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瘋狂中帶著快意的笑聲響徹整個天地,瑞文戴爾男爵心中痛快極了,不過稍微有點遺憾的是沒能親手解決張卿,好報一拳之辱。雪霏跟莉蕾莉亞掙扎著想要衝出去,不過被十幾隻食屍鬼制住咽喉,心臟等要害處,只能兩眼噴火的朝躺在血泊中張卿走去的瑞文戴爾男爵。
「死魚眼,戀屍癖,有本事朝老娘來,欺負一個重傷員有什麼本事!」莉蕾莉亞激將的大吼道,希望瑞文戴爾男爵能被她吸引過來。瑞文戴爾男爵嘿嘿一笑,輕佻的道:「小美人,著急什麼?等我割下你心上人的頭顱,就讓我們好好溫存一番。」
啪,瑞文戴爾男爵一腳踩在血泊中,飛濺的鮮血濺在張卿蒼白的臉上。「小子,你很強,不過很可惜,你爆發出來的力量不是你能掌控的力量。」瑞文戴爾男爵有些遺憾的說道,嘴角卻壓抑不住的朝上勾起,「剛才你頭上冒出的金色犄角,難道……。」瑞文戴爾男爵似乎想起了什麼極妙的事情,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張卿目光裡,多了一份狂喜。
「難道你融合了古爾丹之顱?那不是在伊利丹手上嘛?」說起伊利丹,瑞文戴爾男爵滿是瘀斑的臉上濃濃的恐懼之色,不過時間極短,一閃而過。「不管了,總之只要將你的血肉全部吃下去,你身上的力量就全部是我的了!」瑞文戴爾男爵堅定的說道,「到時候,看那三個傢伙怎麼跟我比!」提起那三人,瑞文戴爾男爵恨恨的咬著牙,這三個令他如此這番摸樣的傢伙到底是誰?
「當然了,我現在要把你的頭顱砍下漆成我的溺器。」瑞文戴爾男爵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右手握著騎士長劍高高舉起,鋒利的騎士劍在陽光下閃著水一樣的流光。「不要啊,求求你了,放了他吧,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莉蕾莉亞終於堅持不住,哭嚎的喊道,雪霏沒有做聲,她早已暈了過去。
「現在才求饒?晚了!」瑞文戴爾男爵右手猛然下揮,在莉蕾莉亞絕望的尖叫中,騎士長劍帶著凌厲的風聲朝昏迷不醒的張卿頭顱砍去。似乎已經看到了大好頭顱帶著鮮血飛起的血腥一幕,瑞文戴爾男爵臉上浮起一抹變態的紅暈。
「壞蛋,不——!」莉蕾莉亞的哭聲似乎起了點作用,噹啷一聲,鋒利的騎士劍沒用砍下張卿的頭顱,反而砍在破碎不堪的柏油馬路上,無數蹦起的小石子辟里啪啦的敲打在瑞文戴爾男爵坑坑窪窪的盔甲上。
「怎麼回事?!」瑞文戴爾男爵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半沒入瀝青馬路的騎士長劍,早已人事不省的張卿側移了半個身位,正好讓過必殺的一劍。「到底是怎麼回事!」瑞文戴爾男爵暴跳如雷的吼叫道,一劍再次朝張卿砍去,這次再次砍偏。
「壞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事的!」莉蕾莉亞看到這一幕,高興的喊道,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快點,幹掉這個死魚眼,戀屍癖!讓他看看你的厲害!」瑞文戴爾男爵沉默了,事情的發展好像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出現了點變故,他能成為巫妖王阿爾薩斯麾下天啟四騎士之一,本身實力就是極其高超,爆怒之後,他突然變的冷靜下來,仔細的盯著依然躺在血泊中的張卿。
