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唐姑娘你誤會了——/——/」
張宇初一籌莫展的,和唐昕心中所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唐昕那點傷,對張宇初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障礙。
真正讓張宇初一籌莫展的,是唐昕被封存起來的那一部分記憶,那是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
這不是東海趙孝成王能夠擁有的力量,問題應該出現在那座城上,時空放逐是那座城,固有的能力。
一座城,便是一件法器,強大的法器,擁有時空放逐之力的法器,啟動這座城,施展定點時空放逐,代價可想而知。
這份恩情,張宇初只能是敏記於心,至於報答,那只能是等到他,能夠有能力給出這個代價的時候,再談。
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唐昕時空放逐前的記憶,和擁有的力量仍然存在,只不過被那股力量,封存在未知的區域。
強行破開,能不能夠破開暫且不說,對唐昕的傷害,不言而喻,就等於是以唐昕的腦部為戰場,和一個未知的,無可匹敵的存在,開戰。
「貧道只是沒有想到唐姑娘還是純陰之體,一時有些驚訝,所以輕慢了唐姑娘,還請唐姑娘見諒。」
張宇初隨口說道。
「純陰之體?這是什麼意思?」
「所謂純陰之體,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都是難得一遇的奇才。」
前半句,張宇初說的都是真的。至於後半句,倒是參了一些水分,純陰之體,雖然好,卻也不罕見。
特別是人口眾多的今天,就算是一千個人裡面,出一個純陰之體。全世界幾十億上百億人口,數下來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修道練武,需要的是大智慧。而不是點滴的聰慧。
張宇初胡亂一說,唐昕也是隨便一聽,在唐昕的心裡。根本就不相信,張宇初所說的話語。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切還要等時間來證明。
「唐姑娘是被摧心掌所傷,倒不是太難醫治,只需要每天推宮過血,一個星期的時間便能夠痊癒。」
「摧心掌?你怎麼知道的?」
唐昕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語速陡然之間加快,不過很快唐昕就恢復了平靜。
「貧道本就是江湖中人,赫赫有名的摧心掌。貧道自然認得。」
唐昕眼中的那一絲,警惕的神色,自然不能夠逃過張宇初的眼睛,卻並沒有在意。
張宇初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就足夠了。至於唐昕心中有什麼盤算,那不重要,是的不重要。
「只需要每天推宮過血,就能夠治好我身上的傷,你給我推宮過血?」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推宮過血,其實就是按摩在江湖上的說法了。
利用按,觸,推等方法,使身體放鬆,跟水療按摩啥的,沒有太大的區別,要說有,就是水療館那些按摩師,沒有真氣靈氣。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雖然懷疑張宇初和殺死彭刀的那件案子可能有關係,但要唐昕犧牲自己的色相,唐昕還是有些猶豫的。
警隊提倡的是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但那就是騙騙警校剛畢業的毛頭小伙子的玩意。
好歹,唐昕也已經參加工作多年,哪會被這些糊弄人的玩意給糊弄住。
「這個,唐姑娘,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唐姑娘的傷勢,刻不容緩,推宮過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張宇初相當邪惡的說道,在和唐昕說話的這一刻,唐昕身上的傷,已經完全被張宇初渡入她體內的靈氣給治好了。
換而言之,唐昕現在沒有任何傷情可言,然而兩人卻在這討論,用哪一種辦法治療傷勢。
倒不是張宇初想占唐昕的便宜,而是張宇初需要這樣一個機會,給唐昕解開封存的記憶和力量。
當然,張宇初可以選擇將唐昕弄暈過去,但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就算在昏迷的時候也會找遇到唐昕本能意識的排斥。
只能是在,唐昕心甘情願的條件下,才能夠最有利的瞭解和接觸那一股神秘的力量。
「能不能夠讓我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唐姑娘,你要考慮清楚,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張宇初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也許他該再次的去東海跑一趟,看一看那一座城,那一座放逐之城。
本能的,張宇初覺得,這一座城,和張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得到張宇初的聯繫方式,唐昕一步三回頭的,不斷的回頭看向張宇初,不知為何,她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等到她走到養生會所門口,在回過頭來的時候,站在車前的張宇初,已經消失不見,憑空的,毫無徵兆的。
