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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6打悶棍的賊 文 / 腹黑人物

    李易身子下落,左手卻在一根橫枝上一搭,再次借力,輕鬆到了蔣銳身旁……

    李易踩在樹枝上,登高遠望,見四面一片樹海,行人依稀,隱在樹間葉底,飛鳥啼叫,穿行上下,時爾轟的一聲突然群起,瞬間便飛散在天邊。

    這六個美女散坐樹間,與紅葉互相掩映,六人哼唱著不知名的歌曲,美腿輕擺,長髮飄動,笑聲令人心醉,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易靠在樹幹上,把蔣銳攬在懷裡,揉著她的長髮,指尖在蔣銳的皮膚上輕輕劃過,經過一處處敏感的所在。

    李伸手摘下一片楓葉,放在鼻尖一聞,滿是植物的清香。

    蔣銳用白細的小手揉著李易的胸口,歎道:「這裡的風景太美了!」

    李易把頭深深埋在蔣銳的胸口,道:「有了你們六個點綴,就更是景中有人,人在景中,美上加美。」

    蔣銳意味深長的笑道:「我看不只是六個吧。」

    兩人哈哈大笑,抱在一起,親吻撫摸,愛意纏綿。

    過了多時,蔣銳道:「你不在海州的時候,有個小姑娘來找過你好幾次。」

    李易抬頭道:「誰?」

    蔣銳笑咪咪的在李易臉上一刮,道:「偷魚吃不擦嘴。林彥妮,還記得嗎?」

    李易一拍腦袋,道:「差點把她忘了,貸款還是從她老爸那裡弄的呢。」

    蔣銳道:「你呀,就是情人太多了,所以想不起來,以後給我們每個人都編個號,我估計就不會忘了。」

    李易道:「林彥妮過來說什麼?」

    蔣銳道:「也沒什麼,只是想見見你。一開始還以為我們騙她,後來才知道你確實不在。你打算怎麼安排她啊?」

    李易歎了口氣,道:「一個小姑娘,我哪裡想那麼多了。」

    蔣銳一笑。也不再多問。

    下面文蘭抬頭喊道:「喂,上面的,親夠了沒有?一起玩啊。」

    李易一躍而起,身子倒掛在樹枝上,臉垂到了文蘭的面前,道:「好啊,你說玩什麼。」

    文蘭抱住李易的脖子。在李易的臉上不住的親吻,毫不顧忌,親了半天才道:「反正叫我們玩你就成。」

    李易在她胸口一戳,壞笑道:「哪天你們不玩我啊。」

    蘇綠在一旁臉紅紅的,道:「你們真是的,大白天說這種話。」

    文蘭冒壞。一扯蘇綠的身子,嚇的蘇綠啊的一聲,本能的抱住了李易。

    文蘭在蘇綠手肘上一托,蘇綠右手突的一下伸直了,正觸到李易的小弟弟上。

    文蘭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道:「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

    說著順勢向後一翻,從樹上栽了下去。

    文蘭武功在一開始的時候比李易還要高上半籌,雖然不擅輕功,但是從這麼矮的樹上掉下去哪裡會有事。

    文蘭落在地上,仰頭道:「你們就在上邊甜蜜吧。」

    蘇綠在幾人中性子最硬,不過她外硬內柔,尤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原來的那種性格已經改變了很多。

    畢竟有些東西是為了適應社會。保證自己不受傷害才會表現出來的,這時環境大變,生活安逸,無傷無害,蘇綠內心深處那種溫柔也一點點的表現出來。

    蘇綠看著李易倒著的臉,笑道:「你還是倒著看更帥。」

    李易小聲道:「那……,倒著做是不是更爽啊?」

    蘇綠在李易臉上輕輕打了一巴掌,其他書友正在看:。道:「叫你亂說。」

    李易順勢抓住蘇綠的手,把她的食指含在嘴裡,含糊的道:「六個人裡我最愛含你的手指。」

    蘇綠用力回抽,當然抽不回來。索性任李易吸著,忽然心裡一動,臉上顯出異樣的表情來,輕聲道:「六個人裡你是第一個跟我……,的吧?」

    李易想到當初的事情,就像是發生在幾十年前一樣,卻又像是就發生在昨天。

    那個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青澀,有躁動,有不安,有興奮,有迷茫,青春就是這種奇怪的東西,叫你又愛又恨。

