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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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被迫做臥底
王東磊似乎有些為難,道:「其實我是不想叫你去的,可是羅隊有這方面的意思,到時候你自己拿主意吧……aiongenxue。o」
這句話把李易弄的昏頭轉向的,更不明白是什麼事情了。
到了開發區華海分區局裡,王東磊把李易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進去一看,羅志明早就在裡面了。
王東磊似乎早就知道羅志明在,並沒表現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叫李易坐下,道:「羅隊,這事你跟我朋友說吧,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看不大合適這個案子。」
羅志明擺擺手,向李易遞了一支煙,自己又點上一支,給李易又點著了,這才笑道:「李老弟,我其實早就聽說過你,在開發區這一片,聽說老鄭都要給你三分面子,年輕人出道幾個月就混到這個程度,不易呀。」
李易心裡直打轉,心想這個支隊隊長會不會查究自己所謂的「道上的問題」,不過看樣子又不像,只好笑了笑,靜候下文。
羅志明可能平時這些官場上的手段用的多了,那副神情和姿態叫李易看著十分彆扭。
羅志明長長的吐了口煙,道:「李老弟,今天也是為了公事,而且當著那些人,我不能表現的和你太近,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你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有些時候就是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私下裡咱們還是朋友。
不過朋友歸朋友,我聽說你在青春舞帶常和人發生打架鬥毆的事兒,而且還把韓天林的手指頭削斷了兩根,這可是傷害罪呀。」
李易心道:「那種地方就是這樣,我是保安隊長,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你這麼說純是廢話,看來是想拿拿我。」
李易一笑,道:「羅隊,我是保安隊長,平時也少不了和一些鬧事的流氓有些摩擦,韓天林確實被我傷過,不過是他疚由自取。」
羅志明點了點頭,一個勁抽煙,過了一會兒才道:「嗯,好,咱們先不說這些了,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都是自願的,也不用有什麼顧慮。」
李易心道:「說到正題了。」
羅志明正了正身子,道:「老弟,今天我誤會了,我一開始以為你是東磊放在黑幫城裡的眼線,是我們的人,所以今天才叫你也一起旁聽,目的就是有機會叫你更加貼近李義,我和東磊在旁邊幫著遞遞話演演戲,好叫他們更加信任你。
沒想到真的是個誤會,你跟黑幫城沒什麼關係,似乎只是上次跟白大江他們打過一架,這件事咱們另說。
黑幫城這地方龍蛇混雜,我們最近有些線報,說這個李義除了開這家燒烤店,還有些更嚴重的犯罪行為。
而那個欒仁美也一樣,表面上是做娛樂城,大不了有些色情行業,或者是賭博,可實際上也涉及到很嚴重的罪。
這種大事不能太草率,得有充足的證據,而這個證據是不能自己跑到我們面前來的,工作終歸得有人去做。」
羅志明剛一說到這,李易就預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羅志明續道:「我們的工作呢,自然在一步一步的做著,但是想貼近欒仁美和李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本來我們也派了臥底進去,但是一直不能貼近他們。
李義有些粗魯,為人雖然狠辣,卻並不精細,但是這個欒仁美就狡猾的多了,我有個眼線前不久差點叫他給廢了。
所以說我今天忽然產生個想法,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就是利用自然的態勢,從中途插手,安插臥底。
換句話說,買通已經和這兩個人有一定關係,容易接近他們的人,這就省去了不少的時間。我今天就忽然覺得李老弟是個合適的人選。」
羅志明說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李易就猜出來他是什麼意思了,果然猜的沒錯。
李易心裡有些怪王東磊,這種事情怎麼不早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這個時候我還能說什麼?
