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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92這人很神秘 文 / 腹黑人物

    這麼大的事,李易要說不高興,那實在是虛偽,為此李易請朋友大慶了兩天。[無彈——網]

    與此同時,李易在海州的聲望進一步爆棚封頂,成為這一年海州人最常提到的名字,成為了名符其實的風雲人物。

    在海州人的整體印象中,李易儼然已經能和劉平安同起同坐。甚至在網上關於李易的貼吧裡,有年輕人直接給出了「東平安,西李易」的說法。還引起了雙方粉絲的論戰。於是乎「東平西李」就成為了海州本年度的一個新名詞。

    不過李易心裡清楚,以自己的完整實力而論,和劉家相比自然還差著一些。越是在這種情況下,李易知道越應該保持冷靜,可不能過度澎脹。

    畢竟人家家裡還有一「老」,劉允文的腦子相當於十個億兩個師,這老傢伙是個妖精,尾巴早就修煉沒了。

    其手段已入化境,無形無嗅,無色無味,出刀無鋒,出拳無風,卻又能叫你肉碎骨粉,經斷脈折。不得不加以留意。

    那塊立了大功的扎亞木塊,李易已經交給了黃蘭,這東西留在自己身上用處也不是很大,黃蘭研究之後,說不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修羅和摩西也交給黃蘭幫著馴養,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跟李易的人混熟了,它們對於氣味的記憶似乎不比狗差,李易的手下人數百,這兩個傢伙居然都能分辨出來。

    路小花已經放了寒假,天天跟這兩隻黑獅混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有一次居然還想拉著修羅跟摩西上街去炫耀,結果被李易罵了一通,氣的路小花撅著嘴一天沒跟李易說話。

    如此這般,折騰了數日,一場場的鬧劇之後,便又是新的一年。

    人言人笑,人哭人鬧。可是地球還是照轉,海州仍然處在華夏國版圖的東南一角,沒有誰有能力把它搬到另一個位置上去。

    二月二十號春節這天,李易起床後忽然感到精神上有些累了,回想這一年的生生死死。打打鬧鬧。陰謀詭計,生活在李易的眼裡似乎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蔣銳勸道:「人的精神都有個週期,你這一年的精神繃的太緊,還是休息休息吧。」

    李易道:「是啊。我身體裡像是空出了一大塊空間,卻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來填充。我想我是該休息休息了。這個年我只想跟你們幾個在一起過,別人就叫他們自由活動吧。」