    女孩……,也是一樣。

    李易臉上顯出柔情,輕輕翻下來,把蘇綠緊緊摟在懷裡,道:「我對你會像對所有人一樣好,我向你保證。」

    蘇綠在李易懷裡輕輕扭動著身子,雙手不住的撫摸著李易的腰,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忽然頭頂上黎心雨用腳踢了踢李易的頭頂,道:「喂喂喂,肉麻呀,美心有點頭暈,你要是不安慰,那就我來安慰好了。」

    李易抬頭見林美心以手捂胸,臉色發白,知道她身子虛,忙把蘇綠輕輕拋給下面的文蘭接住,跟黎心雨合力把林美心抱下了樹。

    李易把林美心橫放在長椅上,叫她好好休息,一搭她脈搏,覺得跳動虛弱,忙把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李易把蔣銳也抱了下來,許陽陽發脾氣,明明自己能跳下來,卻非要李易抱。

    文蘭跟黎心雨在樹下故意打賭,一個賭李易會抱,一個賭不會,氣的許陽陽在樹上扁著嘴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

    李易現在對這幾個女孩柔情無限,雙手叉腰,抬頭笑道:「陽陽,叫我一聲好哥哥,好哥哥自然就會上去抱你。」

    許陽陽跟文蘭是這六女中臉皮最厚的,這時卻忽然來了少女的嬌羞,把眼睛一閉,搖頭道:「就不叫。」

    李易雙手一攤,道:「那就沒辦法了,你就在樹上坐著吧,我們去吃飯了,用不用給你帶一份?」

    許陽陽轉過臉去,靠在樹上,背心聳動,似乎是哭了起來。

    許陽陽其實是假哭,可是過了足有一分鐘,見李易仍然沒有上來,心裡便是一酸,扭過臉來一看,李易已經不在下面了。

    文蘭學著李易的樣子雙手一攤,道:「沒辦法,他去吃飯了。還是我們夠義氣,留下來等你。」

    許陽陽這一下是真的要哭了,可是還沒等哭出聲來,卻被人從後面蒙住了眼睛。

    這人當然是李易,李易趁許陽陽假哭的時候,悄沒聲的從下面上樹,翻到了許陽陽的頭頂……

    以李易現在的功力。許陽陽根本聽不出來有異常的響動,李易在她頭頂呆了半天,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

    這時一被李易蒙住眼睛,許陽陽立刻破涕為笑,嗲聲道:「快放開我嘛。」

    下面文蘭和黎心雨像說相聲似的,只聽文蘭模仿許陽陽的聲調。誇張的道:「哎喲,討厭死了啦,快鬆開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呀。」

    黎心雨學著李易的口氣,粗聲粗氣的道:「害羞什麼?都是老夫老妻的了,我還能吃了你?」

    文蘭雙手互相握住,放在胸前,。臉上顯出一副淫蕩的表情,故意呻吟著道:「啊,嗯,真討厭,快來嘛,快吃了人家,人家都等不及了。不過要溫柔一點,嗯。人家受不了啦。這裡,哦不,那裡也要。好棒,好棒,哦,用力。」

    許陽陽在樹上氣的要發彪,掙扎著要跳下去。

    李易卻用力按住她不放。道:「想讓我鬆開嗎?叫我鬆開我才松。」

    許陽陽道:「哎喲,好了好了,快點鬆開,我去撕爛這個小蹄子的嘴。」

    李易笑道:「你還沒叫我呢。」

    許陽陽聽下面文蘭越說越過分。急道:「叫什麼呀,快鬆開我。」

    李易就是不松,最後許陽陽沒有辦法,只好低聲道:「好哥哥,快鬆開吧。」

    李易哈哈大笑,把許陽陽扳正,用力在她嘴上一唇,低聲道:「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這麼親你的吧?」

