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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第二輪(八)求收藏 文 / 小小澪

    隨著時間推移,台上比鬥已過了大半,凡是第一場未被淘汰之人,盡都有著幾分真才實幹,這戰局往往斗的冗長,如此來去與之昨日,比較用時相當。

    四人俱都看的有些乏味,築基境以下,鬥來鬥去往往只是那麼幾種手段,但凡有那出彩的場次皆會贏得陣陣喝彩。[]

    郎飛只是對那些築基境比鬥感興趣,思忖以後少不得要碰到做為對手,故此看的仔細,細細揣摩應對之策。卻怎想再未碰到兩個築基境相鬥之局,本來這些人中築基的就寥寥無幾不到十數,又怎會輕易碰到一起。

    朱罡列這呆子今日興奮,每逢一場比鬥結束他都要自以為是的點評幾句,卻不想儘是些胡言胡語,愁的雲寒直皺雙眉,雪婭暗暗跺腳。

    「快看,快看,子服師兄要上場了。」場內御脈人群之中傳出一陣嘈雜之音,一個白衣男子分開人群步上二號玉台。

    郎飛正眼望去,就見是第一輪之時引起他注意輕鬆獲勝的白衣弟子,上次未曾看清,今次見白衣弟子是一個三十許的健壯之人,氣勢鋒芒畢露,直若一把寒鋒凜烈的出鞘長劍。他不禁心中一動,微微凝神,細觀此場。

    「那人俺認得,與俺乃是一個師父,委實有點傲得緊的一人。」朱罡列見郎飛全神貫注的望著白衣人,開口說道。

    郎飛回頭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有甚分說?你那呆腦如何記得這等清楚。」

    朱罡列抓抓頭皮,一臉的不好意思。「俺被那便宜師祖看重,心下自得,幹了一件齷齪事,不巧被他撞見,過了一番手段,正打鬥間被人告了罪,不想這人也是師祖面前紅人,俺兩個盡都被訓斥了一番。」

    雪婭聽他如是一說不禁暗自驚奇,疑惑的望著呆子,問道:「你作何事了?以至起了爭鬥,同門相殘斷不應該。」

    這呆子又撓撓頭,只是裝出一臉憨笑就不做聲,眼神四顧,直若耳背一般。

    雪婭不得其解,皺著雙眉,撅著嘴嗔怪朱罡列,郎飛看不過,輕咳一聲,一拍朱罡列肩膀。「你這呆子可是又去調戲女弟子?這才惹出事端?」

    呆子忽聞此言表情一愣,心下錯愕,脫口而出:「飛哥兒,又不曾見,你怎知曉。」

    郎飛哈哈一笑,向雪婭攤手示意。「喏,這夯貨能幹什麼好事,如今自己招了。」

    「好你個飛哥兒,竟然詐俺,定不與你干休。」呆子挽挽衣袖裝腔作勢,被郎飛一瞪眼嚇得瞬間溜到雲寒身後躲在一邊。

    雲寒止住郎飛,聳聳肩,朝身後道:「只怪飛哥兒太過瞭解你,若做得便不畏人言,此才謂之大丈夫。」

    朱罡列被雲寒救下,不敢還嘴,只能心中嘀咕。「大丈夫怎抵的過小娘子,賠錢的買賣哪個願意去做。」

    郎飛見這呆子不出聲,安靜的藏在雲寒背後,這才撇撇嘴放過他回頭觀台上戰鬥。

    此時那叫做子服的白衣道人與一個九尺高的黑衣壯漢早已戰在一起,一個傲氣凌人,一個臂力過人,兩個人憋足了勁,俱都徒手相搏。

    黑衣壯漢攻勢勇猛,動作大開大合,儘是些以力搏力的招式,往往雙拳舞過,風聲嗚咽,氣勁如刀,將四周氣流攪的四下湧動,憑空形成一個個龍卷。

    白衣道人相比卻沉穩了一些,手段亦剛亦柔,拳來柔勁克,拳走剛猛擊,將一個巧字揮灑的淋漓盡致。

    這一個鷹搏兔,哪一個兔蹬鷹,一個力猛剛強,一個勁若游絲,一時間好比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戰的是上下難分,強弱不明。

    郎飛心中暗暗叫好,這一番比鬥真真的賺足了台下眾人的眼球,其餘三個場地的爭鬥早已被選擇性的忽視。

    「彭」忽然間二人對了一拳,白衣道人「騰騰騰」退了三步,雪婭一聲輕呼,心中吃驚,只有郎飛看的清,白衣人雖然看似吃虧,其實在他二人拳交之時便已做好了順勢而退的準備,待那壯漢拳勁已竭新力未起之際,將拳變啄,身形借力爆退,腰部一躬,上身前傾,一下啄在壯漢拳上。

