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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羅渾雲波陣 文 / 小小澪

    二人各運輕身功夫,一個閃動間便欺至守門的兩個太監身旁,然後在其後腦輕輕一掌,接著抱起昏過去的二人回轉假山之後。

    「嘿,醒醒。」二人碰頭後,朱罡列待要叫醒手中的太監,卻被郎飛一把拉住,接著從須彌帶中拿出兩條黑布,道:「今日下午之時這二人見過你我,且藏好面目再問。」[]

    朱罡列嘟囔一聲「麻煩。」還是接了過來蒙於口鼻。待郎飛也做好準備,他抬手在那太監臉上拍了一拍,道:「嘿,嘿,快起來,皇帝要尿尿。」

    他手中的太監立刻打個冷顫,慌忙睜開眼來,正待出聲答話,突然看到眼前兩個蒙面人,立刻嚇的兩眼圓瞪不知所措。

    朱罡列望著他,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悶聲道:「別叫,若不然,你小命難保,大爺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後自會放你離去。」

    那太監可憐兮兮的點點頭,道:「大……大……大爺,你們問吧,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郎飛點點頭,道:「我且問你,皇帝的玉璽放於何處?」

    太監略一思索道:「陛下今日在鑲金殿議事完畢後便直接來到合歡殿了,那玉璽也未放還御書房,被一併帶了過來。」

    郎飛輕「嗯」一聲,接著對朱罡列打個眼色。「嘿嘿,抱歉了啊。」話罷,朱罡列又是一掌,再次將太監打暈過去。

    將二人藏在假山洞中,朱罡列埋怨道:「直接找那老皇帝索要多好?為何偏要做的如此費時費力?」

    郎飛冷哼一聲,道:「前番老皇帝見過你我,若是堂堂正正索要玉璽,他卻是不敢不給,不過那等老狐狸定然會忖思其中蹊蹺,一個修仙者卻來貪圖他的玉璽,那麼,這玉璽肯定是寶貝。他若將此事告知洞衍老道,然後再由那道人洩露給瑯嬛派,有心人探查之下定然會發現蛛絲馬跡,屆時你我還能安安穩穩去探水府?」

    「哦,不錯,不錯。」朱罡列嘿嘿一笑,道:「還是飛哥兒考慮周全,那現在該怎麼著?」

    「走,入殿看看。」話罷,二人大搖大擺的來至殿前,朱罡列探頭裡觀,卻見裡麵粉幔緋羅,彤台紅燭,赤案朱椅。當真是樣樣喜慶,無一不紅。

    「這老兒,倒懂得享受。」朱罡列腹誹一句,抬腳便往裡闖。

    「呆子,慢著。」郎飛一把將他抓住,皺眉仔細瞅了內堂幾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朱罡列疑惑的問道:「飛哥兒,怎麼了?為何拉住我?這玉璽不就在裡面?」

    郎飛搖搖頭,指了指珠簾之後的內堂,道:「你可看清裡面的事物?」

    朱罡列瞇著眼瞅了片刻道:「咦,奇怪,以俺的眼力,其後的情景就算看不真切,總也能瞧個大概,但眼前卻只看到一片彤雲靄靄,怪哉,怪哉。」

    見他搖頭晃腦的德行,郎飛一巴掌拍在呆子頭頂,指著殿內道:「你忘記那洛方所言?他曾想夜盜玉璽,可是被宮內防禦陣法所困,驚醒了老皇帝,最後請來洞衍老道,這才將其打傷。想這梁朝皇宮乃是修真者所造,其中定然會有些防禦法陣,老皇帝經過前次事件後,擔心自身安危,必然會將之開啟,而眼前這合歡殿中古怪,想來便是法陣所致。」

    「哦,好你個飛哥兒。」朱罡列咧嘴一笑,道:「原來你將方師姑帶來,就是為了破那老皇帝的防禦法陣啊?」

    郎飛點點頭,白了他一眼,道:「等著,我去帶她下來。」話罷,轉過頭縱身跳上殿頂。

    幾個呼吸的功夫,兩個人影輕輕躍下,接著邁步走到廳前。「方師妹,你快看看這殿內是何陣法,可有破解之道?」

    「嘻嘻,飛哥哥,看什麼陣法,你陪我喝酒好不好?」方清寒目含秋水,深情款款的望著郎飛,兩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任憑他怎麼施眼色就不撒手。

    「咳,咳。」朱罡列臉色不自然的輕咳兩聲,開口道:「方師姑,你先看看這法陣,待破了陣後飛哥兒定然陪你飲酒,如何?」

    「真的?」方清寒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郎飛,待見他無奈的點點頭,接著嫣然一笑,輕輕在郎飛胸前蹭了蹭,這才轉頭去瞧合歡殿內情形。

    「唔,好艷麗的紅色。」方清寒沉吟片刻,突然轉頭道:「這屋內的擺設清寒喜歡得緊,飛哥哥,你也送清寒一套一模一樣的好不好?」

    郎飛一巴掌拍在額頭,心中暗罵小芸。不得已只得應承道:「好,好,方師妹,我讓你看的不是擺設,你且看看那珠簾之後,可是有什麼法陣守護。」

    聞得此話,方清寒這才將注意力轉至珠簾之後,待見到那片迷濛的彤雲,立刻顰起雙眉,抬腳走近幾步,又細細打量片刻後,輕聲道:「羅渾雲波陣?」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郎飛心中一喜,道:「方師妹,你認出此陣來了?」

