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的大軍就這樣與西夏大軍對峙著,雖然偶有攻守,但是,規模卻非常的小,我是只要拖住西夏大軍,給宗澤與韓世忠時間,同時又不想讓西夏大軍看出我是外強中乾。
而西夏軍隊的將領,則是試探我的虛實。
又過了五天,當我收到韓世忠與宗澤連名發出的,他們已經成功的攻戰渭州的消息之後,我立即連夜將軍隊轉移到鳳翔城中。
種師道不明白,我剛一開始表現的信心十足,要與西夏大軍正面一戰,可是,卻在得知渭州被佔領的時候,大軍後撤至鳳翔城中,前幾天我所表現出的要動用一切可動用的兵力與西夏大軍決戰的樣子,完全是白做了。
撤回鳳翔城之後,種師道,周媚兒,洪飛飛三人找到我,同時問了同一個問題:「為什麼連夜撤軍?」
說實話,我也不想撤軍,我也曾做好打算,與西夏大軍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因為,當時我認為西夏大軍是鐵板一塊,如果不給他們適當的壓力,那麼他們回退往渭州城,就算渭州城被佔領,他們也可能留下部分精銳之師防禦,只用數萬騎兵,便可以打下渭州城,完成全局性的撤退。
也就是說,西夏大軍完全放棄步軍,而將騎兵退走,一旦攻下渭州城,留下防禦的步軍就可以一部一部的撤走,甚至於直接潰逃,雖然說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好過全軍覆沒。
所以,我一定要給西夏大軍以壓力,表現出強勢的進攻態勢,要讓西夏大軍知道,只留下步軍,根本就無法阻擋我的。
只有五萬騎兵的西夏統帥,一定無法下放棄十幾萬步軍的命令。因為,當時,渭州城並沒有失陷,他們還有希望。
所以,一開始,西夏大軍安營紮寨,並在五天之中發動了一系列的試探性進攻,想要找出我軍防禦的弱點,或者說,那時的西夏大軍的統帥,與我的勝算比是五比五。
只要他找出我軍防禦的弱點,便可以一鼓作氣,擊潰我軍,就算不能順勢拿下鳳翔城,也可以讓他們大軍的撤退無後顧之憂,同時又可以讓我軍無力再收回渭州。
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他們撤回西夏境內休整的大軍,便可以重回渭州,從那裡出發,大軍再壓鳳翔城。
然而,現在渭州城被我軍佔領,雖然說信鷹傳訊很快,但是,想來,這些西夏大軍也很快知道渭州被佔之事,如果說,西夏軍是鐵板一塊,我依然會在原地給西夏軍以壓力,甚至於與西夏大軍正面打上一場,原因上面我已經說過,他們的統帥可以放棄十幾萬的步軍,單用騎兵奪回渭州城。
可是,西夏大軍並非鐵板一塊,據情報顯示,於升擁有步軍五萬,騎軍二萬,而李元中擁有騎軍三萬,他們兩人中,無論誰用騎軍去攻佔渭州城,都將是一場苦戰,就算宗澤與韓世忠在攻戰秦州與慶州的戰鬥,會損失一萬人馬,路上行軍損失一萬人馬,在兩城各留下兩萬人馬守衛,那他們匯合與渭州城的大軍還有四萬人。
而從兩人傳來的情報中,我知道,他們是全殲了渭州城從鳳翔方向返回的運糧部隊,利用他們的裝束,以損失不到一千人的代價,一舉拿下渭州城。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有近五萬大軍守著渭州城,雖然城中所剩糧草不多,但是,畢竟這是四萬大軍,單派於升的兩萬或者是李元中的三萬沒有攻城武器的騎軍想要拿下渭州城,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說兩方五萬騎軍統一指揮,攻取渭州城,就算無法攻取渭州城,也可以相互掩護回到西夏國內。渭州城裡的軍隊想要攔截是不太可能的。畢竟,他們多是步軍,機動性能太差。
這樣最起碼可以保存西夏最強大的騎兵部隊。
就因為他們不是鐵板一塊,他們誰都無法放棄自己的步軍,誰都不想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所以,他們不會採用這種壯士斷腕的方法,來保存西夏僅存的火種。因為雙方都不想將這次失敗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們最有可能採取的方法就是,進攻我。因為,渭州被佔,他們一定會知道,我早已分兵,現在的大軍只是外強中乾,只要打敗我,甚至於說攻下鳳翔城,那深入後方的宋軍就會因為糧草無法補給而不戰自潰。
新一批的糧草已經運到了西夏軍中,這更加能夠支撐他們將要對我發動的進攻。
換句話說,西夏的大軍統帥,也許就是在等這批糧草的到達,來與我一決雌雄。
即然對方不會跑,那我就沒有必要在一個地勢差的地方防禦了,直接退回城中,依托城牆進行抵抗,消耗西夏大軍的有生力量。
當然了,我還需要時刻注意著西夏大軍的動向,萬一他們要逃走,我也要能夠及時的追上他們,總之,我就要像粘皮糖一般,粘住西夏大軍。
他要是撤,我就進,他要是停下,我也停下,他如果進攻,那我就退走防禦。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撤走,或者是舒舒服服的進攻。
就算我的一切推測都是錯誤的,最不濟,也只是晚了五六里地的路程,這並不是致命的問題。
時間拖的越久,就對完全沒有糧草補給的西夏大軍就越不利,因為這一批糧草吃完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將我的想法向他們三人解釋了一下,種師道說了一句:「元帥深謀遠慮,末將不及。」
而兩個女人則說我什麼『不是英雄』『耍賴皮』『無恥』之類的,讓我好不鬱悶!
