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武松竟然會因為誤傷了我的孩子,而發誓效忠於我。
信的內容很簡單,先是介紹了他與武林盟的人認識的經過,再就是聽信了武林盟裡的人的讒言,並前往我家質問潘金蓮。隨後在爭執中誤將前來勸說的李瓶兒推倒,結果,使得李瓶兒腹中三個多月大的孩子流產。
接下來,便是說了一大堆道歉的話,並說自己也是一時糊塗,聽信武林盟裡面的人亂說。從而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最後說,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想再在清河縣呆下去了,從與潘金蓮的爭執中知道我與武林盟有過節,所以,便打算成為我的臥底,前往南方。希望在那裡能夠為我做些事。
而且還說,如果我要是原諒他的話,可以派人前往泉州燕子巷找他。
從信的前部分的內容看,武松並沒有說謊。可是,他說他願意效忠我,打算在武林盟潛伏下來,這一點,我有些懷疑。
我並不懷疑武松的稟性,但是,我卻懷疑,任天龍會不會利用武松,打擊我呢?
任天龍與我都知道,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他在我的勢力範圍內建立情報機構,而我也要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設立情報機構。
所以,我要防範任天龍的情報機構,而任天龍也同樣要防範我的情報機構。
什麼樣的手段才是最佳的呢?
無疑是,對方的情報機構的高層中,有自己的人的存在。武松留在清河縣,雖然可以為武林盟提供情報,但是,因為武松與武林盟有過交往,我不一定會相信武松,所了,武松得到的情報,就非常的有限。
所以,將武松弄到南方,然後借武松錯手傷害到我的孩子一事,讓武松做一個雙面間諜,這能夠最大的發揮武松的作用。所以,我不能就這麼相信武松。
可是,這也是我將手裡的勢力釘到武林盟的勢力範圍內的最好的方法,如果武松能夠真正的效忠於我,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所以,就算有這是一個『陷阱』的危險,我也要派人聯繫一下武松。
不過,這個人不是陸清,而且,這個人也不能知道陸清的存在,這樣的話,萬一武松是任天龍的人,那麼,對我造成的破壞,也不是太嚴重,萬一武松真的有心要幫助我的話,那對我的幫助,可就很大了。
「哥哥,武松既與武林盟稱兄道弟,這會不會是武林盟的人故意耍的什麼手段?」夢蝶看完信之後,想了想說道:「哥哥,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只不過,萬一武松真的有意要投靠於我,我不理會他,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那哥哥的意思是?」
夢蝶將信交給我,而我卻將信放到蠟燭之上燒掉了。
我將我心裡的想法對夢蝶說了一遍,然後道:「妹妹,過年之後,你回到清河縣,要注意那裡的一切暗地裡的動態,免得被武林盟鑽了空子。」
「這事我會留意的,對了哥哥,你派去的那個李榮,我讓他做了沙河縣的主薄,清河縣的主薄我讓馨雲的表哥展輕塵做的。
這兩個人在管理上面,都很有一套,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哥哥應該上奏朝廷,讓他們直接做沙河縣與清河縣的縣令,這樣一來,名正言順了。」
「嗯,這事,我會找個時間上奏朝廷的,對了,妹妹,趁她們還沒有將飯菜熱好,你與我說說清河縣,沙河縣的情況吧。」
「自你走後,按你的想法,開始建造一座能夠將沙河縣與清河縣兩座縣城圍起來的城牆,光是請師傅丈量計算所需要的土石方以及時間,就用去了半個月的時間,最後,三十多名師傅計算的結果是,要建這座長東西長二百六十里,寬五十里的城市的外圍城牆,最高處高十米的城牆,最少需要投入金錢四千萬貫。
開始,我是不想建這座城的,可是,哥哥你執意要建,妹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讓師傅們找來工匠,開始施工。
這幾個月來,光是建城的青壯,就達三萬人,這還不算那些專門運送土石青磚瓦的商舖的工人。進度很快,估計明年夏初,就可以建成。
還好,咱們這裡需要的石頭,沙土,木材,可以從附近獲得,而勞力,卻可以從難民中獲得得。要不然,這個工程所需要的時間與消耗的錢材,將會上千兩三倍。
開始,妹妹怎麼也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花那麼多的錢,用在這種不能賺錢的事上面,這不是空為朝廷做事嗎?
