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兩人都樂了,這是電影裡最俗的台詞了。
李易心裡知道宋晨華可能不待見自己,前兩天跟孫顯才聊起宋晨華的時候,孫顯才曾經透露過,宋晨華似乎覺得李易名不符實,不過爾爾,頗有些不以為然。
或許宋晨華認為,像李易這種在江湖上半黑半白左右廝混的人,往往帽大子腦袋小,仗著能打能殺,膽大敢冒風險,這才有了些資本,和她這種既有背景,又有頭腦的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李易聽了自然不悅,心裡也酸溜溜的,不過一來不能跟女人計較太多,二來李易不想通過膚淺的方式叫女人認同自己,所以李易就把這種心思埋在了心底,並沒有跟孫顯才表露出來。
這時在小酒吧跟宋晨華巧遇,李易倒也自覺,打過招呼之後,便轉過身去,繼續喝自己的酒。
宋晨華大氣聰明,知道李易的心態,當下微微一笑,坐到另一邊。
李易也不知道宋晨華為什麼會來這種小地方,這種酒吧和她這種人的身份明顯不符,不過看宋晨華眼中透出的那種寂寞,或許她是想找個不相干的地方一個人靜一下。
李易不想多呆,剛要把最後一口酒喝光離開,便聽音樂聲中,一個沙啞的嗓音道:「都他媽不是東西,女人都他媽的不是東西!」
在這種酒吧裡,像這種酒鬼多的是,李易見多不怪。可是這酒鬼卻啪的一聲摔了酒瓶,玻璃碴子濺的到處都是,有幾塊還碰到了李易。
李易不屑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只是回頭看了看,把最後後一口酒喝光,起身便走。
這時,那酒鬼卻搖搖晃晃的起身,忽然一眼發現了吧檯前坐著的宋晨華,拿著酒瓶向宋晨華走了過去。
李易都已經走到大門口了,見這酒鬼意圖不軌。李易跟這種接觸的太多。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要搞事。
宋晨華雖然有身份有勢力,可是今天看來她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並沒帶保鏢,弄不好就有可能吃虧。就算事後找這酒鬼算賬。也來不及了。
李易看到這便停了下來。想看看這酒鬼到底想怎麼著。
那酒鬼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罵罵咧咧的走到宋晨華背後,一搭宋晨華的肩頭。道:「你有,有他媽什麼了不起的,一個戲子,戲子!婊,哈哈,婊子!你除了會跟男人睡覺,你還會個屁!騙了老子的錢,還把老子甩了,你說,你說!」
宋晨華回身甩開這酒鬼的手,厭惡的看了這酒鬼一眼,沉聲道:「躲開!」
酒鬼哪能罷手,哈哈笑了兩聲,比哭還難聽,把酒瓶向宋晨華面前一遞,道:「賤貨,你把這酒喝了,爺今天就放你走!」
宋晨華看都沒看他,拿好自己的包,起身便走。
酒鬼一把抓住宋晨華的手包,道:「你敢走?你敢走?喝酒!」
宋晨華似乎要是去拿手機叫人,可是卻被酒鬼一把將手包搶過,同時掄起酒瓶砸了過來。
宋晨華微微一驚,作勢向後便躲,卻見一個人影像一陣輕煙一樣飄到了身旁,正是李易。
李易動作輕柔而紳士,向宋晨華輕輕一笑,左手微微拂出,似乎只在那酒鬼的手肘尖上碰了一下,可是那酒鬼的右手卻突然反折了過來,同時發出咯的一聲。顯然是李易這一下子就把這酒鬼的肘關節打斷了。
酒鬼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正要張嘴喊叫,李易卻食指一挑,一股勁氣射出,正中酒鬼中府穴,酒鬼雖然疼的要命,卻喊不出聲來。
酒鬼手臂斷折,手裡的酒瓶自然摔了下來,李易反手一抄,把酒瓶抄在手裡,隨手放在一旁的桌上,隨即在酒鬼胸口輕輕印了一掌。
這酒鬼的身子立刻像是有人扶著一樣,平著移向了一張沙發,撲通一聲坐了進去。
整個過程,李易做的如行雲流水,收發自如,一點霸氣都沒有,相反還透著那麼一種文藝青年的處理手法。
酒鬼還帶了不少人來,一見酒鬼被打,這些人立刻衝了上來。