這兩個小丫丫叫著什麼打仗打仗,她們還以為戰爭就是面對面的你砍我我砍你啊?那白癡都可以領兵打仗了!
沒有理兩個丫頭對我的鄙視,我開始巡視城牆上的防禦。我可不想在大軍進駐鳳翔城,以及在鳳翔城東面駐紮相互依托的情況下,還被西夏大軍給拿下。那我的臉可就真的丟大發了。
寒風呼嘯,西北的初冬已經非常的寒冷了,而西夏大軍也果然如我所推測的那般,整軍壓進,準備進攻鳳翔城。
為了防止被西夏大軍的統帥給忽悠,我不停地派出百人騎兵隊,在西夏大軍的後方巡邏,以防他們給我來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相公……我煮了點粥,回去喝點吧?」夢蝶將一件披風為我披上,輕輕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看著西夏大軍的方向沉沉地道:「夢蝶,很快將會有一場苦戰了。」
夢蝶笑了笑,歎了口氣,「那不是你最想要的嗎?哥哥,你變了,變的太多了!也許是夢蝶不懂國家大事,看不懂為什麼哥哥你那麼熱衷於打仗,難道於管家的提議不好嗎?夢蝶不想做什麼西夏皇帝,可以將西夏皇們讓給於家的人做,這樣,西夏與大宋永世和平,不好嗎?為什麼你非要選擇打下去?
難道你是怕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嗎?以你現在的權勢,皇上還敢動你嗎?你怕什麼?為什麼還要讓那麼多的士卒走向戰場,他們也有妻兒老小,你為他們想過嗎?也許,這一仗之後,他們將再也不能回家,你到處救助百姓,為得不是讓百姓生活的好一些嗎?為什麼卻將這最重要的一點忘記呢?
就算是再辛苦,百姓都可以承受,可是,他難以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你真的是為了百姓嗎?還是為了你心中的那個讓人害怕的權力**?」
「夢蝶,有些時候有些事是無法解釋的,有些犧牲也是無法避免的。和平,不是敵人給你的,而是靠你打出來的。就算你做了西夏的皇帝。就算於家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敢保證,在你我老去之後,其他人還會遵守這個約定嗎?」我知道,從夢蝶來到鳳翔,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夢蝶就已經變了,她不再是那一個全心全意支持我的妹妹了,也許是因為血統的原因,她不得不為西夏人考慮一些。
她的這點心思,我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並沒有強求她要全身心的支持我,我只希望,她也可以理解我的做法,可是,很明顯,她並不理解我要做的事。又或者說,我的所有女人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只不過,我的其他女人不像夢蝶這般,與我有強烈的利益衝突。她們對我的盲目信任與愛戀,使得她們根本就不去想,我做的事是對還是錯。
「對面是我的親人,而現在站在我身邊的,是我的丈夫,而且,他們要馬上進行你死我活的戰爭,作為一個女人,我應該如何選擇?