一般人的血量大概是在5l左右,只要失血超過三分之一,就有生命危險,而張卿身下的那灘鮮血早已過了這個量。瑞文戴爾男爵仔細盯著張卿,這個小子失血這麼多,沒死掉就已經是奇跡了,剛才的移動肯定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沒錯,一定是這樣的。瑞為戴爾男爵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看來我要換個方式對付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裝死!」丟出這句話,瑞文戴爾男爵深深吸了一口氣,左手食指中指併攏,慢慢的在騎士長劍上抹過。叮——,騎士長劍發出一聲悠揚的龍吟,隨後,瑞文戴爾男爵手腕一翻,平端著騎士長劍,屏住呼吸,慢慢的將劍尖朝張卿的咽喉刺去。
瑞文戴爾男爵的動作很小心,右手很穩,銳利的劍尖以非常平穩的速度朝張卿的咽喉刺去。劍的速度極慢,不過在瑞文戴爾男爵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劍尖就快刺中張卿的咽喉,下方的那片皮膚在劍氣的刺激下不自然的浮起一片雞皮疙瘩。看到張卿沒有動彈,瑞文戴爾男爵嗤笑了一聲,「小子,看你這下怎麼躲,去死吧!」
唰——,如同燒的通紅的小刀毫不費力的切開黃油,鋒利的騎士長劍輕易的沒入柏油馬路中,是的,柏油馬路。瑞文戴爾男爵愣了,傻傻的看著被他捅了好幾個窟窿的柏油馬路,已經深深陷在其中的長劍,旁邊,張卿閉著眼躺在地上。一陣冷風吹過,早已失去冷熱感覺的瑞文戴爾男爵忽的打了個寒顫。
「怎麼回事?不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瑞文戴爾男爵死魚眼中一片迷茫,最後猛的暴跳起來,咆哮著,一邊大吼:「讓你躲!讓你裝!」一邊勢若瘋狂的揮舞手中的騎士劍朝地上的張卿砍去,令瑞文戴爾男爵快要瘋狂的一幕發生了,昏迷的張卿就像滑溜的泥鰍一樣,輕鬆躲過他密如暴雨的攻擊,瑞文戴爾男爵那把劍硬是砍不到他身上。
「好,好!壞蛋,就是這樣,氣死這個沒用得死魚眼!」莉蕾莉亞看到張卿的表現,興奮無比,連連喝彩,聽在瑞文戴爾男爵耳力不亞於在烈火上澆上一桶汽油,騰的一下就爆了。
呼——,瑞文戴爾男爵猛的停止手上的動作,如同發火的公牛一樣從鼻孔中噴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莉蕾莉亞。「看什麼看!」莉蕾莉亞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奚落道,「你連壞蛋的衣角都沒碰到,壞蛋可是昏迷中哎,我要是你早就跳樓了!」莉蕾莉亞的話差點沒把瑞文戴爾男爵給憋死。
「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瑞文戴爾男爵剛朝莉蕾莉亞走兩步,猛的停下,臉上露出了一個十足的表情。「寶寶們,留下五個看著這個牙尖嘴利的大美人,其他的跟我來。」瑞文戴爾男爵打了個響指,除了五個看守莉蕾莉亞跟雪霏,其他的都嘎嘎叫著跟來。
「制住他的四肢。」瑞文戴爾男爵朝張卿一指,莉蕾莉亞的臉色猛然變了,她雖然不知道在張卿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瑞文戴爾男爵說的,無疑是對付這種詭異情況最好的方法。「壞蛋,你可千萬不要死啊,要是你死了,我跟雪霏姐姐也不活了。」抱著昏迷過的雪霏,莉蕾莉亞哭了出來。
「嘎嘎嘎嘎」這些食屍鬼怪叫著,鬼才知道說的些什麼,亂手亂腳的,忙活了半天總算是死死按住張卿的四肢。「可憐的傢伙,現在看你還怎麼蹦躂!」瑞文戴爾男爵高高舉起騎士長劍,這次沒有韻量感情什麼的,一劍直直的砍下。
這一劍速度極快無比,甚至拉出了一道淡淡的殘影。瑞文戴爾男爵眼中剛剛露出興奮之色,緊閉著雙眼的張卿猛然睜開了雙眼。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暴戾,嗜血,仇恨,憤怒,瘋狂,令瑞文戴爾男爵如墜寒窟的是,這雙眼睛竟然是金色的!
