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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鬼四方來 509惡鬥了一場 文 / 腹黑人物

    沒想到李易竟然不閃不避,兩招並為一招,把自己腳背劃傷。這一下邵榮傑又驚又怒,衝上前來,冥蝶如暴風驟雨般削來刺來。

    李易心裡驚疑不定,手腳可不慢,裡挑外撩,上刺下壓,順勢趨退,左手垂在腿側,只右手迎敵,邵榮傑雖然手長腳長,卻攻不進來。

    李易心裡漸漸穩定下來,知道自己的功夫又進步了,心念一動,想到這個或許跟自己氣感明顯增強有關。

    這幾天李易除了找美女按摩,沒事的時候就回房裡打坐練氣,自覺氣感越來越強,今天一遇強敵,果然有效。

    兩人以快打快,頃刻間過了二十來招,忽然邵榮傑啊的一聲,右手一顫,原來已中了李易一刀,他手一顫,冥蝶向下便跌。

    李易早就想把自己的刀收回了,立刻向前一衝,左手去抄刀子的刀柄。

    邵榮傑大怒,顧不上止血,左掌呼的拍出,掌心又是電火辟叭作響。

    李易知道他這一掌的厲害,不及撿刀,知道要是跟他對掌,只有被電倒一種結果,情急之下,身子一縮,竟然從邵榮傑的雙腿間穿過。

    李易也知道這一招十分不雅,立刻反腿一踢,想去踢他屁股,卻忘了邵榮傑身子太高,這一腳哪踢的到,正踢在邵榮腿彎之上。

    邵榮傑腿一軟,單腿跪在地上,左手撐地一撥,身子旋出。轉身對李易怒目而視。

    李易這時也已回頭。兩人四目相對,又都同時向插在地上的那把冥蝶看去,忽然同時衝出。

    邵榮傑伸左手去拔刀,李易卻中途一轉,手中刀刺向邵榮傑右手的手背。

    邵榮傑發了狠勁,不躲不閃,右手反而向前一擋,左手不停,就在同一時刻,邵榮傑左手抓到了刀柄。李易的刀卻也刺入了他右手手背。

    按武學常理,李易此時往回一帶,就能把邵榮傑這隻手掌廢了,可是李易不為已甚。只輕輕將刀收回。

    就在這時,李易身後又有人對他衝了過來,李易料到是巫幫的人,身子向右一閃,左手反掌拍出,滿擬拍在這人頭上,將他拍倒,沒成想這一掌像是打在了石頭上,震的李易哎呦一聲,忙收回手掌。

    李易想回頭看看偷襲這人是誰。可是邵榮傑卻又攻了過來,只得凝神應戰。背後這人卻用頭猛衝猛撞,又一句話不說。

    李易有心反手一刀刺傷他,一來怕刀子太鋒利,刺入腦袋裡肯定致使,大白天的殺人,總是不好。二來邵榮傑發了狠,刀刀拚命,他右手雖然傷得,但是左手卻能將電火團通過刀子透出。李易用刀架了兩次,都被電的不輕。

    就這樣三人在這小胡同裡斗了開來,李易始終沒法回頭看看後面這人是誰,又鬥了二十來招,李易心裡一咬牙。心說不下死手不行,這麼纏鬥下去自己肯定吃虧。

    想到這。忽然把右手刀子收了回去,身子一縮,像隻貓一樣撲到邵榮傑懷裡,邵榮傑身子長大,向來練的中圈和外圈的功夫,對近身拆招並不擅長,這一下弄了個手忙腳亂,雖然在李易的肩上劃了兩刀,卻都傷他不重。