    許陽陽心滿意足,卻故意一抹嘴,道:「才不是,要比這個溫柔多了。」

    李易在她屁股上一拍,道:「那今晚就溫柔一些。你先來?」

    許陽陽一推李易,道:「死一邊去,死沒正經的。」

    李易在笑聲中順勢一攬許陽陽的腰,抱著她翻身從樹上跳了下去。

    七人說說笑笑從公園出來,回到住處。

    到了晚上,佩阿德通知李易,初步定在十月十號,華府召開宴會,讓李易做好準備,同時強調可以攜情人共同出席。

    離十月十號還有幾天,李易忽然想到了梅原海在美國治病的那個小女孩。

    距陸亭候那件事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很多人和事件的細節在李易的記憶中都有些模糊了,這時身在米國,想起那個小女孩來,覺得這小傢伙倒是挺可憐的,自己正好有時間,應該管一管。

    李易問蔣銳那小女孩的事,蔣銳想了想,道:「上次在周素影那裡給她催眠,我並沒留意這些細節,現在也想不起來了,要不叫家裡幫忙問問?」

    當下李易聯繫李國柱,讓李國柱到廣寧周素影的酒吧去打聽一下那小女孩的情況。

    過了一天,李國柱卻回信說周素影的酒吧已經盤出去了,他向瞭解情況的人打聽了一下,有知情人說周素影前不久突發急性胰腺炎,十分嚴重,胰腺壞死,沒能搶救過來,這時已經死了。

    她死了以後,地方上把她的酒吧做為公共財產充了公,並沒有人去過問那小女孩的事。

    不過李國柱向周素影的一個閨蜜打聽到,那小女孩其實就在華盛頓特區,好像是在一家叫華盛頓國立醫療研究中心的醫院裡,英文名字叫凱迪。

    真沒想到這小女孩凱迪原來就在身邊左右,當下李易便帶著六女出門,從fbi的基地調用了一輛車,七人上了車,直奔華盛頓國立醫療研究中心。

    一經打聽才知道,這家研究中心非常有名,是米國一流的醫療機構,同時兼有醫療科研的社會職能。

    醫院的距離很遠,得出了華盛頓特區再向南過了一段市郊,然後才進入到這家醫院的範圍內。

    這地方雖然偏僻,卻正因為如此,環境非常乾淨整潔,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到處都是一派安定祥和的景象。

    而且圍繞這家醫院有很多的配套建築和服務項目,比如病人的飲食、護理、康復等服務中心,醫務人員的休息、消費、提供租車等等項目,其他書友正在看:。都非常的完善。

    可以說這一帶的經濟體幾乎全都是圍繞著這家醫院展開的,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也保證了這一區域秩序的穩定性和生活的多樣性。

    到達到了研究中心前一看,只見這醫院佔地面積極廣,清一色的白色樓房,最高不過四層,內科、外科、婦科、兒科、傷科、老年病科、特病科、急診、發熱門診等等。一應俱全。光是導診分流就獨佔了一座二層小樓。

    李易帶著六女下了車,見院門前就有和急救有關的相關設施,而院子正當中就可以實施簡單的急救,裡面更有急救專用通道,非相關人員和車輛嚴禁占道,就算沒有急救案例。這條大道也永遠是空著的,有專門的人員負責維護。

    蔣銳感歎道:「這就是差別,有些差別跟經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李易帶著六女要進去,卻被門衛攔住,原來除了醫院內部人員和急救被動傷者,其餘凡是進到這醫院的人都要登記,以免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連米國總統也不例外。