羅志明看李易不說話,道:「其實我也知道你的顧慮,怕有危險,這一點你放心,我對自己的兄弟絕對做到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你可以問問東磊,我派出去的眼線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事的,這件事關乎到海州近千萬老百姓的利益,是件很有意義的大事,消你能仔細考慮考慮。
等事情成功了,政府會給你一筆不小的勞務,具體數字我不方便多說,總之對你們年輕人來說,已經不少了。」
李易對他這種連唬帶蒙,扣大帽子的做法十分反感,只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道:「我跟他們也都不認識,只是跟四相幫上次結了個梁子,不過都是小事,已經過去了。
我看我好像沒有什麼渠道跟他們貼的太近,我畢竟在青春舞帶工作,不可能捨了工作就直接來黑幫城跟他們胡混,這個肯定會被懷疑的。」
羅志明道:「你不是在欒仁美手底下拍戲嗎,就利用這一點,我已經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這部戲大部分的取景都要在欒仁美的幾家店裡,等時間長了,你就有很多機會到他店裡去。
據我的眼線說,欒仁美在他的娛樂城裡常常跟一些神秘的人物來往,他們背地裡做的似乎是做買賣國家文物的勾當。
你到了他的店裡,找機會把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安放到合適的位置上,我們就可以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看欒仁美是很扯你的,似乎有把你挖過去的意思,如果他跟你示意,你可以先答應他,然後再慢慢的收集證據。
至於那個李義,他犯的事可是大事,是和毒品相關的。你跟他有梁子,想接近他對你來說看來難度很大。
不過我聽說你跟他手底下的那個鐵東打過不只一次交道,我剛才想了想,才想起來你在網上有一個視頻,就是在火車上和那個鐵東打。
這個鐵東原來是四相幫的二幫主,位置還在白大江之上,他一定知道更多李義的內幕。
我想既然鐵東勾結大嫂,犯了江湖大忌,現在又逃亡在外,那個李義一定是最想找到他。
鐵東投奔韓春林不成,日後就一定會投奔到李義的對手那裡去,以鐵東的格應該不會一輩子甘於逃亡在外。
另外這傢伙十分好色,他一定還會再犯案♀對他來說也是個弱點。
我會叫外面的兄弟多留意一下,等到有了鐵東的消息,再叫你接近他,先跟他冰釋前嫌,再把他拉攏到欒仁美那裡去,說不定就能從鐵東的嘴裡知道些什麼。」
李易心道:「你可說的真輕巧,這麼一來,都是我的負鄧,你給我開多少工資啊?」
羅志明自覺自己的計劃十分完美,臉上不禁露出笑臉,忽然看李易面帶嘲諷,臉一沉,道:「李老弟,我這些苦口婆心的話也只是說給明白人聽的,光棍一點就透,眼子才棒打不回。
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年輕人每一步路都是重要的,你要是能給局裡辦成這件大事,日後前程不可限量。」
李易看羅志明臉沉的像下垂的**,心想只好先答應了他,要不然他一翻臉肯定會帶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自己拍自己的戲就得了,到時候就說欒仁美不好接近,你能把我怎麼著?
李易想到此處,一笑,道:「羅隊,我明白,道理我都懂,那我就先試試,不過我怎麼跟你聯繫?」
羅志明立刻遞給李易一個小圓圈,道:「這個金屬環是個信號發射器,一按中間的按鈕,我這邊就能知道。
你如果有了危險就按這個,只要我一收到信號,就立該派人去救你,如果你沒有什麼太特殊的事,咱們之間最好少聯繫,免得別人誤會。
平時有什麼重要的信息,你可以先告訴東磊,東磊分析整理一遍之後再告訴我,我再制定下一步的方案。
好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演戲嘛,從每一刻開始,現在你就是為政府工作的人了,消早日有你的好消息。」
羅志明又向王東磊道:「具體的任務你跟李易好好說一說,我已經跟趙局聯繫過了,趙局的意思是,咱們市局刑警支隊和你們華海分區合作,共同負責這事,我們這邊具體由哪個大隊負責另行通知,你邊的工作自行安排一下吧,過幾天把工作計劃交到你們開發區,再由你們張局上報給趙局,我先走了。」
羅志明說完推門出了辦公室。
等他走了,王東磊這才長出一口氣,以手支頭,愁容滿面。
李易道:「王哥,這事怎麼就這麼輕易定下來了,他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王東磊顯得十分不好意思,道:「他哪是輕易定下來的呀,心裡早就有數了,敢情他對你的情況都很瞭解,這是投石入水,你要是不答應他,他隨時都能對你做過的事立案。」
李易眉頭一皺,心中十分不悅,心想這羅志明裝什麼大尾巴狼,這不是擺明了威脅嗎?