他們哪是李易的對手,李易跟這樣的人都不屑出手,當下右手一攬宋晨華的腰,腳下微挫,身子已然後退兩尺,左手任意揮灑,輕提慢挑,戳拍捏拿,已經將這些人全都放倒。
李易立刻鬆開右手,把宋晨華輕輕放在地上,淡淡的對宋晨華道:「這種地方很亂,不適合你來,快走吧。」
說罷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出了酒吧。
李易剛走出沒兩步,宋晨華便在後面高聲道:「李易,稍等。」
李易回過頭,見宋晨華慢步走了過來,她走的十分從容,等到了李易面前,宋晨華才淡淡的道:「剛才謝謝你了。」
李易一笑,道:「那酒鬼沒長眼睛,專門惹他不該惹的禍,你也不用謝我。不過這種下等酒吧龍蛇混雜,你下次來還是帶個保鏢比較好,省得吃虧。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宋晨華見李易這個態度,心裡明白,等李易走出幾步之後,宋晨華道:「李易,想不到你這麼小家子氣。」
李易回身看了宋晨華一眼,道:「你說我?小家子氣?這話從何說起呀?」
宋晨華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道:「我開車來的,想謝謝你,請你喝一杯,咱們去……,去一家上檔次的酒吧坐坐。」
停頓了一下,宋晨華把頭偏到一邊,淡淡的補充道:「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李易沒再執拗,上了宋晨華的車,開了很久,宋晨華把車開到了一處行人稀少的地段,帶著李易進了一間酒吧。
李易就是做這一行的。一進這酒吧就感覺跟自己紫色星緣的二樓風格很像,看來也是給有品味的人準備的。雖然來的人不算多,可是肯定不影響酒吧的生意。
宋晨華在這裡有一間預留小包,就是常年給她一個人留的,不過看樣子,宋晨華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這小包給人一種沒有人氣的感覺。
李易站在中間,打量著小包裡的精緻格局,道:「你既然有這麼好的地方可以來發呆,為什麼還要到那種地方去?」
宋晨華不答,放出一段舒緩細膩的音樂。斜倚在沙發上。把臉貼在粉紅色的玻璃窗上,手裡端著高腳杯,看著外面的燈光,喃喃的道:「也沒什麼。當時就是離的近。這裡其實我也很少來。有時候隨心而為,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李易坐在宋晨華對面,從小冰箱裡拿出一杯紅酒。慢慢的喝著,道:「我聽顯才跟我說起過你父母的事。」
宋晨華道:「他就是多嘴。」
停頓片刻,又道:「李易,說說你的父母吧。」
李易把酒杯放下,抿了抿嘴,歎道:「沒什麼好說的。大家同病相憐,各有各的難處。」
兩人不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李易便挑自己先前經歷過的事跟宋晨華說,言語之中不顯浮華,卻也不做作,總之是有什麼說什麼。
宋晨華當然沒有經歷過像李易這種生活,有些事聽起來雖然不大可信,但是宋晨華卻聽的津津有味,權當是聽故事。
李易說了一陣,宋晨華忽道:「這麼說你身邊美女無數嘍?」
李易一笑,點了點頭,道:「事實如此。」
宋晨華翻了個身,不再說話,臉上帶著一種慵懶和不屑,過了一會兒,才道:「男人都是這樣。所以說婚姻和戀愛就只是遊戲,甚至是兒戲,一切都不如充實自己來的真實。」
兩人的經歷雖然相差甚遠,不過宋晨華對李易的坦誠很是看重,而李易對宋晨華的大方自然也很欣賞,再加上對生活的感悟中又總能找到相似之處,是以兩人相談甚歡。
李易在京城沒有多呆,也惦記家裡的事,七月十五號這天,李易買了回海州的機票。
臨行前,孫顯才和林惜文自然要來送行,沒想到宋晨華也不約而至,孫顯才在一旁看了,跟林惜文相視而笑。
李易上飛機走了,孫顯才對宋晨華笑道:「晨華,有什麼想法,跟我說說。」
宋晨華看著遠去的飛機,淡淡的道:「他只是個朋友。」
李易乘飛機回到海州,一下飛機便感覺海州的天氣熱的怕人,這才去北邊沒幾天,怎麼一回來就熱成這樣?
