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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一章:負荊請罪 文 / 超級雙殺

    第一百六十一章:負荊請罪

    「你隨我來!」

    淡淡的看了張道琛一眼,張宇初轉身離開了後院的花園,徐步走進了書房,並沒有滿足,張道琛強烈的戰鬥欲,望。

    張道琛是散人境界,要高出張道旭等人不少,直追龍虎山那些久不出世的太上長老。

    經過官場上的一番歷練,加上張宇初補齊的這些典籍,張道琛達到真人境界只是時間問題。

    對別人或許足夠了,但這對張道琛遠遠不夠。

    作為下一代的張天師,光有道行境界,肯定是不合格的,雖然不能單純的說成是匹夫之勇,但也是差不多了。

    張道琛也是一怔,按照他的身份,是應該出現在這的。

    不過能夠和張宇初交手切磋的機會可不常有,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所以張道琛來了。

    可張道琛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當然張道琛也只是猶豫了片刻,片刻之後,便跟隨著張宇初的步伐,走進了書房。

    「把門關上。」

    「是。」

    在眾人的視線中,後院書房的房門,緩緩的閉合住了,一眾正一道弟子也都是面面相覷。

    張道旭的的眼神更是掩不住的落寞。

    就在昨天,他的境界修為得到了質的飛躍,可也就是在昨天,張道旭才發現,他和張道琛之間有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這一條鴻溝甚至讓張道旭提不起跨越的勇氣。

    然而現在,這一條鴻溝正在越拉越大。

    希望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然則,一瞬之間,張道旭眼中那一絲落寞,便被那一絲平淡所遮掩,心中暗叫一聲好險。

    還是境界不夠穩固,差一點就被心魔所乘。

    勝不驕,敗不餒,寵辱不驚,任窗外花開花落,看天空雲卷雲舒,好勇鬥狠不可取,意志消沉更是不能夠。

    平常心,平常事。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在不知不覺中,張道旭的道心更上一層樓,卻是張道旭原先不敢想像的。

    ……

    書房之內,張宇初和張道琛直面而立。

    「我讓道旭交給你的那幾本書,你看了麼?」

    張宇初所說的那幾本書,自然是前日交給張道辰的周易,歸藏,連山易與星辰術。

    除卻星辰術之外,剩下的三本,以張道琛散人境界,是可以隨意挑選兩本觀看,然後在兩本之中選擇一本研習的。

    「弟子翻閱了歸藏經和連山易兩本,正準備研習連山易。」

    張道琛恭敬的回答道。

    拿到四本經易除,卻眼下不能夠翻閱的星辰術之外,張道琛直接忽略了周易,選擇了歸藏和連山。

    在這兩本中,張道琛最終還是選擇了更為深奧的連山。

    「為什麼不選擇周易?」

    張宇初點了點頭,看著張道琛冷不丁的來一句,相比於張道琛選擇的結果,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張道琛選擇的過程。

    「子弟研習過周易,與歸藏經和連山易相比稍有不如。」

    張道琛不是張道旭,還是能夠在江湖流傳的周易之中,找出其中遺珠,探尋正確的方向的。

    「那你用周易,為我算上一卦,詢問明日之事。」

    張宇初手中出現幾枚銅錢,輕輕一甩,漂浮在張道琛面前。

    遲疑了一下,張道琛伸手一撈,將五枚銅錢撰在了手裡,知道張宇初這是要考校他的算卦之術。

    周易一般用銅錢起卦,有天圓地方之意,起卦的方法並不難,屏息運氣,將靈氣滲入到每一枚銅錢之中,起卦推演,落卦!

    卦象清晰的呈現在,張宇初和張道旭的面前。

    「如何?」

    「明日,有客來訪。」

    張道琛面露愧色,他也只能夠推演到這一步了。

    至於來客是誰,所謂何事,何時到訪,張道琛是一概不知。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張宇初並沒有多說,一切都不需要他多做吩咐嗎,張道琛應該明白怎麼做。

    周易,歸藏,連山,星辰,其實是一個層層遞進的關係,周易最簡,星辰最難。

    其中周易是借助銅錢,蓍草起卦,歸藏則是用龜甲獸骨起卦,然則連山則是觀江河山勢,推演天地,星辰之術更是觀看日月星辰。

    算卦的方式方法,是越變越簡單了,但算卦的難度,那是節節拔升。

    一個三歲小孩,剛能夠站穩腳步,就要學百米衝刺,就算天賦再強,那也是自尋死路。

    張道琛答應一聲,退出了張宇初的書房。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出來以後,張道琛審視了後院一眾正一道弟子,然後看了看天色,心下苦笑不已。

    這都是幹什麼啊,天都亮了這都!