    於是李易便關了酒吧,只留下一點紅正常營業,放了手下人的假。要大家自行活動,又給每人發了紅利。

    李易對手下人向來優厚,在錢的方面從不吝嗇,這也是很多人對李易忠心的原因之一。

    基本上所有人都放了假,不過像周飛、李國柱和邵榮傑他們都沒有地方可以去,便結伴出去喝酒。

    董川、馮倫、秦少冰、江大同、陳鐵山、獨龍、德安利、大黑和小黑都各自有事,又都有親戚和朋友,於是便都自行其事。

    姜豐年和女兒反正無處可去,一點紅又正常營業。便留在了酒樓繼續上班。不過李易專門給了姜豐年父女一百萬,做為過年期間上班的薪水。

    姜豐年明白,李易是照顧他們父女,找個借口發些錢,兩人對李易的感激自不用說。姜豐年心裡早就發誓。這輩子給李易打工,至死方休,這時這種心思便更堅定了。

    托克蘭大教會的人大都沒有親人,李易放了他們的假。這些人卻無處可去,另外不想李易出事。便留在家裡負責保護李易的安全。

    路小花不想跟李易在一起玩,周飛出去喝酒又沒帶她,這丫頭整個白天便跟宮蘭混在一起。

    路小花現在跟宮蘭關係不錯,不過其實跟誰都自來熟,她跟宮蘭混在一起,主要目的是想學宮蘭的千里傳音,學了也不為別的,就是想拿到同學面前炫耀。

    李易對這小魔頭一點辦法也沒有,也就任她折騰,反正宮蘭的本事是以氣功為基礎的,路小花打打坐,裝裝樣子,估計五年之內是練不成的了。

    整個白天李易什麼也沒幹,穿著睡衣拖鞋跟諸女在家裡說些閒話,打打鬧鬧,練練功夫,到了天色擦黑,李易便跟六女一起下廚,做了不少菜,就為追求這種溫馨的氣氛。

    李易不會做飯,煮了一鍋米,居然忘了放水,弄的跟爆米花似的。

    六女中也只有蘇綠和蔣銳會做飯,不過手藝也一般,這些女人又說又笑,又唱又跳的,做了三個小時,做了一桌十個菜,就是每道菜長的都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原材料是什麼。

    可是七個人嘻嘻哈哈的坐在一起,卻吃的甚是開心,李易現在吃盡穿絕,又常常能吃到姜豐年做的大菜,對美食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吃什麼都覺得有滋味。

    而那六個女人則幸福感飽滿充實,也是吃什麼都甘之如飴。

    這一晚,七個人都喝醉了,林美心在鋼琴旁隨心所欲的彈著,蘇綠也紅著臉摟著林美心的腰隨口哼唱著,許陽陽則傻笑著在鋼琴旁跳起舞來,不過那動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黎心雨則和文蘭則在地上過招,兩人都搖搖晃晃的,你打我拳,我踢你一腳,有時不等打到對方,自己就先摔倒了。

    蔣銳畢竟沉穩,斜倚在李易懷裡,笑咪咪的看著這些姐妹們,不住的拍著節奏,把氣氛挑的更加熱烈。

    李易摟著蔣銳,看著眼前諸女的美態醜態,心裡安靜喜樂,一派大歡喜,待到林美心一曲終了,李易哈的一聲抱著蔣銳跳了起來,道:「老,老婆們,走,回,回去,回去睡覺。」

    那幾個女人根本沒清李易說什麼,李易卻已經左抓一個,右拽一個的把六女一齊抓住,七人互相扶著,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樓李易房裡。

    李易反著一踢,把門踢上。笑著向幾個女人逐一點指,道:「點指兵兵就是你!」

    也不管指到了誰,李易哈哈一笑,對著六女撲了過去,七人心思不清。神志混沌。飄飄如御風,糾纏一夜,無盡歡愉。

    春節這一晚,平安無事。無人打擾,李易過了一個最舒服的年。

    第二天大年初一,七人直睡到中午才醒。

    蘇綠和林美心醒後見自己赤身祼體跟大家躺在一起,都是臉上一紅,抓著被縮到了一角。繼續裝睡。

    文蘭、黎心雨和許陽陽雖然跟李易恩愛了無數次,可是如此這般,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身子一滾,也躲到被裡不肯起來。

    只有蔣銳視萬物如無物,把李易向旁一推,從容起身穿衣,出去洗漱。

    李易神滿志足,哈哈一笑。在黎心雨她們屁股上各自拍了一巴掌,這才一躍而起。

    今年過年海州氣溫比較低,大年初一,外面飄起了小雪,李易帶著六女出來的時候。外面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薄雪,雪還在下,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大街上卻格外的熱鬧,海州本就有很多娛樂項目。大過年的,海州的年輕人怎能不出來玩個痛快。

    李易今天的任務也只有一個。就是陪六女購物。當下李易親自開著保時捷,蔣銳坐在副駕上,其餘五女擠在後排,車子開過動,衝向海州的大商場。

    整個下午,七人都在海州最大的商場裡買東西,蔣蔣、蘇綠和林美心還好一些,文蘭他們三個卻買了不亦樂乎。

    女人買東西就是麻煩,看哪樣都好,李易可沒那個耐心陪她們一樣一樣的挑,最後告訴服務員,只是六女看中的,全都拿一套,然後打包,叫人送回自己家裡。

    一直玩到天色將黑,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文蘭她們卻興奮的臉色發紅,眼睛放亮,全都意猶未盡,不想回家,最後文蘭提議先去夜店泡吧喝上一通,等喝的醉熏熏的,再去賭上兩把,玩個通宵,明天再回家。

