸店。」
曾老闆道:「是是是,嫂子以後隨時來,我一定把嫂子的資料發給店裡的工作人員,服務一定周到,李哥放心。」
林子珊雖然知道李易在生意場上很成功,在海州也有些地位,可是林子珊單純,完全想像不到會是眼前的這種程度。
李易溫柔的把林子珊摟在懷裡,道:「沒嚇著吧?」
林子珊搖搖頭,卻又越過李易的身子看向那妖艷女人。
那嬌艷女人仍然在地上打滾,但是根本沒有人去理她,這娘們現在已經毀了容,不過這張臉上滿是高價首飾,估計有三十萬上下,算是值錢的很了。
李易哪會管這裡如何處理後事,帶著首飾,領著林子珊出了店門。
林子珊一路都沒有說話,李易關切的問道:「是不是被剛才的事嚇到了?」
林子珊沒說話。
李易又道:「現在社會上就是這樣,人心亂,世道亂,想生存本身或許不難,找個夾縫就能活著,不過像我這樣在道上混的,不狠一點,那些人就當我是病貓,這就是嚴懲為戒的意思。」
林子珊卻還是不說話。
李易道:「你怎麼了?生我氣了?」
林子珊忽的哭了,趴在李易腿上,肩頭聳動,李易把車停在路邊僻靜處,拍著林子珊的肩頭,柔聲道:「別哭了。小林子,你這樣我很難受。」
林子珊一點一點向上移,最後摟住了李易的脖子。在李易的臉上不住的親吻著,李易問了她幾句。她卻仍然什麼也不說。
李易身邊女人太多了,不過跟林子珊卻一直沒有過那層突破,似乎林子珊是李易內心深處最後一塊處女地,代表著一種純潔和無邪,時間一長,李易都有些不忍觸碰。
蔣銳當初曾經跟李易分析過,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死穴,而對很多男人來說。處女情結往往跟這個死穴有關,又想突破它,又想維護它,矛盾重重,這可能是上帝給人設下的咒語。
不過這時林子珊主動投懷送抱,李易哪裡還把持的住,雙臂一環。把林子珊緊緊的摟在懷裡,兩人熱吻起來。
現在雖然是十二月上旬,不過今年海州天氣和往年相比有些熱,這時天色已黑,看來晚上要下雨,四周空氣更是發悶。李易和林子珊都已經全身是汗。
李易幾把便把她的上衣從裙子裡扯了出來,兩隻手伸到林子珊的衣服裡,在她胸前後背不住的遊走。
林子珊的兩隻白兔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握在手裡卻十分飽滿,小腹平滑。腰細臀翹,身材幾近完美。
李易撫弄著林子珊光滑修長的大腿。那種曲線的觸覺感叫李易胸口的血像是要噴射出來一樣。
李易手一撩,揭開了林子現的裙子,隔著她純白色的內褲揉著她雙股之間的嫩肉。
李易早就雄姿勃發了,兩人在車裡緊緊貼在一起,身體互相摩擦著,似乎要融到對方的身體裡去。
當李易的手滑到上面,插到林子珊內褲裡的時候,林子珊還是有些嬌羞,呻吟一聲,身子向後一躲。
李易狂性大發,一把將林子珊的腰攬住,右手伸了進去,林子珊下體的毛髮十分柔軟,李易的手指在上面絞著,留連忘返。
絞弄了一陣,李易手指向下一滑,林子珊嗯了一聲,身子一挺,下身向前一送,李易已經觸到了她的小豆豆。
林子珊身子發抖,輕咬著李易的耳朵,緊閉雙眼,下身似乎要躲,又似乎要向前遞送。
李易以前從沒有跟林子珊親熱到這種程度,這時一發不可收拾,兩根手指在她的小豆豆和桃源縫隙間時輕時重的揉捏著。
林子珊是處女,平時連自慰都很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刺激,忍不住動起了身子,呻吟連連,車裡一派chunse。
李易把林子珊的衣服完全扯下來,把車椅放倒,一翻身便把林子珊壓在身下,一口含住了她的葡萄,手在下面不住的攪著。
兩人正要交歡,忽然外面射來一道光,看來是車燈,這人車的主人很討厭,大燈直射向李易的車裡。
