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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手拉小手 文 / 執業獸醫

    昊叔收起鼎鼎,也不嫌燙,這點溫度在昊叔眼裡只是不冷罷了。*.*把鼎鼎握在手裡把玩著,一股子藥香撲鼻,昊叔卻對這股藥香很不滿意,識海裡隨手把鼎鼎沉到識海池塘中,清洗乾淨,再無藥香,這才作罷。

    沈旭之看著申作桂暈死,用腳尖踢了踢,把了把脈,見申作桂性命無礙,從申作桂手裡把那沒白花蛇舌丹取回,放到藥瓶中,出了帳篷。上官律筆直的守候在帳篷外,沈旭之隨手把一瓶百枚白花蛇舌丹扔給上官律。

    「謝少爺賞賜。」上官律不知道是什麼,但該致謝還是要致謝的。沈旭之也沒解釋,走到趙連成身邊,笑道:「你那老友暈死過去了,你去看看吧。」

    「什麼?!小師弟啊,你把他怎麼了?」趙連成一臉急促,推開並不礙事,正在看著小藥瓶的上官律,闖進帳篷。沈旭之苦笑,小聲道:「一個老頭,我能把他怎麼地。」忽然想起了什麼,高聲叫道:「記得把那個傳送的寶貝給我帶回來!」小白狐狸聽到沈旭之的聲音,從遠處跑過來,像一朵潔白的雲朵,在火紅的地面上移動,沒心沒肺的開心並快樂著。

    「稚彤,想什麼呢?」沈旭之走到坐在一個角落裡,抬頭看著天,滿眼都是迷茫的謝稚彤的身邊,在小姑娘的對面席地而坐,帶著寬厚而溫和的微笑,問道。

    謝稚彤面色依舊慘白,兩隻原本明亮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陰霾,靈動的目光有些呆滯。木木的看了看沈旭之,小聲喃呢道:「哥,我心裡空。空的難受。」

    羊皮袍子從遠處跑過來。身上、腳上沾著星星點點紅土,依舊沒心沒肺的開心快樂。竄到沈旭之肩膀上,瞪大眼睛看著謝稚彤,又跳到謝稚彤的懷裡,伸出舌頭,使勁的舔舐著謝稚彤冰冷的手,像是在安慰著謝稚彤。

    謝稚彤想笑,卻笑不出來,只擠出一絲乾乾巴巴的笑容。宛如瞬間蒼老了無數年,讓人看著心酸苦澀。

    唉沈旭之心中歎了一口氣。生死離別啊,果然是人間最難邁過去的那道坎。想起自己孤坐在雪山頂,面對自己的死亡,想著羊皮袍子今生今世都不會再相見的時候的心情,少年郎心有慼慼焉。也不勸慰,只是輕輕握住謝稚彤的手。小手冰涼。

    有些傷痛,世間沒有任何靈丹妙藥可以醫治。只有萬能的時間可以沖淡,可以讓每日都伴隨在身邊的思念在不知不覺中淡去。

    只是。小手冰涼。那顆心呢?

    看著紅土地上海風吹起雲卷雲舒。

    看著上官律收起藥瓶,和黑衛、石灘一起搭起帳篷。

    看著趙連成扶著申作桂從帳篷裡走出來,申作桂還在上下找著曾經握在手中的丹藥,那枚可以讓知命境的召喚師馴服七階近似於神明的荒獸的丹藥,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整個人失魂落魄。一身灰色的丹服抽抽巴巴的,像是一個要飯的。

    看著趙連成扶著申作桂,趙連成一臉得色,一邊走,一遍嘮叨著什麼,像是在教訓申作桂。而申作桂魂不守舍,只是兩隻手在渾身上下翻著,像得了中風的老人一般。

    大手拉小手,冰涼的小手漸漸有了一些暖意。

    申作桂兩隻眼睛像是死魚的眼睛一樣,往外凸凸著,盯著沈旭之看,像是滿懷刻骨仇恨一般。上官律搭好帳篷,站在沈旭之身邊,見申作桂如此模樣,心中一緊,手按在腰間刀柄上。石灘眼睛一瞪,像是兩個銅鈴一般,斜上前半步,把沈旭之擋在身子後面。

    少年郎笑著把石灘拉到一邊,笑語晏焉的看著申作桂。

    「收我做弟子吧!」申作桂掙脫趙連成的手,一下子跪在沈旭之面前,聲音裡帶著一絲哭泣的聲音,有點變調,聽的羊皮袍子嗖的一聲竄回沈旭之的肩膀上,衝著申作桂齜牙咧嘴。

    沈旭之看了一眼趙連成,又看了一眼申作桂,心中苦笑。這老哥倆怎麼都會這招,下一句是不是您不收了我我就不起來?

