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就帕拉丁和馬其頓沒走多久,迎面走來一群彪形大漢。為的一個袒胸露背的足足兩米上下的巨漢站帕拉丁兩人跟前,如同一片烏雲遮蓋了太陽,居高臨下的看著帕拉丁和馬其頓如此警告。
馬其頓再怎麼說也是一名聖堂武士。經過嚴格的訓練的他,擁有者五星戰士的實力。面前這個巨漢雖然看起來嚇人,卻根本不是馬其頓的對手。只見馬其頓手上飛快的按腰間的劍柄上,伴隨著身上的銀白盔甲出的亮光,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上前一步擋了帕拉丁的身前:「我們無意冒犯清水鎮的穩定,只是過來採購一些必要的用品,之後馬上離開。」
許是馬其頓這身銀亮的甲冑讓巨漢有些忌憚,抑或是也不想和教廷生什麼不愉快。再加上幾里外就是嚴陣以待的上萬公**。如此威懾之下,巨漢也微微點了點頭後退一步,看著馬其頓說道:「希望你們能聰明點。要是這裡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對你我都不好的。要知道,現鎮子裡也不安全。」與之對應的,卻是馬其頓無視的沉默以對。巨漢也不想搭理這些教廷的軍人,大咧咧的吆喝一聲帶著身後一幫兇神惡煞的手下離去。打算見一些朋友吩咐一聲,不要碰這教廷的兩人。
可是此時的帕拉丁根本不意這些庸碌的凡人。敏銳的聽覺讓他能夠聽到街上所有人的對話,就算是竊竊私語都不放過。不過讓帕拉丁有些意外的是,那些今晚有什麼活動,或者去哪裡哪裡幹一票的對話,聽到了兩個當地安定下來的強盜的喃喃聲:「聽說了嗎?隔壁的曼特老頭一家今早全部都不見了!然後附近的樹林裡找到他們的屍骨。嘖嘖嘖,屍體被啃得血肉模糊。連內臟都吞吃乾淨了!」
「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魔獸跑進來了!要不然憑著曼特的身手,普通的野獸根本不夠看啊。」「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幾天來大概有十幾人被吃掉了!據說老大們昨晚開了會,要今晚封鎖鎮子,不給人進出呢!」
聽到這樣的情報,帕拉丁微微一揚眉。悄悄走到馬其頓的身後,帶著詭異的笑容忽然問道:「聽說,近這個鎮子裡常常有人被吃掉是嗎?」馬其頓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帕拉丁。雖然不說話,那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明確的顯示出了你怎麼知道的意思。帕拉丁微微後退一步,看了周圍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也就是說,那些被吃掉的人是你做的?就為了一個女孩?哈哈哈,看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
「亂說什麼!」馬其頓皺起眉頭,有些惱怒的如此說著。見到身邊沒有人注意這邊,比帕拉丁的聲音還要低的回道:「這些人不是我做的!」「不是你?」帕拉丁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馬其頓沒必要這種事情上欺騙他。想來他也是知道這裡有魔獸吃人,才到清水鎮拐帶女孩的。畢竟有一個魔獸當擋箭牌是再好不過了。「怎麼,你不相信我?」
「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找一下適合的人選,畢竟今晚大主教一定也寂寞了。」帕拉丁敷衍著這馬其頓,後者惱怒的瞪了一眼後者,邁開步子走了起來。而帕拉丁卻看著馬其頓的背影陰沉的笑了起來。拐過一個彎後,互相消失街道上。
「你記住了,這鎮子雖然不大,可是卻有很多厲害的人物。等下我們去找一些倒賣消息的盜賊,應該能夠知道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而且……你聽到我說話嗎?」自顧自的講了半天,身後卻沒有一點回答的意思。頓時心生不悅的馬其頓回過頭來,卻驚訝的看到身後只剩下一匹無人的棕色馬。帕拉丁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蹤了。臉上的錯愕不過轉眼間就被憤怒取代。馬其頓那裝備了鐵甲的手狠狠的敲打腿上,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混賬,竟然自己跑了!今晚一定要大主教面前告你!」
暫且不說一邊憤怒的馬其頓。帕拉丁此刻走昏暗的巷子裡。再確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額頭上的全能之眼再次浮現出來。周圍一米內所有被太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帕拉丁全部都能夠看見。破舊的石屋,二樓陽台上花盆裡的泥土,停屋頂舒展羽毛的小鳥的眼睛,以及遠處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正暗自咒罵的馬其頓。這些都一目瞭然。
就這麼靜靜的走著,感受著可能出現的線後,即將走到樹林邊緣的時候,眼前忽然閃現這樣的一個畫面。一個巨大到如同巨人一樣的野獸正趴草叢裡,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著地上的獵物。那獵物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就是穿著盔甲的傭兵而已。當然是男是女已經看不出來。只有一塊塊破碎的碎肉以及一地染紅雜草的鮮血。
帕拉丁微微一笑,那額頭上的全能之眼立刻消散,腳下用力趕往樹林去。
當帕拉丁一頭閃進樹林之,站那個巨大的人形野獸身後時。這野獸頓時感覺到身後有人,猛的回頭露出凶殘恐怖的模樣,就要一手拍死這個送死的午餐!「亞伯利!活膩了!」眼前的人形野獸,正是一直尾隨帕拉丁潛伏的怪物亞伯利!此刻他驟然看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主人,再加上帕拉丁那冰冷的目光,原本凶殘的氣勢瞬間萎了下來,快有三米高,手肘都有人的腰那麼粗的亞伯利立刻趴地上。冒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如同被責罵的小狗一樣,出陣陣與體型完全不相稱的嗚嗚叫聲。
帕拉丁一腳踢亞伯利的頭上,痛的後者立刻嗚嗚慘叫的躲樹幹邊,畏懼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帕拉丁直接無視這個野獸,環繞一周,頓時出感慨的嘖嘖聲:「小亞伯利啊,幾天沒有管你,你的胃口可大起來了。看看,看看。吃也吃得不乾淨。」
帕拉丁如同一個家長教導一個孩子一樣教訓著亞伯利。指指點點著地上的屍骨。只見這林業茂密的樹林,眼前一圈的草地上,有兩具已經四分五裂不成人形的屍體。原本的泥土清香被刺鼻的血腥味和臭味覆蓋,帕拉丁甚至還能夠看到一些屍體上連盔甲都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顯然這傢伙是多麼的飢不擇食。
不過出乎帕拉丁的預料,當他抬起頭時,卻正正見到眼前一堆的雜草掩護著一個山洞。顯然是亞伯利這些天的居所。可是問題不山洞上,而是山洞前,陳列成一排的木桿!而木桿上統一被插著一個個人頭!甚至還有的人頭明顯是鮮的,不同於其他幾個已經開始腐爛臭,他仍然是鮮的,還可以看到鮮血從斷頭出沿著木桿流入草地上。
帕拉丁有些意外的上前幾步,打量著這些人頭。來回一看,忽然現這些人頭雖然保持著臨死的痛苦表情,可是統一的雙眼和舌頭被拔出。帕拉丁可不相信這是亞伯利的預備糧。因為只要放上一天就腐爛,吃了只會壞肚子。可以理解成,這是亞伯利的個人愛好!亦或是,他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