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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劍麒已經昏迷的情況下,洛凱只好跟隨藍西洛的騎獸繼續前進,好在最後終於還是很順利地會合了。(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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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凱他們回到駐紮在冥幽森林外的據點時,整個據點已經被亂黨佔領,一些對他們忠誠的臣下也都被囚禁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全在藍西洛的預料範圍內,加之叛軍的幾位首腦大都參加了此次暗殺行動,留在據點的只有一些嘍囉。所以當參加暗殺的人沒有一個回來,而本該已死的三位王又好端端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所有的叛軍都知道大勢已去,幾乎不作任何抵抗地繳械伏罪了。
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只有劍麒的傷著實讓他們慌了一回手腳。
剛回來的那幾天,他持續地發著高燒,傷口癒合一直沒有復原的跡象。洛凱等人試遍了各種方法,不過都沒什麼效果,到最後不得不交給劍麒的精神力去應付。在昏迷了整整三天之後,直到第四天的早上他才終於退了燒,恢復了意識。只要恢復了意識,恢復對劍麒來說可說是遲早的問題。
在此期間,閻栩也替梅索斯解除了他身上禁錮他魔法的那個封印,並正式任命他為殿前參事。
額德給梅索斯的封印是一種高階魔族施用在奴隸身上的魔法烙印,要破除它只能用比額德階級更高的烙印來取代才行,這就是為什麼從理論上講,劍麒有這個能力破除封印,但實際上他卻無法做到的原因。
這一天,公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劍麒也已經可以半躺著坐起來。於是藍西洛和洛凱拉了閻栩和梅索斯一起聚到他的房間探病。幾個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那天的事情。
「也虧你居然敢讓我欺近你的後方,沒有回手給我一劍。」劍麒笑著搖搖頭,當時他是抱著必定會被洛凱攻擊的心態替他擋下那一劍的。
「其實從你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敵人。」看著劍麒有些錯愕的表情,洛凱笑了,「至於原因你就要問藍西洛了。」
「那是因為你臨時起意牽走了我的騎獸。(清風)」藍西洛微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能牽走它,所以才沒有在先前的計劃裡提出來。那傢伙的個性很烈,除了我和陵塵之外的人若想靠近它,都會被它攻擊。(閱——
?)」但是劍麒似乎硬是能在和妖獸的相處中創下各種例外的紀錄來。
「戈德羅的報告裡說栩他們被人攻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殺死了,但是當我看到斛貅時,卻發現它乾乾淨淨,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血跡。當然,傷可以用魔法治好,血跡也可以沖洗乾淨,但如果是敵人要向我示威,留著那些才更加真實吧?」洛凱將他在那一刻的思考全盤托出,如此周密的思慮足見他的聰明並不輸於藍西洛,「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斛貅根本沒有受傷。那戈德羅為什麼要說謊?仔細一想就不難明白,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接著你點穿他的身份,雖然你又說自己殺了藍西洛他們,但這些話在我耳朵裡聽起來反倒是警示的成份比較多。」
「算是我誤打誤撞得來的幸運吧。」劍麒笑著歎了口氣,「原本也沒這麼容易取信於你。」
戈德羅是個人才,他的計劃可說是天衣無縫,臥底的人以連環的形式一個一個的暴露,前一刻還是自己戰友的人,下一刻就可能要了你的命。只不過機關算盡,他最後還是輸在對藍西洛的怨恨上,因為他的沒有及時下手,才讓藍西洛和閻栩得以活命,不然的話,即使洛凱沒事,但麒麟一派只剩下他一個,今後也是孤掌難鳴。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是功虧一簣。」閻栩冷冷地挑了挑眉,他指的「他們」當然是主謀的另五位王,「這次我們各個身邊都出了叛徒,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但如果不找出原因,總有一天會重蹈覆轍。你們心裡都有底嗎?」
「別問我,這次我損失最慘重,光一場暗殺就去掉我八位將領,對他們的背叛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洛凱歎氣,拿了顆紅色的果品塞入嘴裡細嚼慢咽。
「我不知道戈德羅為什麼恨我,他那天的樣子像是積怨已久。」藍西洛一點都不想提到這件事,自己信任的部下那般憎惡自己,這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這件事情就者先擱著吧,反正一時三刻也找不到線索。」說完他的眼光若有所思地轉向劍麒那一邊。
今天似乎不光是來探病這麼簡單吶,劍麒端起放在手邊的茶,借由喝茶的動作掩去唇邊瞭然的笑意。(文學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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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個停頓之後,藍西洛的嘴角呈現出一抹親切異常的笑容,「現在梅索斯已經成為栩的殿前參事,負責栩代理的那部分青龍領地的日常事務。(清風——
)事實上經過這次的事件,我和凱手下的人手都不夠,考慮到你和梅索斯的感情很麼好,不如我和凱將我們代理的那部分青龍領地的事情移交給你處理,你們兩個也可以常常商討碰面,你看如何?」
說穿了就是想拐他過去幫忙,劍麒淺淺地微笑,口中說著早已想好的應對之詞:「多謝您的抬愛,但劍麒只是一介妖族,憑著機緣巧合才得到王的賞識,一舉升上如此高位,恐怕會引起青龍領地貴族們的不服。」
這個是事實,由於魔族在壽命和法力上有著天生的優勢,所以即使是在麒麟一派的五方領地之中也無法完全消除這種等級差異,只不過比另一方的五位王要好上一些罷了。