    李易自己就是開酒吧的,酒吧對李易來說,就像是天天吃的大米飯,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了。

    不過大年初一的晚上,能陪著六個美女到別人酒吧去玩玩,可能更有感覺,於是李易欣然答應。

    海州是大都市,酒吧多如牛毛,不過有相當一部分是聯盟會裡的,李易去了恐怕不方便,最後便在梅海區選了一家酒吧,聽說原來是任有德的場子之一。

    自打上次因為井下清泉的事,任有德離開海州之後,李易便沒再打聽到他的消息。

    因為涉及到外國政治陰謀,事關重大,所以海州政府流放任有德,叫他到外面先躲一躲,這也屬正常。

    只是李易心裡對這個人頗有顧忌,這人身為海州四大勢力之首,雖然為人糙了一些,不像劉允文那麼老妖精,可是他能有今天,也自有他的道理。

    這人離開海州,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反倒更叫李易擔心,不知任有德會不會暗中耍什麼花樣。敵在暗,己在明,這是最大的忌諱。

    李易卻不知道,上次的昌圖大禮堂事件,其後面的推手,正有任有德一個。

    雖然這事是武榮緣的意思,又是劉平安請的人,但是任有德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小。

    李易帶著六女到了,見這酒吧比自己的紫色星緣還要大一些,只是裝修上沒有什麼情調,但是激情尚可,一進酒吧,便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只見正中央的檯子上,一個幾乎全身赤祼的金髮美女,正在繞著鋼管跳舞,下面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在瘋狂的叫著,不住的把手伸向那女人。

    李易眼尖,一看就知道這女的是亞洲人,雖然頭髮、眼睛和臉型看起來像西方人,胸前兩個大球也夠份量,不過通過骨頭和身形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李易心裡好笑,心說任有德的場子也用這種假貨來騙人,真是叫人看不起。