    這一條被明確的用大字標在了門口的碑上,蔣銳給李易翻譯了一下,上面還寫著三年前,門衛就曾經攔截過上一任米國總統的車。

    李易一笑,把佩阿德發給他的證件拿了出來,在門衛面前一晃。

    那門衛一看這證件,當時就傻了,上面寫著李易新的特勤人員特殊編號a019。後面標注持證人是fbi和cia共同的活動財產,在二級以下的公共場所,有優先通行權。

    門衛立刻起立躬身,道:「先生,請。」

    蔣銳一扯李易的衣袖,小聲道:「還是登記吧,這樣不大好。」

    李易點頭同意。規規矩矩的登了記。

    眾人來到醫院裡面,卻找不到凱迪的位置,現在只知道凱迪得的是一種慢性病,卻不知道是什麼病。

    李易來到導診樓咨詢。接待的是一名金髮美女護士,這護士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服務十分禮貌周到,當李易帶著蔣銳她們來到這護士面前時,她一見蔣銳幾人的姿色,不禁微張著嘴,愣在了當場……

    李易實在是不想再用手機翻譯了,有蔣銳在,再用手機翻譯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蔣銳英語說的極為純正,跟護士說明了情況,護士邊在電腦上查詢,邊抬眼看向蔣銳,手腳慌張,好幾次都查錯了。

    終於查到了凱迪的信息,護士道:「在特病樓三樓五零四。」

    蔣銳問是在幾床,護士卻笑道:「病房裡只有一張床。」

    李易眾人出了導診樓來到特病樓,這裡的保安措施似乎更嚴格,登記了之後來到三樓,向護士站的護士說明了情況,蔣銳便說是凱迪父母的朋友。

    一個胖大的護士道:「這孩子很想家人,她的姑姑以往這個時候也該來看她了,可是現在卻沒有。她就在那邊的病房,你們去吧,不要吵到她,她身子很弱。」

    李易謝過這護士,帶著人來到五零四房門前。

    透過門上的玻璃向裡看去,只見在窗前有一張輪椅,輪椅面前窗戶,上面坐著一個小女孩,正雙手支頤,對著窗外發呆。

    看她的背影,這孩子十分清瘦,兩個肩胛聳起,支起了病號服,頭髮黑中帶黃,長長的披散下來,一半搭在椅背上,一半散在肩背上,這孩子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那種清瘦孤弱的感覺叫大人看了心裡不忍,其他書友正在看:。

    李易推門要進,蔣銳卻輕輕攔住了他,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輪椅上那女孩聽到敲門聲,慢慢的轉過頭來,李易等人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張清秀俊美的臉。

    這女孩臉色略顯蒼白,唇無血色,但眼大睫長,鼻小唇薄,下頦尖尖,雖然年紀還小,確是個美人胚子,只是眼神中透著一種鬱鬱寡歡之意,叫人見了忍不住心生憐憫。

    蔣銳在門外對著這女孩一笑,打手勢示意要進去,那女孩不認識李易等人,卻還是搖著輪椅過打開了門。

    房門打開,女孩身上傳來淡淡的幽香,女孩見蔣銳和李易幾人都是亞洲人。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找我有事?」

    語聲清弱,惹人生憐,只是明顯中氣不足,看來病的不輕。

    蔣銳蹲下身來,輕輕握住小女孩的手,只覺她掌心冰涼。笑道:「我叫蔣銳,你是叫凱迪吧?我們是你父母的朋友,這次正好來米國有事,所以順便來看看你。」

    小女孩先是一喜,但是卻很快顯出失落的神情來,道:「我姑姑沒來嗎?」

    她說的姑姑應該就是周素影了。蔣銳回頭看了李易一眼,李易也搖頭歎息。

    蔣銳道:「說來話長,咱們先進去說好嗎?」

    凱迪點點頭,搖著輪椅回到病房裡。

    李易領人進來,見這病房不小,乾淨整潔,只有一張病床。凱迪來到病床邊,向蔣銳道:「大家坐吧,這裡椅子不多。」

    李易等人見這小女孩約莫十來歲,跟路小花年紀相差無幾,不過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成熟懂事,都心生喜歡,或站或坐,圍在了凱迪的身邊。