劉萬年將軍被困,玉蘭姐姐千里迢迢,單人只騎到達京兆,為的就是想求你能夠幫她的父親一次。玉蘭姐姐一直對我說,她很恨她的父親,因為她的父親對不起她的母親。
她還對我說,她知道你不喜歡她,只所以娶她,只是為了與她的父親達成利益的交換與妥協,她知道,她求你成功的機會很小,可是,她依然跑來求你,因為,哪怕有一點點的希望,她都要去做,這是為人子女者所應該做的事。
無論她的父親多麼的對不起她的母親,無論她的丈夫多麼的討厭她,她都要去做,哪怕為此,引來她丈夫的更加的討厭……
哥哥,我求你好嗎?停下來……」說完,夢蝶跪在了我的面前。
說真的,看到原來全心全意的向著自己的夢蝶,跪在我的面前,我的心真的很痛,我曾經對自己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讓她一生都得到幸福,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我們之間的愛戀卻夾雜著一層的國仇……
她就如同飛蛾一般,在蜘蛛網中掙扎,而發誓要守護她一生的我,卻正是那個要吞噬她的蜘蛛,我很想停下腳步,很想將蜘蛛網斷開,放飛她,讓她得到自由。
可是,理智卻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
我強力的拉了她起身,沉沉地說道:「夢蝶,你不比玉蘭,劉萬年再怎麼說,也是我大宋的人,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內部的爭鬥怎麼都可以緩上一緩。
西夏與大宋,那麼多年的仇恨,不可能因為你的存在而改變的,如果我放過了這一次全殲西夏軍主力的機會,那麼,我將永遠也找不到第二次的機會。
現在遼國四十萬大軍南下,如若我撤軍北上,我又如何能夠保證,西夏大軍不會再次東進?」
「於管家說……」
「又是於管家說……夢蝶,你要記住,我是你的丈夫,你將與我生活一生,而不是與你那個剛剛知道的過去的家族。你將來的孩子姓西門,而不是姓于……他的身上流著是我西門慶的血統……好了,你回去吧,國家大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至於那個於管家,你最好不要見他,我之所以留著他,就是不想讓你傷心,可是,夢蝶,你真的讓我傷心。」
「哥哥……」夢蝶哭了!
「你這個混蛋,又怎麼欺負夢蝶妹妹了?」洪飛飛走到我的身邊就是一腿,卻被憤怒的我抓起胸口的衣服舉了起來:「你給我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副將,不是我的女人,如若再沒大沒小,我便將你從城牆上扔下去!」
見我眼中滿是憤怒的火光,洪飛飛怯怯地說了一句:「那……那你也不應該欺負夢蝶妹妹。」
「你……你放下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的,為什麼發脾氣!」周媚兒這時也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
我冷冷地掃了三女一眼,將洪飛飛放下來,然後道:「你們記住,事關國家生死存亡,我自己有自己的考量,不需要你們來插嘴。
我可以容忍你們任性,容忍你們發脾氣,我可以為你們做幾乎所有的事,但是,這所有的事,並不包括讓我放棄國家與民族的利益。
這是證明我還像一個人一樣活著的東西,如果我放棄了,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好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退下吧。」
說真的,我真的很痛苦,也很憤怒,我一向是一個冷靜的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國家民族之利益的事情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女人身上,我總是無法保持冷靜。
耶律南仙是一例,燕無雙是一例,夢蝶又是一例。
放耶律南仙走,使得遼國有了大量的財富可以發動一場進攻,不讓燕無雙去說服摩尼教的那些教眾,使得上官紅雖然擁有了魔教鐵令,卻依然無法很好的統帥這些人。
而夢蝶則……
唉!也許,這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弱點吧!
三女離開之後,西夏軍營之中吹起了嗚嗚的進攻攻號角。
推著沖車,攻城塔,扛著雲梯,舉著盾牌的西夏大軍,如潮水般的從西面湧來。
城牆上的宋軍也開始了集結,一塊塊巨石,一鍋鍋熱水,一筒筒箭支都準備好了。
在西夏大軍進入射程之後,一支支離弦之箭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不斷地吞噬著戰場上面的生命,古老的冷兵器時代,會讓人真真切切的知道,戰場上面的鮮血是如何的飛騰,生命是多麼的渺小。
這一次進攻,只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很快便退了下去。然而,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依然有很多的生命消失在我的面前。
日光如血,幾乎是和地上那刺眼的鮮紅連成了一片,無數的烏鴉還在天空之中盤旋,甚至有些落到了地上面,分食著地上的那些殘破的屍體。
我看著如同下了血一樣的天空,感覺到有一絲的冷意,披風在風中搖曳者,發出呼呼的聲響,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麼似的。
想起披風,我便想起了夢蝶,那個嬌小的又有著強烈的責任感的女人。本書轉載——文學網wap.