「該死!」瑞文戴爾男爵心中一驚,知道不好,手中的騎士劍再快三分。「喝啊!——」一聲爆吼,轟的一聲,死死按住張卿四肢的食屍鬼打著旋飛了出去,撞在大樓上,砸在柏油馬路上,撞在汽車上,毫無例外的砸成肉醬。
「你——」張卿猛的探出手去,牢牢抓住快刺中他咽喉的長劍,眼中的瘋狂之色更甚。瑞文戴爾男爵趕緊轉動長劍想將張卿的五指絞斷,令他恐懼的是,他竟然無法轉動他的長劍,這把劍上面似乎壓著一座泰山。
「去死!」隨著這聲吼叫,張卿左手閃電般探出,速度快到瑞文戴爾男爵連影子都沒看清,耳邊爆吼剛剛想起,他的脖子就被張卿掐住,張卿的速度竟然比音速還要快了!「該死!」瑞文戴爾男爵一腳全力的朝張卿小腹踢去,當,這一腳踢了個著實,不過卻發出金鐵之音。
狠狠盯著瑞文戴爾男爵的張卿突然露出一個嗜血的獰笑,四顆長長的獠牙從他嘴中冒出。在瑞文戴爾男爵驚駭的目光中,紫色的神秘花紋瘋狂的在張卿臉上生長,兩根長長的金色犄角噗的一聲帶著鮮血直接從張卿額頭冒出,更令他恐懼的是,張卿象牙黃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朝紫色蛻變。
「這是,這是,不,這不可能!」瑞文戴爾男爵絕望的大叫著,像看到了最為可怕的東西,驚恐無比的看著張卿已經全紫的胸膛上憑空冒出幾道濃重的青色紋身,這些青色的紋身就像蠻荒恐獸睜開的巨眼,冷冷的盯著一切敢對他不敬之物。瑞文戴爾男爵看到這紋身,身軀跟糠篩一樣抖了起來,急劇顫抖的右手再也控制不住,噹啷一聲,長長的騎士劍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悲涼的嗚咽。
唰——,一對巨大的紫色肉翼在張卿背後撐起,微微擺動著。此時的張卿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之中,原先充滿戰意,不屈的眼神已經徹底被嗜血,瘋狂代替,配上那四顆獠牙,犄角,紫色皮膚,肉翼,神秘的紋身,他現在就像從九泉之下,地獄之中飛出的惡魔!
「啊——」張卿大叫一聲,背後肉翼刷的一聲用力朝下一拍,他左手掐著瑞文戴爾男爵飛了起來,速度極快的朝前方一棟大樓飛去。轟——,六七十層高的大樓就像被飛機撞了一下腰,劇烈晃動著,張卿帶著瑞文戴爾男爵整個撞了進去。
轟,撞斷鋼筋混凝土樑柱,轟,撞開厚重的磚牆,轟,撞開擋在前方的一切。瑞文戴爾男爵口吐鮮血,拚命掙扎著,兩腳,雙拳,用力踢打在張卿身上,發出噹噹的聲響。張卿眼中射出瘋狂之色,全然不顧瑞文戴爾男爵的攻擊,就是死死掐著他的脖子朝前撞去。
轟——,一堵牆撞開,眼前猛的一亮,原來他們已經撞透了整棟大樓。「該死的瘋子。」瑞文戴爾男爵勉強睜開腫的高高的眼皮,恐懼的看著滿臉瘋狂之色的張卿,渾身疼痛欲裂,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
唰——,轟!張卿抓著瑞文戴爾男爵的脖子,彗星撞地球般狠狠撞在一條街道中央。轟——,一團巨大的衝擊波擴散開來,橫掃整條街道,瀝青塊,水泥碎片,車輛,紙張,街頭的防火栓,綠色的電話亭全部飛了起來,顫抖著撞在兩側的大樓,呯呯呯,樓道兩側大樓的玻璃全部同時碎成粉末!