    周素影和梅原海都死了。這種事只能由蔣銳跟凱迪說,這是需要說話技巧的,別人說效果不好。

    凱迪見蔣銳貌美可親,心裡生出一種親切感,拉著蔣銳的手不放,道:「蔣姐姐,我沒聽我姑姑說起過你們哪。」

    蔣銳道:「嗯。其實我們也是剛剛認識的。凱迪,你在這開心嗎?」

    凱迪神情落寞,輕聲道:「我骨髓有病,是好不了的。也只能呆在這了,還好,我姑姑每年都會過來看我,我爸爸也來,那時候我很開心。

    不過平時醫院裡的人對我也很好,只是他們很忙,大部分時間我還是一個人,除了看窗外的車子和不鳥,什麼也做不了。」

    說到這凱迪卻把眼淚擦乾,強露歡顏,道:「我姑姑是不是病了,所以才沒來?我爸呢?」

    蔣銳猶豫了一下,道:「凱迪,如果你只是一個人,不過有哥哥姐姐們陪著你,你會開心嗎?」

    凱迪眼睛一眨,笑道:「有你們陪著我我當然開心,我爸……」

    忽然凱迪又一眨眼睛,表情變的凝重起來,道:「我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姑姑呢?」

    這孩子真是聰明,蔣銳只好道:「凱迪,以後有我們陪著你玩,如果你想回國,我們就把你接回去。」

    凱迪鬆開蔣銳的手,搖著輪椅退向後面,道:「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蔣銳長歎一聲,道:「嗯,出事了。」

    凱迪道:「怎麼了?」

    蔣銳臉上只是顯出遺憾的表情,故意什麼也沒說,。

    凱迪追問道:「他們是死了嗎?」

    蔣銳這時才點頭承認,輕聲道:「出了些意外,得急病死的。」

    凱迪的眼睛一紅,嘴唇微顫,忽然以手捂臉,抽泣起來。

    文蘭平時最愛胡鬧嘻笑,這時也不禁心疼起凱迪來,把凱迪摟住好言安慰。

    凱迪哭了一陣,搖著輪椅來到了窗邊,輕輕站起來,以手相撐,支在窗台上。

    這時的天氣還有些熱,病房裡開著小窗,微風吹在凱迪的病號服上,衣服隨風擺動,空蕩蕩的,更顯凱迪的瘦弱。

    在這小女孩面前,李易等人都不敢說什麼,有時候女孩的柔弱反倒叫人因憐生畏。

    林美心自打知道了凱迪的事,就一直替她擔心,像林美心這種女孩,總是把別人的事當成自己的事,最容易對別人生出同情,這時見凱迪柔弱中帶著堅強,更增愛憐之心,走過去把凱迪輕輕摟住,安慰道:「以後姐姐天天過來陪你玩,好不好,你家裡的事可以由李易哥哥幫你解決,你就不用擔心了。」

    凱迪慢慢轉回身來,又坐回輪椅,輕歎一聲,看著地面,口唇微動,不知在說些什麼。

    蔣銳雖然會讀唇術,但是凱迪說的不清,她也看不出來什麼意思。

    過了片刻,凱迪忽道:「其實我知道我爸是做什麼的,我偷看過他的包,他不是病死的,是嗎?」

    蔣銳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凱迪點頭道:「我早知道的,在國內的時候我就知道,只是我爸從來沒跟我說過,很多時候我在夢裡夢見他被人開槍打死。我都會從夢裡驚醒,醒來後發現是夢,可雖然不是真的,我卻更擔心了。」

