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氣寒冷,大家都穿著厚厚的皮衣,隔空點穴效果不佳,是以李易貼身近靠,點向阿爾希普的太乙穴。
太乙穴在人的肚腹之上,以阿爾希普現在的姿勢李易也不便點他別的位置的穴道,點這個穴道剛剛好。
李易一指點出,用了五成力,滿擬一指到處,阿爾希普必定呆立不動,哪知事有不巧,或者說事有巧合,李易這一指竟然點中了一塊硬物。
太乙穴並不在褲腰帶的位置上,李易剛才也特意避開了褲帶金屬扣子,這又是哪來的硬物?忽然李易恍然大悟,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定是先前阿爾希普收起來的那塊金幣。
有硬物阻擋,當然不能點穴成功,阿爾希普只是肚子上一疼,半邊身子一麻,並沒有定住。
阿爾希普是軍人,反應不慢,一見李易笑嘻嘻的卻突然動手,就知道事情有變,當下右手手指一扣開了槍。
不過槍太長,槍口在李易的身外,並沒有打中李易的身子,一道藍光射出來,把李易身後的船板打了個大洞。
轟的一聲響,船艙裡登時煙霧瀰漫,李易再想出手,阿爾希普卻已經退到了駕駛室裡,反著一肘,把駕駛員撞昏,同時對著外面胡亂的開起了槍。
李易哪能還在門口站著,倒著一縱,身子飄然而出,李易剛一退出來,船艙裡已經燒起了大火,船艙被槍打的轟轟亂晃,聲音驚人。
布朗也沒過問,就知道事情有變,叫道:「大家動手!」
這時布朗的身份還沒有爆光,馬克西姆等人並不知道他的臥底身份,還在提防著這些俄羅斯人發難。
是以一聽布朗下令,馬克西姆立刻帶著自己人攻向了阿爾希普的人。
在甲板上是近身做戰,沒有人用槍。李易也參與其中,自然是李易這邊的人佔了極大的優勢。
阿爾希普這次帶了二十多人上船,李易左衝右突之下,沒多久就全軍覆滅了。
這時船艙裡阿爾希普也不再開槍了,可是煙霧瀰漫,誰也不敢衝進去。
布朗道:「阿爾希普一定已經跟他自己的船聯繫了,你們看。那兩條船就要攻過來了。不過放心,咱們也有支援。」
說著向天上一指,果然遠處隱隱的飛來幾架直升機,李易知道這是國防部的飛機,馬克西姆卻很奇怪,對布朗道:「馬丁先生派了人手來嗎?」
李易笑著在馬克西姆肩上一拍。閉了他的穴道,道:「是我們的人,你先睡一會兒吧。」
馬克西姆倒在甲板上,其他的人都是一愣,不知李易為什麼會突然動手。
布朗把證件拿出來,對眾人道:「我是國防部的臥底特工,你們都把武器放下。這條船現在由國防部接管。」
跟布朗一起臥底的另一名探員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持槍將眾人逼住,亮出了證件,道:「所有人都別動!」
這些人都是馬丁的人,有些人十分凶悍,一聽情況有異,有些人便要動手,有些卻遲疑不定。
李易見一些人目光閃爍。凶光不定,就知道不動手鎮不住這些人,當下雙手一搓,便要上前,卻聽到身後船艙裡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李易就知道是阿爾希普跑了出來,忙向旁一閃,只見一道藍光擦著李易的身子she空。卻正打在布朗的胸口。
布朗被這道藍光硬生生射了出去,身上辟啪作響,電火花閃爍,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
阿爾希普一槍將布朗打死。隨即瘋狂的又開了幾槍,他根本沒瞄,把甲板上打的千瘡百孔,馬丁的手下死傷不少,阿爾希普自己人也死了不少。
李易一驚,心想在這種情況下退不如進,當下斜身一縱,在船邊一撐,轉向阿爾希普射去。
煙火閃動之中,李易衝到了近前,見阿爾希普光著上身,雖在這種酷寒的環境下,仍然身上熱氣直冒。
李易正要動手,忽然見天上的直升飛機已經飛到了附近上空,同時不知飛機上的那些人接到的是什麼命令,居然向船上開了槍。
子彈居高臨下的打下來,角度覆蓋極廣,李易不得已,只好捨棄阿爾希普,倒縱出去。
可是直升飛機有好幾架,每一架上都有一挺重型機槍,子彈線像美杜落的頭髮一樣密集可怕,組成了道道光網,看那架勢似乎要把船打爛。
李易料想布朗和另一名探員身上有通訊器,一但兩人身死,通訊器也即失靈,國防部的人收到了信息,以為自己人已經全死了,阿爾希普又動用了威力極大的武器先行開火,所以才下令叫直升飛機發動猛攻。
李易心說爺爺我還在船上,大家自己人,你們也不知我死沒死就真開槍啊?
