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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六十九章 明著幹不過,暗地裡我刨你們家祖墳 文 / 小小澪

    他這打算的不錯,可方一進門,就見一半大小子手上死死攥著一枚玉簡在那仰著脖子哈哈大笑呢。再觀其打扮,竟是玄火宗低等門人的著裝。疤面道人不覺一愣,心中犯了糊塗。想他一個低級弟子,是怎麼過得這幽冥集火陣?卻又拿著那百無一用的雞肋《九轉真紅訣》樂個什麼勁哩。

    疤面道人有些不明所以,剛要出聲發問,猛地一抬頭,卻又發現那小子頭頂數尺高的燈盞上立著一隻鳥兒,此時此刻,正將一雙鳥翅狠命的拉扯那大日伏魔寶焰。

    至此,疤面道人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一時臉上霞生,口鼻煙起,指定郎飛,怒道:「好啊,我道是為何那鳥兒三番五次來犯,卻原來是宗門裡混入了奸細,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小子,你到底是何來歷,膽敢指使此鳥來禍害我玄火宗的大日陽精伏魔寶焰。」

    見道人不質問自己偷拿玉簡,反而拿大日陽精伏魔寶焰說話,郎飛抬頭一瞧。霍!那傻鳥正拼了命的扯著一團寶藍色火焰往腦袋後面七彩光暈中拽哩。

    眼見趁著自己去抓玉簡的空兒,傻鳥兒竟又去禍害那勞什子大日陽精伏魔寶焰,郎飛不覺心中暗恨,破口大罵道:「你個遭瘟的傻鳥,總有一天小爺要被你害死,都進階化氣境了,你還惦記著它幹什麼?拿去吃啊?」

    傻鳥一面狠命的往回扯,抽空白了正仰頭望著自己的郎飛一眼,開口回罵道:「你知道個屁,這玩意兒吃多了不消化!想當初,一口氣吞下小半,足足噎的小爺仨月沒吃東西。」

    「那你還惦記著它幹嘛,趕緊走,趕緊走呀,沒見那邊來人了嗎?」

    「要走你走,這玩意兒可是寶貝,你擱哪兒偷了玉簡。小爺手上還空著呢,賊不走空的道理不明白呀?」

    一句話把郎飛說得沒了言語。「我操!這傻鳥兒,若非還披著一身鳥皮,這不活脫脫一個郎飛二世嘛。」

    郎飛沒轍,總不能拋下它,自己先逃了。又因神識打量得五火上人才動身趕來,思及自己進階元丹境之後還從未跟煉精修士交過手,不禁心中有些意動,暗忖是不是跟疤面道人過兩招,看看孰強孰弱。

    見郎飛微微走神,又自二者對話中得知一人一鳥兒關係匪淺,道人自忖若是擒下郎飛,那鳥兒即便神通再大,也不得不心有顧忌,屆時自己豈不是立下天大的功勞。

    想罷,疤面道人暗下決心,腳尖向下一點,整個人直似蒼鷹一般,一隻手射出五道真罡刃封住郎飛左右間隙,一隻手張開五指,直朝郎飛頭頂抓落。

    在他想來,郎飛不過脫胎修為,自是全賴鳥兒相助,才能來到這聖火殿之內,還傻了吧唧的將那《九轉真紅訣》當寶。自己好歹也是煉精中期修為,雖無法匹敵那鳥兒,可對付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還不是牛刀殺雞一般乾淨利落。再不濟,也能讓那鳥兒投鼠忌器,迫使它停下盜取大日陽精伏魔寶焰之舉。

    疤面道人的心思不可謂不細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郎飛哪是什麼脫胎修為,乃是如假包換的練氣道元丹境修士。就只道人從半空縱下的功夫,郎飛的氣息已然節節攀升至尋常煉精初期修士才有的程度,且仍未停止,依舊在往上漲。

    「嘿嘿,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真罡刃厲害一分,還是我的元力護盾強上半籌。」郎飛身形一動,卻非閃躲到一旁,反而竄至真罡刃的必經之路上,單臂上揚,輕輕向前一按。

