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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算計 文 / 九月花兒飛

    這天生豬性的傢伙,大下午的生意不好好做生意,竟把大門都給鎖上了,看哥不好好讓你長點記性。

    方瑞讓餐館員工們別做聲,從前台收銀處拿了支大頭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正欲動手實施時,不想老扁那廝忽地抬起頭來,先摸了把嘴角的哈俐子,咧著牙齒露著幾分傻笑地對方瑞道,「瑞子你果真來了。」

    「靠,你向來不是睡得死豬樣的嗎,咋這下就知道我來了呢?」方瑞本還想像學校裡那樣,拿個筆給這廝畫副眼鏡、畫幾撇鬍子、畫個王什麼的呢,沒想到他突然就醒過來了。

    「我正做著夢呢,夢到你送貨過來了,我就醒了……,沒想到你還真來了,看來這就是夢想成真了。」老扁揉著惺忪的睡眼,伸著懶腰道。

    「哦,夢得還挺準嗎……,你說說那大門是咋回事呢?」方瑞板著個臉道。

    「你說上鎖的事情,沒辦法啊,每個人進門都要點那兩道菜,可咱餐館裡根本就沒貨,他們就嚷嚷嘀咕……,咱不可能像上回那樣,把所有人都煽一遍再攆出去,話說個人好惹,可眾怒難犯啊。這聽得煩了,乾脆我把大門就給落上鎖了……。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老扁苦笑道。

    「這個,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我這裡。」方瑞汗笑道。「你還有自知之明啊,要是你能把原料問題徹底解決,咱還用得著做這種遭人拍板磚的事情嗎?」老扁瞪眼道。

    「算了,原料的問題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這段時間裡,咱每天估計就提供個兩隻左右的一品土雞,幾十到來斤一品黃鱔,待會你跟楊哥志清余經理他們合計一下,看這些貨怎麼合理安排。」方瑞笑著說道。

    「早就合計好了,就等著你的貨貨來了,走,咱們開門去。」老扁說著從前台拿了鑰匙,往大門口走去。這門才打開,倏地一個人影就竄了進來,把漫不經心開著門的老扁給嚇了一大跳,定晴一瞅,竟是那與土到掉渣緣份頗深的吃高手。

    這吃高手怕是一直就站門口,盯著大門呢,看這反應快速的,像田徑賽道上的選手們聽到了令槍聲呢……老扁跟方瑞面面相覷,還沒完全愣神過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就壓了過來,奪門而入。

    這些人方瑞有幾個面熟,老扁卻是全面熟,尼瑪的,這些可是土到掉渣的終極幾啊,這一天兩次三次地往餐館裡跑,全是超級吃貨。

    「美女姐姐,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一樣給我來兩盤先。」吃高手率先言道。

    「給我也一樣來兩盤!」

    「我一樣要三盤!」

    「我也三盤,不,四盤!」後進來的客人不甘落後地喊了起來,他們的聲音都相對溫柔,對於土到掉渣牛氣沖天的規矩,他們懂著呢,不惹為妙。

    「不好意思,眾位,因為材料緊張,現餐館規定,每一桌客人只能點半隻雞,點半斤黃鱔。」老扁看著這些急切的傢伙,心裡甚是得意,有些小驕傲地不緊不慢地宣佈道。

    「什麼,這,這一桌客人只能點半隻雞,半斤黃鱔?這一人動得了幾下筷子嗎?」吃高手第一個異議出聲。

    老扁笑道,「兄台你所擔憂的,本餐館早就考慮好了,現雞肉塊和鱔魚塊的大小將被切成原來的四分之一,這樣就可以保證各位動筷子的次數了。」

    「暈啊,你就是把它們切成肉沫又有什麼用呢,半隻雞半斤鱔一桌人,塞牙縫都嫌少了呢。」一個肥嘟嘟的女生噘著肥嘟嘟的嘴唇,委屈地道。

    老扁嘿笑道,「哦,塞牙縫還嫌少,這位妹妹你的牙縫真夠寬的,那大象河馬啥的你面前,估計都不好意思張嘴了。」

    撲通,那女生摔倒地上,其它食客哄笑。

    眾人還笑時,一名食客莫名其妙地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旁邊的一張空桌子上坐了下來…其它食客見之恍然大悟,紛紛效仿著一人搶佔一張桌子。

