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9日~
,nbsp;172裝病的主意
李國柱道:「嗯,我們管短傢伙叫小桿子。1——」
李易道:「看來這個孫顯才背景很硬,應該和部隊有關,以後小心些,輕易別和他們起衝突。」
李易精神上太累了,睡的很香,第二天一早不到六點李易就醒了,先出去跑了一圈,在路邊吃了些早點,又給李國柱買回來一些,不到八點,兩人就出了門。
李易給蘇綠打了電話,約好在青春舞帶門口見,蘇綠的家離這裡不算近,八點半左右才到。
三人沒坐車,步行去了天慧中醫診所。
一路上李國柱走在後面,李易和蘇綠並肩而行,這種感覺叫李易有些恍忽,竟然有點像戀人約會散步的意思。
蘇綠或許是因為有了解脫的方法,心情不錯,一路上和李易說了幾句話,就這幾句話,能從蘇綠嘴裡說出來,那就可以被定義成熱情了。
走了不遠,便到了天慧中醫診所,和上次一樣,患者排成長排,李易想起上次排隊的「痛苦」,全身像起了濕疹一樣的不舒服。
李易乾脆直接打通了黨天宇的電話,對方是一個女的接的電話,問李易有什麼事,李易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說要找黨大夫看病。
過了一會兒,那女的回道:「黨大夫說叫你們直接進來吧。」
李易掛了電話,帶著兩人進了診所。
門口的老頭老太太們一看可不幹了,搶著說李易三人夾塞,這時屋裡那女的出來解釋,說這三個人不是看病的,是黨大夫的朋友,這幫患者才罷休。
李易頭一次覺得患者群的力量也不小。帶著兩人進了診室,見黨天宇正在給人看病,見李易來了,便點頭笑笑,叫三人去裡屋坐。
黨天宇在蘇綠臉上掃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接著又給人看病。
三人到了裡屋,見這裡屋很窄,只好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黨天宇進來,只怕是要等到中午才行了。
蘇綠規規矩矩的坐在一角,看的出來,她很緊張,也很的。
李易本來想說兩句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可是張了張嘴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剛才並肩走路的美妙感覺再也找不到了。
果然一直等到中午,黨天宇才從外間屋進來,一進屋便道:「實在對不住啊,患者太多,只能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了。」
李易道:「神醫都是這麼忙,咱們能等到中午就很不錯了。」
黨天宇一笑,看著蘇綠道:「你說的朋友就是她吧?」
蘇綠起身道:「你好黨大夫,我叫蘇綠,是我想請你幫幫忙。」
黨天宇拉把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道:「我就長話短說吧。在中醫裡,人的發聲氣息都主要和肺脾相關,肺主氣,脾胃所發為中氣,這兩個臟腑和人的發聲關係最為密切。
先說說肺,肺主一身之氣,又主氣之宣發和肅降,肺氣衝擊聲帶直接導致發聲,是最主要的臟器。
再說說脾,咱們平時看一個人說話十分洪亮,尾音不降,每個音節都有餘氣,這就是中氣充足,而中氣是從脾胃所發。
有些人天生的嗓門很高,聲調很高,可是聲音特別薄,聽起來不好聽,顯得沒有功底,這就是中氣不足,或是氣息受阻。
所以要想叫一個人說不出話來,或是聲音嘶啞單薄,是有很多途徑的。
如果從肺入手,就有兩種方法,一是金破不鳴,一是金實不鳴。
中醫分五臟為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各應一髒,其中肺應金,如果用生活中的事物進行類比的話,那麼金屬樂器發聲靠的是振動和對振動的一種延展。
而當這些金屬樂器破了的時候,就會使振動大大的變異,也使對這種振動的延展大大的變異,或是不能,於是稱為金破不鳴,這個不字,並不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的意思,而是不能正常發音的意思。
另一種情況叫金實不鳴,如果金屬樂器都是實心的,那也會影響振動和振動的延展。
相對於人體而言,金破不鳴,一般是肺的氣陰不足,金實不鳴,一般是肺氣滯或是肺氣壅塞,或是肺內邪盛。
所以要想用藥方來對小蘇進行偽裝,我得開付藥來損傷肺的氣陰,或是導致氣滯,可這必然會對肺子不好,以後雖然也能解,但是畢竟沒有試過,萬一出了問題,回不來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況且肺為嬌髒,在五臟中十分嬌嫩柔弱,傷了之後是不是能完全回到原來的狀態,就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了。
肺又主皮毛,傷了之後,皮膚枯槁,人會顯得十分蒼老。」
李易看向蘇綠,蘇綠微微搖頭,李易道:「那從脾胃上看呢?」
黨天宇道:「從脾胃上看,也是一個道理,要麼損傷脾胃正氣,要麼以飲食壅遏胃氣,使脾胃之氣不能正常的升降,上下氣息不能溝通,中焦壅塞,氣機不通,升降之媒形同虛設,腎氣便不能上達,羽音不能發,那麼高音都唱不上去。