    蘇綠和林美心看了這種表演十分不接受,李易便帶著六女來到一角,要了個半封閉的小包,七個高背的轉椅式沙發朝裡一轉,便像是七道弧形的圍牆一樣,把七人圍在當中。

    李易要了不少的紅酒和瓜子點心,跟六女行令喝酒。

    一旁有幾個喝多了的小兔崽子,看樣子也不過是高中生,男的都滿身紋身。女的則滿臉是環。

    見李易身旁六女個個美如天仙,這幾個小子酒勁上湧,就有點不知死活,搖著湊了過來,嘻皮笑臉的道:「幾個妞?六個。哈。好。弟弟今天請客。你們這一輪算是我的!」

    一個妖精似的女孩道:「我x,六個!大哥,你行嘛?xx都累彎了吧?哥幾個,我看咱們今晚上一起上。來個群p大家樂。」

    這女孩頭髮一共染成八種顏色,說她是妖精真是一點也不奇怪,天挺冷,她卻光著大腿,只穿一件短褲。可是短褲的兩個褲腿特別短,打冷眼一看就跟穿著三角內褲一樣。

    女孩上半身穿的是半身裝,只在胸前圍著一抹布料,整個看來全身上下就是個三點式。

    其餘的人一聽,都像傻子似的笑了起來,立刻有起哄道:「群p,群p!」

    其中那個領頭的男孩對李易道:「哥們,咱們幾個一起玩吧,讓你插下邊。把嘴和後庭留給我們就行。」

    說罷一指黎心雨,道:「我看這腿長的一定有潛力,不如兩條**一起上,一定也能插進去。哈哈哈。」

    李易現在看這種小痞子就像是看螞蟻一樣,一點感覺也沒有。連氣都不想生,當下一揮手,道:「滾一邊玩去。」

    領頭那小子一聽,立刻把眉毛立了起來。舉著手裡的酒瓶子,道:「你不認識我?你剛來的吧?」

    黎心雨聽這小子剛才拿自己開耍。說話不乾不淨的,心裡有氣,她是火爆脾氣,對這種小痞子向來是舉手便打,只是今天過年,跟大伙出來玩,不想破壞氣氛。

    可是看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當下一瞪眼,道:「哪來的雜種?滾蛋!」

    領頭那小子卻不生氣,反而笑道:「好,好好好,你一定挺有勁,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夾斷。」

    說罷回頭對那女孩道:「英子,給這姐姐表演一個,看看誰更有力?」

    那叫英子的女孩真敢幹,立刻一隻腳踩到李易腿,劈開大腿,把短褲脫了下來,敢情裡面什麼也沒穿,直接就露出來了。

    四周圍的人立刻叫了出來,在這些人的哄聲中,這個英子十分得意的把小腹一挺,把下體對向了黎心雨。

    領頭那小子立刻從一旁拿過來一瓶酒,像釘釘子似的徑直塞進了英子的下體。

    英子卻一點也不知道疼,抓住酒瓶用力一扭,啪的一聲,居然把瓶蓋扭開了。隨即小腹一收,用力一挺,把瓶蓋彈到地上。

    四周立刻一片怪叫。

    領頭那小子又不知從哪拿來一根香蕉,又塞了進去。

    英子雙手一托腰,下身用力一夾,又把這香蕉夾成了數截,一截一截的跌在地上。

    輪到最後一段的時候,英子故意一使勁,居然把這一小段香蕉彈了出來,直彈向黎心雨臉上。

    黎心雨早就忍不住了,只是見李易似笑非笑的看著,便沒說話,這時香蕉一彈過來,黎心雨哪還忍的了,右手抄起一隻空酒瓶迎著一碰,便把香蕉碰到一邊。

    黎心雨閃身過來,一把抓住英子的上衣,右手把酒瓶直插進去,隨即身子倒退,卻早已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正踢在英子下體上,啪的一下,酒瓶碎了,大半跌在地上,瓶頸卻在英子身體裡面碎成片片。

    英子痛徹心扉,一下子縮在地上,雙手捂著下體,叫都叫不出來,身子一個勁的抽搐,鮮血順著她的兩條腿流了一地。

    四周的人都看傻了,領頭那小子也呆在當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李易一笑,伸手在腿上輕輕撣了撣英子踩過的地方,道:「表演夠了嗎?我們還要喝酒,別來煩我們,快送她去醫院吧。」

    領頭那小子估計跟英子有那麼一腿兩腿,另外主要也是為了拔創,立刻怒吼一聲,掄起酒瓶子對著黎心雨砸了過來。

    可是還沒等他靠近,便覺腰間一緊,什麼也沒看清,身子就直摔了出去,頭下腳上,硬生生栽在地上,咯的一下。脖子被摔斷,整個身子當時就不能動了。

    黎心雨和許陽陽向文蘭一揚酒杯,同時笑道:「摔的好!」

    剛才正是文蘭用神鬼幻影三絕手的摔法,把這小子摔出去的,直接摔成了頸椎脫位以及脊髓高位振蕩。出現了暫時性的神經斷連反應。就像高位截癱似的。

    不過這種脊柱損傷,在搬運過程中,如果處理不當,沒準真的就會造成高位截癱。那就是一生的殘疾。

    文蘭身手算的上一流,別說是一個痞子,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躲的開。這小痞子能得文蘭這樣的高手一摔,可以說是「此生有幸」。

    文蘭滿臉含笑。裝模作樣的向黎心雨和許陽陽雙手一拱,道:「承讓了,承讓了,請,請。」

    除了蘇綠和林美心不忍看這一幕,其他四女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李易看這幫人還在圍著,笑道:「想讓我請你們喝酒嗎?還不走?」