呼呼,呼呼——,張卿大口大口喘著氣,站在一個深深的大坑內,從撞破的自來水管道中噴出的水淋在他身上,血水,污水順著他的身子流下。污水蜿蜒在黑土上,最後彙集到大坑中間,那個深深的洞中,半截破裂的鐵護腕插在上面。
呼呼——,張卿朝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一晃,勉強保持住平衡,連走幾步,走到大坑中央,右手猛的朝地下一插,噗,泥土翻開,一個髒不拉幾,渾身浴血的人被他抓了出來。
呯,張卿右手一丟,不成人樣,脊椎扭曲成一個怪異角度的瑞文戴爾男爵被張卿丟垃圾似的丟在地上。瑞文戴爾男爵大口大口吐著血,血裡夾雜著內臟的碎塊,竟然沒死,只是從腫的睜不開的眼皮中露出濃濃的絕望之色。
「你,你……」瑞文戴爾男爵勉強指著張卿說不出話來,最後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認栽。張卿看著瑞文戴爾男爵,臉上的瘋狂之色越來越甚,最後仰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紐約,自由女神上,三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騎士騎著骷髏戰馬站在女神的頭冠上。腳下,紐約已經徹底成了死寂的城市。
「瑟裡耶克,感覺到了沒?」右邊的騎士睜開眼睛,看著西方的天際說道。「嗯,看來我們心高氣傲的瑞文戴爾男爵遇到麻煩了,庫爾塔茲。」站在中間的瑟裡耶克慢慢睜開眼睛說道。
「不對,好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不,不可能,伊利丹不是在艾澤拉斯嘛?不,不是他!」一個冷漠的女音從左邊的騎士口中響起,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西方的天際。
「布勞廖克斯,看來我們的男爵先生遇到大麻煩了。要不要我們……,不,這不可能,我感覺不到瑞文戴爾的生命氣息了,不可能!」瑟裡耶克猛的大吼道,一陣風吹過,掀起他黑色的斗篷,那雙白色的眼睛泛起憤怒的紅線。
「別跟我提那個戀屍癖,死了正好!」布勞廖克斯嫌惡的說道,「死了,我們天啟四騎士就成三騎士了,不是挺好,他的部署我們正好可以接受過來。」
「哦,不,布勞廖克斯,你說的太直接了。含蓄,含蓄,含蓄懂嗎?」庫爾塔茲搖著頭說道,似乎一點也不傷心於瑞文戴爾男爵的死。
「你們!」瑟裡耶克憤憤看了兩人一眼,「他到底是我們中間的一員!你們不去替他報仇,我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不,不,不,瑟裡耶克,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為主人護法,你知道的主人的寒冰王座要搬到這裡來要花好大的力量,我們無法想像的力量。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我可不願意看到你承受主人的怒火。」庫爾塔茲搖著頭說道,「再說了,誰叫我們親愛得男爵陛下,實力還沒恢復十分之一就心急火燎的搜尋那些實力弱的可憐的泰坦戰士。死了就死了唄,大不了請我們偉大的主人將他的靈魂再次召喚出來。」
「好吧。」瑟裡耶克想了想,覺得主人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不甘心的說道。「那些該死的蒼蠅,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猛的,瑟裡耶克大吼一聲,韁繩一揮,胯下的骷髏戰馬竟然踏在空氣上朝前方衝去,遠處,無數戰鬥機,戰艦正瘋狂的朝這湧來。
「哎」庫爾塔茲搖搖頭,「可憐的傢伙」不知道是說人類的軍人,還是說瑞文戴爾男爵,也許兩者皆有。
「哼,老狐狸,瑞文戴爾是被你激將激走的吧。瑟裡耶克是個直腸子,他不知道,難道我不知道!」布勞廖克斯冷冷的看著庫爾塔茲。
「不,不,我漂亮的女士,這樣說人家壞話是不對的。這怎能叫激將呢?不過到底是誰幹掉了男爵呢?布勞廖克斯,我有種預感,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庫爾塔茲隱藏在斗篷下的面龐,嘴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布勞廖客斯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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