    「哼!」壯漢冷哼一聲,揉著拳上一點青紫,一臉肅然的望著已停住腳步的白衣道人,壯漢心中卻也是有幾分佩服他隨機應變之能。

    「看好了」大漢一聲爆喝,身形一扭,晃動之間,打出一套飄飄若絮的拳招,配著他那體型著實難看,惹得台下眾人哄然大笑。

    那黑衣壯漢卻恍若未知,全然不顧取笑之聲,將那拳緩緩舞來,徐步慢移,行到白衣道人身前,招式愈慢。「繡娘依欄!」聲音也似變了幾分,一式肘擊自高處斜下擊壓而來。

    白衣道人此時卻臉色大變,壯漢此招慢則慢已,但是卻直若有無數後招一般,讓他無從可破,無式可解。只好觀及臨身,招已用老之刻,將身一扭,一下滾到一邊。

    壯漢同樣心驚,暗中稱讚,手上卻不停,踏腳前傾,止住下壓之勢,掄拳向前一揮。「繡娘憑欄!」又是一式打出。

    這等俊秀招式,卻由如此大漢使來,雖是大煞風景,卻真真的是威力不俗,殺傷性極強。

    白衣道人看著他那扭曲的樣子,只覺心中煩躁憋屈異常,身影身形腦中一遍遍的浮現,心中作惡,直想吐血。

    「好生詭異的招式,還是莫再逞強,使手段將之破了吧。」經了這兩式,他的傲氣也是息了幾分,心中做念變招。

    「喝」祭出早已藏在袖中的冰針符,白衣道人將大漢避退,又連連後跳幾步拉開距離,自袋內又抽出一疊符菉。

    郎飛看的清楚,暗暗點頭,清一色一打的冰針符。「看符!」白衣道人不忘提醒壯漢一句,將幾張符祭起,操控成品字形一股腦的電射而去。

    黑衣大漢心中一慌,忙將招式停住,一下趴倒在地,那些冰針符直擦著他的後腦飛過,道聲好險,這人一推雙臂撐起,見白衣道人又待祭符,忙將手摸向身後,扯出兩把奇形怪狀的兵刃。

    「竟是鏈錘!」雲寒一聲輕呼,驚訝至極,台上黑衣大漢的鏈錘,手柄與錘體之間並非短的鎖鏈,而是一截長長的軟索,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喝!」黑衣大漢雖是器脈弟子卻未走法控兵刃的路線,拎著那一雙鏈錘連連揮舞,將白衣道人打來的一排排冰針砸的粉碎,一時「叮叮」之音大做,冰屑崩的檯面均是。

    白衣道人心下悚然,又拿出一張符握在手中祭起,「啪」一聲脆響,兩條籐鞭倏然奔出,兩抹墨綠直朝大漢抽去。

    「來得好!」大漢心中不慌,手腳不忙,待那鞭影快到身前之際,將兩個鏈錘左右一舞,顫顫一揮,兩個錘頭竟然懸空一轉,鎖住兩條籐鞭,被大漢猛然一喝,向後一抽,白衣道人被拉了個踉蹌,慌忙丟開手上符菉,星光點點,綠影無蹤,籐鞭符又被破掉。

    「還是拿出些真章來的好!」黑衣壯漢雙眼一瞇,神色肅然的望著白衣道人,雙手捏住猶自晃蕩的軟索,遙遙指向他。「知道你還有手段,亦未曾見你靈獸,若再如此托大,休怪我下手不識輕重了。」

    白衣道人眼神縮了縮,躊躇一下,將手摸進須彌帶,「如你所願。」話罷抽出一條白慘慘的玉質長鞭,一十三條骨節,長足有二丈餘,鞭身無風自擺,「嗚嗚」之聲響起,若細聽,直覺的頭腦發脹,四肢酥麻。

    一時間,議論又起,郎飛四人同時駭然,緊張的盯著那道人手中之物,遠方老道亦是瞳光一閃,轉頭看向天羽子。

    未等他開口,雲羽子卻突然出聲。「師弟,那可是你的玉骨鞭?」

    天羽子望了他們二人一眼,微微點頭,道:「不錯,卻是我那寶貝,傳給我這金屬人靈根的徒孫手中。」

    二人這才瞭然,心下暗道怪不得,五行靈根,土系最為常見,其次乃是木系與水系,火系再次,金系最次。

    「聽聞十多年前師弟出門與純陽劍宗爭搶弟子,今日及見便是他?」玄羽老道嘴角一挑,驀地想起前事出言詢問道。

    天羽子又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此子。」

    這時雲羽子仿若想起什麼,突然噗嗤輕笑出聲,望著天羽子道:「師弟,怎你每個看好之人皆是徒孫之輩,何不收做弟子。」

    天羽子面色一呆,望望身後的弟子大軍,老臉一紅,訕訕而笑,就是不接話茬。

    雲羽子見他吃癟,自忖佔了上風,又瞄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天羽子只做未聞,埋著頭捏搓著手中玉珠默不做聲,玄羽老道見得如此,同樣呵呵一笑,向雲羽子擺擺手,示意他收斂一分。

    雲羽子這才住了聲,對玄羽老道頷首,之後轉頭望向戰台。

    「此鞭乃一條風蛇化蛟之時被劫雷劈死,多年後骨架玉化,被師祖獲得,遍尋修真界名匠煉製而成,且多加小心。」白衣道人甩甩手中長鞭對大漢提醒道。

    大漢略略點頭,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看著眼前玉鞭,二人盡皆冷然不語,一時間台上平添了幾分肅穆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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