蔣銳他們到機場接機,雙方簡單交談幾句,知道一切都平安無事,均即放心,坐車回到了家裡。
一到家,李易先去洗了個澡,這才去了一身的暑氣。
李易披著浴袍,端著燃冰丁姿小飲,踱步來到大廳裡,見蔣銳等人正在等他,在機場雙方就說好,回來之後要商量一下工地上的事。
蔣銳和董川給李易看了這段時間的進度和質檢,大體來看沒有什麼異常,資金投入進去之後,一切運轉正常,只是在周邊排水設施的環保問題上,可能還需要加入一些再循環設備。
董川已經聯繫了米國一家建材公司,打算進一批這樣的機器,過幾天便要去米國商談簽合同。不過董川不會英語,這事最後還得蔣銳出馬。
設備金額高達一千多萬,不過以後在會所用水問題上,每個月估計可以省出數萬的費用,在環保上也有很大的意義。
雖然整體來看要十多年以上才能回本,不過李易的會所現在一直被海州各界人士所關注,如果能在環保問題上有所投入,可能會得到不少正面的評價,對會所以後的經營也有著極大的正面作用。
李易忽然想起了殺陸亭候的那個殺手梅原海,這殺手還有一個女兒在米國,好像是在接受一項治療,不過得的是絕症,沒有什麼治好的希望,所花費用又很高。
距離追兇基金這件事已經很長時間了,梅原海一死。他的情人周素影又沒有豐厚的經濟來源,這小女孩沒有了進一步的資金支持,這個時候可能已經不在了。
李易問起海州的事,蔣銳道:「劉平安一直沒活動,前兩天海州檢察院檢察長盧永勝過生日,劉平安好像都沒出席。」
李易一拍腦袋,道:「哎呀,把這個貨給忘了,這才想起來,他過生日啊。」
文蘭道:「放心吧。少冰那有海州各大官員的生日記錄。蔣姐已經把禮金送過去了,很低調,保證這姓盧的不會不mǎnyi。」
李易笑道:「還是老婆好。」
許陽陽和文蘭一齊撇嘴,同時道:「我看還是只有大老婆好。」
說笑一陣。李易也有些累了。回房去休息。蔣銳悄沒聲的跟了進來,第一句話便道:「這次去京城又沾紅染翠了吧?」
李易一愣,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蔣銳抿嘴一笑。道:「不打自招。」
李易在蔣銳面前幾近透明,也不想隱瞞什麼,更主要的是隱瞞也沒有用,當下把宋晨華的事說了一遍。
其實李易這次去京城,跟宋晨華之間也沒發生什麼,宋晨華那天多半是因為參加孫顯才的婚禮,對婚姻之類的事產生了點不良反應,勾起了心事,這才一個人去低檔酒吧買醉,從而跟李易偶遇。
蔣銳躺在李易身旁,冰涼的秀手輕撫著李易的胸口,弄的李易涼爽舒適無比。
蔣銳道:「你有什麼想法就去做吧,放心,我這一關不用過,我的大門總是為你敞開著。她們幾個小的我會想辦法說通。」
李易道:「哇,大老婆,你不是這麼好吧?得妻如此,夫復何……」
蔣銳卻笑道:「你少來這套,主要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對我好,我料你也不敢對不起我,要不是因為這點,你當我會支持你?你信不信我給你下個咒,叫你生不如死?」
李易翻身把蔣銳壓在身下,放肆的在她身上親吻著,雙手不停的遊走,道:「你給我下個萬惡淫為首大魔咒吧,我這就對你鞠躬盡瘁。」
兩人歡笑作樂,纏綿無盡。
第二天李易還沒起床,鄭好便打來電話,李易一看是他的電話,順手就給掛了。
不過這小子挺有毅力,接二連三打個不停,李易氣的光著屁股從床上跳起來,接通電話道:「你作死啊?天剛亮就給我打電話,還叫不叫你師父睡覺了?」
鄭好卻顯得極是興奮,大聲道:「師父,我要出國啦!」
李易沒反應過來,道:「旅遊啊?你剛考上大學出個屁國?」
鄭好卻道:「是出國,去米國。我爸幫我找的關係,去美國東帝福康大學,也學工商管理。」
李易喃喃的道:「東帝福康?」
蔣銳在床上跟李易對著口型,啞聲道:「野雞大學。」
李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鄭好,那是什麼名牌大學啊?」
鄭好的臉皮在海州如果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聽李易問他,這傢伙驕傲的大聲喊道:「是所野雞大學。」
李易氣的真想把手機摔了,道:「我說你小子還有沒有點理想?心裡明知道上個破野雞大學,還這麼樂呵,你可真是……,某某青年快樂多。」
鄭好卻一點也不害臊,道:「師父,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以我學的那點屁文化,能上個野雞大學就是大事了。
