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今天更新晚了,大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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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路燈垂著頭恪職盡守的照耀路面,一群飛蛾圍著正發出乳白色光線的大燈泡起舞,不時用渺小的身軀輕輕撞擊著塑料燈罩。一隊警衛邁著整齊的步伐從燈下走過。
沙沙,旁邊灌木叢裡傳來細微的聲響,一個耳尖的戰士警惕的看著發出聲響的灌木叢,輕輕碰了碰身前的戰友,這隊警衛全部停了下來,背後掛著的鋼槍迅速橫在身前。「吱~,喵嗚!」一隻老貓追著一隻可憐的小耗子從灌木叢中鑽出,一前一後,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原來是這樣,眾人好笑的相視一眼,不過這裡是國家防衛級別最高的地方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這裡到處有明的,暗的監視器,但為了保險起見,幾個戰士將軍刀掛在步槍上,仔細搜索了一下灌木叢,再確定沒有異常之後,這行警衛沿著馬路繼續巡邏著。
「哼——」這行警衛走了沒多久,灌木叢中響起一聲細微不可聞的輕蔑冷哼,隨後,一人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灌木叢高不過70公分,也不算大,但是這人居然能夠藏在這,並且還躲過警衛的搜查,他的身體難道會折疊?還是說?
一步踏上馬路,乳白的燈光照射下,露出一張滿是厚厚白粉的死人臉來,白粉厚的就跟塗了好幾層白膩子一般。「死人臉」輕蔑的朝警衛走過的方向看了一眼,絲毫不顧忌自身被按在路燈上的監視器看見,身形微動,整個人如鬼魅一般飄走了
「隊長,你看,b區的32號監視器傳來的畫面晃動了一下,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啊。我們用的監視器都是最好的。」大屏幕前,嘴上還帶著絨毛的菜鳥兵拉著一個人指著一塊正在回放的屏幕說道。這塊大屏幕被切割成了許多小屏幕,上面正是各個監視器傳來的畫面。
「我看看」被叫做隊長的男子穿著一身軍裝,肩頭扛著一毛三,戴著個眼鏡,更像是個弄學問的學者。隊長輕輕敲擊了幾下鍵盤。「一切都無恙,監視器上的傳感器也沒問題,不可能是信號干擾。估計是風吹的強了點。嗯,這樣吧,你通知警衛隊,讓他們去那個區域看一看。」
「是!」菜鳥兵挺直了腰桿用力敬了個軍禮,急匆匆跑了。隊長好笑的看著這個菜鳥兵猴急猴急的背影,自己做菜鳥的時候也是這樣吧,看間諜片看多了,一個勁的想立功,結果總是一驚一乍的,還被老隊長說了幾次。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就算放一隻蒼蠅進來都知道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不過有備無患,小心為上,總沒有錯。
跟個幽靈般飄著的死人臉如果被張卿看到,肯定會驚訝無比,這個死人臉赫然是日本櫻花隊中的那個大陰陽師!很快,「死人臉」飄到了一處二層建築前,看到這棟建築,「死人臉」的吊眉眼不停抽動著,臉上表情不停變換,忽而狂熱,忽而亢奮,忽而怨恨,最後他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怨毒,令人看了就心悸的怨毒。
呼,憑空的,突然起了一陣風,「死人臉」寬大的衣服一陣飄動,然後他整個人隨著這陣風飄起,越飄越高,越飄越遠,身子一沉,毫無聲息的落在小樓凸出在外的陽台上。
落到陽台後,「死人臉」閉上眼睛,嘴唇無聲翕動著,不多時,一隻蒼蠅從他嘴中飛了出來,奇怪的是,這只蒼蠅的眼睛比普通蒼蠅眼睛大的多,而且飛動時一絲聲響也沒有。「死人臉」眼中紅光一閃,隨後視網膜上多了一個跟針尖大小的紅點,這正是從他嘴中飛出的那只蒼蠅所看到的一切。
蒼蠅順著緊閉的玻璃門往上飛,試圖找到能夠鑽進去的空隙,玻璃門內拉著一道厚厚的窗簾,怎麼也看不清窗內是什麼樣的。「死人臉」臉上多了一絲焦急。蒼蠅很快就飛到了玻璃門頂,令「死人臉」絕望的是,這玻璃門質量好的沒話說,一絲縫隙也沒有。
「該死!不是說支那人的產品都是偽劣產品嘛?哪個混蛋這麼說的!」「死人臉」把那個說這話的傢伙在內心詛咒了一百遍,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死人臉」來這動機非常惡毒,那就是他要報仇,他要報被羞惱的仇,兩個式神的仇!為了這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死人臉」根本不通過大腦思考就決定來暗殺中國隊!「最好能幹掉那個該死的張卿!」