    「都散了吧。」

    整了整嗓子,張道琛對一眾正一道弟子說道。

    雖說一天不休息,對修道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但該休息的時候,還就得休息。

    要不要休息,跟需不需要休息那是兩回事。

    張道琛都發話了,一眾正一道弟子,也不好再多做逗留,紛紛離開了四合院,朝四面八方而去。

    「道旭,明天這有客來訪,你多留心一點。」

    走之前,張道琛跟張道旭悄聲說道,張道琛身為內閣成員,內閣還有這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不可能在四合院都做逗留。

    張宇初這邊的事情,也只能是交給張道旭。

    近水樓台先得月,張道旭羨慕張道琛,張道琛何嘗不羨慕張道旭,當然前提他得是樓台。

    要是茅草房,那誰也沒辦法,張宇初也是回天乏術。

    張道琛離開書房之後,張宇初便沒有離開書房,而是在書房之內,吞吐納吸了起來。

    一天一夜的時間,沒有片刻的停歇。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張宇初耳邊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才從吞吐納吸中醒來。

    「何事?」

    睜開眼,張宇初淡淡的問道。

    「張先生,石勒請罪來了。」

    門外的弟子恭敬的回答道,聲音有些喘。

    石勒背叛正一道之事,早在正一道內部傳來了,若不是張宇初一直沒有明確的指示,而且石勒道行修為又高,正一道弟子早收拾他去了。

    現在倒好,他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然不是領著人,殺上門來的,而是赤著上身,背上綁著荊棘籐條,請罪來了。

    一大早打開門,就發現石勒在大門口跪著,門子早早的就報給了張道旭,張道旭去看了一眼,也不敢擅自拿主意,便差人前來請張宇初。

    「知道了。」

    張宇初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的波瀾,打開門走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唐昕也被外頭這鬧哄哄的聲音給驚擾了,在張宇初打開書房門的同時,走出了房間,朝張宇初問道。

    「石勒來了。」

    「他來幹什麼?」

    唐昕輕眉微蹙,也許是職業的原因,唐昕比一般人更加痛恨背叛,她對石勒的恨意,可比一般人強烈的多。

    而且唐昕也是,除卻張道潤和石勒之外,唯一一個知道所有事情的人,若不是張宇初及時醒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請罪來了。」

    張宇初笑了笑。

    「他還有臉來請罪?」

    唐昕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不去理他,讓他在外面跪著吧。」

    張宇初淡淡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在唐昕的幫助下,洗漱了一番,任由石勒在府門外跪著。

    從早上,一直跪倒了傍晚。

    直到第二天早上,石勒依舊沒有離開,還在跪在府門外,不少過往的人群都指指點點的。

    開始,還以為是拍戲呢,畢竟派古裝戲,這種請罪的鏡頭已經拍爛了都,沒有一點新意可言。

    逐漸的逐漸的,人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早上上班的時候,石勒在大門前跪著,晚上下班回來,石勒還在,三更半夜的泡吧回家路過此地,石勒依舊在。

    大半夜的怪嚇人的,將他們的一傢伙將他們的酒勁給嚇醒了一半。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石勒還是跪在張家的府門前,正一道弟子,進進出出的倒也沒有受到石勒的影響。

    該進的進,該出的出,府門開關照常不誤,就是在開門和關門的時候,門子都會狠狠的呸上一句。

    跪上一天一夜的時間,對石勒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倒是路上行人對他指指點點,和正一道弟子那逼視的眼神,讓他心裡特別的難受。

    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

    這點屈辱石勒也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總有一天他要將這裡所受的屈辱,給加倍的找回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清楚。

    「你怎麼還在這?」

    第三天早上,門子一開門,居然發現石勒還跪在府門前,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大庭廣眾的,石勒在府門前一跪就是兩天,知道的明白石勒是前來負荊請罪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一道仗勢欺人,怎麼滴了他呢!

    這要是被弄到往上,或者是新聞媒體上宣傳一下,那傢伙……要是再讓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編加個勁爆的標題,那效果……

    「我要向張先生請罪,張先生要是不肯見我,我就一直跪在這,不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張先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弄髒了這塊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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