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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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再次回劇組
直到過了十分鐘,這些特殊的感覺才沒了什麼變化,李易又開始覺得有些疼和熱了,這才將手拿出來。
在水裡洗淨之後,李易仔細觀察手心手背,只見兩隻手又白嫩,表層的皮和硬繭已經被泡掉,裡面長出了一層新皮,活動也很靈活,感覺也很敏銳,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兩人大喜,李易剛泡過藥,不敢使力,找了付手套將手保護好,美美的睡了一覺,到了晚上七點,這才和李國柱去上班。
李易在青春舞帶的時間長了,對這地方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這種感覺說不大清楚。
這一陣子青春舞帶安靜了不少,客流量仍然很多,鬧事的卻不多了,也難怪,那些年輕人在鄭好的宣揚之下,對李易心生崇敬,也不敢來青春舞帶鬧事,而那些大佬們,要麼已經被李易擺平,要麼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李易忽然發現自己要是沒架可打,沒事可做,心裡就會悶的慌,也不知這是怎麼搞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安分」?
轉了一圈,實在沒什麼意思了,李易便叫李國柱看著場子,上三樓。
李易一開始什麼也沒想,可是一到三樓的時候,心裡自然就想起了柳芝士。
自打上次白板用柳芝士的家人威脅他,叫他背叛新月亮加入金三角的外線,柳芝士就採取了迴避態度,這一陣子也沒怎麼他他出來活動,當然他背後肯定在搞事。
李易不知道這個死胖子到底打算如何跟白板這些人對抗,上次柳芝士找了新月亮的那個大成,還有那個半老徐娘董小梅,不過最終反被白板諷刺了一頓。
看新月亮的目前局面,內訌四起,想必柳芝士最終會倒向金三角吧。
柳芝士……,這個死胖子,現在在做些什麼呢?
三樓靜悄悄的,李易見左右無人,抽了支煙叼在嘴裡故作從容,慢慢踱到了柳芝士的辦公室門口。
聽聲音,柳芝士似乎沒有和人一起打麻將,不知在屋子裡幹什麼,李易輕輕的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柳芝士似乎在低聲的說話,李易登時精神一振。
可是聽了一陣聽不大清楚說的是什麼,不過似乎是在打電話的樣子,這叫李易心癢難搔。
李易忽然想起秦少冰送自己的手機來,暗罵自己愚蠢,放著這麼先進的手機不用,費這耳力幹什麼。
李易估莫著柳芝士辦公室和自己休息室的距離不算遠,索躲到休息室裡去偷聽。
李易悄悄回到屋裡,著上門,按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打開手機的偷聽功能按好了鍵。
人都有偷窺欲,更何況是偷聽這麼有料的一個死胖子。
李易用數字按鍵不斷的調著頻,忽然一個清晰的聲音傳到耳朵裡,「你不幫我誰幫我?我現在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柳芝士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是上次那個叫大成的,「你放心吧,沒有事的,我已經跟長官說過了,會派人照看你的家人。」
柳芝士道:「你還說沒事,我家裡人都已經被白板控制住了。」
大成似乎很驚訝,道:「什麼?不可能啊。人手我已經派出去。」
柳芝士道:「你還說,你們下手晚了知道嗎?」
大成道:「那我看可就麻煩了,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跟他們硬拚也就是了。」
柳芝士急道:「你說的輕巧,我家人怎麼辦,我怎麼辦?怎麼?你們想過完河就拆橋嗎?
大成,你摸著良心說,這麼些年,我幫你們做了多少事,到今天為止,直接在我手上『抓空』的,還有那些不得已『賣』了的,少說也有四五個人,要是我的事情敗露了,那可是要『犯自字兒』的。」
李易不知道他說的黑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估計「抓空」就是手抓空的意思,可能就是被柳芝士直接給做了,「賣」應該是被柳芝士出賣,丟卒保車的意思,就像苗好一樣,而「犯自字兒」想必就是丟掉命的意思,對啦,對啦,首字去了頭上的兩點兒一橫,就是自字兒,犯自字兒就是掉腦袋。
只聽大成的語氣中似乎透露出很不耐煩的語氣,道:「柳芝士,你少來這套,你幫我們做事,你自己沒有好處的嗎?這麼些年你拿了多少好處?你自己算算?