    蘇綠她們都圍了過去,撫著凱迪的頭髮,想要安慰卻不知說些什麼好,林美心控制不住還哭了出來。

    蔣銳見凱迪的情緒已經穩定的差不多了。向李易一使眼色,李易會意,咳嗽一聲,走到凱迪身邊,蹲下來道:「凱迪,你在米國的治療費用由哥哥來幫你負擔。你不用擔心,你這個病只是治療時間長,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你想要些什麼,我這就去準備,這兩天哥哥姐姐們都沒事,就陪你好好玩玩。你現在的身體能出去嗎?咱們去湖上划船?」

    凱迪搖頭笑道:「聽大夫說,我得的是骨髓病。身體太弱,白細胞也少,是不能出去的,只能在比較乾淨的環境裡呆著,否則容易感染,要是有了炎症,很不容易好。」

    李易道:「那好,我們就在醫院裡陪著你。開心嗎?」

    凱迪輕輕探身,在李易額上的紅印上輕輕一吻,微笑道:「有這麼多漂亮的姐姐陪著我,我很開心。」

    這種單純小女孩的親吻一點**色彩都沒有,卻又極為震撼,李易居然身子一震,忍不住眼睛一酸。忙起身轉過頭去。

    李易等人跟凱迪見面前後也不到半個小時,雙方卻成了很好的朋友。

    今天一天都沒有事,李易他們便留在了病房陪凱迪玩耍。

    相處下來才發現,凱迪年紀雖小。卻很有藝術天賦,唱歌畫畫都很棒,還會寫書法,寫蠅頭小楷寫的極棒。

    這一來,蘇綠和林美心跟凱迪便相處更是融洽,三人又是唱歌,又是畫畫,開心極了,凱迪也漸漸活躍起來,大家發現,凱迪一笑起來特別清純秀氣,這女孩真是討人喜歡,。

    中午吃過飯,李易和蔣銳去找凱迪的主治醫生。

    那主治醫生叫德昂,聽說李易以後會支付凱迪的治療費用,便道:「這孩子得的是一種骨髓病,類似再生障礙xing貧血,但並不是這種病,而一種十分罕見的變異病,在亞洲人當中十分少見,學名叫骨髓可逆xing纖維化環狀蛋白減少綜合征。

    目前這種疾病在全球只有十幾例,並沒有臨床治療的經驗可以積累,藥物試驗也難以開展,所以只是支持治療,支持治療費用昂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現在這種病還沒有列入國家醫保範疇,各大保險公司也不會收納這種病,只有國家開展的實驗性醫療項目可以提供一定的費用。你們能給這孩子付費,我們很感謝。」

    蔣銳道:「這種病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德昂道:「目前正在研究一種新藥,專門針對這種病,可是只在動物實驗階段,而動物的建模又很困難,所以可能在還要拖延一段時間。

    而且這種藥又有一定的副作用,對未成年人可能會有極大的影響,蔽大於利,所以最好等到成年之後再用藥。

    現在藥物的原型分子結構正在進行合成,有些技術上的細節還有一定的難度,這些問題不解決,藥物純度就不夠,毒副作用也會很大。」

    雖然這種目前還沒法治療,但德昂的回答總算是給李易和蔣銳帶來了一些希望。

    李易看了凱迪的病例記錄,知道這孩子現在週歲其實已經十六了,只是體弱,看起來還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孩。

    病例上說凱迪因為骨髓功能差,到現在還沒有來月經,第二xing征發育的也不好,如果在十九歲之前還不能治好,可能會一生不孕。

    李易忽然想到了黨天宇,不知道這種病用中醫治療會不會有些效果。不過現在也急不來,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問了問治療的費用,雖然昂貴,但是對於李易來說還不算什麼,當下李易給醫院預付了五十萬美元,留做凱迪治療的費用。