    李易縮到邵榮傑懷裡,後面那人就沒法再用頭來撞了,李易立刻佔了上風,對著邵榮傑的胸口連擊數拳,最後食中二指一駢,噗的一聲,正點在邵榮傑胸口紫堂穴上。

    不過邵榮傑身子長大,李易對他穴道的位置並沒找準,這一下點的偏了數分,邵榮傑只是胸口一麻,便即無事,當即用力回抱,摟住李易,嘿的一聲,向外便甩。

    李易身子被甩出,眼見要撞到牆上,聽到身後邵榮傑又是飛腿踢來,百忙中伸腿在牆上一撐,身子倒翻了一個觔斗,落下時正踩在邵榮傑的膝蓋上。

    李易聽另一人又衝到了近前,要用頭來撞,急中生智,反腿一踢,這一腳正踢在那人頭頂心。

    李易用了十成力,卻覺右腿被那人的頭震的一麻,身子借力向前撲出數米。

    那人頭頂心被李易踢中,頭腦立刻暈了一暈,身子搖晃,站立不穩,邵榮傑一看以二敵一也是不成,忙把這人橫著抱起,回身便退。

    李易從地上滾起來,再看時,邵榮傑已經跑出了胡同,自始至終也沒看到那個用頭撞的人是誰。

    李易毫沒來由的在小胡同裡跟這兩個人惡鬥了一場,又不見有巫幫的其他人出來幫忙,心裡也想不清楚是為的什麼。

    李易站在胡同口喘了半天的氣,這才回到青馬大廈。

    等來到青馬大廈的時候,只見萬蜂已經迎了皇家營的人回來了。

    只見皇家營的人開了**輛車來,領頭的車是一輛一千來萬的賓利,可見氣派不小。

    李易從一旁繞過去,見巧手幫、西江幫、左治會、萬道教、點子口的大橫把全都站在門口迎接,顯然皇家營的這個鎮黃河可真不是一般人。

    李易現在雖說不完全是事不關己,卻也差不太多,不過一看到鎮黃河的這個氣勢,心裡還是生出一股酸意,暗暗想著以後自己也要達到這種程度。

    合歡幫的人都在門口,散開成了一個大圈,青馬大夏內熱外涼,今天可真是著實的熱鬧一回了。

    李易見旁邊一人正是合歡幫的手下,笑嘻嘻的道:「哥們,那賓利裡坐著的就是鎮黃河吧?」

    合歡幫的人此時都知道李易就在青馬大廈裡,上次李易來拜山,打了那麼一場,鬧的實在不輕,傷在周飛和李易手下的也為數不少,是以一見李易都是橫眉冷對。

    這人一聽李易問他。正要說話。忽然發現李易身上帶血,衣服又髒又破,好像是在哪受了傷似的,不由得一愣,隨即順口道:「是啊,那就是鎮黃河,人家可是真打真拼出來的,不是靠瞎貓碰死耗子蒙出來的。」

    李易知道他是在冷嘲熱諷,也不以為意,道:「那可得好好看看這人長什麼樣子。」

    說話間。車隊已經開到了青馬大廈的正門前,大廈門前的街道已經被合歡幫的人封了,此時大夏門前雖然熱鬧,卻大都只是八部會內部的這些人。

    只見車子一停。從車裡先下來幾名保鏢,也都是身穿黑色西服,其中一個又酷又帥的小伙子繞到另一邊,打開了車門,卻先從車上下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

    這女孩兒一身皮裘,裸露著雪白的脖子和鎖骨,長的像個洋娃娃,一雙大眼睛只一眨,似乎能把男人的魂吸去。嘴小鼻挺,下頦尖尖。下身套著肉色絲襪。兩條腿又長又細,曲線均勻。

    這女孩兒雖然長的漂亮,身材一級棒,但是在李易的眼裡,卻一眼就看出,這丫頭不過是個草包,空有一身臭皮囊,精神上沒有一點兒女人的美感,充其量只是個玩物罷了。

    這時另一名保鏢輕輕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左手搭在頂上。防止車裡的人碰到頭。

    只見從車門裡伸出一條粗大腿來,腳上的皮鞋擦的珵亮,光可鑒人。隨即彎腰出來一人。

    這人約莫五十來歲,身子發福,看樣子能有一百七八十斤。一個累贅的大肚子挺著,隨著他的運動不住的顫動。

    這人一身名貴的金色西服。頭髮背到後面,露出寬寬的額頭,戴一副金絲邊眼鏡,嘴裡叼一支雪茄,大眼大鼻子大嘴,臉上一副假笑。最引人注意的是,左耳朵上還戴著一隻耳環,耳環的墜子很大,上面刻著一個金字,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個「鎮」字,叫人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這人的氣派就不用說了,不過從頭到腳透著一股土氣,怎麼看都像是個暴發戶,想必就是那個什麼鎮黃河了。