我爸說了,不管我把書念成什麼樣,只要我在米國老老實實的呆上四年,不給他惹麻煩,就當我是他好兒子。」
李易無語中,過了半晌,這才道:「你英語行嗎?你去米國跟人家對著罵街都罵不過人家。」
鄭好道:「放心師父,我爸給我請了兩個翻譯,一個上白班,一個上夜班,每個月一萬五,包吃住。其實就是去米國陪我玩的。」
李易繼續無語中,正要掛電話,鄭好卻道:「師父,我這個月月底就要去米國啦,你送我去吧,叫米國人也知道知道海州一點紅的風采。」
李易忙道:「算了,我不跟你去丟人,你小子。唉,怎麼總是你這種人去國外給咱們華夏人丟臉哪?」
鄭好卻道:「師父,我現在學好啦,我到了米國,一不**,二不吸毒,三不勾結黑社會,玩幾年遊戲就回國,肯定低調,放心。
我就算不給華夏人面子。也得給你面子。怎麼說我也是李易的徒弟,不能給一點紅丟人哪。師父,你就陪我去米國吧。」
李易還是不答應,蔣銳忽然想到反正也得去米國簽合同驗設備。不如就去一趟。當下示意李易答應。兩路貨一路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李易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樂的鄭好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當晚。鄭國平來找李易,李易現在雖然身高位重,對前輩還是很恭敬的,當下客氣把鄭國平請到屋裡,上了好茶。
鄭國平臉上洋溢著喜氣,可見兒子這次沒作弊就考上大學,叫鄭國平臉上也有光,這段時間肯定樂壞了。
鄭國平道:「阿易,鄭好這孩子我實是不放心,這次你陪他去米國,一切用費我來承擔。
當然了,你現在也不缺錢,這就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到了米國以後,如果能呆上幾天的話,就替我管教管教這孩子。」
李易滿口答應,自己去米國簽合同驗設備,估計幾天之內也是辦不完的,索性就把鄭好的事也一併辦了。
鄭好七月底出發,董川卻得這兩天就去米國,李易便叫董川和蔣銳先行出發,自己到時候再過去。
不過這兩人出去李易還是不大放心,想派李國柱他們隨行保護,可是人手不夠,派不出人來。
這時,文蘭和許陽陽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倆貨的眼神裡閃現出調皮的光芒。
文蘭懶洋洋的道:「哎呀,米國呀,好地方呀,呀麼好地方。」
許陽陽應和著搭腔道:「就是呀,只不過大老婆能去,我們幾個小老婆就沒機會啦。」
文蘭故意哭喪臉拉起許陽陽的手,道:「陽陽,咱倆就一輩子老死在海州好了。」
許陽陽也極度誇張,抱著文蘭的腰,「大哭」道:「蘭蘭,我好心疼你啊。美人終老,寸地不移,慘哪~~~」
李易氣極反笑,道:「你倆裝什麼裝,想出去玩就直說,我還能不同意嗎?演技也太差了!去去去,所有人都去,這行了吧?」
文蘭和許陽陽立刻露出笑容,齊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可沒人逼你。」
李易真不想跟這倆二貨較真,正好這次出去沒有人保護董川和蔣銳他們,文蘭和許陽陽身手極佳,黎心雨又在一旁哼來哼去的搭腔,看來她也是非去不可了,索性就叫這三人跟著一起去。
又過兩天,董川他們五人先行出發,臨行前,李易囑咐文蘭、許陽陽和黎心雨三人,這次出去一定要低調,玩可以,但是不能惹禍,否則下次有什麼事都不讓三人跟著。
這三人滿口應承,蔣銳卻在一旁抿嘴笑道:「她們三個能聽話,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鬼才信呢。」
李易送五人離開,回來的途中對蘇綠和林美心道:「咱們晚一點出發,等月底再走,到時候我先帶你倆去米國好好玩一圈,然後再去找他們。」
蘇綠個性獨立,林美心個性隨和,向來不爭風吃醋,對李易的話只是報以一笑,一個清爽沉靜,一個溫柔甜膩可人,李易看了幸福感驟增。
回來途中,在大街上很少能看到行人,主要是天氣太熱,除了機動車沒有人肯出來活動。
這種天氣,你不動都是一身的汗,一動起來,身上就跟下雨似。