    玩了一整天,凱迪畫著畫就累的睡著了,林美心跟凱迪躺在一起,拍著她的背,時不時在她額上親吻一下,喜愛至極。

    天色漸黑。醫院不讓病人家屬留院,李易便帶著蔣銳六女離開了醫院,離開前給凱迪留了便條,囑咐她好好休息,明天還會過來看她。

    從醫院出來,眾人上車回去,蔣銳她們都累了。便由李易開車,六女互相摟抱著睡了。

    夜路很靜,車輛稀少,華盛頓特區早晚人流量很大,幾乎有一半的人口到了晚上會散到城外去,更何況這一帶是市郊。行人本就稀少。

    李易開出一段,忽然從後面追上來一輛車,車子開的很猛,好險撞到李易的車,呼的一聲衝了出去。

    李易喃喃罵了一句,繼續向前開,哪知前面那車卻漸漸減慢了速度。跟李易的車距逐漸拉近,待相差不過五六米的時候,前面那車忽然一打橫,吱的一聲擋在了李易的車前。

    李易車技當然沒有馮倫好,在米國開車方向盤的位置正好相反,一時間也不大習慣,這一下閃躲不及,咚的一聲撞個正著。蔣銳六女登時驚醒。

    李易開的是fbi的警用車,外型雖然普通,但是十分結實,這一下車頭只微微陷進去一個淺坑,對方的車子卻被撞的移出去兩米多。

    可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不等車子停穩,便有人從車窗裡探身出來,:。拿著手機,對著李易的車子連開兩槍,喊道:「停車,下來!」

    李易仇人太多。對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了,幾乎已經形成了神經反射,兩車相撞在一起的時候,李易就已經把自己的車子猛的向前衝去。

    李易的車頭又撞在這輛車上,這一下用力很猛,把前面這車撞的險些翻倒,開槍那人啊的一聲,手臂亂揮,極力要保持平衡。

    李易身旁的車窗開著,當下縮身一跳,從車裡跳出來,雙腳剛一沾地就縱了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那人痛叫一聲,手機掉在地上,李易一把將這人拖了出來。

    車裡還有一個司機,見李易突然出現,行動迅速,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易看也不看,側腿一踢,便把車踢翻,那司機困在車裡,這一下摔到了頭,大叫一聲,登時便暈了過去。

    李易把地上這人提起來,這才看清是個白人,年紀很輕,也就二十多歲,鼻子很高,嘴唇很厚,眼神閃爍不定。

    李易把他重重的在地上一摔,把自己的證件亮了出來,在這人面前一晃,道:「fbi高級探員,你現在正式被fbi機動小組扣押,被指控蓄意謀殺和可能非法持有槍械罪,同時高度懷疑你有非法暴力勢力團體的背景。

    我有權拘捕你並審問,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有必要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將再控告你惡意阻礙司法公正。

    同時老子還要告訴你,我他媽的不會說英語,你聽的懂我的話就算你小子便宜,聽不懂算你活該,再敢亂動,我一拳打死你。」

    這時蔣銳等人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並沒有人受傷,蔣銳聽李易前面說的還挺正式,後面卻開始故意扯蛋,當下道:「你這人真是的,還有心思開玩笑。」

    對李易來說這種事情有如家常便飯,三天兩頭沒有人開槍打自己,李易就覺得身上癢癢,有勁沒處使,這人雖然挺愣,但是水平太差,李易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李易咳嗽一聲,正色道:「快說實話!」

    那白人小子早嚇傻了,見李易如此兇猛,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當下嗑嗑巴巴的道:「我,我……」