我告訴你,我們長官已經很夠意思了,你不過是條下線,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服氣就去自首,把我們的事情都說出來,反正我們都是在警察那裡有名有號的人,你說與不說對我們又有什麼影響?但是對你的影響可就大了。
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少發脾氣,等我們將軍把這件事擺平了,再說你的事吧?這條下線我們不會鬆手,就算是被金三角的人搶過去,我們也會出來攪局,我們得不到,他們也別想得到。」
柳芝士幾乎帶著哭腔,道:「你這不是把我擠到中間難做人了嗎?關係到你們的根本利益,憑什麼叫我一個人抗著?大家同坐一條船,有事了不能叫我一個人擔。
大成,你再跟將軍好好說說,看有沒有辦法幫幫我的忙,從今以後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月亮混。」
大成極為輕蔑的哼了一聲,道:「你是在求我們嗎?誰跟你坐同一條船,你不要再來煩我了,這個電話以後也不要再打了,我這就換號,風大浪急,船底漏水,大家各顧各吧。」
柳芝士怒道:「周廣成!**你八輩祖宗!你們想斷我的線哪,把我當斷線風箏放出去啊?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我知道,你們自顧不暇,是吧?黃興漢是不是從阿富漢回來了?好,你們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豁出去什麼都不要了,這就去聯繫白板,如果胡小惠知道了黃興漢的下落,你說他會怎麼辦?
周廣成,我告訴你,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好不了!」
李易一聽事情挺熱鬧,更加興致勃勃。
周廣成沉默了片刻,道:「老柳,你先別衝動,這件事我還得和將軍商量商量。
你等我消息吧,我到時打給你,暗號不變。」
說罷掛了電話。
李易長出一口氣,臉上帶笑,總想為苗好報仇,這次看到柳芝士的狼狽樣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看來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事情發生,柳芝士是最不好做人的了,如果在李義的那件事上,能得到些情報,最好把柳芝士也捲進來,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易想到苗好,心裡又是一酸,這小姑娘現在應該早就槍決了吧,可是苗吉似乎還不知道,有機會得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外苗吉為什麼要刺殺樸環,到現在還始終是個疑問,是誰雇了苗吉呢?
李易心裡興奮,無心睡覺,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忽然蘇綠打來電話,說是最近嗓子好了很多。
李易道:「那好啊,嗓子好了就趕快去找唱片公司,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李易掛了電話,沉沉睡去。
第二天楊光給李易打來電話,說他知道了那天的那件事,很客氣跟李易道了歉。
李易自然不會怪人家,也客氣了幾句。
楊光道:「阿易,周導跟我說了,說你很適合這部戲,打算叫你直接擔任男一號,這種機會可不多呀,你可要把握住。
周導這部戲是我們公司做的,市場前景不錯,如果你能一炮而紅,說不定就可以在大陸的武打明星中成為一顆新星。
如果跟你的工作在時間上有衝突,我看還是以拍戲為主吧,畢竟這個收益大些,而且有前景,周導給你的報酬會加高的,你是新人,估計是四千左右,拍兩個多月,這個收益很不錯了。」
李易不是沒見過錢,只是靠自己打拼賺錢的感覺跟花父母的大不一樣,一聽之後也怦然心動,再想到答應了羅志明去做臥底,這也正好是個路子。
第二天,周導便打來了電話,叫李易趕快去劇組,位置還在六馬路那邊。
李易坐車到了六馬路,見劇組取景的位置已經換了,看來四相幫和欒仁美的小弟已經私下達成了協議,劇組必須得離六馬路遠點兒。
李易心想:「這個李義也是有勇無謀之輩,人家到哪裡取景不行,非得受你擺佈,欒仁美有那麼多的場子,拍這種黑社會題材的片子正合適,你非要來搗亂,有什麼用。
不知道鐵東跑哪去了,這會兒還在不在,雖然這傢伙沒被通緝,但是應該一直被羅聲明留意盯著,日子一定不好過。」
副導演五哥見李易來了,也沒打招呼,二話沒說,拽過來就叫人化妝。
李易苦笑道:「五哥,你好歹叫周導給我講講戲吧,我又不是專業的,我哪會演戲。」
五哥道:「都是武打戲,打鬥戲,你不是會功夫嗎,到時候叫你怎麼打你就怎麼打就是了,咱們這幾天趕拍,沒有文戲,台詞很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太緊了,得加快速度。」
李易也不知道拍戲到底有多吃緊,不過才耽誤了一天而已。
化完妝,周導把李易叫了過去,看他的表情似乎對李易十分看不上,懶懶的道:「那個誰,咱們這個戲已經得到欒總的示意了,他說要換掉原來的男一號,換成是你,你可要好好表現,這戲拍成什麼樣,就看男女一號的,人家女一號是科班出身,到時候你可別惹人家生氣。」