王東磊想了一會兒,道:「兄弟,你心裡可能在怪我,我做這個破分區局長,夾在中間十分難做。」
李易沒等王東磊說完便道:「王哥,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心裡沒怪你,這事我接了,不過我不懂這一行,中間有什麼差池可別怪我。」
王東磊十分感動,道:「兄弟,你量力而為,這事沒有必要把自己陷進去,其實他是立功心切,小事不算功,得破個大案才行,咱們不能自己出力,叫他藉著向上爬,你一切小心。」
李易點點頭,王東磊又跟他說了一些做臥底的技巧,李易都一一記著。
王東磊道:「這段時間先正常跟劇組拍戲吧,有機會再接近欒仁美≒弟你記著,一切以安全為重。」
李易聽後一笑。
李易從公安局出來,叫車回了李國柱家,將前後事情一說,李國柱道:「這不是擺明了叫你往火坑裡跳嗎?他們放著自己的人不用,找你幹嘛?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人。
如果欒仁美真的倒賣文物,李義真的販毒,你在他們身邊呆著,危險可太大了。
再說以鐵東的為人,怎麼可能跟你說實話,他就算以後有可能被欒仁美收買,也是幫著欒仁美對付李義,不會幫警察的忙。」
李易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晚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只是過去拍拍戲,又不跟他們走的太近,羅志明總不能硬把我往裡拉吧。」
李國柱還是不大放心,李易極力勸慰他不用這樣。
兩人吃過飯,李易忽然想起黨天宇給他的藥方,說要想加快練指力,最為快捷的途徑就是用這個藥方來泡手。
李易將藥方翻出來,心想自打要來這藥方就一直有事纏身,一直沒用,要是黨天宇知道了,說不定會十分生氣,大發脾氣。
李國柱拿著藥方去抓藥,李易忽然將藥方從中間撕成兩半,李國柱一愣,隨即明白,原來黨天宇說過不能透露藥方的內容,所以李易才想著分成兩半,到兩個藥店去抓藥。
過不多時李國柱把藥買了回來,李易把中藥泡在涼水裡,半個小時以後用火燒開,倒到盆裡。
這藥是為了鍛煉筋骨,所以必須得有引藥入肝腎的藥引子,也就是引經藥。
肝屬木,味酸,與臊相關,腎屬水,味鹹,與腐相應,所以需要醋、童子尿和含有動物肉的爛泥。
醋有的是,爛泥也好辦,李國柱自打看見了這個秘方,就準備了幾斤豬肉埋在花盆裡,這個時候早就爛的不行了。
可是童子尿去哪裡找,李易不禁自嘲的想,蘇綠呀蘇綠,你叫我練指力也練不成了。
李國柱不等李易說起,就到鄰居家很客氣的向主人要了一些童子尿,他家的小男孩正上小學,也沒有泌尿系統的疾病,作為童子尿正合適。
李易將盛有藥的盆放在火上,開著小火,又將爛泥和童子尿倒進盆裡攪開。
看著微微冒炮的中藥湯子,李易眉頭緊皺,這中藥倒沒什麼太難聞的氣味,微微有點腥而已。
李易把雙手露出來,李國柱知道燙傷要用冷水急救,早就準備了一盆冰水在旁邊候著。
李易向黨天宇要藥方的時候,自覺很英雄,可是一想要趁熱往裡放手指頭,就有點心裡發顫,原來當英雄真的很難。
李易看看李國柱,心裡終於做好了準備,深吸一口氣,猛的將雙手插進了盆裡。
李易的第一個感受就是:「我靠勒!」
那感覺跟被普通熱水燙傷絕對不是同一種感覺!
這盆裡就好像有無數條小魚兒,都像鐵線那麼細,直往骨頭裡鑽,一邊鑽還一邊咬,像是要把骨頭咬光。
黨天宇說可能會很酸,這哪裡是「很酸」,簡直是酸死人了!都酸到天上去了。
沒過零點三秒,李易本能的就想把手拿出來,可是只拔出來幾厘米,李易瞬間自尊心佔了上風,心想不能叫黨天宇看不起,也不能叫國柱看不起,不就是燙傷嗎,哥我挺著!
想到這李易又以極大的毅力把手插了進去,咬牙挺著。李易現在簡直就是度秒如年,那又酸又痛又麻又癢的感覺,從手指尖直衝到腦子裡,兩隻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沒過多久,李易的眼睛就不爭氣的流出來了,兩臂不住的顫抖,李易顫聲道:「有一分鐘了吧?」
李國柱道:「剛好七秒鐘。」
李易再怎麼堅持,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一哼哼不要緊,那種意志力就像是大壩崩潰,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根本無法逆轉。
李易一聲接一聲的哼起來,痛苦已極,無法形容,站都站不穩了。
李國柱道:「隊長,我看還是先別練了,省得受傷。」
人在痛苦的時候,別人在旁邊一勸,十有**回順坡下驢,李易心想不錯,我還練你個大爺,別功夫沒練好,再把手弄殘廢了。
可是李易剛想把手拿出來,轉念一想還是不妥,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反正已經這樣了,左右就再堅持堅持。
李易想到這咬牙用力一壓,又把手壓了回去。
李國柱道:「隊長,黨大夫不是說趁熱嗎,你現在直接把藥放在火上,已經是加大難度了,而且應該已經很酸了吧,這已經達到標準了。」
李易這時實在受不了了,自殺的心都有,一聽李國柱說的有理,當下不再堅持,就要把手拿出來,忽然覺得手心有些清涼,這叫李易十分奇怪,難道是錯覺?
李易一直不敢動手指,就因為太疼,可是現在輕輕一動,居然十分靈活,就像在正抽況下活動一樣。
李易忙又將手放回去,發現時間越長,手掌上便感覺越來越清涼,這個時候藥湯早就開了,水面在不斷的翻花,但是李易已經不覺得有什麼痛感,只是微微有些酸脹而已。
李易大喜,叫李國柱拿了把椅子,坐下來閉上眼睛慢慢的活動手指,用力再放鬆,放鬆再用力,感覺有一股鐵水正在向骨頭裡鑽,似乎要把骨頭變的異常堅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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