    李易道:「什麼我我的?你叫什麼名字?」

    白人小子道:「我叫亞當。」

    李易一愣,奇道:「什麼?亞當?哪個亞當?伊甸園裡那個?」

    亞當道:「我就叫亞當。」

    蔣銳在一旁解釋道:「那是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你快接著問吧。」

    李易又問道:「為什麼要殺我?誰派你來的?」

    亞當搖頭道:「沒,沒人派我來,我在醫院裡看到你拿了不少錢出來給小姑娘治病,所以,所以想搶點錢。」

    李易有些失望,原來只是個打悶棍的小賊。

    李易站起身來,用腳在亞當腰下一勾,把他挑的站了起來,道:「沒出息的東西。我還以為……,唉,算了,真沒勁,快滾吧。」

    那亞當沒想到李易會輕易放過他,站在當地不敢動,李易哭笑不得。一腳把亞當的車子重又踢正,道:「等我送你回家嗎?」

    亞當這才回過神來,忙上了車,把那暈倒的司機弄到後座,慌慌張張的開車走了。

    李易等人重又上了車,這一下睡意全無,其他書友正在看:。大家對於被菜鳥打劫的事都感到很有趣。

    眼看時間不早了,李易心想還是抓緊時間回去休息,回去太晚畢竟不妥,當下加快了速度,向前開出一段,向右一拐,上了一條小路。

    這是條捷徑。十分偏僻,在這個時間段裡路上基本沒有行人了,路上昏昏黃黃的,也沒有路燈,只有遠處建築上發出來的微弱的光,人雖然少,倒是偶爾能看到一兩隻鳥從樹上飛起。

    李易正開著,忽然聽到一聲槍響。只見前面一群鳥被這聲音驚動,從灌木叢裡轟然飛出,呀呀呀的叫著。

    李易忙把車停下,關了車燈,右手一抬,道:「都別緊張,阿蘭。你們三個照顧好阿綠和美心。」

    李易把車裡的掃瞄儀打開,把焦點窗口慢慢的向前移,只見前方大概三百多米遠處,一片樹林後面似乎有不少人。可是距離太遠,掃瞄的形象出現很多陰影,看不大清楚。

    就在這時,前面有人跑了回來,邊跑邊叫,邊叫邊哭,還不時的回頭看,似乎有人在追他似的。

    李易眼尖,忽然認出這人就是剛才的亞當,李易笑道:「這小子是不是遇上劫匪了,這一下遇到吃生米的了。」

    沒等亞當跑近,後面便有人追了上來,李易本想看看他們打架,卻沒成想後面那人揚手一槍,正中亞當的大腿。

    要是放在以前,李易根本不想管閒事,反正這個亞當也是個小賊,不過現在李易身份特殊,是fbi和cia雙重身份的特工,雖然李易對於這件事只是抱著一個玩玩的心態,但是有些遊戲總要真槍實彈的玩才有意思。

    當下李易打開車門輕輕跳了下去,叫車裡六女不要出來,身子一俯,向前飄去。

    這時,亞當正哭叫著向前爬,後面那人慢慢走近,一副很從容的樣子,走到亞當身邊瞄的准了,便要對著亞當的後背開槍。

    這人正要扣動扳機,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隨即手腕一麻,手槍居然不見了。

    這人大吃一驚,退了兩步,只見眼前站著一亞洲人,額上有個紅印,手裡正轉著那把槍,臉上似笑非笑,神情瀟灑,不知是什麼人。

    這人當然是李易,對李易而言,趁人不備,出手奪槍,實在是輕鬆愉快的事。

    李易停下手,上前兩步,把證件拿了出來,在這人眼前一立,道:「fbi,光線不大好,看的清嗎?我懷疑你在這裡持械行兇,把槍放下,哦不不不,趴在地上,雙腿分立,雙手放在頭……」

    李易想把台詞說全了,可是那人已經衝了上來,對著李易就是一拳。

    李易一看他動手,就知道這人身手一般,也不躲閃,向上一長身,這人一拳正中李易胸口。

    李易行若無事,這人卻哎喲一聲跌了出去。

    李易上前一步,左腳一挑,把亞當挑到了一邊,對那人道:「再來,你要是能打我十拳,我就放你走。」

    那人跳起來又是一拳,李易看準他的拳頭來路,在他肌肉換力的空檔,右拳輕輕一送,正撞在這人的拳面上,咯的一聲,這人手指斷折。

    李易笑道:「兩拳了,我還沒發力呢,再來。」

    那人臉上變色,不住的後退,退了兩步,立刻轉身便跑,李易直等他跑出去七八米,這才把手裡的槍向前一拋,正中這人委中穴。(。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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