煙火中忽然藍光又是一閃,這一次藍光是從甲板上射向半空中的,一架直升飛機躲閃不及,被藍光擊中,先是閃了一陣藍色火花,隨即爆炸,飛機燃燒著從高空墜下來,跌在海裡發出轟的一聲,一大蓬水汽從海面上升騰起來。
藍光道道,顯然阿爾希普沒死,正在甲板上對著上面射擊,這種藍光很是特殊,似乎對大塊金屬有相當的親和力,有時明明she的偏了,還差五六米,卻中途一偏,粘到了飛機上,仍然能將飛機she毀。
過不多時,已經有三架飛機被擊中,剩下的五架飛機立刻飛走了。
飛機飛的遠了,阿爾希普再行射擊之時,藍光便不能打中,即使擦著飛機而過,也不再偏轉,看來這種親金屬的性能只在一定的範圍內有用。
李易在煙霧中看準了藍光的位置,知道阿爾希普雖然強壯,也不能提著七八十斤的重型武器靈活移動,他能一個人舉著這麼重的槍對空連續射擊已經十分難得了。
當下李易放鬆身體,輕手輕腳的溜了過去,甲板上看不清東西,李易不便用移形換位,速度便沒那麼快,等到了阿爾希普位置附近時。李易發現阿爾希普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開槍了。
李易俯身向下一摸,隨手拿起兩塊雜物,對著一旁扔了過去,雜物跌在甲板上,發出當當兩聲,以引開阿爾希普的注意力,隨即李易縱身而上。
李易撲過去。右掌使出十成力氣,對著阿爾希普的位置就是一掌,哪知撲到近前這一掌竟然打空,呼的一聲打在一扇窗戶上,將這窗戶打的跌了下來。
李易忙伏低身子,四下掃視。並不見阿爾希普的人影,就在這時,李易聽到了扣動扳機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就知道阿爾希普並不是個大意的人,自己想偷偷溜過來傷人,阿爾希普也有類似的心思。藏起來偷襲自己。
李易聽到扣扳機的聲音,立刻閃身躲開,身後的位置被子彈打中,聲音震耳欲聾。
只聽阿爾希普在大概五六米之外大聲叫道:「我就知道這批槍全是假的!槍我也不要了,黃金我也不要了,大家一起死吧!」
忽然一陣海風吹來,帶來一陣寒意,卻也將船上的煙霧吹散了大半。只見阿爾希普滿身是血,身上肌肉飽漲,胸前十字叉花掛著兩大長子彈帶,雙手托槍,對著李易連續開槍。
子彈追著李易的身子,李易只好竄來跳去,甲板上全是死人、雜物和子彈打出來的坑洞。李易的如影隨形和移形換位都不便使用。
所幸子彈的密集程度不夠,一秒鐘一發,以李易現在的身手,即使在複雜無序的地形之中也能躲的開。
阿爾希普是軍人出身。近身搏擊自然不是李易的對手,但是一但用上槍械,李易便十分被動。
李易被阿爾希普逼的越來越遠,最後到了船頭,再後退就掉到海裡了。
阿爾希普高聲叫著,聲音極度亢奮,不知叫的是什麼,一步一步的端著槍向前走,看來勢要把李易打死。
李易忽然腳下一絆,原來絆到了那堆黃金上面,身子微微一晃,順勢向後跌倒。
一發發子彈打在金幣,直打的黃金亂飛,眼見李易就要摔到海裡,忽然船身劇烈的一顫,開始向前傾斜,原來阿爾希普誤把船身打破了,海水灌進來,船身立刻傾向一邊。
阿爾希普雖然強壯,但是端著七八十斤的重型槍械,船身一側,他哪裡站的穩,咚的一聲槍頭頂在甲板上,身子一晃,摔在一旁,隨著斜坡滾了下去,撲通一聲跌到了海裡。
李易在甲板上只得跳動閃躲,可是身旁的黃金像小山一樣傾倒過來,壓向李易身上。
李易心裡苦笑兩聲,心道:「老子死也死的這麼有價值,萬金壓身,我這身壽衣和棺材可算是值了錢了。」
李易心裡自嘲,手腳卻沒停,不住的尋找出路,但是船一但開始下沉,根本不可能停留在海面上。
過不多時,船身已經大半沉沒,那些價值連城的黃金也完全沉到了海底。
李易本想用水上飄逃到阿爾希普手下的船上去,可是再看時,海面上卻不見了那兩條船的影子,想是這邊激戰一開,兩條船自行先跑了。
船沉了下去,李易站在最高處,腳下只有不到三尺見方的實地。
到了這種時候,李易反倒平靜了下來,見遠處有一座小冰山,當下跳到海上跑了過去。
李易站到冰山上,回首遠顧,見那船慢慢的沉了下去,一點影子也看不到了。