李易道:「周導,我連劇本都沒看過,怎麼演哪?」
周導大怒,回過頭來對五哥吼道:「開玩笑哪!男主角連劇本都沒看過,你這個副導演是怎麼當的?這就像司機不會開車,耍我哪?」
五哥忙道:「哎呦,周導,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叫這幫警察一鬧,我把這事給忘了,本來李易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想給他看劇本,誰成想打起來了。
不過李易身手確實不錯,我看拍武戲沒問題,台詞就對付對付吧。」
周導把手裡的一卷紙一摔,道:「好好好,你來當這個導演行吧,我不幹了,你來導,我給你當副導演。」
五哥知道說錯話了,忙滿臉陪笑,一把把李易拉到一邊坐下,拿出厚厚一摞紙,一下子撂到李易的腿上,急道:「兄弟,你快點把這些都看完,熟悉一下劇情,找找感覺。」
李易心裡好笑,故意道:「五哥,我沒什麼文化,雖然是大學生,但是從來不上課,字兒我都認不全,還是你給我講吧。」
五哥急的前列腺都腫了,忙拉了把椅子坐到李易旁邊,翻開劇本,道:「這個是部時裝戲,就是現代背景下的故事,講的是黑社會題材的。
主角就是你,男的,叫黃鬆鬆,原來是個大學生,十分講義氣,後來為了保護自己的女朋友殺了一個流氓,結果被警察抓了,判了十年。
在監獄裡結識了很多老大,有的成了朋友,有的成了敵人,後來減刑出獄,開始了黑道生涯。
男主角在道上混的時候十分能打,並且又結識了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叫林小嬌,江湖人稱小**。」
李易聽到這差點沒樂出來,居然還有女的叫這種外號。
五哥續道:「兩人之間先是敵對,互相看不順眼,最後不打不相識,就上了床,然後叫黑社會老大發現了,派人追殺你。
你一路逃亡,最後投奔了另一個老大,借了一股勢力又回來,將追殺你的那個老大做了,搶了他的位置,最後抱得美人歸。
這下聽明白了吧?今天咱們拍中間的一場戲,你一個人被一群人圍住,然後小**為了救你,叫人家一頓毒打,又差點兒被強姦,你忍痛逃走。
這場戲前前後後二十分鐘左右,你主要是和人對打,台詞就一句:『小**,你等著我,我會回來給你報仇的。』」
五哥沒說完,李易就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他強忍著不笑,但是越忍越難受,最後只好把臉捂上,肩膀動個不停。
五哥怒道:「你笑什麼,聽明白沒有?」
李易笑道:「我,我聽,聽明白了,哈哈,這,這是什麼劇本呀,哪個編劇寫的,我雖然沒文化,那也能看出來,這玩意太幼稚了。
五哥我跟你說,你叫我打可以,來真的都行,但是這句台詞我肯定不說,我實,實在,實在是不能一臉嚴肅的說,說,說出來,哈哈哈哈。」
五哥大怒,把劇本拿起來又是一摔,道:「你笑什麼,到底懂不懂藝術,這有什麼好笑的?」
李易更是忍不住了,道:「就這破玩意也叫藝術啊,我是個流氓小痞子,我都不覺得這是藝術。」
劇組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過頭來看著李易,李易忙收住笑聲,但是臉上笑容不變。
周導喝道:「你那邊完事沒?想拖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點!」
五哥向周導點頭示意,對李易道:「你別管那麼多了,現在有人愛看這些東西,叫你演就是了,欒老闆已經跟周導打過招呼,給你一集4000的片酬,你用心演,演好了還有提高。」
五哥說完連拉帶拖的把李易推到了鏡頭前。
李易好奇的看著四周,覺得什麼都新鮮,上一次也曾經站在鏡頭前面,但是當時匆忙,什麼都沒看清就挨了好幾腳,這一次看那些燈光,攝像,劇務,服裝什麼的都在忙,李易覺得拍戲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周導還在那訓人,忽然道:「哎?馮程程呢?馮程程哪去了?」
李易一愣,哪個馮程程,怎麼還有叫這名兒的?
另一個副導演過來道:「周導,闖小姐去看欒老闆去了,還沒回來,我剛給她打了電話,說這就到。」
周導一皺眉道:「明知道今天拍戲還出去,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劇組裡各自在忙亂自己的,也不知都在忙些什麼,好像是有事也忙,沒事也忙。
女一號不在,各部門又都準備好了,那就只好等,可別一換場景,剛換好這姑奶奶又回來了。
等了足足十五分鐘,一個妖艷的女子從外面進來,正是李易第一天來劇組時「見義勇為」,救的那個女一號,看來就是所謂的馮程程了。
一個副導演上去叫了聲馮姐,又小聲說了幾句,這女子滿臉的不高興,道:「都急什麼呀?死催的呀?不知道我去看欒總了嗎?錢都給你們投了,還催什麼催,催催催,就知道催,人瑞來了沒?他不來光我來有什麼用?」
說罷像個大小姐似的把肩上皮包甩到一旁,坐到椅子上抽起了煙。
說實話,這女的長的確實不錯,打扮的也相當前衛入時,那股妖艷勁,風騷勁,確實挺勾男人的。
不過李易對這種女的相當不感冒,看她擻這德行,恨不能上去給她兩巴掌,不過這個破鞋關自己什麼事,自己演完戲拿錢走人,不跟這些王八蛋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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