「死人臉」要是光明正大的跟中國隊對決的話,沒了兩個做為肉盾,控制的式神,實力大大下降,估計中國隊隨便找個人都能輕鬆打敗他。但是,「死人臉」光明正大的打不行,暗地裡偷襲,刺殺的功夫可是一流。而且,在這之前,「死人臉」已經重新煉製了新的式神,對於新式神,「死人臉」信心滿滿。
「支那人的玻璃門質量居然這麼好」「死人臉」皺著眉,仔細打量著周圍,想從別的地方找到突破口,而那只蒼蠅則叮在他的肩頭。視線掃向一個地方時,「死人臉」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得意的弧線,「就是那!」
蒼蠅再次飛起,這次飛的比之前快的多,畫了個弧線,蒼蠅成功沿著裝空調時必須打的那個小洞擦著塑料軟管飛了進去。房間內一片漆黑,不過這些難不倒「死人臉」,只見他眼中一道紅光閃過,蒼蠅傳來的畫面頓時變的清晰無比,不過只有黑白二色,跟紅外線攝像頭看到的一模一樣。
房間內部很簡單,就跟每一個普通的家庭臥室一樣,書桌,電腦,衣櫃,簡單的裝飾。蒼蠅挑轉了一下頭,朝下看去,下面正是一張床,張卿正躺在床上熟睡。看到裹著被子睡的正香的張卿,「死人臉」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蒼蠅扇動了一下翅膀,將自己大頭朝下,然後就跟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似的近乎垂直的朝正下方的張卿衝去。蒼蠅跟張卿之間的距離快速拉近,站在外面陽台上的「死人臉」臉上的微笑帶上了快意,快意復仇。
啪,蒼蠅成功撞在張卿臉上,睡的更個死豬似的張卿絲毫不知。張卿沒事,蒼蠅卻被撞的頭暈眼花的,如果不是被「死人臉」用符咒加強過,估計早就粉身碎骨了。胡亂爬了一會,蒼蠅總算是恢復了七八成,習慣性撣了撣翅膀,搓搓手,蒼蠅往張卿的鼻孔爬去。
「死人臉」視網膜中,張卿的鼻孔越來越大,清晰的都能看清裡面有幾根鼻毛,眼看蒼蠅就要爬進張卿鼻孔中,「死人臉」不自覺的緊緊握住雙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有多緊張。
熟睡中的張卿被蒼蠅爬弄的癢癢的,翻了個身,下意識的用手一怕,蒼蠅啪的一聲被拍扁了,蒼蠅被拍死後沒有出現血肉模糊的場面而是化為一陣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想找痕跡都找不到。
「死人眼」眼中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一張大手突然出現在頭頂,然後畫面一陣晃動就黑屏了。「八嘎!」「死人臉」差點沒被突如其然的變故給氣死,就差那麼一點了啊,就差一點就能鑽到張卿鼻腔中。只要鑽進去,蒼蠅就能鑽到他腦內,然後釋放自帶的劇毒,這劇毒「死人臉」很有信心,肯定能殺死張卿,想不到,居然被張卿拍死了。
「糟糕!」「死人臉」臉色猛然就變了,身形一動,整個人一下消失在空氣中。既然蒼蠅被拍死了,那麼很有可能張卿醒來發現,想起張卿的厲害,「死人臉」渾身哆嗦了一下,開始萌生退意。「不,要是這樣走了,永遠都報不了仇!也許他只是無意的呢?」「死人臉」自我安慰道,「再說了,一切都很正常,肯定是無意的。」
過了好半天,這次「死人臉」為了保險起見準備等到凌晨三四點再行動,這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也是睡的最香的,當然夜貓子除外。「死人臉」被呼呼吹來的寒風凍的不輕,他也不想想首都地處北方,維度較高,現在是秋季,天氣越來越冷。「死人臉」只是穿了那身騷包的白衣,用來裝個貞子什麼的夠了,用來保暖卻是白搭抓瞎,很快就凍的縮成一團團在牆角下,清水鼻涕一直拖到嘴邊。
「八嘎!」「死人臉」暗罵一句,凍的實在不輕,一張白臉都透出青色來,終於等到四點了,「死人臉」也算是熬到頭了。「該死的支那豬,我一定要你好看!」「死人臉」發著狠,輕輕念起咒語來,聲音悲嗆,如鶴鳴,如夜梟,又如啼血的杜鵑。
隨著「死人臉」輕輕念出咒語,一個渾身披甲的武士從地面上暗紅的光圈中浮起,武士臉上戴著一副猙獰的面具,看不清相貌,盔甲上不停散發著黑色的死氣,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正掛在腰間。這正是「死人臉」新弄出的新式神。
「去吧,殺了裡面的人!」「死人臉」流著鼻涕,帶著快意的笑容,朝新式神說道。得到「死人臉」的命令,武士轉身直直的朝玻璃門走去,在快撞到玻璃門時,纏繞在武士身上的黑色死氣居然將玻璃門瞬間腐蝕了一個大洞,要知道玻璃幾乎是無法被腐蝕的,這死氣的威力居然如此恐怖!