剛剛從梅海區開出來,忽然李易看見前面一輛寶藍色的車子慢慢停在了一座賓館旁邊,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清瘦高大,十分帥氣,帥氣的過了頭,頭上雖然梳的是背頭,但是並不顯土氣,身上穿著淡粉色短袖襯衫,白色長褲,棕色涼皮鞋,頭上又刻意的戴了一頂毛邊的歐式風情的破草帽,全身上下整體一看,顯得極是騷包。
那女的一張瓜子臉,頗有幾分姿色,不過叫人一看就是那種蕩婦型的,穿著低胸吊帶,裙子下擺高及臀下。微一走動就會露出底褲來。
在海州這種地方出現這樣的青年男女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男的李易認識,正是二姐李逸淑的那個男朋友。而那個女的卻不是李逸淑。
這人叫什麼李易早就記不清了,其實當初過年回家的時候,李易也根本沒用心去記這人的名字。
也說不上為什麼,或許是跟二姐不和,李易一看二姐這男朋友,尤其是這種帥勁,李易心裡就特別彆扭。
李易已經很久沒跟李逸淑聯繫了,雖然上次回家。皇家營的黃震來鬧事。被自己給打發了之後,李逸淑對自己的態度也略有轉變,可那也只是略有轉變而已。
這麼久沒有聯繫,難道二姐跟這個男人分手了?上次回家的時候。好像還說要今年結婚來著。好像說的是九月份。這時已經是七月份了,兩人之間該不會是生了變化了吧?
嘿,分手也好。叫你得瑟,找個當演員的男朋友就了不起啦?這回分了吧?
不過李易眉頭微微皺起,還是覺得這事不大對頭。
李易慢慢把車停下來,緊盯著這對男女,直到這一男一女十分親暱的摟著進了賓館,李易這才想起來,這男人叫沈東明。
上次好像是聽說沈東明這小子接了一部戲,如果成功了就會成為一線當家小生,李易向來不關注什麼電影電視,對那些演員也記不大清,也不知道沈東明這戲是拍還是沒拍。
這女的會不會是劇組裡的人?這對狗男女該不會是……
李易本來已經啟動了車子,正要離開,可是心裡不舒服,最後還是把車停了下來。
蘇綠看李易有心事,便道:「怎麼了?」
李易擺擺手,道:「你倆在車裡好好呆著,我出去有點事。」
李易下了車,繞到這賓館旁,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給二姐李逸淑打了個電話。
李逸淑那邊可能是奇怪為什麼李易會給她打電話,以是電話一直響了好幾遍,李逸淑這才接通。
李逸淑遲疑的道:「是……,是小易嗎?」
李易沒好氣的道:「是我,我的號碼還能是誰?」
李逸淑心頭有氣,語氣也變的硬了起來,道:「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閒著沒事了?你說你過年也不回家,這次過年家裡就缺你一個。爸很不高興。你做生意做的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啦?」
李易把電話拿遠一些,不想聽李逸淑嘮叨,等聲音減弱,這才把電話拿回來,道:「說完沒?」
李逸淑氣呼呼的道:「沒說完,說你總也說不完。我這正上班呢,不像你,天天東混西混。你有事快說!我沒時間!」
李易氣道:「誰天天東混西混啦?你哪只眼睛看我東混西混啦?我沒事,我也沒時間,我掛啦!」
李易氣的掛了電話,可是這時才想起來還什麼都沒問呢。
李易喃喃叨咕了幾句,重又打通了李逸淑的電話。
不等二姐說話,李易搶先道:「我跟你說,你可先別說話啊,讓我先說,我有事問你。」
李逸淑道:「說吧,我聽著呢。」
李易卻不知刻怎麼張嘴,支吾半天,最後道:「你,你跟那個沈東明,就是,反正就是你跟他現在關係怎麼樣?」
李逸淑一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道:「你問這幹嘛?我倆關係很好啊?剛剛他還跟我打電話呢。」
李易心道:「撒謊。」
李逸淑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小易,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倆的事跟你有關嗎?我是找個明星,怎麼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跟他在一起,可不是因為他是什麼明星,那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真感情,不像你!
