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可能嗎?為了進一步確定凌峰的身份,費文海讓曹文華查一下凌峰的背景,沒想到曹文華直接就在電話裡回復了費文海:「費市長,這個凌峰我認識,他是海天大學經濟管理系的學生,曾經是京城四大家族宋家的大少爺,後來被證明不是宋家的種而被踢出了家族,他就直接去掉了原來的姓氏,改名凌鋒,而且這小子的醫術的確是很神奇,連市中心醫院的專家們都很佩服,所以說他是華醫還真有幾分可能。」
「如果真是華醫,那麼他還真有可能有很深的背景,」聽了曹文華的介紹,費文海立馬就淡定多了,「你撤銷抓捕命令,且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在沒有確定凌峰是不是華醫之前,費文海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了,在華夏共和國,華醫雖然不隸屬於政治團體,但卻是很有實際影響力的組織!人家不但能結交無數高官富豪,甚至連中央要員都可能跟他們關係密切!這種特殊身份的人不是他一個地級市副市長能隨便得罪的。
讓曹文華撤銷行動,費文海正是為了給自己留點兒餘地。
可是凌峰卻沒給他留餘地,就在當晚,費文海和橡膠廠廠長都到了省裡,而所有員工也都進入夢鄉的時刻,凌大神醫卻猶如一陣清風般刮進了各大車間,意念所至,他將所有的設備都收入了空間戒指!
這枚新製作的空間戒指可是不同凡響,別說是橡膠廠的設備,就是把整個橡膠廠給裝進去就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凌大神醫的修為還沒有那麼高,不能用神念一下子覆蓋那麼大的範圍,否則只要被召喚的事物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那就照收不誤!
找去吧!小爺我讓你啥也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你也只能是乾瞪眼!
而後凌大神醫踏著美妙的月色,很快抵達了最近這片竹海的頂峰,將所有設備都召喚出來,讓那些笨重無比的龐然大物紛紛摔落山谷!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響,不但震徹山谷,還在寂靜的黑夜中回聲不絕,盡情飄散!那動靜就別提有多大了!
雖然離著村子不算近。但是睡覺輕的人可都被驚醒了,以為是發生地震了,可是拉燈一看,燈泡一點兒都沒晃悠啊!不是地震,這……啥動靜兒這麼大啊?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抬頭看了一眼山巔的月色,凌大神醫微微一笑。暗道,估計今晚市長大人和廠長已經都把省裡的人打點好了,而且還打算多少陪村民們點錢,活活稀泥就那麼先幹下去。等到包不住的時候再想別的對策。可是他們就是做夢也沒想到,凌大神醫來了個釜底抽薪!而且還是抽的老乾淨、連個草刺都沒給剩下的那種!
廠子裡的工人也不都是聾子啊,再有就是那四名蹲守的警員,他們當然也有人聽到了那幾下巨大的怪響。不過沒有人會想到是那麼一檔子事兒。可是等一大早起來準備開工時,所有人都傻眼了!整個廠房那叫一個豁然開朗!絕對是四白落地,牆角分明的那種!
我操!設備哪去了?
難道這事兒真的連費市長都頂不住了?可是劉總昨天晚上要是搬遷,怎麼也得跟咱們說一聲啊,再說好多設備都是連接著的,不拆散了你是根本就無法從廠房鼓搗出去的。這咋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
要說沒動靜?昨晚還真聽到大動靜了。可是跟這個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車間主任趕緊撥通了劉廠長的電話。
劉廠長有點煩躁了,因為昨天晚上他和費市長去了省裡安排事兒,除了送銀行卡之外,那免不了還要放鬆一下。於是劉廠長把省裡的兩位領導和費市長接到了自己的別墅,美其名曰做客,其實就是去金屋去找藏的那個「嬌」。
普通人要是幹這大活,那叫嫖娼,稍微有點檔次的叫包養。再高點的叫做情人,可是像領導一級的人物。這些詞語都不太適合,據說叫什麼游龍戲鳳!
這不是嘛。昨天晚上盡情揮灑之後,龍和鳳都有點累了,早晨醒來的時候,一直都很注重這方面能力的領導們,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完美達成了養精蓄銳的目標,正在各自的房間繼續戲鳳呢,你說這節骨眼你要是來了電話,那多……影響節奏啊!
劉廠長把很有橡膠特質的寶貝兒抽出來,一臉煩躁的拿起手機,剛要掛掉然後直接關機,一看卻是車間主任打來的,媽的這麼早打來電話幹嘛?難道又有村民搗亂?不是有縣裡的警察在那兒盯著嗎?費市長把話撂給楊縣長了,他敢不照做?