    鎮黃河下車之後,從後面一輛車上又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長的跟鎮黃河有些相像,卻比鎮黃河帥多了,只是神色間微顯青澀,斯斯文文的,像個大學生似的。

    三人下車後,其餘的保鏢們也都下了車,隔了五六步遠,圍在三人的身後。

    只見那女孩噘著嘴,誰也不看,眼睛望天,繞到另一邊,走到鎮黃河的身旁,哼了一聲,挎住他的胳膊,嬌聲道:「你也不早說,早知道廣寧這麼熱,我就不穿這麼多了。」

    這聲音極是好聽,清脆細嫩,叫人聽著就能感覺到聲音在往外流水。只是一聽就知道,這女孩驕縱蠻橫,很沒有女人的味道。

    那鎮黃河哈哈一笑,摟住那女孩的腰,道:「廣寧在南方,當然沒有咱們北邊冷了,我的地盤可不是在廣寧,你要是叫我把黃河流域的天氣變一變,我還有那個本事,可是廣寧的天氣我就變不成了,你得去求你萬大哥幫忙了。哈哈哈。」

    李易一聽,差點沒吐出來,心說你個暴發戶,說話都不會說,以為自己說的挺漂亮,實際上要多土有多土,明擺著說自己勢力大嘛。

    這時萬蜂已經帶人笑著走了過來,道:「韻兒不喜歡熱天氣,明兒個我叫廣寧氣象部門幫著弄弄。聽說這幾天廣寧要下雪,還是大雪,你就可以盡情的看雪景啦。南方下雪少,你一來就下大雪,可見老天爺都照顧你,喜歡你呀。」

    那鎮黃河卻道:「嘿嘿,老天爺喜歡,他可沒本事從我手裡把人搶走。」

    萬蜂哈哈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好,人生一世,就圖個自在痛快,老天都管不了你,這還說什麼。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咱們八部會的大橫把。

    知道你今天要來,特意出來迎接,你可是太有面子啦,你一來,廣寧的天氣就都變了。

    對了,剛才接你的時候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紅顏知己,陳筠舒。」李易這時才知道原來那個美女姓陳。

    鎮黃河瞇起眼睛看看陳筠舒。一挑大指。道:「老萬,真有你的,真會挑,這貨色可不是一般就能遇到的。」

    李易聽他說話極是粗俗,又這麼唐突佳人,不禁微微哼了一聲,對這個所謂的鎮黃河極為看不起。

    陳筠舒十分會做女人,剛才在機場去接鎮黃河,因為鎮黃河的小弟還沒把車開到機場,仍然在國道上。鎮黃河便發了一通脾氣,萬蜂當時只是相勸,便並沒有介紹她。

    可是陳筠舒就始終那麼微笑著在一旁站著,一句牢騷的話都沒有。

    這時一聽萬蜂介紹她。臉上笑的更加燦爛,上前道:「甄大哥身邊有美女相伴,眼神都不會錯一下,就算是介紹了我,也不見得能想的起來看一眼呢。這才是重情重義的男人,是吧,甄大哥?」

    鎮黃河一聽,咧嘴一笑,其實他一直盯著陳筠舒看來著,陳筠舒身上有一種小女孩沒有的韻味。鎮黃河雖然俗氣,卻也有些癡迷。

    這時聽陳筠舒變相的虧他,不禁哈哈大笑,道:「老萬,你的眼光真是高啊,你這位紅顏知己跟你可太般配了。」

    旁邊那個叫韻兒的小女孩卻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李易心道:「這小蹄子真不會做女人,這當口你這個態度,純屬找不自在。」