反正我們已經定了,就在九月份結婚,到時候你愛來不來!這個姐夫你愛認不認,我這個二姐你也愛認不認!」
李易忍了幾次沒忍住,最後道:「你跟我喊什麼!我告訴你,我都懶的管你這破事!什麼真愛,什麼真感情,都是狗屁!我剛剛看見沈東明跟一個小騷娘們進去開房!」
李逸淑那邊沒動靜了,隔了好久。李逸淑才說話,聲音顯得極是微弱,道:「你,你沒看錯?真的嗎?」
李易呼呼直喘,道:「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
李逸淑知道,雖然自己跟這個弟弟不和,可是對於李易的為人她還是很瞭解的,如果不是真有其事,李易也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李逸淑向來性格堅強,可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人生大事。免不了迷茫彷徨。一時間又希望李易是在胡說,又明知道李易肯定不是胡說,弄的她芳心大亂,不能自主。
李易這時也平靜下來。想到二姐必定難受已極。心裡也軟了。道:「姐,這事你交給我去辦吧。」
李逸淑急道:「你,你想怎麼樣?你可別……」
李易道:「你放心吧。他那小身子骨還禁不住我一拳兩腳的,我先把證據找來,然後再問問他,你等我電話。」
李易說完掛了電話,來到前台,向前台小姐道:「小姐,麻煩我問一下,剛才那一男一女住在哪間房?」
前台小姐聽到李易剛才在喊,也怕出事,忙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是能公開客人的信息的。」
李易也懶的跟她廢話,立刻打給秦少冰,叫秦少冰侵入這賓館的網絡主機,查一下沈東明住在哪間房。
這種事對於秦少冰來說比上廁所擦屁股還簡單,不一刻便即搞定,道:「十分鐘之內這賓館開了三間房,按身份證上看沒有叫沈東明的,只有一個叫沈亮的,長的倒挺帥。」
李易道:「那就是他了。在幾號房?」
秦少冰道:「三零二。」
李易掛了電話,雙手撐在前台,用凶狠的眼光看著前台小姐,道:「我這就上去辦事,你要是敢打電話通知他們,我下來就把你劈了,你信不信?」
說著雙手十指一攏,把前台的桌面插出六個指洞。
那前台小姐嚇的臉色蒼白,不住的點頭答應。
李易直奔三零二,幾步便上了三樓,剛想去踹三零二的門,心念一動,取出了手機上唯一的一枚信號接收器,用冥蝶在門下輕輕削了一道縫,把信號接收器塞了進去。
李易的信號接收器原有三枚,不過其中一枚被華國偉給毀了,另一枚一直在劉平安的一條褲子上,李易也沒去偷回來,前不久這枚信號接收器的信號突然中斷,一看監控錄像,才知道是被劉平安的保姆洗衣服的時候,衝到了下水道裡,想是也壞了。
是以李易現在的手機上只有一枚信號接收器,這東西很貴,小小的一枚,造價幾十萬,而且有些材料還是稀有礦物,在國際市場上也極難弄到。
上次秦少冰讓黃文炳幫忙弄一批材料,打算再做幾枚,可是也一直沒能如願,所以李易手裡剩下的唯一這枚信號接收器,價值可就高了。
李易把信號接收器塞進門縫,立刻調出監控視頻,只見沈東明和那風騷的女人早就已經滾在了一起,這會兒正在地上做,插來插去玩的正歡,李易恨恨的道:「這回我看你還說什麼,等你爽完了我再收拾你。」
又過了幾分鐘,沈東明一洩如注,摟著那女人說著**的話。
李易哼了一聲,抬腿就是一腳。
賓館的門雖然是木質的,卻也都很結實,可是李易這一腳實在力氣過大,把這門硬是踢的飛了出去。
屋裡沈東明和那女人都是一聲尖叫。
李易雙手一拂,分散灰塵,邁步進屋,手機對著地面一吸,信號接收器如小蝴蝶般被吸回了手機上。
沈東明下意識的去拿衣服,那女人卻只是害怕,光著胸脯,根本沒想要遮掩。
李易恨從心起,左手一拂,把沈東明的衣服掃到一邊,隨即上來就是一腳,這一腳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卻也把沈東明硬生生的從地上踢到了床上,又從床上滾到了另一邊的地上。