李易用心的記了記四周的環境,用手機錄了視頻,知道海下有拴冰山的斷裂鐵鏈,等再次回來,有可能撈到黃金。
向天上看去,國防部的直升飛機並沒有回來,此時四周環境雖冷,但是空氣反而出奇的好,冷冷清清,安安靜靜,一望數十里,海面上波濤微起,冰塊相撞,叮咚有聲,倒是人間難得的美景。
李易身上穿著皮衣,又運起內力御寒,一時間倒也不怕。李易用手機向外打電話求救,卻仍然打不通,這時只盼國防部的人馬再次回來,否則自己非困死在這裡不可。
繞著冰山走了一圈,閒極無聊,雙手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一道冰涼的水線下衝丹田,舒適已極。
李易正在眼望天邊,等著國防部的救兵,四周全是白色,不知不覺,李易雙眼皮發沉,居然睡著了。
正在睡夢當中。忽然嘩啦一聲,從水面下伸出一隻手來,彭的一聲正抓住李易的腳踝,用力一拖,將李易拽入了水裡。
冰涼刺骨的水灌入李易的口鼻,李易一驚而醒。本能的反手一切,將那人的手臂掃掉,雙臂一振,從水裡躍了出來,身子一旋,又竄上了冰山。
等李易回頭看時,不禁又驚又奇。原來一個人從水裡伸出頭來,竟然就是阿爾希普。
阿爾希普仍然光著膀子,臉凍的白中帶青,身上還帶著冰碴,可是雙眼精力旺盛,竟然沒淹死他!
阿爾希普手裡沒槍,雙手十分箕張,撲向李易。
李易要是想打死他簡直太容易了。可是見阿爾希普一副慘樣,而且佩服他光著身子還凍不死,也不忍傷他性命,當下右手一搭一切,將阿爾希普的身子甩到一旁。
阿爾希普撲到冰山上,身上有水,便立刻凍住了。喉中發出野獸一樣的吼叫。
李易不想他凍死,用手機的激光切割功能把阿爾希普身下的冰層切掉,右手一提,將阿爾希普提起來。
阿爾希普這時已經完全不能動彈。卻用力的睜著眼瞪著李易。
李易不理他,把他橫在膝上,雙手在他胸腹間一按,輸入內力供他取暖。
過不多時,阿爾希普身上冒出熱氣,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再也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李易拍拍他臉蛋,道:「老哥,別睡,在這種情境裡睡著了非死不可。」
這時,天上傳來飛機的發動機聲音,李易一喜,抬頭一看,果然是幾架直升機又飛了回來。
李易氣運丹田,揚手高呼,聲音藉著海水傳出去老遠。
過不多時,飛機到了近前,機上的探員用槍對準李易,叫李易雙手放在頭上。
李易笑道:「我雙手放在頭上還怎麼上飛機啊?大家自己人,你可別逗了,布朗沒跟你們高層說嗎?」
那些探員不理李易的玩笑,下來兩人到了冰山上,把李易和阿爾希普帶上了飛機。
李易先前還精神飽滿,但是畢竟已經大耗精力,這時一得安全,靠在飛機裡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李易被人叫醒,原來飛機已經落到一艘大船之上。
李易被人帶下飛機,迎面走來布萊德。
故人見面,自然悲喜交加。
李易在布萊德肩上一捶,笑道:「老布,我還以為不能活著見到你了呢。」
布萊德見李易沒事,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是咧著嘴呵呵直笑,忙叫人拿過毛毯來披在李易身上。
布萊德叫人把李易的手銬去了,拉著李易回船艙,道:「事情都弄清楚了,你的事上邊也跟我說了,真懸哪。你要是死了,那可是我們的一大損失。」
李易笑道:「少來這套吧你,資本主義的虛偽。快給我弄杯熱茶,我都受不了了。」
兩人回到船艙裡,布萊德領著李易到了指揮室,裡面有幾個人,穿著都一般,但是一看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布萊德給李易介紹,道:「這幾位是國防部的高級官員,負責這次馬丁.布魯姆的案子,你的報告已經整理出來了,呈到上面之後,大家都覺得你功不可沒。」
那幾位國防部的高層跟李易見了面,這些人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顯然已經瞭解了李易的事情,都對李易投來欣賞的目光。