    這時,酒吧的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這酒吧的保安隊長。拎著警棍氣勢洶洶的過來道:「誰幹的,誰幹的?在任哥的場子裡發威,不想活了!」

    這保安隊長剛走到李易面前,李易便笑著向他一揚頭,順手把擋在額前的頭髮向旁撥了撥。露出了前額正中的紅印。

    李易近來一直用歐陽蘭的生發秘方,現在頭髮長可及肩,在後面留了個小馬尾,前面留了個劉海。也想走走長髮文藝范路線,這樣也可以把紅印擋住。

    這時李易一露出紅印來。那保安隊長臉色立變,立刻把棍子扔在一旁,什麼話都沒說,先用力抽了自己八個巴掌,鮮血順著嘴角直往下流。

    保安隊長都要沒脈了,身子彎成了九十度,不敢看向李易的臉,哆哆嗦嗦的道:「不,不,我不知道是李爺,我,我有眼不識泰山。」

    李易道:「行啦,別來煩我,把人都帶走,以後這種人渣垃圾,不可救藥的貨,看見了直接弄死,省得浪費糧食。」

    保安隊長立刻帶著人收拾殘局,把人送到了醫院。

    這個英子和那個領頭的男孩,這時也知道得罪的人是李易了,他倆身上的傷痛倒在其次,心裡的那種後怕才叫嚴重。以致兩人一直到了醫院,還牙齒不停的撞擊。

    兩人紛紛在心裡罵自己有眼無珠,居然沒有認出來這人就是李易,以致直接踢鐵板踢到腳骨盡碎,這雙眼睛還不如瞎了算了。

    李易叫別人散開,把那保安隊長單獨留了下來。那保安隊長心裡害怕,嚇的全身顫抖。

    李易道:「你別怕,我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鬧事的。我問你,你們任老闆回海州了嗎?」

    保安隊長認定李易就是來找任有德麻煩的,當下道:「任哥,任哥他沒回海州,任哥自打上次離開以後,就沒再回來。

    我們酒吧現在被市裡收管了,暫時由原來的總經理管理,不過收入得有相當一部分歸市裡。我看任哥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李易笑道:「那你剛才還打著他的牌子嚇唬我?」

    保安隊長咧嘴一笑,道:「我就是狐假虎威唄。」

    李易想起自己當保安隊長那陣,每天要面對的也都是那些小痞子,富二代之類的,不由得心有所感,也就沒為難這保安隊長,叫他下去了。

    可是這麼一鬧,裡整個沒了動靜,音樂dj手放在設備上,臉上堆滿了各種驚恐,把音樂停了沒敢接著放。

    而一樓這些來玩的年輕人,也都傻站在當地,既不敢隨便離開,也不敢繼續玩,本來是喧鬧嘈雜的酒吧,這時卻像是所有人都死光了一樣,靜的嚇人。

    來酒吧玩,要的就是熱鬧的氣氛,這麼一來,李易也感覺挺沒意思的,跟蔣銳她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打算起身離開。

    可是李易剛一站起來,一樓所有人都立刻本能的退後兩步,身子後仰,身上的汗嘩嘩直流。

    李易知道這些人是怕了自己了,不由得苦笑搖頭,也沒多呆,帶著人出了酒吧。

    到外面上了車,文蘭覺著挺掃興的,李易其實也沒玩夠,不住的擺弄著兩把冥蝶。

    文蘭噘著嘴道:「我還沒玩夠呢。」

    李易道:「現在海州圈裡人都認識我。咱們還能去哪玩?」

    文蘭忽然眼珠一轉,笑道:「有了,再怎麼說我以前跟容蘭也曾經是一組的,學過易容,手藝一般。但是簡單化個妝還是可以的。」

    李易明白文蘭的意思。當下去買了各種材料,不到十分鐘,就把李易的臉變了個樣子。

    李易對著鏡子一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倒像個拿著吉它四處流浪的歌手。再換上一套到處是洞的牛仔褲,還真有點浪人歌手的意思。