那女人又是一聲尖叫,李易雙眼一瞪,喝道:「鬼叫什麼?」
那女人忙把嘴摀住,縮到一邊,不敢吱聲。
李易過去把沈東明提起來,重重的摔回屋子中間。
沈東明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掙扎著爬到床邊,撐起身子看向李易,忽然一下子認了出來,驚疑道:「你,你是小易?小易,哎呀,我是你姐夫啊!」
李易揚手就是四個嘴巴,喝道:「去你媽的,你是誰姐夫?你再說我就撕碎了你!」
沈東明是乖巧人,心裡也知道自己惹了禍了,忙道:「小易,是我錯了,我,我也是受這女人的勾引,我……」
這時那女人卻道:「我呸,你個臭男人,誰勾引你了?你自己偷腥吃還說我勾引你,我X你媽的,你有仇家,可別把我給捲進來!」
李易對這女人又是一瞪眼,道:「我問你了嗎?把嘴閉上!看你那賤貨的樣兒,把衣服穿上,不要臉的東西!」
那女人見不關己事,這會兒好像也不怎麼怕了,喃喃罵著胡亂穿上了衣服,跺了跺腳,啐道:「他媽的,真晦氣,剛他媽爽完就……」
李易橫著飄過去,提著這女人的腰帶向外便甩,平著把這女人甩出去五六米,正碰在外面走廊的牆上。
這女人不敢再廢話,捂著腦袋回到屋裡,訕笑著拿回自己的包,灰溜溜的跑了。
李易把房門啪的一關,沈東明知道這個准小舅子不是好惹的,嚇的便是一抖,嘿嘿笑了兩聲,道:「小易,你,你最近挺忙的?我早就來海州了,就是太忙,一直沒去找你。」
李易冷笑兩聲道:「是嗎?忙什麼呢?忙著上上下下呢吧?剛才爽嗎?」
沈東明知道這種事只能承認,當下道:「我,我承認我錯了,我是跟這女人有點不乾淨,但都是逢場作戲,沒,沒感情。我們這個圈裡都……」
李易越聽越氣,上去又是一腳,這一腳可踢的挺重,把沈東明的幾顆牙都踢掉了。
李易把手機拿出來,打通了李逸淑的電話,道:「二姐,沈東明就在我面前,我已經把他的醜事都錄下來了,你有什麼話跟他說?」
李逸淑的聲音極是微弱,像是在忍著哭泣,只是道:「把電話給他。」
李易把電話遞到沈東明耳邊,沈東明像在接一塊燒紅的鐵,拿了電話,道:「逸,逸淑,是,是我。……,我,我真的錯了,我是愛你的逸淑。……,我還是真想跟你結婚的,這都是逢場作戲。……,別,千萬別,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咱倆孩子的面子上,我……」
本來李易聽不見李逸淑的話,可是沈東明剛一提到孩子,電話那頭李逸淑的聲音立刻抬高了八度,只聽李逸淑叫喊道:「你別再說了!你別再說了!」
說完便掛了電話,只聽到嘟嘟的盲音。
李易還真不知道二姐已經懷孕了,本來怒氣漸消,一聽到這怒火忍不住又冒起三丈,搶過電話對著沈東明的腦袋就是一下。
李易這手機用普通子彈都打不碰,砸沈東明的腦袋就像是砸薄皮核桃,也是李易氣極,這一下手勁用的太大,噗的一聲,硬是把沈東明的頭砸出一個大洞來,血一下子就把沈東明的身子染紅了。
沈東明被送到了醫院,頭骨破裂,硬腦膜和蛛網膜撕裂,蛛網下腔出血,同時三叉神經嚴重損傷,而且左半邊臉還破了相,這傢伙肯定是廢了,以後別說演戲,就算是說話吃飯,都有可能引發三叉神經劇烈疼痛。
李易滿以為二姐不想見這個負心人,不會來海州,可是沒想到李逸淑居然很快趕到了海州。
李易看二姐臉色蒼白,表情木訥,心裡不忍,想勸幾句,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姐弟兩個從來就沒好好交流過。
李逸淑到病房去單獨跟沈東明說了幾句,沒讓別人進來,李易也只好在病房外等著。
李逸淑是周成陪著來的,周成受李啟明之托,一路保護李逸淑,以免她做出什麼傻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