梅索斯以前是下階貴族,現在又由玄武王親自任命,身份上完全不輸那些人,管起事來自然要順利得多。但劍麒只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妖族,要他參與青龍領地的管理,恐怕那些官員都不會聽命於他。
「這個不難,只要你的身份次於梅索斯,成為輔助他的人,就沒人再會說閒話。」藍西洛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打發他的借口,末了還添上一句,「莫非你只是不願意屈居自己的朋友之下?」請將不如激將,他悠閒地喝了一口茶,等待劍麒的回答。
氣氛略微顯得有些沉悶,藍西洛的這句話大大折損了劍麒的人格,而梅索斯早就把劍麒視作兄長般親近,自然無法忍受,但礙於對方是王,又不好發作,因此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至於洛凱和閻栩都太瞭解藍西洛的作風,明白他的用意,因此兩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默不出聲。
「索斯,我的茶涼了,幫我換一杯好嗎?」
一片靜默之中,只聽劍麒用他一貫平穩的聲音轉移掉梅索斯的注意力,藍西洛的心思他哪會不知,對方真正想的是將他納為幕僚,所謂讓自己和梅索斯一起處理青龍領地的事務,只不過是拐他效忠的途徑,至於之後的職位調動,當然就任憑他白虎王擺佈了。想到這,劍麒不禁向洛凱坐著的方向瞄了一眼,輕輕一笑。
「我當然不會介意輔佐索斯。對於您的青睞,劍麒感激不盡,若再推辭反倒顯得失禮。」他接過梅索斯新換上的熱茶,輕輕泯了一口,緩緩說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總不好頂著兩位王的名義去上任吧?雖然兩位王都是英明神武,本來也是難作抉擇,但此次朱雀王的損失可說最大,所以我以為……」
「其實這件事情不用決定得這麼倉促,你的傷還沒好,在此期間可以多考慮幾日,不用急於一時。」藍西洛笑得有點咬牙切齒,他怎麼會忘了對方的詭詐和他不相上下,劍麒的意思分明是說要麼他就不入仕,要麼就跟隨洛凱,反正就是死活不讓他如意。
「也好……」劍麒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表現出一付會認真考慮的樣子。
「那我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吧。」洛凱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這種暗潮洶湧的空氣呼吸了有礙身體健康,他快被這裡沉重的氣氛壓死了。
「恭送三位王!」
臨走前,劍麒和藍西洛對視了一眼,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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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後
「他居然給我落跑!」手裡拿著劍麒留下的字條,藍西洛的聲音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沮喪。
這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我走了,勿念。劍麒留」
他派了重兵把守居然還是防不了他離開,況且……「他的傷才好了一半啊!」
「要不是你逼得他太緊,誰會不顧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時候逃亡?」閻栩冷冷地說道。
「我說過要盡量牽制住他,你們兩個沒有私自給他領地證吧?」藍西洛的眼睛瞄向洛凱,他們之中就屬和劍麒共同作戰過的洛凱和他的關係最好。在劍麒養傷期間,洛凱幾乎跑得比梅索斯還勤快,好幾次都是梅索斯實在看不下去,以下犯上將他「請出」劍麒的房間,才讓劍麒得以靜養。
「雖然我並不贊成你計劃,但答應過你的事情,我還是會做到。」洛凱懶洋洋得看了他一眼,無辜地笑笑。他是沒有給他領地證,他不過是給了他十大王令之一的朱雀令而已,不過這個現在自然不能主動招認。
「沒有領地證他能跑到哪裡去?」藍西洛皺眉,領地證可以證明妖魔們合法的身份,沒有領地證的妖魔恐怕連生存都有問題,因為他們會受到官府盤問,而且無法找到合法的工作。
「搞不好他覺得比起你來冥幽森林的那些妖獸更為安全些也說不定。」洛凱涼涼地笑說,然後將目光轉向一邊始終沉默的梅索斯,「小傢伙,憑你對他的瞭解,你認為他會怎麼做?」雖然洛凱的外表看上去很年輕,但他們十王的平均年齡都已經超過一千歲,對著還不滿兩百歲的梅索斯稱他為小傢伙也不過份。
「回朱雀王的話,妖族中流民甚多,大多都是遷徙到某地就在某地申請臨時的領地證;年紀小的甚至可以申請得到正式的領地證;劍麒他一來是妖族,二來會幻化,想要申請臨時,甚至是正式的領地證也不會太困難。而且若是真的沒有辦法,他還可以將自己賣到貴族府中為僕,這樣就能在法令上擁有固定的身份了。」梅索斯看似是畢恭畢敬地在回答洛凱的提問,但現在在場的三人是何等精明,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幸災樂禍。
「我說小傢伙,你也不用說得這麼肯定明確,徹底斷了我們白虎王的希望吧?」洛凱失笑,他知道梅索斯是對藍西洛派人盯著他,害得劍麒連他都不告而別,所以才懷恨在心,存心在言語上刺激藍西洛。
藍西洛聞言伸出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梅索斯的頭,「居然連你小子都跟我作對!」他瞪了他一眼,但隨即苦笑,「算了,他不肯留下來我也沒辦法。聽你的口氣,既然他能夠自得其樂過得舒服,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聽到他說得這麼體貼,洛凱和閻栩同時朝天笑得諷刺,他們才不相信藍西洛會這麼輕易地放棄。
果然,接下去的藍西洛又恢復到平時老神在在的模樣,「不過呢,那傢伙太重感情,我才不相信他能安安分分當他的平民,下一次若是讓我再見到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他輕易溜了。」
為了一個才相識四年的梅索斯,劍麒都幾乎可以說是在賭上性命幫他。這樣重情重義的個性,即使他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他。
會再見面的!
這次不光是藍西洛,就連洛凱也在心中很篤定地想。
《妖魔異界錄之梅索斯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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