李易的車玻璃是單向的,從外面看不見裡面,不過外面的光是可以打到車裡來的。
李易正要進入之時,忽然被這車燈一照,心情登時煩亂起來,同時覺察出事情有些不對。
李易這些年遇到過無數凶險,早就養成了一種習慣,發覺這車燈有問題,立刻**收斂起來,扯過衣服給林子珊罩上,翻身看向車外。
這地段很偏僻,行人很少,現在天又已經黑了,更是沒人,只見對面停著一輛車,光線就是這車照過來的。
李易正要採取措施,忽然從這車裡下來兩人,其中左面那個手裡有東西擲了過來,咕嚕嚕正滾到李易的車底下,李易就意識到這玩意是炸彈。
只見右面那人向李易一指,喝道:「叫你跟太子作對!海州不是你一個人的!」
說完兩人迅速轉身回去。
李易的車子不怕炸,但是怕林子珊受到傷害,忙把林子珊抱在懷裡。
果然這東西是炸彈,只聽轟的一聲,車子一震,被炸的側翻了不大的角度,隨後摔回地上。
李易的這輛保時捷當然沒事,除了變形金剛,沒什麼機械能跟這車相比。
車雖然沒什麼事,但是震動卻不小,嚇的林子珊啊的一聲尖叫,縮在李易懷裡瑟瑟發抖。
李易罵了一句,先幫林子珊把衣服穿好,再看時,那輛車早就開走了。
李易沒有開門下車,就怕有人在一旁埋伏。突然闖過來傷害到林子珊,呆在車裡必定是安全的。當下把車開走,到了外面街上熱鬧的地方,這才停下來。
李易一開始不住的罵劉平安,不過轉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大對頭,以劉平安的為人和手段,他怎麼會用這麼笨的招兒?
難道是看自己在海州的生意越做越大,影響到了他,他黔驢技窮。惱羞成怒,所以才出此下策?
李易可不是傻子,這麼多年的經歷讓李易心思十分縝密,眼珠一轉就知道有人在背後搞事。
李易怕再出事,當下先送林子珊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李易忽然想到了實習的事,林子珊說本來是下學期開始實習。不過系裡已經結課了,所以有條件找單位實習的可以提前自行安排。
李易道:「這樣更好,我看我去找找金恆金記者,你就到海州晚報去實習吧,專業也對口,金記者又是我朋友。我也方便派人保護你。」
林子珊對李易依依不捨,抱著李易又輕輕親吻了幾下,道:「跟著你有危險我也願意。」
李易笑道:「放心吧,沒有人敢惹我,我一定保護你周全。這幾天就在學校裡呆著,哪都別去。我這邊有了消息就立即通知你。」
兩人又親吻了半晌,這才分手,李易一個人開著車回家,路上燈光閃爍,海州的夜景很美,可是誰能知道這裡藏著多少罪惡。
第二天一早,李易起來後在後院練功練了半個小時,洗過了澡便要去找金恆,能把林子珊放在金恆身邊實習,李易還是很放心的。
李易剛剛出了門,便見家門口街旁的一輛車裡下來兩人,這兩人來到李易車前,微笑示意。
李易放下車窗,探頭出來,道:「兩位有事?」
其中一個白臉的小伙子笑著遞上來一份請帖,道:「李爺,我們是武爺的人,武爺家的小孫女滿月,特意來請李爺過去坐坐,以表敬意。」
李易便一愣,心說武榮緣來找我做什麼,平時向來沒有來往,難道是鴻門宴?不過轉念一想,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來請,索性過去坐坐也好。
李易把請帖收了,隨便看了兩眼,見上面也不過是一些客套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當下道:「好吧,你們先回去吧,我準備一下這就過去。」
那兩人又向李易一躬,沒說什麼,轉身上車走了。
李易本想回去找蔣銳聊聊,分析一下武榮緣是什麼意圖,不過又一想,咳,還是算了,或許只是藉機拉拉關係而已,又何必想的太多。
當下李易便按請帖上的地址開車到了宴會的酒樓。
