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我跟你不一樣!」馬其頓好似被這句話刺到痛處,臉色有些猙獰的對帕拉丁咆哮起來。帕拉丁面無表情,針鋒相對:「那你說啊,說出我和你有什麼不同?你這個虛偽的傢伙。」「我……我……」見到馬其頓啞口無言,帕拉丁臉上的譏諷笑容越加明顯。可是卻這時,因為融合光元素而改善的五官,使得他的耳朵忽然微微一動,十分明顯的聽到外面的走廊上響起腳步聲。
臉上的笑容漸漸掩去,閉上眼睛細細一聽。能夠很清楚的聽到那腳步聲虛浮無力,而且腳比較大。應該是上了年紀的男性。再加上那十分輕微的咳嗽聲,讓帕拉丁一下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憤恨的馬其頓笑著說道:「你看看,我們尊貴的大主教回來了。」說罷也不理會馬其頓,逕直走到門前,十分恭敬的彎下了腰。
而就這一瞬間,大門被推開,一臉無奈的大主教薩裡爾走了進來。原本因為魔導師納希莫多的盛氣凌人,和教廷方面可能的態而十分苦惱的薩裡爾,一抬眼就看到站對面愣,扛著屍體麻袋的馬其頓。頓時沒有好氣的指責道:「這麼半天了還沒有處理掉!我不想看著死屍留屋裡,快去!」
如此說罷,才看到身前彎腰的帕拉丁,立刻微微後退一步,有些詫異的說道:「帕拉丁?你怎麼……你都看到了?」帕拉丁十分淡定的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那裝屍體的麻袋,再回頭看著臉上有些戒備的薩裡爾,露出一個十分陽光的笑容道:「大主教大人能夠有如此教化信徒的大願,讓身為下屬的我深感慚愧。希望大主教您允許,讓我也一起拯救這些迷途的羔羊!」
薩裡爾微微一愣,過了一下才領悟帕拉丁的意思。第一的反應,就是這個帕拉丁太虛偽了!巴結上司拐帶女孩,他竟然能說成是拯救迷途羔羊!不過接下來,薩裡爾卻心裡一亮!近馬其頓找來的貨色要麼反抗太激烈,要麼就是身材不好,再要麼就是樣子難看。總之玩的不怎麼興。如果這個出身貴族的帕拉丁能夠幫助自己,說不好以他的眼界能夠找來一些上等貨色!如此想著的薩裡爾有些意動,貴族裡那糜爛的生活他可是聽聞已久!
看著帕拉丁的笑容,薩裡爾也放下了擔心。畢竟這小子現完全依仗自己。自己就是他的靠山。自然是要全力巴結的。性裝出一副悲天伶人的樣子劃著十字歎息道:「難得帕拉丁輔理主教閣下也有這樣的仁慈。好,我會讓馬其頓協助你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帕拉丁看著一臉慈祥,眼裡卻綻放出邪念的薩裡爾。十分恭敬的再次彎腰道:「聽從您的拆遷,我的大主教。」
自然,帕拉丁不會乎身後那個強忍憤怒的馬其頓。因為一個良心有底線的人,是不會贏過他的。沒錯,馬其頓有底線,從剛剛他被帕拉丁自己的話語激怒就可以看出。這麼一個傢伙,幹著骯髒的事情那麼久,仍然沒有拋棄道德的底線。不過這對帕拉丁沒有意義。道德底線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給庸人施加的心靈枷鎖。它不僅不會給你帶來財富和地位。甚至會讓你關鍵的時候死於非命。所以道德底線,帕拉丁早離開自由石匠聯會的那一刻,就拋棄了鬱鬱蔥蔥的森林裡。那真正的那個帕拉丁一同長眠了。
於是乎,遵照薩裡爾那滿懷期待的命令。馬其頓勉為其難的帶著帕拉丁騎著馬,趕去馬其頓近巡捕獵物的地方。當跨過了整個營地,穿過一小片樹林和一條小溪之後,眼前這個人來人往,偶爾有商人叫賣的小鎮真真切切的讓帕拉丁震驚起來。這個全部是簡陋石屋的小鎮本不會讓帕拉丁震驚,可是問題就於,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艾哲王國和卡斯米公國的邊界交接處!而且位於平原,兩國的戰爭大多生這片地域!一個小鎮,怎麼會建立戰場的附近,而且看起來還比較興旺的!
騎高頭大馬上,手持十字旗的馬其頓顯然看出了帕拉丁的不解,雖然很是不喜歡和這個人渣相處,可是礙於薩裡爾的要求,他只有壓下厭惡,無奈的解釋道:「這個鎮子叫做清水鎮。它既不屬於艾哲,也不屬於卡斯米公國。他是沒有政府管理的鎮子。而管理者,卻是一些出名的強盜。」
說到這裡,馬其頓看到帕拉丁依舊不解的目光,只好繼續解釋道:「本來一年前,這裡是荒無人煙的。可是隨著兩國不斷升級的戰爭,強盜和逃兵也隨之增多。甚至有一些強盜直接安定下來,將這裡作為根據地。剛剛開始,因為這裡不屬於任何國家,所以他們常常將搶來的東西拿到這裡,和其他的傭兵已經刺客,盜賊交易販賣。
然後久而久之,這裡相對國內安全很多,不會有吃飽撐著的衛隊長上來找茬。越來越多的強盜和非法分子來到這裡。或是為了避難,或是為了休息。後儼然成為了一個大的銷贓地點。強盜將搶來的東西販賣出去獲取利潤,這吸引了很多的盜賊,刺客以及傭兵。因為他們買的大多是市面上沒有的稀罕物。之後,商人看了這裡,花了大價錢和強盜合作,這裡開設酒館,店舖以及手工坊。製造大批的物質提供前來消費的人。」
說到這裡,馬其頓指了指街上的行人。不是身穿盔甲,跑到鐵匠鋪裡看兵器的傭兵。就是穿著黑斗篷的刺客或者其他什麼有著不可告人目的的人。偶爾一些強盜拿著大刀來回巡視,查看有沒有值得敲上一筆的肥羊。看著這一切,馬其頓繼續說道:「如你所見,經過一年的展,這裡已經變成了十分龐大的犯罪窩點。殺人犯,盜賊,間諜,刺客,強盜,女支女。還有工廠,店舖,鐵匠鋪,酒館和旅店。將這裡展成了大的黑市。公國的大部分不見光的地下交易都這裡完成。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地方裡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鎮子裡也是充斥著混亂以及謀殺的罪惡之城。」
帕拉丁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原本的震驚神色已經漸漸掩去。簡單來說,這清水鎮就是犯罪者的城市。一切違法這裡都是合理的,充斥的都是人吃人。而兩國都不打算理會這地方也是情理之。誰不希望自己國內的罪犯國外住?
要是這鎮子沒了,這些無家可歸的罪犯可是一股腦的湧入自己國內到處破壞呢!有些理解的帕拉丁仰起頭來左右觀看。甚至還注意到,有幾個強盜原本盯著帕拉丁呵呵邪笑,可是看到身邊身穿聖堂武士甲冑的馬其頓,和他手持的十字旗後,才咕嘟著說著悄悄話,閃道了陰暗的巷子裡。深深吸了口氣,帕拉丁忽然有些期待這個地方了。如此**裸的原始法則的鎮子,要是有那麼一群人變成了乾屍,也不會有人意。
想到這裡,帕拉丁很隱晦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嘗到真理之石的美味,和融合光元素的那股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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