後來,妹妹才明白,清河縣,沙河縣,本來很繁華,但是,經過劉一刀還有沙河縣縣令兩事之後,兩地的繁華已經漸漸的消褪。
哥哥一下子投入那麼多的錢財,一下子便帶動了整個清河縣與沙河縣的商業,很多大的商家都在這兩地開設了商舖,光是這幾個月來的稅收,都達到了三百萬貫錢的地步,隨著工程的進行,我想這個數字還會持續增加。
再加上,朝廷下旨免了清河縣與沙河縣兩縣兩年的賦稅,也就是說,這兩年,咱們光是在稅收上面,就差不多,可以弄回來一千到兩千萬貫錢。
這再加上,咱們賣地產,房產所得來的錢,咱們能夠在兩年的時間內,得到七千萬至一億貫錢的純利潤。這可是,咱們大宋一年多的官府收放啊!
開始的時候,我認為哥哥買這些土地,雖然不會賠錢,但是,因為幾乎是無償的給百姓耕種,那所得的利益將會很低,可是,現在因為各大商家都在這兩處設了商舖,使得這裡的地價上升的速度非常快,以前一畝地一百貫左右,有時候甚至於只有六十貫就可以買到一畝薄田。但是,現在,一畝田,位於咱們規化好的商業區的位置,價值超過了十萬貫錢,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不過,哥哥,妹妹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你投入大量的金錢,刺激需求而獲得得的,一旦哥哥的投入降低,清河縣與沙河縣不再有新的刺激的話,那麼,這所有的繁華,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留給這兩個地方的,只可能是衰敗。
原來,我認為,哥哥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賺上一筆,然後抽身,可是剛剛知道哥哥的想法,我否定了自己的觀點,所以,我想問問哥哥,咱們這兩個縣,兩年之後,將何去何從?」
「妹妹,哥哥大規模的開採礦產,煉製武器,一來是為了擴大錢的來路,二來嘛,就是想將這裡建成一個工業基地。」
「工業基地?」夢蝶對這個詞很陌生。
「對,說白了,就是,這裡將大規模的生產一些東西,並將這些東西向整個大宋,甚至於遼,西夏,或者是更遠的地方銷售。」
「哥哥,要生產什麼東西?武器嗎?武器可不是尋常百姓能用到的東西啊。」
「武器只是一方面,比方說,衣服,火柴,水泥之類的東西。」
「哥哥,你說的火柴,與水泥都被歐陽冶老先生與劉青山老先生製造出來了。只不過,要大規模的生產,還需要過一段時間。只不過,這些東西,真的能夠賣出大價錢嗎?」
「這就對了,一旦這些大規模的生產與銷售,那麼清河縣與沙河縣的經濟就會持續發展,咱們手中的房產地契就會漲的更多。
而之所以建那麼一座大城,一來,是為了讓水泥的工效被世人認同。二來,這裡是咱們的家,是咱們的根基所在,如果不善加保護,只怕誰看了都會眼紅,想要撈上一把的。
更何況遼國鐵騎,若是南下,咱們的家業如果沒有城牆的保護,只怕瞬間就會被鐵騎摧毀。
至於你所說的,擔心銷路,呵呵,你別怕,只要我們好好的宣傳一下,一定會有很遠大的前景的。」
火柴與水泥的製造方法很簡單,我只是將配方以及找到原材料的方法寫信告訴了歐陽冶與劉青山,這兩個老頭,尤其是劉青山,一見到我的信,很快,便將這些東西給弄了出來。
畢竟,這老頭,在化學,物理學等方面研究了幾十年,對各類物質的瞭解,可是達到了精通的地步。
「嗯,這是在商業方面,在武器方面,神臂駑已經造了三百架了,哥哥,這種武器很容易引來朝廷的懷疑,我建議,咱們還是停止製造這種東西吧。現在咱們的力量,無法與朝廷正面抗衡的。」
「我也知道這一點,可是,這種東西,要等咱們有力量時再造,可能就晚了,沒關係的,你要派可靠的人盯好了,不要讓消息傳出去。還有,要加快水泥與火柴的生產速度。不行的話,就擴大生產基地。」
「哥哥,現在清河縣與沙河縣,以及附近縣城的青壯,基本上都被咱們的作坊,以及建造城牆的工程佔用了,就算有從各地趕來的青壯,也很快被各大商舖雇走,咱們缺少人力怎麼擴大生產啊!