這酒樓也是海州數一數二的大地方,向來是豪門人士光臨之所,李易以前也來過幾次,有時候請海州那些當官的吃飯就在這裡。
到了酒樓門口,見一排豪車已經停在了外面,顯然來了不少人,有門童過來引路,把李易的車引到了一個比較顯要的位置。
李易暗道:「看來武榮緣跟任有德一樣,有可能要跟我聯手,以免我損害到他的利益,在這種小事上也跟我來這套。」
李易下了車,賞了門童幾張百元大鈔,大大方方的進了酒樓,在門口接待席上交了五萬塊的禮金便向裡走。
剛一進來,便見馬占宇從對面迎了過來,張開雙臂來擁抱李易,邊走邊笑道:「我得叫你李爺了,怎麼才來?早上我還想去找你呢,不過一想武爺肯定得單獨請你,所以就沒過去。」
李易跟馬占宇抱了抱,在他肩上一捶,笑道:「馬哥,你今天穿的帥啊,年輕了十歲,怎麼樣,是不是又泡了不少妞?」
馬占宇摟著李易的脖子,顯得十分親熱,帶著李易向裡走,道:「你淨跟我開玩笑,好妞都讓你一點紅泡光了,連島國妞都泡了,誰能跟你比?再說我都多大歲數了,還玩,玩不動啦,人哪,還得年輕才是資本。」
兩人走進內廳,馬占宇見四外無人注意,低聲道:「兄弟,哥可幫你留心了,這老武可沒安好心。」
李易笑咪咪的道:「是嗎?我看也是,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
馬占宇道:「具體的我還沒完全弄明白,不過肯定是宴無好宴。酒無好酒,現在以你的實力,當然不怕別人跟你來硬的,就怕來yin的。你可得留神,老狐狸咬人也不露齒,他還得用迷煙來迷你哪!」
李易點點頭,道:「我曉得,我已經留心了。謝謝馬哥。」
馬占宇放大間量,在李易背上一拍,笑道:「謝個屁呀,大家自己人,你還跟我來這套,哈哈哈。」
忽聽一人也在一旁笑道:「哈哈哈,這位帥哥是誰呀?」
李易扭頭一看。見是個黃臉中年人,正是武榮緣,李易上次在武榮緣的場子跟他賭過一次,那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這時一見,武榮緣仍然沒有變。當下過去跟武榮緣握手,笑道:「武爺,氣色很好啊,一點也沒變哪。」
武榮緣跟李易熱情的握手,道:「小伙子。別拿老年人開玩笑了,我是老黃瓜了。糠了,怎麼樣,聽說你最近在國外做大生意,賺了不少吧?」
李易一笑,道:「都是小本買賣,我那就是玩玩鬧鬧,跟武爺的生意比不了,比不了。」
武榮緣向後一仰,笑道:「年輕人謙虛,好,這才有發展,海州是個出奇跡的地方,也是出人才的地方,以後就看小兄弟你的了。」
這時,又有客來訪,武榮緣扭頭一看,誇張的用手一指,道:「太子!你可來晚了!我可就等你呢!」原來是劉平安來了。
武榮緣本來是在跟李易熱情的握手說話,可是劉平安一來,立刻十分不禮貌的撇開李易的手,快步過去拉住劉平安,顯得更加熱情了。
雖然武榮緣是前輩,不過李易心裡仍然十分彆扭,當著這麼多人武榮緣顯得跟劉平安更加親近,那意思很明顯,劉平安的地位要比李易高。
李易心中不悅,不過似乎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頭,這個武榮緣今天的狀態,跟上次兩人賭博時的風格不大一樣。
李易一時想不明白,當下轉臉看向劉平安。
劉平安自然也是接到了武榮緣的請帖這才來的,身後照舊跟著木人血。
劉平安見武榮緣這麼熱情,劉平安也有些意外,不過在這種場合下只能演戲,是以只是微微一愣,便立刻笑容滿面,跟武榮緣擁抱在一起,道:「武爺,你這不是罵我嗎?我一個晚輩,你這麼熱情,我可受不了,你這是折我陽壽了,叫叔叔大爺們看見了,該批評我不懂事了。」
武榮緣笑道:「你是太子嘛,以後整個……,啊,哈哈,還不是你的天下?我這老糟頭子也得看你的臉色啊。」