    這就是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

    看著這一人一桌的,立馬把餐館大廳坐得滿滿的場面,尚得意著的老扁那個哭笑不得,那個悶啊,心說兄弟姐妹們啊,你們腦子不要太好使了好不好,這規定可是咱餐館幾位老總琢磨了大半夜才琢磨出來的好不好啊,這不知道都想死了多少腦細胞呢。

    老扁苦笑著看向方瑞。

    方瑞翻了翻眼道,「看什麼,多簡單點事兒啊,每張桌子至少坐四人以上,否則不提供任何酒菜不就k了嗎!」

    老扁聞言欣喜地一拍大腿,直朝方瑞亮大拇指,接著把增的規定一說,餐廳裡頓時趴倒一大片,這下他們是沒轍了……,有食客會問,咱可以打包回家慢慢品嚐嗎,嘿,不好意思,土到掉渣目前還沒有開通打包這項業務。

    空間雞與黃鱔的味道是天下絕無僅有的。

    土到掉渣的生意之火爆也是世所罕見的。

    雖然土到掉渣開業還沒有幾天的時間,但這個信息網絡各種媒介高達的當下,一件能夠引起轟動的事物要傳播開來實是太容易了。

    重把門打開很少的功夫裡,餐廳一樓二樓包廂就開始人滿為患。

    餐館裡的人滿了,外面的人還往裡面湧入,老扁對這現象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他親自帶了兩名加入土到掉渣戰隊的保安小伙門口攔住……,每出去一批吃完的客人,就放一批進來。

    一家歡喜便有幾家憂愁。

    土到掉渣火到要爆的生意,當其衝受到衝擊的就是對面隔壁的幾家大餐館酒樓。

    土到掉渣開張第一天它們沒影響,沒看到他們亂濺的口水、聽到他們的冷嘲熱諷嗎。

    可打第二天開始,它們的客流便開始下降了。到第三天客流是銳減……,到第四天,就適才它們各自店裡還有那麼一桌兩桌客人點餐或用餐,可等土到掉渣的門一打開,那些客人看著土到掉渣的場面就愕大了,然後紛紛好奇地扔掉了菜單或筷子,往土到掉渣跑去……。

    看著自家餐館裡的門可羅雀,對比著人家的排隊排到要罵娘,那幾家餐館酒樓的老闆那個悶啊,那個頭痛欲裂啊…他們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來說將意味著神馬……,於是幾家平日裡表面和氣、暗地裡較著死勁的店老闆像上次奚笑土到掉渣那般,湊到了一起。

    土到掉渣鈄對面的國色添香。

    二樓的豪華包間裡,煙霧獠繞,三個胖男人一個肥女人,四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各據一方。國色添香的老闆財哥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往底下瞅了半晌,然後重重地一巴掌擊玻璃上,「**,這樣下去我們都得關門走人。」

    「是誰人家開業時說,多過個把月,這土不拉圾就要打包滾蛋的?」叫清姐的老徐娘懷前抱著雙手把那兩駝白花花的擠出一大半,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它們全露出來,這房裡的三個肥男人也提不起多大興趣。「那時不是看它**嗎。」財哥捏著小鬍子,有些窘道。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要說這些了……。就像財哥說的,讓這土不垃圾這樣下去咱們完蛋是遲早的事情……,我說你們都是吃貨街混了十來年了的,你們甘心嗎?」說話的是土到掉渣隔壁左邊的酒樓的老闆明哥。

    「什麼甘心不甘心的,老子直接找人砸了這吊『土不垃圾』!」這位不是別人,就是上次被方瑞把門牙都煽掉幾顆的金胖子,財哥他們現要對付土到掉渣,當然少不了要把金胖子給拉進來。

