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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哥,我也要去……」旁邊的好事精自然不會錯過眼前的場面,嘟著嘴一把拽住郎飛的衣角,死也不肯撒手。
「小芸,他去了可以幫師姐他們一把,你去了能做什麼?」涓霞仙子一點也不意外小妮子有此舉動,見狀,扳起臉來,佯裝嗔怒。
小妮子生平也就怕雲霞仙子三分,涓霞仙子色厲內荏的話自然全被她當成耳旁風了。
見此,郎飛皺皺眉,勸道:「小芸,你若一去,大家還要分心照顧你,若是因此致使諸人負傷,不拘是雲霞仙子還是青霞仙子,亦或是我,到時你可沒處買後悔藥吃!」
小芸偏頭想了想,知道郎飛所言不虛,無奈,只好撅著嘴,緩緩鬆開抓著郎飛衣角的手。「那飛哥哥答應我,一定要平安歸來。」
郎飛點點頭,眼見已是巳時光景,為免她糾纏不清,轉身跨上小白兒虎背,輕喝一聲:「走」。小白兒四爪生風,連續幾個縱躍,轉眼不見了蹤影。
郎飛走後,涓霞仙子與小芸亦先後離去,喂剩下一眾雲霞宗女修唧唧喳喳不休。
「涵韻師妹,他這一去,我以五件上品法器,押鷹煞上人小命不保。」
「絳韻師姐,哪有你這種萬金油的壓法,剛才他說要找鷹煞上人報仇,大家可都聽見了。要照你這麼個壓法,那大家還玩兒個什麼勁,乾脆都壓鷹煞上人得了。」
「就是,就是,沒有這麼玩兒的。」旁邊幾個女修附和道。
「那你們說怎麼玩兒?」一開始說話的細眉中年婦人道。
接話的是個眉清目秀,頗有幾分餘韻的宮裝婦人。「不如大家壓除了鷹煞上人外其餘的魔宗化氣老祖?」
「好……這辦法好……」四周女修無不點頭贊同。
「即是如此,那就由夙韻師妹敲定比例,咱們大家再行押寶,如何?」還是一開始的細眉婦人提議。
眾女又是一陣附和。道號夙韻的宮裝婦人推辭不過,只好點點頭應了此事。諸多女修遂尋了個偏殿稍事歇息,靜等押寶。不提。
「……」
因距離日星較近的緣故,即便已是初冬時分,整個海瀾星除了南北兩極外,大體而言還是炎日居多。
郎飛行了一程,將近天劍宗駐地時,天色變得有些陰鬱起來。穹廬上烏雲滾滾,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隨著海面上浪潮漸起,無數只鷗燕破空而至,同郎飛背道而馳,向著東方天際尚有一線晴朗之處飛去。
又經一炷香光景,眼看巳時將闌,郎飛已來到距離天劍宗不足百里之處,神識連掃之下發現整個天劍宗據點之內的弟子一個個無不蓄勢待命,臉上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並且環繞整個營寨的萬劍陣已然開啟,數萬把飛劍抖動著,發出類似蜂鳴一般的「嗡嗡」聲。
神識巡視一圈,只在營寨主殿中看到一位略有些侷促不安的化氣中期修士。郎飛皺了皺眉頭,忽然記起上次傷好出關時,曾聽雲霞弟子言說六宗會談之所乃是位於天劍宗駐地以北千里之處。遂又折返向北。
行至中途,不見一絲光亮的穹頂上開始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隨著呼嘯的海風刮過,洋面上浪頭漸漸增高,從原來的微起波瀾,至三寸海波,又至數尺高的浪頭。風浪之下,海中游魚亦下潛至深水區域。整個天地間除了偶然掉隊的海燕隨著狂風旋舞外,再無一絲一毫別樣風景。
逆著呼嘯的西北風又行片刻,北方約二百里外天際透出一團由無數紛亂的氣息匯聚而成的雲團。遠遠望去,其陰鬱程度較之黑壓壓的漫天烏雲強盛了怕不是數倍有餘。
郎飛心知此地必是六宗聚集之所,遂按下心思,急催小白兒提速北行。
片刻之後,海平線盡頭處緩緩顯露出一些服色不一的人來。郎飛一早就以神識查知,因此也不在意,發出一聲招呼式的長嘯後,以靈獸袋收起小白兒,而後徑直向著靠東一側雲霞宗眾女匯聚之所而去。
萬里汪洋的海面上並無落腳之處,雙方對峙的場面倒讓郎飛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與之前幾次交戰所不同的是,此次雙方對峙之人清一色的都是有著化氣修為的老祖,而煉精修士也有,不過僅是寥寥幾個貼身近侍之人。
因談判耗時長,又缺少落腳之處,雲霞宗眾人此次乃是搭乘七彩雲舟而來。至於天劍、珈藍二宗亦是如此。與彩虹包裹著的雲舟所不同的是,天劍宗修士搭乘的乃是一柄懸浮於半空,長達數十米、寬有數丈的短劍型建築,其上又有石凳石几,以及遮風擋雨用的石晶小殿。