    李易笑道:「這一下誰也都認不出來了。你們幾個用不用也畫個妝?」

    眾女一齊笑著搖頭。

    化過妝,七人心情又好了起來,商量一番,決定去找家會所賭錢。

    梅海區有任有德的華龍會所。當初李易還曾在那裡跟信手從劉慧羽手裡搶過畫,再後就一直沒去過。

    剛剛就從任有德的場子裡出來,還鬧的這麼不愉快,現在也沒法再去華龍會所了,最後開著車繞了半天,在梅海區一角看到一家外表看起來不大漂亮的馬殺金會所。

    這名字怪怪的,看外部裝修也很一般,不過李易以前有跟萬蜂接觸的經歷,萬蜂的青馬大廈也是外陋內華。這馬殺金會所沒準也是一樣。

    李易現在對海州地頭上的事情不說是瞭如指掌也差不多,知道這馬殺金會所是武榮緣的場子。不過武榮緣近來很少露面,所有的生意都交給小弟打理。

    李易帶著六女走了進去。等穿過了前廳,到了後面正廳一看,果然是一派浮世繁華。那種十丈軟紅的喧鬧和世俗像一股暖氣一樣撲面而來。

    會所正廳裡明晃晃的就是個賭廳,其餘的休閒項目都安排在側廳和後廳,顯然這會所是靠賭業來支撐的。

    李易向來沒把自己當成高雅人,一來到這種地方。立刻覺得身心舒展。

    六女中,蔣銳向來什麼都無所謂。蘇綠和林美心負責坐陪,玩與不玩都什麼差別,而許陽陽、黎心雨和文蘭這三個貨就大不一樣了,一進來就臉上放光,顯然興奮的緊。

    海州的大會所大都有賭業,這也是沒有公開的秘密,今天是大年初一,上邊查的也松,海州的賭徒們怎能不玩個痛快?

    是以正廳裡各種賭具的聲音像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賭徒們的叫喊聲也時而爆發出來,那種熱鬧場面不是一般言語所能形容的。

    李易本人並不如何好賭,今天來就是輸錢來的。當下兌換了一百萬的籌碼,分給六女。

    文蘭她們三個根本不用李易說,拿著籌碼就自顧自玩去了,像是出籠的小鳥,就連向來冰冷的黎心雨這時也難免眼中放光。

    蔣銳從來不賭,賭博對她來說是天底下最沒有意義的事,蘇綠和林美心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女便陪在李易身旁,一切由李易做主。

    李易以前賭過幾手,基本上是骰子比大小,尤其是在迎仙樓的那次,文蘭還易容了跟自己賭。

    那時秦蘭還沒有死,李易想起以前的事,心裡有些酸楚,當下道:「那就玩骰子吧。」

    蔣銳跟李易在一起這麼久,對李易的呼吸、語氣、神態都瞭若指掌,這時自然敏感的察覺出李易的變化,忙道:「好啊,咱們就賭骰子。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們的。」