此時又見李易談笑風生,瀟灑自如,神情舉止都頗具大家風範,更是各自暗暗點頭,互相對視的眼光中也充滿了對李易的敬佩和賞識。
這些人中,別人李易都沒記住,只記住了主要負責人。
這人叫佩阿德,六十多歲,清瘦高挑,鬍鬚灰白,雙眼含蓄有神,一派正氣,一看就是值得信賴的人。
佩阿德不是米國人,他的父親是德國人,母親是瑞士人。這人很嚴肅,不過嚴肅之中卻又偶爾幽默一把,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李易在大陸見過無數高官,不過說實話,沒有一個能跟佩阿德比的,佩阿德身上的那種威嚴含在身體裡,卻又不時的散發出來。有一種可以叫人以性命相托的感覺,這種人格魅力讓李易歎息不已。
佩阿德在大學裡學過漢語,說的還不錯,也懂幾句粵語,還會說兩句客家話和東北方言,這叫李易很有一種親切感。
佩阿德道:「李先生。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對於先前的攻擊我很抱歉,資料不全,當時發出了錯誤的指令。」
說完還拍了拍李易的肩。
李易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了,我們華夏人有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想我以後生意會更加發達。」
佩阿德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們對你做過的貢獻有所回報,時間還來的及,咱們慢慢來。」
李易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佩阿德道:「馬鍛坎貝斯知道事發,已經潛逃了。原來還在海上,不過後來我們的臥底探員出了事,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兩人的蹤跡。
不過我們縮小了搜索範圍,他們可能在回往阿拉斯加的路上,他們的船應該還在海裡,我們正在進行精準定位,我想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
李易道:「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我會盡全力幫忙。」
佩阿德呵呵一笑,道:「你是我們隊伍中最重要的財產,該用的時候我會盡量使用的,可不能資源浪費。」
眾人呵呵而笑。氣氛十分輕鬆。
正在這時,有技術人員道:「報告,風箏已經顯影,在右前方七百三十米,風箏正在向東行。」
佩阿德道:「追!通知飛鷹、長蛇和麻雀包圍過去。」
佩阿德帶著眾人到了甲板上,有人遞上來望遠鏡,其實不用望遠鏡李易看見了,右前方確實有一條船,想來就是馬丁他們的坐船。
李易雙手緊緊的握著船舷,臉上冷笑,心說等靠近了,我非把這兩張肥臉打成柿餅子不可。
終於,國防部的幾條船將馬丁的坐船圍在當中。
李易道:「老佩,我去。」
說完不等人下令,李易右手隨手抄起身旁的一件雜物,向海裡投去,隨即左手在船舷上一按,雙腿一飄,身子落向水裡,正落在那件雜物上,腳下一點,身子借力躍起,已經到了馬丁的船邊。
馬丁的船很小,李易在海面上再次用力一蹬,身子縱起,左手一扳船舷,已經翻進船裡,雙腳落到了甲板上。
李易一上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凱文,凱文顯得很慌張,一看到李易吃了一驚,回頭就跑,李易衝過去在他腰帶上一抓,反手向後一扔,撲通一聲,把凱文扔到了海裡。
李易正要進船艙抓人,卻見馬鍛坎貝斯已經從船艙裡出來了。
兩人見了李易,都是又怒又驚又怕又慌,轉身要走。
這兩人是元兇,李易哪能放過他們,使出如影隨形閃到兩人身後,在兩人肩上各拍了一記。
兩人本能的回頭,李易卻已經又到了兩人身後,像鬼一樣的跟著兩人。