    一團紫光自他掌心亮起,瞬間契合成一面蜂窩狀的圓盾。晃動間,其表皮更有絲絲淡金色的豪光掠過。

    轉瞬之間,真罡刃與元力護盾已近在咫尺。未等兩者相撞,元力護盾上先是瀰散出一團霧氣,那長約三尺的赤紅色真罡刃與其甫一相接,便如遭遇天敵一般,一潰千里。

    只一眨眼的功夫,三尺長短的真罡刃已經被腐蝕的直剩一尺,非但如此,其色澤亦有初始時的赤紅,衰變為黯淡的桃紅色。

    至此,真罡刃方才與元力護盾本體相接,緊跟著,郎飛五指一攏,唯剩一尺的真罡刃霎時化作紛紛灑灑的光斑消失無蹤。

    整個過程說來話長,可事實不過眨眼功夫,期間更無一聲響動。見及這一幕,道人瞳孔一縮,在他看來,此情此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他修行這麼多年,還從未碰到過這種事。

    尋常煉精修士對拼,只要修為相差不足兩個小境界,用真罡盾的一方雖說必然能防住真罡刃,可也從未出現過眼前這般似卵擊石的現象。

    道人真切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如何不震撼!如何不驚懼!哪裡還敢將招式用死,忙不迭的收勢扭身,自半空打了個折返,嗖的一下落回遠處,蹬蹬蹬連退數步,待穩住身形,這才抬起頭,一臉駭然的望向郎飛。

    「嗯!還不錯……」郎飛對晉級後元力盾的表現頗為滿意,點點頭,收回元力。

    看著郎飛身周爆散出的堪比煉精中期修士的雄渾氣勢,疤面道人一臉蒼白的愣在大殿門口,近又不敢,退也不是。

    「嗯……幽冥集火陣怎麼停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緊接著又響起一個聲音。「兩位師兄,幻雲道兄,快!」

    「不好!是那些人仙老祖來了。」郎飛神識一掃,就見聖火殿外五火上人與荒火上人當先,另有兩個銀髮道人跟隨,四人後面又有一干玄火宗長老尾隨。一干人等已然來到聖火殿外不足十丈距離。

    「哈哈,我雖不知你是誰,又如何隱藏修為,瞞過了眾位師兄弟,可如今四位老祖來到,你即便如那鳥兒一般肋下生翅,亦難逃出諸位師伯的五指山。」耳聞殿外喧囂,疤面道人膽氣一壯,指定郎飛仰天笑道。

    走來的四位老祖,兩個化氣中期修為,兩個化氣初期修為。郎飛自問實難匹敵,不由得臉色一變,急抬頭看去,就見小羽兒已將挖人家祖墳的工程做完了九成,眼看著還剩最後一縷火焰便可竟功。不由得大急,催促道:「你它/媽快點,再慢半分,咱們倆全搭裡邊兒。」

    「嚷嚷個屁,我還不知道你?若無萬全之策,你又怎麼敢輕身涉險!給我閉嘴,少扯那有的沒的,憑白讓我分心。」小羽兒自是不甘示弱,扭頭回罵道。

    就這一人一鳥掐架的功夫,殿門口先後閃進兩個人來。五火上人立足一瞧,見及疤面道人,不禁皺了皺眉頭,再一扭頭,看到對面那一人一鳥,不由得臉色一冷,朝著疤面道人問道:「他是誰?」

    疤面道人不敢怠慢,略略解釋一番。此時另兩個老道並幾個有著較高聲望的長老也走入殿來。聽得疤面道人之言,盡都面色森冷的望向郎飛。

    「咳……咳……嗨!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紹一番哈!」郎飛一臉訕訕的笑了笑。「小爺我就是人送外號;風流倜儻勝潘安,器宇軒昂壓宋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瀟灑與智慧並重,下流而不風流…………不,不,不,是風流而不下流,外帶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那個什麼來?」

    「哦,哦,對不起,台詞忘了,大家莫怪啊,莫怪!」

    「師兄,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快拿住他!」五火上人後面走進的二人中,一個長著鷹鉤鼻的老道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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