    李易一笑,道:「那是自然。」

    四人來到賭骰子的賭桌前,這裡已經圍了好幾圈人,李易四人好不容易擠了進來,正好見上一局莊家翻出個豹子,大殺四方,惹的眾賭徒一陣亂叫。

    新的一局開始,荷官笑著舉起骰盅搖了起來。

    李易側耳仔細聽著,感覺似乎是一二二四點小,當下投了五千。

    蔣銳對賭無所謂,隨手投了個四五六十五點大。

    蘇綠不想賭,自己也沒主意,為求概率,便直接拿一千塊錢押了個大。

    林美心也不會賭,不過她辦事向來憑審美感覺,這時看著賭台上的字,覺得一二三這組字十分好看,當下按著自己的美感傾向在這個點數上投了六千。

    人們紛紛下注,荷官敲了敲鈴,雙手一揚。道:「買定離手。」隨即開了骰盅,裡面卻是五五六十六點大。

    桌上押具體點數的沒有一個贏的,而僅押大小的,卻都押了小,這一下就只有蘇綠押大。

    蘇綠也沒想到自己能贏。雖然賠率不大。但是只她一個人贏了,便十分顯眼。

    荷官把籌碼推到蘇綠身前,蘇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便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賞荷官幾個。」

    蘇綠忙抓了一把籌碼推給荷官。她不識籌碼大小,這一把籌碼足有六七百塊,那荷官笑著收了。

    忽然有人道:「咦,這不是蘇曉然嗎?」

    立刻有人應和道:「對對對,沉重的羽毛。確實是蘇曉然。」

    「蘇曉然怎麼也來馬殺金玩了?該不會是長的像吧?」

    「真是蘇曉然,不會錯的。太好了!」

    原來有人認出了蘇綠,想來是蘇綠的歌迷。

    蘇綠進來之前並沒有化妝,她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媒體上露面了,但是畢竟長的漂亮,以前又是明星,讓人認出來也很正常。

    這一下很多人便圍了上來,大都是年輕人,非要找蘇綠簽名。

    蘇綠在這種場合下不大願意跟歌迷做互動。更何況心裡已經萌生了退出演藝圈的意思,不過歌迷們十分熱情,總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蔣銳笑道:「你就簽吧,要不然明天網上又該說了,蘇曉然耍大牌。」

    蘇綠只好給大伙簽名。

    人們一亂場子裡就沒法賭錢了。賭廳經理忙過來處理,李易也覺得不妥,對蘇綠的歌迷道:「以後有機會再給大家簽吧,今天就算了。人家會所還得做生意呢。」

    歌迷們立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易身上,「你是不是蘇綠的神秘男朋友啊?」

    「上次在蘇綠演唱會上出現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蘇綠結婚?到哪裡去旅行?你們現在住哪?打算在海州定居嗎?」

    「你是不是演藝圈裡的藝人啊?還是蘇綠的經濟人?蘇綠什麼時候出新歌啊?」

    李易一看這些人怎麼跟記者似的。這些問題實在是沒法回答,只得微笑著對眾人點點頭,拉著蘇綠三女離開了。

    在賭廳一角,一面巨大的鏡子後面,一個五十來歲的黃臉男人正端坐在沙發裡,抽著雪茄,在梟梟的煙霧中,細細的打量著李易等人。

    這人正是武榮緣。

    武榮緣身後的一名手下,微微探過身子來,輕聲道:「老闆,這人就是李易,剛從任有德的過來,那邊一傳過信來,我就派出兄弟盯上他了,看來他今天只是來玩玩的,不是來鬧事的。要不然也不用易容。」

    武榮緣對李易的名字當然很熟,也見過李易的相片,不過在現實中卻是頭一次看到。

    武榮緣不愛說話,只是緩緩的抽著雪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隔了一會兒,武榮緣道:「旁邊那幾個是她的女人?」

    這名手下拿過一個文件,翻開來看了看,道:「我已經派人查過她們的資料了,這幾個都是李易的女人。

    那個簽名是原來是歌星,藝名蘇曉然,本名蘇綠。她以前在海州的幾個場子裡都當過駐唱,好像是跟李易在柳芝士的酒吧認識的。

    那個時候李易在柳芝士手底下當保安,蘇綠好像跟柳芝士也有些不乾不淨,後來不知為什麼,柳芝士把酒吧盤給了李易,然後就失蹤了。

    不過我想應該是死了,這事或許跟李易還有些關係,李易認識不少亂七八糟的人,資料不大好查。

    這個蘇綠後來自己出去打拼,接連轉了幾個唱片公司,聽說她不肯被潛,所以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好的成績。

