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牛啊!」
范成渝走後,徐秋白的那群小弟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徐秋白拍起了馬屁,跟著這樣一個大哥,啥事不能幹!
「好說,好說,能走麼?」
徐秋白沒心沒肺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明君手底下需要干將,同樣也需要庸才,在現在稱之為炮灰。
總不能夠讓精英去做送死的工作,但送死的工作,必須要有人去做,那就是炮灰。
「需要去醫院嗎?」
「能,不用,槓槓的——咳咳!」
「別廢話,在這等著,我去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徐秋白華麗的一個轉身,留下一群小弟,感動的淚流滿面,劉備也不過如此啊!
……
回到房間,張宇初拿出鄭富貴給他辦的信用卡,在附近的取款機上查詢了一下。
前面是個阿拉伯數字5,後面跟五個零,足有五十萬之多,還不知道這張信用卡能夠透支多少呢。
這一筆錢,自然不可能在周大生珠寶行的賬面上出,只能是鄭富貴的私人賬戶。
五十萬不算多,卻也不在少數,對鄭富貴來說或許不至於掉肉,但對不少普通人來說,也許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分兩次,張宇初取了五萬塊,幾乎快要將整個取款機中的現金都取完了。
這筆錢,自然是交付房租的錢,剩下的一點錢,則是近日的生活費,深居簡出只是權宜之計。張宇初需要的是融入這個社會,真正意義上的。
不見得要朝九晚五的工作,起碼不至於讓尋常人等看出破綻。
取完錢,張宇初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張宇初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論在什麼時候,錢都能夠成為罪惡之源。
一轉身,剛走出兩步,就看見旁邊一個呆著棒球帽的壯漢。朝他快步走了過來。
刀!
雖然只露出了一個刀尖,張宇初還是清楚的看見,棒球帽的大漢,袖子之中藏起來的短刀。
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點點的刀尖,熠熠發光。
等到對方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對方手中的刀。終於露出了全貌,是一把折疊水果刀。
被磨得相當的鋒利,用來割喉無往而不利!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張宇初的咽喉招呼過來,動作嫻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地方,一看就不是新手。
這種人自然是死有餘辜,換做是時空放逐之前,張宇初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滅殺。
可沒有當街,不當街的概念,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可現在不同,在大庭廣眾之下。張宇初自然不會這麼做。
這才是張宇初皺眉的原因,當街將他殺死,勢必會引來眾多不必要的麻煩,勢必將自己後幕後推倒台前。
教訓這廝一頓,倒是可以!
面對明晃晃的水果刀,頭微微往旁邊一歪。恰好避過了對方的一擊,一隻手輕輕的按在這廝的胸口。
在旁人看來。這是慌亂之下,手足無措的舉動,事實上,張宇初這一掌,是摧心掌,不過是慢性的。
一時半刻要不了這廝的性命,卻足以讓對方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掛上號。
「殺人啦!」
張宇初扯開殺豬般的嗓子,毫無高手風範的嘶吼了起來,換做是以前的張宇初,這種事情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一邊喊,張宇初一邊跑,一會的功夫,就跑沒影了,留下手持折疊刀的兇徒,和回過神望向兇徒的路人,面面相覷。
很快,兇徒訕訕的收起了折疊刀,路人也恢復了冷漠,相當的默契,一個說:我什麼沒做,另一個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張宇初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拐角處,看著這可恥的默契,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路見不平一聲吼,似乎並不符合當下的國情。
就算是張宇初也不可能逼迫旁人去行俠仗義,事關生死,豈可兒戲,就像是法律也沒有規定坐公交車的時候,青年必須要給老人小孩讓座一樣。
搖了搖頭之後,張宇初離開,至於那個歹徒,不出意外,將會死在某一個角落,不過跟他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一日無話。
第二天,張宇初將旅館的房間退掉,帶上僅有的行禮離開了小旅館,出人意料的並沒有在附近發現徐秋白的身影。
也許是僅有的幾個小弟,現正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緣故,不然張宇初不介意讓他再送自己一次。
準時的出現在清風小區,租住的三棟406房間,按了一下門鈴,門很快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子,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著蓬勃的朝氣。
「你是?」
「你就是張先生吧,請進。」
進門之後,年輕的女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齊澄,這套房子真真正正的主人。
「不好意思,我媽媽今天臨時有事,不能來,所以讓我來履行合約上的內容。」
齊澄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張宇初來說,齊澄來和她的母親,王女士前來,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是我未來一年的房租。」
張宇初將準備的房租,從昨天剛買的行禮包裡取出來,遞給齊澄,一共是三萬六。
「三萬六千元,你數一下!」
「這個,等一下!」
齊澄並沒有接過張宇初手上遞過來的一捆錢,而是有些詫異,又有些尷尬的說道。
「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不過有些問題,昨天簽合約的時候,你可能沒有注意,我想跟你說一下。」
「你說!」
張宇初皺著眉,在選租這套房子之前,張宇初算過一卦,卦象顯示是吉,是以張宇初並沒有多看合約,就草草的簽字了。
至於房租,對張宇初來說只是旁枝末節,雖然時空放逐之後,張宇初已經改變了不少,可對錢,張宇初還是沒有太多的概念。
看齊澄的摸樣,張宇初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心想難道這中間還會有什麼變故不成?