劉平安臉上忍不住顯出自傲的神情,但是仍然在極力控制,道:「武爺,你可別這麼說,再說我就暈了,呵呵。」
武榮緣向裡一伸手,道:「平安,就數你來的晚,快進來吧。」
武榮緣領著劉平安向裡走,自然要從李易面前經過,這兩人天生宿敵,相距不到半米,四隻眼睛裡立刻擦出火花。
劉平安停在李易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兄弟,從國外回來了?聽說你的會所建的差不多了,等開業了,一定要請我去捧個場。」
李易想到昨晚的事,雖然心裡不認為是劉平安做的,多半是有旁人故意為人,但是畢竟事情未明,況且和劉平安之間斗了無數次,一看見劉平安,李易心裡就感到彆扭。
李易笑著哼了兩聲,道:「那是自然,無你不成席,不請你就沒意思了。」
武榮緣在一旁笑著,眼神裡卻透出一絲奸詐,道:「李兄弟,你的會所地址不錯啊,那地方寸土寸金,以後就是收錢的桶,如果哥哥我哪一天要了飯,要到你門前,你可不能一腳把我踢出去啊。」
劉平安最近一段的心情一直不好,完全糾結於那間會所,本來那塊地皮劉平安有信心搶過來,但是沒想到反叫李易搶去了。
這時一聽武榮緣又提起那間會所的事,還強調什麼寸土寸金,劉平安心裡的火就有些壓不住了,兩條眉毛擰著,瞪向李易。
李易沒理劉平安,對著武榮緣笑道:「武爺。看你說的,這不是罵我嗎?你在海州人多勢大。最不缺的就是錢和美女,哪能要了飯?」
武榮緣身子向後又是一仰,道:「我的眼光沒有錯,你以後一定有大發展。我們嘛,都是老頭子了,這天底下的事啊,最後還是年輕人之間的舞台,我們上不去啦。年輕人。趁著年輕,多積累一些,前途啊,不可限量。」
劉平安在一旁身上冒出陰氣,臉色控制不住的難看。
所有人都看出劉平安和李易之間在擦火花,似乎武榮緣一直在煽風點火,這兩人也逐漸的進入了狀態。
酒樓裡的氣氛便有些凝結。雖然人們仍然在笑著說著,眼神卻不自覺的往李易和劉平安這邊溜,心說今天不如不來好了,萬一這兩個年輕人控制不住再鬧出什麼矛盾,城門失火,秧及池魚。自己沒準會受累。
武榮緣卻裝的像沒事人似的,一手拉著李易,一手拉著劉平安,向裡走去,邊走邊道:「今天哪。就是個小事,我的小孫女滿月。這小丫頭,我是真喜歡,不過畢竟是小事,所以我也沒找那些老哥們,主要請的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兩個現在可是海州並列的人傑,來,就坐我旁邊。」
李易和劉平安同時聽到「並列」兩個字,心裡也同時泛起一股酸意,不由得扭頭隔著武榮緣的身子又向對方瞪了一眼,這目光似乎能把武榮緣的身子穿透。
要說今天來的還真沒有什麼大人物,就連武榮祿都不在,大都是像馬占宇一類的海州商戶,平時跟武榮緣的生意場有些關聯的,放眼整個酒席,還真就屬李易和劉平安的身份最高。
武榮緣拉著李易和劉平安坐到主席,李易道:「武爺,這裡這麼多前輩,我坐這不合適吧?」
武榮緣用力一拉李易,道:「你這孩子,你就坐這,以你今天的地位,完全有實力坐在這裡。」
劉平安面無表情的擺弄著桌上的餐巾,道:「老弟,武爺叫你坐你就坐嘛。」
李易心裡微哼一聲,當下重重的坐了下來。
馬占宇就坐在李易的對面,看情況有些不對,便趁機向李易使些眼色,不過李易一直盯著桌面,根本沒看見,急的馬占宇直咂嘴。
武榮緣笑道:「老馬,你嘴怎麼了?」
馬占宇忙笑道:「咳,這幾天上火,嘴裡疼的慌,一會兒我可不能喝酒啊。」
武榮緣道:「不喝酒可不行,你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面子。一會兒得先把你灌醉了。」
這時所有人都就座了,武榮緣道:「大家今天能來給我捧場,我很高興,今天沒有任何題外話,只是喝酒!