這兩人原來都是軍警出身,但是做高層日久,身胖體沉,行動不靈,哪裡還能看到李易的影子。
李易的輕功現在幾乎天下無雙,除了德桑沒有人能是李易的對手,就連納蘭海山和端木靈這樣的人都未必能超的過李易,更何況是這兩個胖子。
這兩人不住的回身,卻看不到李易,但是明知道李易就在自己身後。
兩人還是聰明,到最後後背靠在了一起,這一下李易無法再藏,閃身來到馬丁面前,揚手就是四個嘴巴。
馬丁本來就是胖臉,此時被李易打的兩頰腫脹,牙齒也掉了三五顆,不由得又怕又怒,把證件從身上拿出來往胸前一戴,喝道:「住手!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fbi的高管,這是特殊任務!」
李易抱著肩膀,冷笑兩聲,道:「你還有臉戴證件,我做為華夏人都替你丟人,撲你老母,居然敢在我肚子裡塞炸彈,沒想到吧。現在高低易位,輪到我了。」
馬丁用肥手把控制器拿出來,喝道:「信不信我炸死你?」
李易往肚子上一拍,道:「炸吧,你有種就炸。」
馬丁肥手一按,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易笑著把控制器輕輕拿過來,雙手一搓。控制器被李易搓成了碎片。
李易臉上忽然罩上了一層殺意,右手食指一挺,噗的一聲,戳進了馬丁的劍突下面,正是馬丁在李易身上安放炸彈的地方。
馬丁痛的蹲下身去,李易在他身上抹了抹血。來到坎貝斯面前,道:「阿爾希普已經被抓了,你們的交易失敗了,黃金也沉到了海裡,一切都結束了。」
坎貝斯面沉似水,睫毛微微發抖,一句話也不說。
忽然馬丁身子站起身來。掏出一隻手槍,對著李易就是一槍。
這槍正是先前凱文交給李易的那種,馬丁身上自然也有一支。
馬丁哪裡能打的到李易,李易微微一斜,便將這一槍躲開,右手抓著坎貝斯向前一推,便把馬丁撞的倒飛出去。
李易隨手閉了貝斯的穴道,扔到一邊。向前一撲,抬腳便要把馬丁踩死。
忽然聽佩阿德喊道:「住手!」
李易腳一偏,咚的一聲踩到了馬丁的頭旁,腳一拿開,甲板上便留下淺淺的一個足印。
馬丁肚子上中了李易一指,雖然肉皮破了,但是洞很小。腸子並沒有流出來。
他本來還想掙扎一番,但是側頭一看這腳印,不由得嚇的臉色發青,再也不敢動了。
佩阿德等人來到船上。早有組員把坎貝斯和馬丁抓住,有人到船艙裡搜了一圈,只有兩個駕駛員和四名保鏢,全都給押了出來。
布萊德來到坎貝斯的面前,幫他整了整衣服,卻退後半步,冷冷的道:「你是我們cia的恥辱。」
佩阿德來到馬丁面前,微微一笑,道:「遊戲結束了,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馬丁閉目不言,佩阿德輕輕招手,叫人把馬丁等人帶下去。
事件案子至此基本結案。
李易隨著佩阿德等人回到華盛頓特區,佩阿德道:「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參與一下,等做好了相關的記錄,在十月份的年度大會上,總統先生想接見你,你暫時先留在華盛頓特區,如果有事出行,要先登記。」
李易在華盛頓特區住下,fbi的總部就在這裡,李易被安排住在特勤人員處。
李易肚子裡的炸彈很容易就被取了出來,同時這幾天有工作人員把相關的事宜一一告訴了李易。
馬鍛坎貝斯的案子已經被提交了上去,證據充分,這兩人當然逃不過法律制裁,坎貝斯或許是因為絕望了,這時已經自殺。
而馬丁則在扣押期間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嘴裡不住的念叨著李易的名字,神志恍惚,看來也是不行了。
而阿爾希普本來要移交給俄羅斯政府,但是他在海水裡泡的時間有肖,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凍傷,沒堅持多久就出現了併發症,已經病死了,便只能把關於他的案件卷宗和屍體交還給俄羅斯政府。
至於那批黃金,因為沉船地點在俄羅斯境內,黃金的原歸屬權又是沙俄政府,所以米國人無權打撈。