    「您要是不收我做弟子,我就跪死在這裡。」申作桂肯定、堅決的說。但聽在沈旭之和趙連成耳中,卻怎麼聽怎麼感到荒謬絕倫。

    「……」沈旭之無語的看著趙連成,老趙臉上也泛著一絲不自然的扭捏。沈旭之哪願如此托大,這是昊叔的事兒,自己嘛……還是趕緊站起來,把申作桂扶起來,笑道:「哪敢哪敢。和老趙一樣,都是師兄,你們倆論,反正我是小師弟。老申看怎麼樣?」

    申作桂一臉激動不已,眼看便要老淚。眼看便要撲到自己身邊……少年郎雖然對口水,眼淚,鼻涕什麼的不抗拒,但那只限於羊皮袍子,自己,還有漂亮的小女孩兒。老申嘛,還是算了。

    沈旭之看得一身惡寒,拉起謝稚彤,剛要走開,卻被申作桂拉住衣角,申作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小師弟剛才煉製的那瓶丹藥能不能給我幾顆?」申作桂一聲已經多久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了?就連申作桂自己都早已忘記。這話說起來還有些羞澀,但想到自己膝下愛子,也不起身,便這般厚著臉皮跪在地上拉住沈旭之的衣角,結結巴巴的說。

    啊?沈旭之沒想到申作桂居然要的是這個,把申作桂從地上扶起來,說:「我給我的追隨者了,現在一粒丹藥都沒有。」說完,沈旭之雙手攤開,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申作桂眼睛裡放出綠油油的光,盯著沈旭之身後的上官律,看得上官律心裡慌得很。本來上官律還不知道那瓶子裡是什麼丹藥,但一見申作桂這般模樣,竟然連一張老臉都不要了,豁出去也要那丹藥,便知道這至少是地級以上的丹藥。進了天樞院,連一隻召喚荒獸都沒有的上官律哪裡見過什麼地級的丹藥,便是玄級的丹藥也足夠流口水的了。

    可憐的上官律要是知道自己懷裡揣的是天級丹藥,怕是比申作桂還要不堪,就是直接死了也說不好。

    上官律左手死死的按在天樞院黑衣上,手下便是懷裡的藥瓶。右手按在刀柄上,看這意思只要不把他殺了,便休想拿回丹藥。沈旭之看上官律那副模樣,笑了,說道:「這都幹嘛,不就是一瓶子丹藥嘛。老申,你那不是還有草藥嗎?我再煉一爐子,給你五顆,剩下的都是我的,你願不願意?」

    五顆?你一爐成丹百枚!申作桂心念電閃,盤算了一圈,算了,認了!看趙連成這廝死心塌地的模樣,這少年對手下追隨者根本不小氣,就當投名狀了,只要能跟著,還怕以後沒有大把的丹藥入手?再說,天級丹藥和地級丹藥之間的區別,申作桂一清二楚。

    申作桂一生經歷多少風浪,此間厲害關係瞬間便盤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順著沈旭之的手站了起來,擠出一絲笑,顫聲說道:「就依小師弟,不知何時能煉丹?」

    說這番話的時候,申作桂的心在滴血。血流成河,恨不得自己化身成沈旭之,煉製出無數的白花蛇舌丹來

    「晚上吧,我帶著稚彤出去走走,散散心。」沈旭之笑道。昊叔根本沒有什麼改變,看這樣子,煉丹的時候也沒怎麼用心,晚上再來一爐,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便應了下來。

    沈旭之拉著謝稚彤的手,緩緩的走在紅土地上。身後上官律在咨詢趙連成丹藥的用處,申作桂百般的要試圖從上官律手裡換走兩枚白花蛇舌丹。上官律像是防賊一樣放著申作桂,要不是有沈旭之的話在先,怕是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沈旭之挽著謝稚彤的手,慢慢的靠近那座小山。這周圍一片荒蕪,真的沒有什麼景色可以舒緩一下這小丫頭的情緒。沈旭之倒是希望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能讓謝稚彤好一些,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是一種奢望。

    只是希望這種平安靜淡的生活,能加快時間彌補傷痕的過程。

    石灘和上官律想要跟著沈旭之,被沈旭之攆了回去。開玩笑,和小妹妹一起卿卿我我,你們這幫燈泡跟著,啥意思?!

    紅土地,小山,稀疏的綠樹,少得可憐的青草。羊皮袍子依舊跑的開心,沈旭之有時候覺得只有羊皮袍子的人生才是完美的。至少只要吃飽了,小白狐狸總能找到事兒讓自己開心起來。這是一種多逆天的心態啊……

    兩個人默默的前行,男人的手裡拉著女人的手,從冰涼到微溫。謝稚彤沒有說話,沈旭之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一路就這麼沉默下去,只是這種沉默有些暖。暖了謝稚彤的手,暖了那顆冰冷的心。

    正在半山腰上,忽然沈旭之感覺到一股殺氣釘在自己身上。只是還有些微弱,估計是對自己有殺意的人距離還遠的緣故。

    怎麼他娘的在哪都能碰到事兒。沈旭之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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