「什麼事兒趕緊說,我這兒正忙著呢!」的確很忙的劉廠長一臉煩躁地道。
「劉總,咱們廠子的所有設備都不見了,是您派人拉走的嗎?」
「你說什麼?設備都不見了?你他娘不是在說夢話吧?」劉廠長的眼珠子立馬瞪得老大,不過小弟弟卻明顯有點萎靡。
「的確不見了,難道不是您派人拉走的?」
「草!我尼瑪有病啊我?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有警察在咱們廠子留守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要是知道咋回事兒,也就不給您打電話了。」
「媽的!你先別輕舉妄動,我馬上回去!」
車間主任掛掉電話之後,暗道,設備沒了,我就是想動他也動不了啊,總不能讓工人把橡膠坯子拿起來,跟耗子似的用牙磕出皮帶來吧?
省領導很爽快的拿走了劉廠長的銀行卡,更爽快地把精液留給了他,而後輕鬆的回到了人民公僕的崗位上,繼續冠冕堂皇的裝逼去了,而如喪考妣的劉廠長和一臉深思狀的費大市長,本來是想滿滿的打完這一炮再趕回海天的,可是沒成想車間主任突然給他們二位一人上了一個臭子,這一炮不但沒打響,還他娘的弄了一鼻子臭氣。
帶著翻江倒海、飛沙走石般的超級疑惑,二位禍國殃民的傢伙趕到了橡膠廠,一進車間立馬就傻逼了!可不是嘛!偌大的車間那叫一個乾淨!
劉廠長跟著木頭樁似的站在空蕩蕩的車間,聞著熟悉的臭膠皮味兒,那真是百感交集,風中凌亂啊!
而費大市長卻一臉陰沉,臉上的深思只狀更多了幾分做素描模特的特質,卻也是半晌連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一看這動靜,車間主任意識到了不妙了,別到時候真犯了事兒,自己也跟著受病,於是他很機智勇敢卻很不和事宜地道:「劉廠長,我相信這點兒小挫折還難不倒您這個商界精英,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家裡事兒比較多,打算辭職回來家看看,您看我這兩個月的薪水和獎金……」
啪!
劉廠長的大巴掌呼的一下就掄了過去!
「尿炕還沒打你呢,還尼瑪要獎金!你這個車間主任幹什麼吃的!所有設備都消失了,你就一點兒動靜聽不到?啊?廠子的大門鑰匙就在你那兒,偷設備的想要進車,首先就得打開大門,是不是你跟他們裡應外合來算計老子?啊?」
車間主任摸著紅腫的臉,滿腹委屈的道:「劉總,我真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啊?鑰匙一直在我腰上,大門也一直就是鎖著的,不信您可以去調錄像啊?」
「對,看錄像!」已經被搞糊塗了的劉廠長總算醒過悶兒來了,大踏步去了辦公室調錄像了。
結果是,一切安寧,一丁點兒動靜、一丁點兒異常都沒有!就如同那些龐大笨重的設備完全是自己飛走的,而且還是很智能化的避開攝像頭兒的那種!
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光是百感交集的劉廠長快要瘋掉了,就連市長大人也是驚駭不已!難道我這件事真的驚動了天人不成?否則這世上哪有這麼詭異的事情?
這時,為了逃避責任的警察叔叔上前匯報工作了,或者也是職業病在起作用吧,他帶著一副推理的神情道:「費市長,昨晚有一件事很蹊蹺,大約是在後半夜兩點鐘,人們的睡眠最為最弱的時候,我們突然聽到村北傳來了幾聲巨大的響聲,好像是有什麼重量很大的物體墜落了山谷,當時我們幾人就想去探查個究竟,可是一想我們受領導指派,要負責這裡的生產安全,哪能擅自離開崗位呢?就一直沒有動,您說那些奇怪的響聲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呢?」
「扯淡!」沒等費大市長表態呢,差點被警察這番話給氣成乳腺癌的劉廠長就發洩道,「那設備怎麼可能到山谷裡呢?直升飛機給吊過去的?啊?」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卻是凌峰帶著一大隊村民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一看這幫人過來,劉廠長和費市長這氣就更大了!尤其是凌峰,還滿面春風的一馬當先!難道他知道老子已經撤銷了對他的拘捕令嗎?實在是太囂張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他們又來幹什麼?昨天村長不是都答應了在問題解決之前,不會再以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了嗎?
怎麼又他娘來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