要是從脾胃入手,我也可以開個方子,令脾胃氣損,中氣不足,但脾胃是後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損傷了之後,對會女子月經有影響,脾主四肢肌肉,也會令人消瘦。
這個方法也不大行的通,所以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令脾胃堅實,大量飲食,使脾胃壅塞,等騙過了那人,再用瀉下藥瀉去堅實,恢復常態,只是會暫時令肚腹鼓脹,影響身材。」
李易又向蘇綠看去,蘇綠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李易道:「蘇綠,不吃點苦不行啊,為了將來,這一陣子就吃點苦,先試試吧。」
蘇綠十分為難,忽然黨天宇道:「實在不行,我看就不用藥了,我也是剛想起一個方法來,用點。」
李易一聽就來了精神,道:「我會,怎麼點,點哪裡?」
黨天宇道:「你的那種剛性點手法不行,必須要七分柔三分剛,道上得氣之後,再變成六分柔四分剛。」
李易回想了一下點時的感覺,道:「這個不難,我可以先練一下,要是幸運的話,很快就能找到那種感覺。
那要點哪裡呢?」
蘇綠向李易橫了一眼,李易知道她想多了,笑道:「我可沒壞心,全是為了治病嘛。」
黨天宇道:「用點手法封住肺胃兩經的道就可以了,肺是陰經,取遠端,胃是陽經,取本位。也就是一在大拇指的少商,一在頸下的天突。」
李易道:「在中府、膺窗和乳根不行嗎?」
黨天宇意味深長的笑道:「當然不行,那不正相反嗎?」
蘇綠雖然不知中府就在胸口**旁邊,膺窗就在**上,可是乳根這名字一聽就可以叫人望文生義了,她就知道李易要耍壞,不由得向李易瞪了一眼。
黨天宇道:「具體的手法要在少商上每天子時點按三十六下,寅時在天突上點按三十六下。
等事情成功後,解的時候,把時辰對調就可以了。」
李易想跟黨天宇學習一下這種治病的點手法,可是黨天宇不會點,他只是知道這些理論。
中午時間說長也不長,不一會就過去了。
黨天宇一中午沒睡,他整天都很忙,年紀又大了,本來要中午睡一覺養一下精神的,可是為了李易他們卻一直挺著。
李易和蘇綠都十分感謝,黨天宇卻道:「這也沒什麼,我和李易很有緣,就算是我為朋友做些小事。」
三個人向外走,黨天宇悄悄拉住李易,十分嚴肅的道:「李易,我年紀大了,有些想法可能老套,不過對待感情要專一,不能腳踩兩隻船。」
李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一笑,道:「蘇綠是我朋友。」
和蘇綠一路回來,李易一直忍著笑,一想到可以給蘇綠按摩道,雖然不是在敏感的部位,可那也是很過癮的一件事了。
蘇綠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李易道:「你怎麼啦?」
蘇綠道:「我沒什麼,咱們快回去吧。」
李易道:「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蘇綠沒回答,快步走在前面。
三人很快便到了青春舞帶門口,李易不知道蘇綠是不是要回家,可是看她的意思倒不像。
李國柱跟李易打了聲招呼,說要原來的工友,提前一個人走了。
蘇綠站在酒吧門口,看著眼前的大街,似乎在回想以前的事情,這叫李易覺得很尷尬,好像自己很愛佔人便宜似的。
柳芝士忽然從酒吧裡出來,搖著脖子,看來又打了一夜的麻將,這是剛剛睡醒,他在海州有好幾處房產,往往白天的時候回家看看。
柳芝士在這個時間段,這個地點看到這樣一種情景多少有些意外,雖然這老傢伙老謀深算,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想到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蘇綠和李易的那層關係柳芝士並不清楚,蘇綠跟誰都沒提起過,他只是知道似乎李易很罩著蘇綠,這一點很正常,以蘇綠的姿色是個正常男人,無論是已婚未婚,都會有些想法,更何況是李易這種二世祖。
柳芝士向兩人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坐車走了,柳芝士沒有代駕,一個人開著車,心裡犯嘀咕,隱隱約約感到有些不妥,可是到底哪裡不妥,他一時之間也沒想到。
看著柳芝士的車揚塵而去,蘇綠的眼睛裡射出一絲絲仇恨,是那種純粹的仇恨。
李易自然看的出來,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他的人,看來真不是,這死胖子很不是東西,早點離開他就等於珍惜生命。」
蘇綠沉默半晌,忽道:「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咱們什麼時候點?」
李易心裡咯登一下,忙道:「我隨你,我有的是時間。」
蘇綠撥了撥自己的卷髮,道:「那就現在吧。」
李國柱很知趣的沒回家,屋子裡靜悄悄的,蘇綠坐在床上,斜倚著牆,伸出左手,眼睛卻看向窗外。
李易雖然牢記著當初那件事,但是當時的情景已經模糊了很多,今天蘇綠很順從的坐在自己面前,叫李易感覺有如初見。