但有趣的是,俄羅斯政府又不知道沉船的具體地點,而且似乎對於黃金這件事都所知甚少,米國政府又不配合,並沒有將黃金下沉的坐標告訴俄政府。
可是李易卻已經記錄了這個地點,並且能夠進行私人的非法操作,沉船地雖然不是公海,但是按近公海,那一帶並沒有俄政府的軍隊勢力,只要李易得了機會,就可以把黃金打撈出來。
鄭好已經被救了出來,他平安無事,一點苦也沒受,在馬丁那裡呆了幾天,相反還胖了。
鄭好現在已經被送回了學校,不過他自稱受到了驚嚇,非要住院,他的同學王國慶也聲稱受到了驚嚇,於是兩人根本沒去上課,在醫院裡一直住著,可是卻天天出去玩樂。
李易跟鄭好通了電話,電話裡鄭好生龍活虎的,對於能參與這樣的大案子居然感到十分興奮。說這種感覺就像是拍米國大片兒,這小子在外面逢人就說自己的這段經歷,當然十之仈jiu都是假的,總之怎麼英勇就怎麼編。
李易見鄭好平安無事,也放了心,囑咐他不要四處亂走,不要惹事。有時間給家裡打打電話。
而唐龍現在則正在被監管,他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他是三合會的大龍頭,身份特殊,fbi肯定不會抓捕他,但是暫時也不能放他。看來要他答應一些條件才行。
李易跟唐龍聯繫之後,在電話裡聽出這個硬漢情緒有些低落,也是,兒子背叛了他,他又親手把兒子打成重傷,換成是誰都不會好受。
現在喬尼已經成了殘廢,被fbi的人扣著。估計傷好之後也永遠都不會放了。
而唐龍已經跟妻子離婚,三合會的事務交給了幾個元老和堂主打理,在電話裡,唐龍道:「李兄弟,我之前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我已經跟幾個堂主聯繫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三合會的二龍頭。
你可以任意調動三合會在世界各地的弟兄,提柔裡的經費。可以任意處置堂主以下的三合會成員,有權參與一嗅中的事務。」
李易一笑,道:「這個結果有些叫我出乎意料。」
唐龍道:「這是你應得的,我現在還不能隨意行動,如果會中有什麼大小事務,學得麻煩你這個副會長勞心勞力。」
福清幫已經幾乎全軍覆滅了,元氣大傷。ziyou島的那次有一小半的人被擊斃或是被抓,逃出去的人群龍無首,也先後被剿滅。
福清幫餘眾現在分散各地,已經構不成勢力。李易再也不用顧慮了。
島國的事當然只能由政府出面,不過島國政府並不承認此事,米國政府見事情已經沒有威脅,也不想挑明,卻在經濟上對島國進行了制裁。
而李易的手機這時也經技術人員修復了,李易和家裡人一聯繫,家裡人無不後怕連連。
秦少冰早就發現李易的手機出了問題,跟蔣銳他們說了之後,李易的這些朋友幾乎全體出動,在米國和島國找翻了天,可是李易行蹤隱蔽,他們當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這時李易一給他們打電話,這些人高興的都要瘋了。
眾人來到華盛頓跟李易見了面,李易久不見這些人,乍一見面,眼角也有些濕潤。
家裡還有不少生意要人來打理,大家聚了兩天,李易便勸大伙回去。
當然,蔣銳她們六個便留了下來,這一陣子,這六個女人想李易想的心神恍惚,難得一聚,當然不肯離開。
負責李易起居的工作人員見李易身邊居然有六個天仙般的美女,都是又奇又羨,有人還誤以為華夏國是一夫六妻制。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李易除了配合fbi的案件記錄工作,一有時間便帶著蔣銳六女在華盛頓四處遊玩。
美國國會大廈、白宮、國務院、國防部的五角大樓這些地方都去了,當然,雖然李易現在是重要人物,但是有些區域還是沒有權限進入的。
到了十月初,華盛頓特區秋意已濃,這一天李易帶著蔣銳等人去公園散步。
公園裡楓葉紅黃相間,如雲如海,煞是好看,李易頭一次感受到盛大和安靜這兩種不同的美感之間可以融合的如此之好。
踩在癟不同的落葉上,人似乎跟大自然融為了一體。