    後來在平州蘇綠開了個演唱會,不過當時有人鬧事,李易幫著蘇綠擺平了這些事,蘇綠便跟李易回了海州。」

    武榮緣一動不動的聽著,似乎很感興趣,想了想,道:「你再叫人去查查蘇綠的唱片公司,如果有可能的話,就叫他們再找機會請蘇綠回公司出唱片。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那手下點頭稱是,隨即向林美心一指,道:「這是林美心,是玉生香的妹妹。」

    武榮緣哦了一聲,道:「是東昌那個玉生香?」

    手下道:「就是她,早年拍過不少電影電視劇,聽說還跟國外大導演合作過,四十多歲了,卻一直沒有結婚。

    不過聽說玉生香跟很多畫家、導演、富商之間都有些不清楚,前一段時間,她在東昌的老家帝國花園轉手低價賣了,這人也就消失了,現在不知所蹤。

    林美心是她收養的,從小就跟著她,很有藝術天份,好像跟李易是一見鍾情。現在就跟著李易了。」

    武榮緣撣了撣煙灰,道:「玉生香為什麼會走?」

    那手下道:「這個不大清楚,不過先前李易在東昌的時候,好像在帝國花園跟人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後來在莊子期的迎仙樓的樓頂上也發生過打鬥。

    我還沒查清楚,但是應該跟一個殺手組織有關,好像就是李易現在手底下的這個托克蘭大教會。

    托克蘭大教會的原主教德桑好像就跟玉生香有些關係,或許這事跟德桑有關。

    至於李易是如何接掌大教會的,原因還沒查清。但是可能跟陸亭候的追兇基金有點關係。或許是李易跟德桑爭風吃醋吧?玉生香雖然徐娘半老,保養的還是不錯的。」

    武榮緣卻笑著搖搖頭,道:「李易不會對老女人感興趣,你看李易身邊的女人,有一半比李易大上一兩歲或是兩三歲,至少也跟李易同歲,沒有比李易小很多的。

    表面上看起來,或許李易有戀母情結,可是這些女人卻都十分漂亮,看起來也很年輕,而且他們之間是男主女次。

    如果李易真的有很深的戀母情結的話,她身邊的女人的年齡不會只比他大一點點,李易也會表現一定程度的依戀性。你……,不會看人。」

    那手下略有些不安,忙道:「是是是,還是老闆觀察力強。」

    武榮緣擺擺手,向蔣銳一指,道:「這女人很沉穩,她是誰?」

    那手下翻了翻資料,支吾道:「這個……,沒查出來,這女人很神秘,我們調查李易的時候,都無意中把她給遣漏了,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奇怪。

    不過好像李易最近出去辦事,這個女人一般都跟著她,或許善於出謀畫策吧。她似乎是姓蔣,好像是叫蔣銳,也可能叫蔣凌,我,我再叫人去查查。」

    武榮緣道:「我看她必有極大的才能,越是有才能的人,就越會把自己隱藏起來,中和圓通,無相無色。查查她。」

    那手下點頭稱是。

    武榮緣又看向在另一邊玩的正high的文蘭三人,道:「那個長腿女人我知道,她原來是懷安幫裡的人,另兩個是什麼來頭?」

    那手下道:「那個稍胖一點的叫文蘭,原來是托克蘭大教會的,另一個叫許陽陽,可能是個殺手,具體的沒有什麼資料。不過她武功不太高。」

    武榮緣好像有些累了,把雪茄輕輕放在一邊,道:「我去休息一下,交給你的事你叫人去辦吧。不用急,時間有的是,我們慢慢來。

    另外,把這間屋子堵死吧,那個姓蔣的剛才一直在看向這裡,她可能已經懷疑了。做人做事都要小心些才好。場子裡的事叫羅經理好好打理,我不一定會常常過來。你們也都盡點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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