「是這樣的,這套房子,其實,嗯,是的,這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所以家裡面想將房子租出去,不過,偶爾我可能會來住兩天……所以……」
事實上,齊澄也不太願意將房子租出去,話說到一半,張宇初已經將眉頭凝成一個川字。
而且齊澄的私人物品,並沒有全部的搬離這裡,這裡面的含義已經表達的相當的清楚。
齊澄需要一個退路,而張宇初則是需要一個絕對的私人空間,這才是兩人衝突的地方。
「沒問題,這是你的房子,不過在你回來之前,請通知我的一聲,你應該有我的電話號碼!」
「那就謝謝嘍!」
齊澄笑了起來,合約上並沒有這個條款,張宇初完全可以拒絕,或者是選擇不租。
不過這兩種方式,對齊澄來說都不是最好的結果。
「這個是我的房間,另外兩間房,另外還有兩間房間,你自己選吧。」
齊澄蓮舌輕吐,似乎對自己佔據主臥帶有一些歉意,眼睛停留在張宇初的行禮上,轉移這話題。
「是的!」
張宇初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他確實可以拒絕齊澄,只不過他已經不再願意花費精力,另尋別的住處。
而且齊澄的面相顯示,將來的姻緣不錯,回來住的可能性相當的小,甚至是不可能出現。
將房租交給齊澄,履行完簽約的最後一個步驟,齊澄便將房間的鑰匙交給張宇初,算是找到了一個新的住處。
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齊澄的電話響了好幾次,接完電話都是一臉幸福的摸樣,應該是有重要的約會啥的。
付完錢,簽完約,齊澄便離開。
然而張宇初心中那一股不好的預感,卻一直縈繞在心頭,並沒有因為齊澄的離開,而散去。
在新房間之內,張宇初轉了一圈,將行李搬進次臥取了出來,擺放在衣櫃上,也就是幾件普通的衣服而已。
次臥之內一塵不染,顯然是齊澄幫忙打掃過,而床單和被褥也都是全新的,顯然也是剛換的。
躺在床上,張宇初美美的睡了一覺,自從被趙龍王放逐回來之後,張宇初還從來沒有真正的休息過。
雖然入定,也能夠有休息睡覺的效果,但個中還是有一些差距的,不知睡了多久之後,張宇初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了幾聲抽泣。
是誰在哭?
張宇初甦醒了過來,打開房間裡的燈,順著抽泣的方向走去,是在套房之外傳來的。
要不是張宇初聽力靈敏,根本就聽不見對方抽泣的聲音。
打開房門,張宇初走了出去,發現一個人蹲在烏漆抹黑的樓道上抽泣著,張宇初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烏漆抹黑的夜,根本不影響,張宇初的視線,這蹲在樓道上抽泣的人,不是下午離開的齊澄,又能是誰?
在一瞬之間縈繞在心頭那一股不祥的預感,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答應齊澄的要求,真的不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你怎麼在這?」
既然發現了,張宇初就不能夠當做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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