    「嘻嘻,可不正是那羅渾雲波陣嗎?」方清寒嬌笑一聲,一下撲至郎飛懷中,墊著腳在郎飛耳側道:「此陣乃是和八步迷蹤陣功效相同,飛哥哥,待回你要跟著我的腳步,可莫要跟丟了。」

    方清寒吐氣如蘭,在他耳畔輕聲碎語,郎飛只覺一陣酥麻之感擴散全身,忍不住抓住她的纖纖玉指,再不肯松。

    「咳,哼。」正在這二人旁若無人的耳鬢廝磨時,一旁傳來朱罡列的不滿。「嘿,嘿,這眼前事要緊,若要親熱,待會事成你們倆自去找個無人之地,俺保證不告知雪婭。」

    呆子之話方清寒恍若未聞,此刻她眼中只有郎飛一人。而郎飛卻不能忽略,這小子臉面緋紅,忙一把扳正方清寒,道:「方師妹,還有勞你前面帶路。」

    「那說好了哦,記得還要陪我喝酒。」話罷,方清寒玉手緊拽著郎飛,一個箭步撩開珠簾走入內堂。

    「哎,等等我,等等我。」朱罡列見二人走入,也慌忙邁步緊跟而去。

    「七……九……左……右……」方清寒嘴中輕輕叨念著,拉著郎飛左拐右拐,片刻後,一個前躍,接著回頭道:「成了。」

    郎飛學著她縱身一躍,待跳至她身旁,再舉目四望時果真發現身周已無彤雲籠罩。

    「唔,好大的溫玉床。」朱罡列跟著二人腳步過得法陣,第一眼便看到堂內正中一張粉紅紗幔包裹的玉床。

    感受著其上傳來的絲絲暖意,郎飛點點頭,讚歎道:「這梁國不愧是修真者傳下來的,其底蘊,果然不是漢邦可比。」

    他們倆就眼前玉床議論開來,方清寒卻一眼瞅到那床上二人,隱約間只見一個潔白如玉的半裸美女雙臂環抱著一個上身**的魁梧老者。

    她禁不住走進兩步,透過輕紗,就見那妙體橫陳的絕色美人臻首埋於老者臂彎,一隻**輕舒,一隻**盤曲,其上覆蓋半角紗被,在她輕微的喘息間,透過搖曳的燭光,一點蕾心隱約可見。

    絲絲**之氣自玉床上傳來,方清寒不覺桃面更紅,呼吸漸漸急促,最後更是一轉身,猛地撲入郎飛懷中再不肯出來。

    「呃……這。」郎飛單臂摟著方清寒,無奈之極,苦笑著看往朱罡列。

    「嘿嘿,最難消受美人恩,嘖,嘖,若是方師姑酒後姿態被雲羽師叔祖見到不知會作何感想。」朱罡列玩味的一笑,接著不再搭理郎飛,輕邁腳步來至玉床一側的木案之上。

    「飛哥兒,在這。」

    郎飛循聲望去,果見得朱罡列手中托著一黃綢包裹,正是白日裡鑲金殿中所見。

    「嘿嘿,也不知這東西寶貝在哪,怎麼看都無法和先前得自洛方的那玉盤匹配啊。」

    聞言,郎飛自朱罡列手中接過玉璽,仔仔細細瞅了瞅,突然看到玉璽上雕的九龍吞水,郎飛臉色一喜,接著手指輕輕點在九龍嘴下的玉潭之上。

    隨著他手指上真氣的注入,那玉璽上雕刻的水潭竟然變了顏色,自白而碧,然後轉至墨綠,最後在朱罡列驚訝的目光中,其上竟然真的如水潭一般四散出一道道波紋,然後一枚墨綠色的玉珠緩緩浮出水面,被郎飛一下捏在指中。

    「哈哈,成了。」仔細瞅了瞅手中玉珠,但見其中一股黑色的氣流將碧色的玉珠染的墨綠,郎飛合掌將其放回須彌帶,然後將玉璽拋還朱罡列,道:「不要打草驚蛇,將他原樣放回。」

    朱罡列點點頭,邁步走到木案之前,又將那玉璽重新包裹好放回原先之處。

    見一切收拾停當,郎飛點點頭,對著朱罡列道:「走吧。」

    接著三人又自原路回轉前廳。一出法陣,郎飛掃視周圍一眼,順手將些精品玉器收入須彌袋中。

    朱罡列見他作為,心中不解,開口道:「飛哥兒,你這是?」

    郎飛微微一笑,道:「咱們放翻了那些侍衛,有人夜闖皇宮之事,第二日必然難以隱瞞,念及此,何不裝做小賊以掩人耳目?」

    聽完郎飛的話,朱罡列沉吟一下,皺眉道:「那要不要想法處理掉前時曾詢問過的太監?」

    「不用,那太監為了自己小命,斷不敢聲張。走吧。」話罷,三人出殿,各駕坐騎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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