至於珈藍宗的座駕,乃是一尊直徑長達十丈的白玉蓮台。此刻正靜靜懸浮在海面三丈之上。洶湧的波濤在蓮台週遭嗔目金剛與忿怒明王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添了些狠戾的味道。至於蓮台上方,坐著一眾珈藍宗的大小賊禿,又有華蓋遮頂。漫天灑下的細雨只一接近華蓋三尺範圍,便被耀眼的金色佛光蒸騰一空。
反觀魔宗眾人,天鬼宗修士搭乘的乃是一面巨型黑幡。再加上天鬼宗弟子盡數是黑袍罩身,自遠方粗看一眼,只覺像極了九霄頂上掉隊的烏雲一般。
至於天魔宗,乃是一座懸浮的粉妝宮闕。雕廊畫壁,極盡奢侈之能勢。更兼那些造型畫像時刻變幻,一會兒是半裸俏娘,一會兒是含露珠荷,粗看去似水中月,細望又如鏡中花。給人一種極為飄渺虛幻的感覺。除了偶有傳出的陣陣**之聲,根本不聞一聲人語。
在郎飛看來,要說六宗裡面最拉風的還要算天妖宗的座駕。在這烏如潑墨的天地間,唯有他們腳下之物最為惹眼,乃是白慘慘一副巨大的人型骸骨。也不知是由何種妖獸的骨架拼湊而成。天妖宗的一干化氣老祖有的盤坐在肋骨之上閉目養神,有的立於顱頂之上覷目遠眺,亦有的斜臥在數米寬的脊椎骨上不知在商量著什麼。
隨著郎飛的那聲長嘯,雙方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滯。立於七彩雲舟船舷位置的雲霞仙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待認出是郎飛時猛地一愣。「咦,是飛小子,他怎麼來了?」
一旁的青霞仙子此時也認出他來,緊蹙著一雙黛眉,神色不悅的道:「不是告訴涓霞師姐看緊他麼,上次硬拚冷煞上人時所受的傷這才剛好幾天?又要來此攪風和雨,還嫌傷得不重是怎地?」
這時,天劍宗青鈞上人與珈藍宗禪心上人也認出他來。青鈞上人看了正對面天妖宗眾人一眼,皺了皺眉頭。「這小子怎麼也來了,聽雲霞仙子說他不是在養傷麼?怎麼,這才將近一個月的功夫就痊癒了?」
對於郎飛與冷煞上人拼了個魚死網破一事,青鈞上人也聽雲霞仙子提起過。先前雲霞仙子只是粗略一說,並未細細描繪二人當時的戰況。在他看來,郎飛之所以能勝,十有**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靠著在珈藍宗手上敲詐的那幾粒舍利子,這才得已滅殺掉冷煞上人。至於郎飛遭受重創,實乃正常之極。想那冷煞上人貴為天鬼宗排名第八的修士,別說是那小子,即便是自己,想要取其性命也是極為困難之事。郎飛能在他手下保住一條命已是三清道尊保佑了。青鈞上人只當郎飛怎麼著也要將養個一年兩年才可痊癒,卻全然沒想到不過區區兩月之久,這小鬼頭竟然又活蹦亂跳起來。
珈藍宗那邊的禪心上人亦同青鈞上人一般心思,三層豬皮厚的嘴唇砸吧半天,最終卻只是低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倒是與郎飛有過照面的禪性上人,臉上掛著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望著郎飛由遠及近的身影,陰陽怪氣的喃喃自語:「得,慧性、慧能那倆小子高興了沒幾天,這小混蛋竟然復原如初了。想那冷煞上人身為化氣中期修士,就是自己,見了也只有繞路的份,沒想到竟然折損在這小子手裡。」
想到這裡,禪性上人偏頭看了斜對面巨型黑幡上一眾天鬼宗修士一眼,又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第一次死了個黑煞上人,第二次折了個冷煞上人,老八、老九都死了,就是不知這一回,是該著老七呢?還是老十呢?」
就在雲繁三宗眾人各懷心思,暗中忖度這個變數到來會對戰局造成何等影響之時,郎飛已然降落在雲霞宗的七彩雲舟之上。
站定後,抬頭見到諸女包含著關切與驚疑的目光。郎飛微微一笑。「小侄郎飛,給諸位師叔請安了。」
見他還有閒工夫耍嘴皮子,雲霞仙子有些哭笑不得。故意板起臉,訓斥道:「你這傢伙,不好好在據點內呆著,又來此地做何?我不是吩咐過涓霞師妹看緊你麼?怎麼?她沒有聽從我的吩咐,還是你將她的告誡之言當做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