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士們抓捕著那些被困在網裡無法動彈的男人。在確認這片土地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活口之後,在他們那冷漠到殘酷的表情下,一**的從親手造就的死城裡離開。全部湧向中心的聖城,交給其他分身製造盔甲軍隊。
卡西裡聖城發生了大戰,天地昏暗,電閃雷鳴。然後周圍的城鎮和鄉村變成一幅死城,除了早已腐爛的婦女和孩童的屍骨,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血肉。這樣的一個消息,立刻在短短的時間之中飛快流竄整個大陸!
而當大陸所有的國度在震驚之餘,把視線全部投向教廷的時候,卻得知,格裡高利三世教皇陛下在對抗入侵的夜梟會的敵軍之中,犧牲了自己履行了守護者的天職。而在十一個樞機紅衣大主教一致的投票選舉之後,剛剛成立的拂曉之劍的負責人帕拉丁,竟然詭異的全票當選了教廷新一任的教皇!烏爾班二世教皇陛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此刻,那率領著執行官和大批醫院騎士團的奧克斯維爾,根本不知道聖城已經完全成為了帕拉丁的傀儡。只是忠實的履行格裡高利三世下達的命令,帶著軍隊前去剿滅這個企圖挑動整個大陸大亂的異端夜梟會。
此時此刻,在夜梟會森林之外的平原上,林立的行軍帳篷遮天蔽日。將目所能及的土地蓋上了一層嘻嘻擾擾的人海。過往的不是身穿灰白神袍,背著裁決細劍的執行官。就是一身黑底白色十字的套著長袍和盔甲的醫院騎士。人人都在摩拳擦掌,因為能夠參與如此剿滅異端的任務,讓這些醫院騎士們倍感榮幸。要不是他們的團長還在和裁判所的所長商量事情,早已急不可耐的他們甚至會自己私自突入這片瀰漫著黑霧的森林。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夜梟黑巫師全部施與最公正的審判!
而在如此一望無際的帳篷之中,處於中心的一座大帳篷前。擦著三隻極高的旗幟是能夠讓所有人都看到的高度。居中的,自然是代表教廷的天國之匙的紋章。左邊的象徵著裁判所的吊死殉道者紋章,還有右邊的黑底白十字的醫院騎士團紋章。讓所有有要事見到負責人的騎士們能夠準確的知道地點。
只見在帳篷裡,皺著眉頭,摸著下巴的鬍子,看著桌案上的羊皮地圖沉思的奧克斯維爾,忽然被一聲叫喚從沉思之中拉回現實:「樞機大主教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將近半個月了。糧食補給,附近的公國已經全部負責。恩格蘭帝國的五個軍團十萬兵力也已經在北邊逼近森林。我們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時候予以痛擊?等那些邪惡的精靈帶著大軍到來,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奧克斯維爾抬頭看去,卻見到一個身穿全身黑色板甲。外邊套著黑底白十字長袍的留著老腮鬍子的大漢,有些鬱悶的如此說來。這個人叫做庫裡,是醫院騎士團的團長。聽從負責掌管他的第九樞機紅衣大主教的命令,以及教皇的命令。
教廷的騎士團和宗教裁判所,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來往。本身有些看不起這些劊子手的庫裡卻依舊做足了恭敬的樣子。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奧克斯維爾,都是和自己的上司同級,都是一個樞機紅衣大主教。不是他能夠隨意冒犯的。
「庫裡,你太急躁了。雖然我們和帝國的軍隊已經就緒。可是以對方那卑劣的性格,很大成分不會對我們開戰。他們會跑。死命的跑。我們在圍攻之前,必須先將森林團團包圍住。全力圍剿這些骯髒的傢伙。」
奧克斯維爾頭也不抬的如此說來。忽然伸出手指點了點那泛黃的羊皮紙上,那畫著夜梟會森林外的一處峽谷,然後說道:「你應該也深深明白這一點吧,圍殲一定要空出一個缺口,給企圖逃命的敵人生路可走。如此一來,沒有遇到完全絕境的他們自然不會跟我們死拼。當然,等到他們一旦跑到這唯一的缺口,進入峽谷之後,等待著他們的,就是一大批加持和聖水和祝福術的弩矢。」
聽到如此,庫裡暗暗的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這話說得好聽,可是真正開戰了,局勢千變萬化,前線部署的作戰很可能完全沒有一點發揮的餘地。很不在意的庫裡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滿的奧克斯維爾剛剛抬起頭看著這個團長,開口說道:「你是三大騎士團之一,醫院騎士團的團長。你所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力量消滅異端,維護教廷在大陸上神權的地位。維護伊諾思真神的信仰。其他的,你就不需要,也不必要去管了。」
正開口不滿的教訓著的奧克斯維爾,忽然看到門前的簾布一抖,一個身穿精銳的全身板甲,胸口描畫著一頭雄鹿的騎士忽然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看到與之對視的奧克斯維爾,立刻象徵性的微微彎了腰道:「侯爵讓我傳話給您,尊敬的樞機大主教閣下。他們說,包圍網已經完成,未免邪惡的精靈大軍踏入這片土地,希望您能夠率先出動軍隊攻擊夜梟會。如果遲遲猶豫不決,侯爵大人將會帶著其他的帝**士,往後退三百里,去迎戰那些精靈了。」
「哎……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路過來很累了,去喝一些紅酒放鬆放鬆。」一臉無奈的奧克斯維爾擺了擺手如此說來,後者,這個明顯是有爵位的騎士立刻很敷衍的彎了個腰道:「多謝您的好意。」就自顧自的扭頭離開。只剩下愁眉苦思的奧克斯維爾和一邊暗暗有些幸災樂禍的庫裡。
「算了算了,開戰吧。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也不知道那些精靈什麼時候打過來,早一些開戰也有好處。」晃了晃頭,癱坐在椅子上的奧克斯維爾如此回答。庫裡立刻偷笑的回應一聲,抓著佩劍昂首跨步的離開帳篷,開始去吩咐軍隊好收拾行裝穿好盔甲帶好物質,朝著這片瀰漫著黑霧的森林進發。
而空曠的大帳篷裡,只剩下癱坐在椅子上的奧克斯維爾,他迷茫的看著桌台上的十字架,帶著重重擔憂的心思說道:「因為夜梟會那殘忍的作法,你們這些傢伙都憤怒了嗎?恨不得一口氣直接攻下夜梟會了嗎?哎,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是永遠看不到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