再者說了,我來的時候聽說,朝廷要求解釋為何會擴建城牆。還好,東平府知府拿了咱們的錢,說是難民太多,讓難民建城,一來讓他們自食其力,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二來,一旦建好,朝廷便可以派大軍駐紮,可以增強東京開封的防禦。
這樣,朝廷才沒有再追問此事,畢竟,此事,朝廷又不出一分錢,還空得一個繁華的大城。
半年之後,一旦城市建成,只怕朝廷就會派大軍駐守了,那個時候,只怕咱們的家業,就會受朝廷的控制了。」
「這點,我也考慮過了,朝廷要駐大軍便讓他們駐好了,不過,你要記住,一回到家,就要盡快建立咱們自己的軍隊。人數不一定要多,一千人左右就好,平時他們就在咱們的各個作坊裡工作。
等朝廷派大軍駐守的時候,我再看看,是不是能夠從中做些手腳。總之,城一定要建,咱們自己的隊伍也要建。當然了,那些地產,咱們用不著的,可以高價出售,畢竟,咱們現在各方面都需要錢。」
「嗯,妹妹記下了。對了哥哥,剛剛,你說大規模的製造衣服,這事妹妹也沒有一個頭緒,你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呵呵,傻丫頭,這點哥哥早就準備好了,洪山集那裡,我已經建了一個大的手工作坊,你難道不知道嗎?」
「前段時間聽到這個傳聞了,可是,哥哥在信中沒有說這事,所以妹妹便認為是外界的謠傳。沒有在意此事。
只不過,妹妹有些不明白,為何不將洪山集的手工作坊建在咱們那裡呢?」
「這事需要以後慢慢的遷移,哥哥在手工作坊裡面建了一個兵營,那裡正在訓練哥哥的人馬,手工作坊只是為了掩護而已,一旦兵營不需要掩護之後,洪山集的作坊,就要向咱們那裡轉移了。
現在,可以先讓張遠山在洪山集建一個商舖,專門用來銷售咱們作坊裡出產的衣服。而且,哥哥還想到了一個好的宣傳辦法,等春節一過,就可以開始進行了。」
「哦,那回頭妹妹去洪山集一下,看看是些什麼衣服,咱們那裡有好幾個布莊,繡莊,正好可以從這裡進貨。」
「這是一方面,哥哥要在清河縣建一個大的專門銷售,訂做,男女衣物的商舖。最起碼要三層樓那麼高,最下面一層出售各類布匹,二樓出售普通男女衣物,三樓出售高級男女衣服。」
「高級男女衣物?」
「嗯,等下讓若夢穿著你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衣服了,那是哥哥我自己設計的。」說到自己設計的時候,我腦海裡掠過歐陽若夢穿著粉紅色的三角內褲的媚態,嘿嘿淫蕩地笑了起來。
見我的笑容,夢蝶皺了皺眉頭,輕啐一聲道:「看哥哥的樣子,便是一些奇淫之物。哥哥,此種東西雖然是暴利,但是,一樣東西,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貫錢,不是尋常百姓能夠買的起的啊!」
「嗯?哪種東西動不動就幾百上千貫啊!」見夢蝶一臉的紅暈,我也有些奇怪,三角內褲,胸罩之類的東西,好的,也不過十貫八貫錢而已,一般的地主或者是商人之家,都可以買得起啊!差的也不過一貫甚至於幾十文便可以買到,哪裡說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買的起的呢?