武士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很快就走到張卿床頭,在「死人臉」命令下停了下來。「死人臉」好整以暇的走到床頭,仔細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張卿,「死人臉」輕輕歎了一口氣,「一條活潑的生命就要完結了,正可惜啊」隨後,「死人臉」臉色一變,變的猙獰無比,「可我為什麼卻如此高興呢?」說完,「死人臉」右手用力下揮,一道絢麗的刀光同時朝張卿砍去。
眼看就要砍中張卿,「死人臉」那張滿是白粉的臉無聲獰笑著,扭曲的不成人樣。「鐺——」一聲巨響,一把巨大的翠綠彎刀突然橫在張卿上方擋住了武士必殺的那一刀。「怎麼回事?!」「死人臉」一驚,臉上露出無法置信之色,於此同時,張卿猛然睜開了眼睛。
埃辛若斯戰刃是有靈性的,這一點從伊利丹將這對戰刃交給張卿時,張卿就知道了,戰刃入手,他分明感到了一陣悲痛欲絕的哀傷,伊利丹化為滿天星辰後這種哀傷更加強烈了。也許是伊利丹的意思,隨後埃辛若斯戰刃就勉強認了張卿做主人,但真正的威力從來沒顯示過,張卿只是勉強用出百分之一罷了。昨天遇到殭屍軍團,埃辛若斯屠魔的本能令它微微認可了張卿,能夠用出很少的屠魔烈焰。這這次張卿被「死人臉」偷襲,武士刀砍下,埃辛若斯戰刃本能的護主反應令張卿逃過了一劫。
「八嘎!」「死人臉」憤怒的一聲罵,看到偷襲不成直接強攻,手一揮,式神武士揮舞著武士刀朝張卿砍來。張卿趕緊一滾,滾到床下,砍向他的一刀將他剛才躺著的那張結實木床砍為兩截,砍破的羽絨被,羽毛到處亂飛一下擋住了「死人臉」的目光,張卿趁機遠遠滾開。
「八嘎!」弄巧不成反成拙,「死人臉」內心的鬱悶可想而知,手掌一翻,手上頓時多了幾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硃砂畫著繁複的令人抓狂的線條。「死人臉」手一揮,這種沒有在比賽中用出的符紙被「死人臉」撒出,看到符紙飛離自己的手,「死人臉」一陣肉疼,臉上滿是憤恨,這可是他壓箱底的東西,只要用出,張卿肯定會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就算用了徽章也沒用。
符紙輕飄飄的飄在空中,好似被無形的風吹著朝張卿飛去。已經站起身的張卿,立刻從空間袋中掏出另一把戰刃,兩把戰刃一合,堪堪擋住式神武士凌厲的一刀。心中蹊蹺,「我不是把這個『死人臉』的式神全幹掉了嘛?怎麼還有?」當看到是「死人臉」來偷襲時,張卿一點都不驚訝,這些小鬼子明的不行就玩暗的,霍元甲霍大師就是被小日本毒死的。
這是什麼?看到飛來的黃色符紙,張卿內心一陣驚訝,沒等他驚訝完,幾張符紙一下就貼在了張卿身上,甚至張卿都沒反應過來。符紙貼在他身上,張卿就吃驚的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低頭一看,他的四肢,胸腹都,除了頭都被貼上了這種黃色的符紙。
呼——,刀未至,風先來,銳利的刀風割的張卿臉皮一陣生疼,式神武士跳起來一刀正朝他頭顱看來。「喲西——」「死人臉」得意萬分,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卿被一刀劈成兩半,鮮血噴到房頂的場面,內心暢快無比,念頭一下就通達了。
「該死!難道就這樣完了嘛?!」張卿心中焦急,眼睜睜的看著朝自己砍來的雪亮長刀。「鐺——」,一聲巨響,張卿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擋住這一刀的埃辛若斯戰刃,自動脫離張卿手掌的埃辛若斯戰刃再次救了張卿一命。
「八嘎!」「死人臉」鼻子都快氣歪了,怒吼道:「佐……,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拿下他的首級!」吼完這句,「死人臉」臉色微微一變,再次吼道:「快點攻擊他!」擋住這一刀後,埃辛若斯戰刃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它再厲害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如果能自動攻擊,那它就不是刀了,成精了。
「佐?這個『死人臉』為什麼要一個佐字?他說漏了?難道?」一個念頭如同閃電霹靂般一下照亮他,眼前再次出刀的式神武士突然變的熟悉無比。「知道了,搏一把吧!」
「砍死他!我要把他的腦袋製成溺器,我要把他的血,他的肉塗在我身上!」「死人臉」臉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紅,變態的尖叫道,身子不停顫抖著。式神武士機械的舉刀,下劈,一道雪亮的刀芒自朝張卿而去。
「鐺——」又是一聲巨響,另一把埃辛若斯戰刃擋住這一刀,無力的掉在地上,發出一陣無力的哀號,張卿可以感到那種淡淡的哀傷。「你是在為我難過嘛?」張卿心頭一動,在心裡朝地上的戰刃說道,沒有反應。
「好,他沒武器了,趕緊解決掉他!殺了他,取他的腦袋!」「死人臉」越來越興奮,一雙眼睛凸出眼眶老遠,就跟金魚一樣。接到「死人臉」命令,式神武士再次揮刀,不過這次是朝張卿的腦袋削去。
刀光閃過,張卿猛然瞪大眼睛,一道晴天霹靂從嘴中怒吼而出:「佐佐木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