等唐昕從門口衝出來,舉目四顧的時候,卻再也沒有發現,張宇初的身影,彷彿他從來就不曾存在一般。
「張子璇是麼?」
只有唐昕手裡的一張硬紙片,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硬紙片上寫著張子璇三個字,另外還有一串十一位的數字。
……
東海,金碧輝煌的龍宮之內,趙孝成一襲金黃色的龍袍,坐在金光熠熠的龍椅之上。
「來啦,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得多,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雙目緊閉的趙孝成忽然之間闔開雙目,綻放出恆古的光芒,刺破蒼穹,讓隱身的張宇初無所遁形。
這不是趙孝成王!確切的說,這不是趙孝成王該有的目光,一個眼神就足以將張宇初滅殺至渣。
倒是有點像是武當山真武大殿的感覺,只不過這目光的威壓更加的強烈,所不同的是這束目光並沒有敵意。
「不錯,但還不夠。」
龍椅之上的『趙孝成王』開口了,平淡的聲音,在張宇初聽來,卻是震耳欲聾,發自心裡的顫慄。
「你有很多疑問?」
「是的!」
「我能夠幫你一次,卻不能夠幫你第二次,第三次……你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做求人不如求己,你心中的疑問,我不會為你解答,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直到有一天你能夠和我平起平坐。」
說到這,龍椅上的『趙孝成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張家重情重義,寧願天地……不然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你心中的顧忌我明白,只要我存在一天,張家的香火便不會斷了香火。」
話到嘴邊,『趙孝成王』像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一般,轉瞬就改口了。
「謝謝!」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張宇初能夠做的也就是說一聲謝謝,除此之外,張宇初在『趙孝成王』面前,任何都做不了。
承諾?還是保證?笑話!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也許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直到有一天,能夠和他平起平坐,才有資格在他面前說承諾,亦或是保證。
「不用,這是我欠你們張家的,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得到『趙孝成王』的保證,張宇初已經沒有繼續留在東海的理由,得寸進尺的後果往往就是一敗塗地。
在來東海龍宮之前,張宇初去了途經玉城關,逗留了數日,結果一無所獲,也許玉城關和『趙孝成王』一樣,不是他現在能夠知道的秘密。
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層,不管張宇初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張天師了。
而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是的,無名小卒,『趙孝成王』,真武大帝,吹口氣就能夠滅殺的存在。
就像是一國之君,一夜之間成了販夫走卒,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張宇初只能選擇接受。
地位和實力是平齊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卻想要擁有超然的地位,顯然是不現實的。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在張宇初離開之後,『趙孝成王』看著虛空,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再一睜眼已經是另外一幅天地,此趙孝成王,以非彼『趙孝成王』。
……
等張宇初回到地面,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老舊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未接電話,短信足有數十個,上百條,這段時間之內,唐昕不止一次的找張宇初。
結果顯示,電話不在服務區。
唐昕甚至動用了警隊的關係,這才查出張宇初的一些相關資料,甚至找到了齊澄。
只可惜,齊澄也不知道張宇初去了哪,事實上,張宇初那日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去。
若不是唐昕找上她,齊澄都快要報人口失蹤了都,然而唐昕就是警察,還是刑警,飛機中的戰鬥機,撥打報警電話的功夫都省了。
張宇初將電話回撥的時候,唐昕正在召集中隊隊員開會,電話在唐昕的口袋裡一直震動著,唐昕本想拒接,一看號碼,心突的一下。
正愁找不到他呢!
「這幾天你去哪裡了,你的電話,怎麼一直都不在服務區?」
接通電話,不由分說,唐昕就質問了起來,卻沒有想她似乎沒有質問張宇初的資格。
而且她打電話的時候,張宇初正在東海海底世界,電話也餓被張宇初用法力給屏蔽了,能夠在服務區才怪了。
****
求月票!求訂閱!求推薦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