    清姐不屑地白了眼金胖子道,「牙齒又鑲好了是,那你找人砸去,咱們邊上為你們鼓掌喝彩!」

    「這個,還是,再說…」一提起牙齒,金胖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想起上次土到掉渣門口被飽揍的事情,他是怒火燒的,不過他還真不敢用這種打打砸砸的手段,上次局子裡,那警擦哥兒們說得清楚呢,識相就別惹土到掉渣,否則別怪哥兒們不認識你……,金胖子當然知道這話所指,上次一起被揍的那三人一聽那話當場就蔫了,可金胖子是無論如何也嚥不下這口氣的。

    「你們男人都是熊貨,嘴上說要怎樣怎樣,想怎樣怎樣,到了真正亮傢伙時,就軟了。」清姐掃了眼財哥明哥金胖子幾個,擠了擠胸哼了聲道。

    三人一聽她這話,憤憤牛氣霎時全無,硬不起來了。

    財哥陰著個臉,沉吟了半天道,「你們說那土不垃圾會不會是用了那個粉?」

    明哥歎了口氣搖頭道,「它們開業第二天我就進去嘗過了,那兩道招牌又鮮又嫩,味道無可挑剔,這不是那粉能整出來的……,其它的菜味道也還正,不過也跟那粉沒關係……,還有它那個酒,味道很醇很正點,我估計幾上千的那些神馬瓶裝酒都不一定行過它。」

    財哥道,「靠,這麼牛,要不咱們給它加點粉。」

    明哥道,「你是想來個無生有,破壞它的聲譽?」

    財哥再冷一笑,算是認同。

    明哥搖頭道,「這招不行,這土不垃圾的關係很硬,不說它沒那回事,就算它真有那回事,咱們都不一定能整得動它,這時代講究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財哥吹著唇間的那點小鬍子道,「這土不垃圾菜品又好,酒味又正,關係還那麼硬,按你說來,咱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明哥不做聲了,金胖子則一個勁地猛抽著煙。

    清姐就嗤道,「就說你們男人不行嗎,還愛裝雄裝挺。」

    「清姐你有什麼好主意?」

    財哥明哥金胖子聞言也不跟她爭辯什麼,忙是道。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戰不殆,你們知道那土不垃圾為什麼生意那麼好嗎?」清姐淡淡說道。

    「它的菜正點嗎。」金胖子道。

    「那它的菜為什麼會正點呢?」清姐繼續問道。

    「這個可能它的廚師有什麼獨門絕招。」金胖子撓了撓頭道,上次他是想去土到掉渣裡去嘗嘗探個底的,沒曾想還沒進門就被人家攆狗一樣地給揍出來了,後來讓人去打包,可土不垃圾牛叉得很,根本就不給打包,後金胖子就沒再想轍了。