「我可能技術不太好,哈,就是說可能不成功,你可別怪我,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
李易覺得自己說話有些結巴。
蘇綠淡淡的道:「快點吧,少廢話。」
李易輕輕拿起蘇綠的手,那天晚上他也只是一味的發洩,並沒有仔細的摸過,仔細的看過這雙手。
人家都說手如其人,蘇綠的指關節確實有些硬,手背膚色也不白,可是手心裡卻軟軟的。
李易找到大拇指外側的少商,這道在指甲根旁零點一寸,是手太陰肺經的最後一個道。
李易按著黨天宇教的方法,剛中有柔的按了三十六下,蘇綠開始時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酸,可是到了二下多下以後,就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嗓子和鼻子裡很些癢癢的。
李易按完了,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沒有?」
蘇綠像是得了鼻炎,道:「沒什麼,有點像是要感冒。」
李易道:「老黨說什麼肺主皮毛,要感冒就對了,看來現在肺氣受阻了。我再試試水突,這是足陽明胃經的道,在脖子上。」
蘇綠聞言輕輕把頭仰起來,她今天穿的是寬領淡粉色上衣,頭一仰起,李易不自覺的就把目光盯到了蘇綠的鎖骨上。
蘇綠的脖頸比臉上白,她有些瘦,鎖骨上凹進去兩個窩,叫人看著很有一種要去憐愛的感覺。
李易在她甲狀軟骨上摸了摸,觸手又滑又嫩,如觸凝脂,這水突在喉結旁一點五寸,女人喉結雖不明顯,但是也能找到,找到後向旁邊一滑就是了。
李易用同樣的手法按著,這一次蘇綠有些反應,脖子這種地方本來就癢,女人更容易發癢,李易按了十幾下的時候,蘇綠不禁哼了一聲,這聲音和那種**的呻吟聲很像,李易心裡微微一顫,吞了一口吐沫。
蘇綠忽道:「林子珊知道咱們之間的事嗎?」
這突出其來的問話叫李易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答覆才好,只得道:「她不知道,我不會跟她說的。」
蘇綠仰著頭,李易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從他抖動的髮梢上,能看出蘇綠心情很亂。
像蘇綠這種人,在圈子裡闖蕩,一步步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如果只是一種不容易也就罷,在這個世上又有誰是容易的,可是她的那種說不出來的苦楚,叫她身上自然而然的便多了一種氣質,一種捉摸不透,又逼著你去捉摸的氣質。
蘇綠的聲音有些輕靈飄動,像是一隻幽靈在說話,「你知道我是哪裡人嗎?我是陝省人,我們鄉下那種地方,除了沙子和風,什麼都沒有。
我從記事起,印象裡最深刻的就貧窮、飢餓、無聊,滿眼都是灰色,沒有快樂,沒有放鬆。
我爸脾氣很不好,總和人打架,喝了酒也打我,有一次他把還剩半瓶酒的瓶子一下砸在我頭上,酒和著血順著臉淌下來,眼前就像是放煙火一樣,特別的漂亮。
我媽長的很漂亮,她總覺得嫁給我爸虧了,天天數落他,說他沒用,說他是廢物,兩人感情很不好,幾乎每天都打架,後來就開始砸家裡的東西,兩人打完了架,就都拿我出氣。
我十歲那年,我爸喝酒太多,腦溢血死了,他死那天,我不知怎麼搞的,非常的高興,在地裡跑了兩個小時,直到筋痞盡。
我媽連哭都沒哭,沒過多久就帶著我改嫁了,她生我生的早,還不到二十歲,那個時候她長的還是不錯的。
後來她嫁給了一個搞漁場的老闆,那個老闆不但自己有生意,還和一些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有關係,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在當地,他就是道上的老大,聽說手底下還有人命。
我見過最凶的一次,就是他帶著人和另一夥人火拚,我就在漁場旁邊看著,他用刀插進一個男的肚子裡,腸子都流出來了,那男的就在我腳邊叫喚,血流了一地,腸子出來好幾米,我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後來另一個男的拿刀過來要砍我,我這個後爸就一刀把這男的手指頭砍下來了。
晚上他喝的醉熏熏的,把我媽推到外屋,跟我說,是他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得報答他。」
蘇綠說到這聲音已經嘶啞不堪,不知道是點的作用,還是她情緒的變化所致。
李易早就按完了,可是手指搭在蘇綠脖子上一動不動,他怕打擾蘇綠回憶,同時心裡也十分同情蘇綠,對於這種悲慘的童年,李易以前想都沒想過,眼前是一個女孩,她不知道是怎麼挺過來的。
ps:昨晚去喝酒,完事後上車回家,到車上就迷糊的啥也不知道了,等朋友喊我下車了,到家了,我醒來要下車,可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被綁住了,就嚷嚷,幹嘛綁我,朋友說:你一上車自己就把安全帶繫上了……出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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