女人感性,一進入到這種美景當中,六個女人都心神俱醉。
林美心像個小姑娘一樣拉著蘇綠跑在最前面,兩人時爾撿一片楓葉,互相嘲笑一番,一人發長,一人發短,笑聲如同銀鈴,更添景致。
許陽陽、黎心雨和文蘭則跑在中間,邊跑打鬧,踢的楓葉四處亂飛,風中像是一團團的火在燒著,楓葉被捲起,重又落下,起起落落,如同一隻隻的精靈。
李易牽著蔣銳的手走在最後,蔣銳素來心靜,這次李易遇到這麼大的事,蔣銳也不免緊張害怕起來,這時緊緊握著李易的手,像是害怕一鬆手,李易就會消失不見了似的。
李易笑道:「怎麼,怕我丟了?」
蔣銳輕輕依在李易肩上。柔聲道:「你要是丟了,還真不好找。前一陣子我們沒睡過一天好覺,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你,就怕你出事。」
李易把蔣銳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道:「可能是我命格不好,這一生必經大難,叫你們擔心了。我下次小心些。」
蔣銳道:「該來的逃不掉。不過責重生,你每經歷一次大難,就會有各種後福。」
李易道:「這一點你說對了,你們一過來就是我的後福。」
李易在蔣銳耳邊不住的親吻著,時爾咬一咬蔣銳的耳垂,壞笑道:「這幾天算是睡了幾次好覺了吧?」
蔣銳嫣然一笑。在李易肩上輕輕捶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幸福的偎在李易的懷裡。
李易向前一指,道:「那裡有個長椅,咱們過去坐坐。」
說罷橫著一抱,把蔣銳抱在懷裡,雙腿輕擺。踩著樹葉如同足不沾地一般飄了過去。
文蘭正在打鬧,見狀撲過來道:「我也來,我也來,抱我嘛。」
蔣銳笑著一捅李易,輕聲道:「人家有要求了,你還不滿足一下?」
李易苦笑著搖搖頭,咳嗽一聲,一抓文蘭的腰帶。把文蘭提了起來,道:「既然你有要求,哥哥就滿足你。」
說著向上一拋。
長椅旁邊正有一棵矮矮的楓樹,紅葉爛漫,枝丫橫出。
文蘭被拋了上去,順勢一翻坐在樹枝上,道:「不公平。我要用抱的。」
許陽陽卻道:「抱有什麼意思,阿易,把我也扔上去,這個好玩。」
李易笑道:「那就玩的高一點兒。」
說罷抓過許陽陽來。在她屁股上一托,用力向上一送,許陽陽不到一百斤的身子被李易幾乎扔到了樹頂。
許陽陽雙腿一夾,掛在樹枝上,身子翻了過來,雙手護在嘴邊,高聲吶喊,聲音遠遠的傳出去,混和著風聲,像是飛來了一群小鳥。
李易正在丟黎心雨,黎心雨一擺手,道:「這個不用你,我自己來就行。」
黎心雨最擅長腿功,在長椅的靠背上一撐,已經越過了文蘭的身子,在一根細枝上站定,身子上下起伏,隨即坐了下來,兩條細長的小腿輕輕擺盪著。
李易來了興致,雙手一搓,道:「這樹我看適合種六個美女人參果,咱們就湊個數。」
說著左手一提蘇綠,也跳到了樹上,把蘇綠交給了文蘭,文蘭攬住蘇綠的細腰,笑咪咪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放心,有我在肯定摔不下去。」
蘇綠笑著啐了一口,卻還是抱住了文蘭。
李易又把林美心也提了起來,不過林美心向來怕高,雙手連擺,道:「這麼高,我可不上去。」
蔣銳笑著起身,在林美心背上撫了撫,道:「有大家在,難道還能摔著你了?到上面看看,人的眼光一放遠,就會有更多的收穫。」
林美心終於點了點頭,黎心雨在樹上向下一伸手,道:「阿易,把她扔上來,我接著她。」
李易看準落點,把林美心扔了上去。
林美心穿著長裙,尖叫聲中裙擺亂舞,身子已經被拋到了高處,黎心雨右腿一挑一勾,已經將林美心勾回懷裡用力抱住,往旁邊一放,道:「睜眼吧。」
林美心不敢睜眼,死死抓著黎心雨的胳膊不肯放手。
李易看了看蔣銳,道:「準備好了嗎?」
蔣銳笑道:「憑我的心理素質還用準備?」
李易哈哈一笑,把蔣銳抱在懷裡,在椅背上一撐,身子高高拔起,先把蔣銳送了上去,不輕不重,剛才落在一根粗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