    「那你去把它的廚師給挖了牆角嗎。」清姐不無嘲諷道。

    金胖子不是傻子,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埋頭抽起了煙。

    明哥就道,「清姐你的意思是,咱們要瞭解土不垃圾的菜源?」

    清姐媚笑道,「就明哥你還用些。」

    明哥回應著清姐的媚笑,頗是得意地挺了挺褲襠。

    財哥頷道,「有道理,瞭解到土不垃圾的菜源,這事就好辦多了。」

    明哥道,「其它的就不必了,就那個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要仔細瞭解。」

    財哥道,「挺容易一個事兒,交給我來辦。」

    明哥道,「財哥你位置方便,這裡盯著,這事還是我來辦。」

    金胖子道,「幹這種事情,你們誰也別跟我爭,哥們老行了。」

    「我去!」

    「我去!」

    「還是我去啦!」

    財明金三人爭開了。

    清姐冷笑地看這三人,輕蔑道,「都別嚷了,你們打的那點小算盤誰不知道啊,想成為第二個土得掉渣是?」

    心思被戳穿,三人不爭了。清姐就道,「這事誰去都不成,四家一起去。」

    三人連聲道好,說這樣公平,可各自的心思早就活絡開了。

    金胖子四人正研究著對付土到掉渣的事兒時,方瑞跟老扁出了餐館。

    兩人並肩向右,走人來人往的人流,看著路邊熱鬧的各家門店小攤,以及那些饞嘴的妹吃貨們,方瑞有種重回高時期的恍然感覺。

    愣神的當兒一不小心被人家踩了下腳,那人連聲說著沙裡沙裡,方瑞擺擺手表示無礙事,對老扁說道,「那個司機過來了,還有他老婆孩子,你以後罩著點人家。」

    「前天你說的那個孫大勝是?」老扁道。

    「就是他,大勝哥,挺好挺實的一個人。」

    「成,能讓瑞子你認可的人,難能可貴,這大勝哥一家平陽這一畝三分地,受不了欺負。」老扁拍著肥胸道。

    「打住,再幫個事兒。」方瑞道。

    「幫啥,直接說。」老扁爽朗道。

    「這大勝哥的女兒叫孫玲玲,今年十歲讀四年級了,你幫著找個學校,不要隨便找那種把校車塞成力丁魚罐頭的學校啊。」

    「芝麻大的事情,一個電話搞定。」老扁牛氣道。

    「靠,有個當官的老爸就是爽,哪裡都有關係,哪裡都有特權,難怪老姓那麼想狠狠地踩你們這些官二代寄生蟲呢…」方瑞吐槽道。

    「沒辦法,社會局勢決定出來的,誰也無法改變。」老扁不以為然地道。

    「別得瑟了,做人要低調,低調王八道,不懂嗎。」方瑞道。

    「懂著呢,坑爹的事情那是傻子干的。」老扁大著嘴笑道。兩人聊著往前走著,距離繁華路口時老扁頓住腳步,指了指邊上道,「看,金胖子的野味居。」

    方瑞循著老扁所指看去,那是一家兩個鋪面共兩層的酒樓,裝修時尚帶點農家風格,頗有些特色,燙金底的野味居三個字斗那麼大,很顯眼很炫目,頗惹人眼球。再透過雕花玻璃往裡看去,裡面的裝修也挺不錯的,看得出來金胖子這野味居上是花了心思、下了血本、寄了希望的。

    「你估計這酒樓要砸多少錢?」方瑞問道。

    「轉讓費、裝修費、一年一次交的鋪租,估計得把萬。」老扁計算著道。

    「看來這金胖子還有些家底嗎,他這餐館生意不好嗎?」方瑞淡然一笑道。

    「我昨晚上來觀察了一段時間,很馬虎,開支鐵定撐不住。」老扁篤定道。

    「嗯,你說它生意不好,大概是什麼原因?」方瑞難得地虛心向老扁請教道。

    「餐飲行業與任何行業都是一樣的,質量求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就像咱們土到掉渣那樣,因為菜的質量過得硬,所以牛氣沖天也是賓客盈門……這野味居不用說,肯定都是些大路貨,沒特色,加上開業不久,所以天天感歎,唉,咱就像趴玻璃窗上的蒼蠅,前途光明一片,卻不知路何方。」老扁擺著磚家破死,小小得瑟地說道。

    方瑞分晰著老扁的話,默然琢磨著。老扁知道方瑞想事兒,便不再說話,到邊上的奶茶店裡買了兩杯奶茶,遞了一杯給方瑞。方瑞接過來一喝,眉頭就皺了起來,可能是吃空間菜吃多了,現方瑞的味覺變得極是挑剔,這些市面上的東西,根本就入不了方瑞的嘴……

    老扁則直接跳鐺把奶茶給扔了。

    一次塑料茶一路灑著奶茶杯戈出一道弧線,摔地上四分五裂。

    方瑞的目光定裂開的茶杯上,他的腦忽地就閃出一條策略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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