我老了,在海州也折騰不動了,這些年全靠大伙幫忙,給我幾分面子,我才有今天。
有些話我以前沒跟大伙說過,以後我也不打算說了,說的太多了顯得假,總之,我絕不會叫大家背後指著我武榮緣說我是沒有人情味的人。
今天咱們什麼都不提,什麼都不說,否則就要罰酒哦,哈哈哈,啊小旭,把我小孫女抱出來。」
一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看樣子是看護師,答應一聲轉身進去,過不多時,抱出來一個孩子,這孩子正在睡覺,又胖又嫩,十分可愛。
眾人自然起身圍過來,說上幾句讚美的話。
武榮緣輕輕把孩子抱在懷裡,笑道:「這丫頭,昨天還尿了我一手呢。」
忽然轉身對李易道:「兄弟,你身邊美女如雲,怎麼也不生個一兒半女的,養個孩子,心也能定一些。」
李易隨口道:「生意太忙,也沒時間陪孩子,以後再說了。」
武榮緣又向劉平安道:「平安,你跟靜琳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趕緊結婚,趕緊抱兒子多好。你家那老東西肯定也想孫子了吧?」
劉平安本來在逗著這小女孩,聽武榮緣問他結婚的事,眉頭便是一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隨即展顏一笑,道:「我還不急,生意上也很忙,等忙完這段再說。」
武榮緣悠著這小女孩,道:「你看我,當爺爺了,才感覺人生有多美好。」
抱了一會兒,這小女孩醒了,紮著小手哭了起來,武榮緣道:「喲喲,丫丫哭了,快,跟小旭阿姨回去吧。」
武榮緣把小丫頭交給那個小旭的看護師,小旭抱著孩子進去了。
大家重又落座,酒席正式開始,武榮緣起身又說了幾句套話,又喝了第一杯酒,便叫眾人動筷。
幾杯酒下肚,酒席上這些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武榮緣向李易敬了杯酒,道:「老弟,江湖有輩分,情義無大小,我很欣賞你,自從上次跟你玩了兩把,我就發現你不是一般人,啊,哈哈,有頭腦,有幹勁,不用蠻力,會審時度勢,來,我敬你一杯。」
李易忙端起酒杯,道:「哎喲,武爺,你這又是罵我了,我是晚輩,應該是我給你敬酒才是,你看看,這,唉,真是的,我敬你,我敬你,我祝武爺江湖路更寬!」
說完一飲而盡。
武榮緣也把酒喝了,一旁劉平安道:「武爺,我也敬你一杯,平時太忙,少了去府上看望您老人家,今天我在這陪罪了。」
武榮緣哈哈大笑,道:「太子啊,難怪人家都叫你太子,越來越會說話了,試問在海州還有誰能動你的江山哪?啊?哈哈哈!」
李易和劉平安兩人的臉上都顯得十分不好看,桌上眾人旁觀者清,一邊喝酒吃菜,一邊心裡暗自嘀咕,心說武榮緣這是想幹什麼?
大家心裡有數,不過誰都不提,仍舊嘻嘻而笑,你來我往的互相敬著酒。
馬占宇乾笑兩聲,向武榮緣敬了一杯,道:「武大哥,你今天的風格跟以前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啊?」
李易一聽,頭腦中立刻冷靜了些許,本來李易也覺得武榮緣的風格今天是有些不同,不過平時跟武榮緣接觸的少,只接觸過一次,李易原也不熟知武榮緣的為人,所以懷疑的並不多,馬占宇在酒桌上這一提點,李易立刻清醒了一些。
武榮緣臉上仍然笑著,眼中卻閃過一絲怒意,把酒杯端了起來,放在嘴邊,並不就飲,笑道:「老馬呀,你早得孫子了,還是兩個,我跟你比不了,才得了一個孫女,能不高興嗎?今天一高興,之前又喝了點酒,就有點得意忘形了,說話辦事跟以前也不大一樣了,哈哈,你個老小子,淨挑這些沒用的。」
武榮緣說完慢慢把酒杯靠近嘴唇,兩隻眼睛卻越過酒杯的上方看向馬占宇,先前本來還笑著,這時卻冷起了臉,目光像箭一樣射進馬占宇的心裡。
馬占宇在海州多年,當然知道武榮緣是什麼樣的人,嚇的他一哆嗦,差點把酒杯跌了,忙用手扶住,把灑在外面的酒順手一抹,乾笑道:「說的是,說的是,咳,我那兩個小孫子,天天太鬧了,這把骨頭架子都要被這兩個小傢伙給拆散了,啊,哈哈哈!」
兩人都把酒喝了,武榮緣又笑著看了看馬占宇,放下酒杯,坐了下來。
馬占宇出了一身的汗,雖然有心提醒李易,不過在武榮緣的淫威之下,只得把頭低下,坐下來喝起了悶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李易這邊正在懷疑武榮緣是不是有什麼意圖,還沒等想明白,武榮緣便又敬了李易一杯,李易畢竟是晚輩,武榮緣向他敬酒他不能不喝。
而劉平安那邊武榮緣也不住的敬酒,劉平安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好像除了李易的事還有別的事煩他的心,當下也不自制,一杯一杯的喝了不少。
如此這般,兩人都喝了不少,轉眼間劉平安喝了足有一斤白酒,李易喝了將近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