在西門家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女人,要不然,她不可能忍受西門慶對她的無禮,西門慶不會功夫,她要是想反抗,或者是想要讓西門慶斷絕想法,非常的簡單,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她認為,她對西門家有一種責任,或者是有一種虧欠。
現在,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成為了一個國家的公主,雖然現在的西夏國王不會承認她這個公主,但是,她都認為自己有責任幫助她的這些子民。
我不知道是她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不過,我卻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這場戰爭,我要讓於忠明白,於家,根本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西夏軍營中再一次響起嗚嗚的號角聲,這讓那些依在城牆上的宋兵又打起了精神,他們緊緊地握著自己手中的兵器,看著身邊同自己一樣比較疲倦的兄弟,他們知道這是自己戰場上面唯一的依靠,每一次的號角也就是新一場戰鬥的開始,又要有很多的兄弟聽不到下一次的號角,甚至這其中還有可能包括自己。
戰爭在西夏大軍一次比一次龐大的攻勢前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這次,似乎西夏的統帥抱定了必死一戰一般,不計傷亡的發動進攻,鳳翔城的那些精銳已經被我用禁軍換下去了,一來,他們也累了,二來,他們是我進攻的本錢,靠這些禁軍,防守都有些吃力,別說進攻了。
不過還好,有城牆的依托,加上兵源充足,雖然西夏大軍不計傷亡的進攻對我軍造成了大量的傷亡,可是,卻沒有讓防禦出現一絲的問題。
日復一日,鳳翔城的防禦戰已經持續了五天了,城牆已經是破爛不堪,在城牆下面更是堆積了許多的亂石,很多地方城牆的城垛已經不見了,甚至留下來一個個的豁口,在城牆外面的空地上以及那些城牆下的亂石上面,更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的屍體,那些屍體將他們身下的亂石染得一片的血紅,這些屍體中有的是守衛鳳翔城的士兵,有的則是在駐紮在城外西夏大軍。
每天,我都會看到夢蝶跪在城牆之上哭泣,那潔白的棉宮裙,就像是孝服一般,戰爭在不停的繼續著,我派了洪飛飛與周媚兒去保護夢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雖然西夏大軍的投石器,弓箭如同雨落,但是,夢蝶所跪的那百米城牆之上,沒有落下一點,甚至於,連西夏大軍的進攻,都選擇性的遺忘這段城牆。
也許,他們也知道,在這裡跪著的是一個身負著一個莫名其妙責任的悲哀的女人,這個女人完全可以選擇遺忘,但是,卻沒有,她就靜靜地跪在那裡哭泣著,像是戰場上的女神一般,那樣的聖潔,聖潔的讓人甚至於忘記了戰爭所帶來的鮮血與殺戮。
嗚……嗚……
又一陣的號角的聲響起,多日守在城牆上的禁軍都知道,這是西夏大軍將發動新一次進攻的信號,而這之後將是最難挺的一段時間,這正是西夏大軍照常的一陣投石器的進攻。
那些士兵聽到了這號角聲,立即地將自己的的身軀整個的隱藏進了城牆後面,而城中的那些居民也紛紛得找到一些空闊的地方,甚至於地下平時促藏用的地窖中躲起來,這麼長時間的攻擊,已經讓他們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在投石器的進攻中,保存自己的生命。
「砰!砰!砰!」一顆顆巨石落入了城中,落到那城牆之上,整個的大地都在這些巨石的怒吼下不住的晃動,搖搖欲墜,而城內的那些民宅房屋,更是承受不住那巨石的威力,圍著那巨石的落點開始坍塌,那激起的巨大的塵土遮蓋了四周的一切,一片一片的塵土越積越多最後更是連成了一片,使得整個鳳翔城的天空都是灰濛濛的,大大的降低了人的可見度,那些灰塵甚至讓人睜不開眼。
雖然很多的人都已經事先的躲了起來,但是巨石的落點是任何人都不能預測的,很多的人在巨石的砸撞中整個的身軀四分五裂,那些血肉和大地以及城牆混合在了一起。
我緊緊地握著配劍,眼睛緊緊地閉著,以防止那些灰塵落如到眼中,影響自己的視力,在戰場上那一瞬間的遲疑,可能陪上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很多士兵都像我一樣,閉著眼睛,但是一雙耳朵卻大大的張開,傾聽著城外,不放過那一絲的動靜,特別是那些弓箭手,他們一個個都把弓滿滿的拉開,箭上弦,只要是那巨石轟擊聲一停,他們便會立即地衝到那些城牆上射孔的位置,將弓箭對準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