    果然鎮黃河有些尷尬,低聲道:「你別在這給我丟人。要鬧回去鬧。」

    那叫韻兒的女孩卻撇撇嘴,把頭扭了過去。

    陳筠舒咯咯一笑,道:「看來周韻兒小姐生你的氣,甄大哥,她這麼可愛。像個洋娃娃似的,你說。你是從哪挑來的?」

    鎮黃河又咧開了嘴,卻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忙又把那年輕人叫了過來,道:「老萬,剛才在機場太匆忙,我也沒好好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兒子甄小聰,剛剛在美國念完經濟管理學碩士學位,這不,我叫他回國來幫我打理一下公司的生意。

    我跟你說老萬,像咱們這樣的人膽子大,敢打敢拚敢幹,這才打出一片江山,可時代不同了,要想有大的發展,就得有知識有頭腦。

    我兒子讀的是經濟管理學,跟咱們這些沒文化的大老粗可不一樣,我想等我死了以後,就把生意交給我兒子,那我的勢力可就不只是鎮黃河啦,說不定連長江都鎮啦。哈哈哈。」

    李易不禁嗤之以鼻,心說這個土包子,山炮,二貨,暴發戶,就沒見過這麼俗的人。你連長江都鎮了,再過幾天連小淮河也一起鎮了,你叫萬蜂這臉往哪擱。

    果然萬蜂和其他那些幫派的首腦們都面顯不愉之色,鎮黃河卻只當沒看見。

    那甄小聰很乖巧,上前跟萬蜂和陳筠舒問好,萬蜂也誇獎他一番。甄小聰道:「萬叔,我爸常跟我提起您,說您白手打天下,是真正的人物。」

    萬蜂道:「你爸才是人物哪?我們可都比不了。好孩子,以後好好學,說不定叔叔還得找你幫忙。」

    萬蜂這時把旁人都叫了過來,給鎮黃河一一介紹。

    鎮黃河跟這些人有的熟,有的不熟,他跟霍老三卻是認識的,道:「喲,二哥,真沒想到能在這見著你。」

    霍老三淡淡的一笑,道:「你這話可說對了,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活到現在。」

    鎮黃河道:「看看,看看,哎呦,你當年可是風采萬丈啊。」

    霍老三道:「不行啦,不行啦,今非昔比啦。」

    鎮黃河咧嘴大笑,用雪茄點了點霍老三的腿,道:「二哥,你腿這是怎麼啦?」

    他這一手十分輕佻,霍老三素知他為人,但是心裡也仍然不痛快,冷冷的道:「甄老弟難道看不出來?我已經是個殘廢人了,要不然也不會坐輪椅。」

    看來鎮黃河姓甄,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鎮黃河呵呵一笑,轉頭看見都邦,便道:「老三,你也來啦?」

    都邦不喜多說話,只是點點頭。

    霍老三道:「我們哥倆都是殘廢了,所以在死之前過來看看熱鬧。」

    鎮黃河挺著胸脯,道:「二哥,別說喪氣話,咱們還有小半輩子好活,你看我,我不就是美女名車,全都享受?」

    信手一直在霍老三後面推著輪椅,忽然插嘴道:「就怕你在死之前,花不完所有的錢,可惜。」

    四周的人聽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鎮黃河霍的臉上變色,一指信手,道:「二哥,這人是誰?是你幫裡的?怎麼這麼沒規矩?」

    霍老三道:「信手是我朋友,他是東昌榮行的大橫把,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了,你們以前沒見過吧,今天好好聊聊,交個朋友。」

    鎮黃河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冷冷的道:「一指怎麼沒來?他脫袍讓位了?」

    霍老三道:「我大師哥現在已經不是榮行的人了,如果甄老弟想找他,恐怕要費點事。」

    鎮黃河似乎在自言自語,道:「一指也是不夠運氣,要不然,哼哼。」

    霍老三等人只當是沒聽見,信手把霍老三推開,讓到一邊。

    李易心道:「看來這個鎮黃河雖然勢大財厚,卻是個草包,一點城府也沒有,他可不是萬蜂的對手。萬蜂這老東西,老謀深算,八個幫派差不多一一研究個遍,看來他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要不然不會冒然這麼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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