以現在建城的那些苦力的工錢,一個月是五貫錢,管三餐,如果家裡的妻子非要買個好的,也不過三個月的汗水便可以買來了。
如果說,買個中等的,也不過一兩貫錢,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一兩貫錢,對一個有活可做的男人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當然了,出苦力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五貫錢,而且一家三頓飯,管飽,中午還有肉,對現在大宋的普通百姓來說,可擁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開始很多人不相信,不過,因為我的名聲問題,他們選擇了試試看,一試之下,果然按月發錢,每天吃的也如招工時所說的,這一傳十,十傳百的,附近的青壯紛紛前來做工,要不然,清河縣,沙河縣如此大的勞動力缺口,根本就無法彌補。
「就……就是……就是那種……你以前讓瓶兒姐姐帶在胸前的那種……你說是什麼乳環,瓶兒姐姐說痛,後來,我介入,你才同意不在瓶兒姐姐乳上穿孔的。」說到這裡,夢蝶低下小腦袋嗔怪道:「那時的哥哥真是太壞了,整日裡便是想著一些奇淫之事,羞也羞死人了。還對人家說,有戴在下身處的那種環……還說要買回來讓人家看……若不是人家拿棍子打你,只怕你便要花一千五百貫錢,將那些東西買回來了。」
聽夢蝶這麼說,我才明白夢蝶說的是那種東西應該說是淫具,用我以前那個時空的話來說,是***。她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
說實話,中國古代的淫具的確非常的精巧,多為金銀玉器,當然也有珍珠瑪瑙之類的東西。做工非常精巧,非大師級的師傅,根本就做不出來那種東西。所以賣價嘛,自然高的離譜了。
賣價高,自然其中的利潤就更高。一件好的東西,動輒便是幾千上萬貫錢,這在普通的百姓人家,根本都不敢想像,但是,對那些富商巨賈以及官宦子弟來說,則是小錢。
一般難免經營這種生意的,那都是有著很深厚根基的世家,外行想要插手這種生意,只有賠錢的份。
「妹妹,你理解錯了,哥哥我又不是說的那種東西,這可是正經東西,等回讓若夢告訴你。」
我的話聲剛落,外面眾女嘰嘰喳喳地端著各式各樣的菜走了進來,而歐陽若夢也拉著李瓶兒與柳飄絮走到我的面前,將她們兩個交到了我的手中。
李瓶兒雖然神色之中依然帶著一種揮不去的哀傷,但是,卻也不再哭泣。而柳飄絮則紅著臉,任有我拉著她那晶瑩剔透的小手。
我也不知道這個柳飄絮到底是由什麼做成的,她的身體好像是玉一樣,散發著淡淡的瑩光,如果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光了,那就是一尊散發著神聖光芒的女神像。
一般人看到了,只有仰視的份,不過嘛,我看到了,就只有上床的份了。就算她不願意也不成,誰讓她是我的女人呢!
只不過,柳飄絮以前的向佛之心,怎麼可能會因為我一首歌而消失了呢?這一直是我心裡揮不去的謎團。我很想問清楚這事,但是,我知道,她是不會告訴我的。
「瓶兒,來,吃點魚,好好的養身子,相公還等著你為相公生個孩子呢!」我為李瓶兒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她的碗中。雖然,我不想提孩子的事,以免她傷心,但是,我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孩子能夠讓她有平復哀傷的理由。
李瓶兒抬眸,看到我一臉的真誠,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賤妾一定好好的養身子,不會再讓相公擔心了。」
李瓶兒的話聲剛落,歐陽馨雲開口道:「壞蛋,你便是偏心,怎麼不讓我……嗯……不讓夢蝶姐姐為你生孩子!」
聽到歐陽馨雲的話,我不由地好笑起來,這小丫頭明顯是想說,為什麼我不對她溫存,但是,想想,又覺得說不出口,便將夢蝶推到了前台。
沒辦法,從我們兩個見面的第一天起,我們兩個就在對抗中渡過,好不容易她有點小女兒的溫柔之態,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消失。
這個野蠻的小丫頭,實在是有點小了,比夢蝶還少兩歲,只有十三歲,你說,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如果真的將她給吃了,還不被別人認為,我有愛好幼女的嗜好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古代,女孩子十三四歲出嫁實在是非常普便的情況,過了十八歲還嫁不出去的女孩子,那可就是老女人了。
就像是歐陽若夢,今年三十七歲,而王玉二十三歲,按歐陽若夢所說,她嫁給她的丈夫時,只有十三歲。
十三歲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年齡,可是,卻要成為別人的妻子,繼而成為孩子的母親。
典型的是大孩子帶小孩子。不過,古時候就是這麼一個風俗,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在歐陽馨雲的眼中,她即然與我訂了婚,我就應該與她發生關係,與她生孩子才對。
這種邏輯雖然有些幼稚,不過,卻很直接,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樣。
「馨雲娘子,為夫不只是要讓夢蝶為我生孩子,你們中的每一個,都要為我生孩子。到時候,一張桌子是不夠用的了,最起碼要有四五張大桌子,到那個時候,吃飯的時候那才叫熱鬧,你說對不對?」
「人多當然熱鬧啦!你這個壞蛋……啊!不對……不對……誰要與你生孩子……沒羞!」小丫頭順著我的話說,卻忘記了,我在裡面下了套子,當她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我的圈套,所以連忙搖著小手否認。
那即羞澀又嗔怒的表情引來在座的眾女的一陣大笑。今天的這個晚飯,終於有些喜慶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