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那一身鮮紅,特意配合分身色的奧林娜也覺了分身的到來。她時有時無的瞥過來的頭,那隱隱露出來的眼角,都如同一個膽怯的小鳥躲樹梢上,窺視著遠處的華麗的孔雀。見到孔雀看了過來,再次飛快的躲樹幹後面一樣。
分身微笑的走到她身邊,將酒杯放了石雕的欄杆上,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笑道:「這樣的宴會,你一定也不習慣。奧林娜。」聽著分身那溫柔的語氣,低下頭的奧林娜的雙手,垂到底下抓著裙角,如同一個生氣的小女孩一樣罵道:「叫我伯爵大人!」「是的,我尊貴的奧林娜小姐。」「你……你欺負我!」
分身看著撒嬌的奧林娜,忽然低下頭來,語氣很是低沉的說道:「我只是一個騎士,男爵的爵位對我來說太過突然。同伴們也不怎麼喜歡我。不過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是對我的肯定和信任。」說到這裡,分身微微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手裡的酒。注意到奧林娜偷偷的用著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立刻繼續低沉的說道:「身為一個騎士,我雖然肩負著家族的大仇和無比的悲痛,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只希望能夠化作一面盾牌和劍,保護你和攻擊你的敵人。也僅此而已罷了。」
話音一落,奧林娜的眼神有些鬆動,分身立刻打蛇隨棍上,抬起頭再次看著皎潔的明月道:「如果有一點私心的話,也只是希望能夠看到戰場上綻放的白蘭花,那無以倫比的美麗。那些只懂得打扮和外遇的貴婦,充其量不過是等待腐朽的野花而已。只有你,只有你,奧林娜。永遠永遠,不會褪色。戰場上的你,真的就如同永不枯萎的白蘭花一樣奪目,一樣讓人陶醉。」
說著說著,分身已經移到了奧林娜的身後,現奧林娜紅著臉低下頭來不吭一聲。又看見周圍沒有其他人,頓時大好機會不放過,一把輕柔的從背後摟著奧林娜!俯下頭來,嘴唇奧林娜那紅暈的耳朵邊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的心意嗎?我的公主啊。」
這一瞬間,分身感到自己話音一落,懷裡的奧林娜的身體立刻僵硬起來!伴隨著一陣陣微弱的顫抖!分身微微移過頭,看到奧林娜的臉如同火燒一樣的赤紅。雙眼睜得大大的看著腳底。「你抖……」分身如此說著,就看到奧林娜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僵硬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依靠分身的懷裡。「不要……」
滿臉通紅的奧林娜輕聲喃喃著,卻見到分身低頭看著她,托著她的下巴。頭漸漸附低,眼看就要親上這個小嘴時。大廳裡忽然傳來了一聲豪邁的叫喚:「今天是慶功宴,我很榮幸各位能夠前來參與!」
大公的聲音讓奧林娜恍然回神,立刻嬌羞的推開分身,急急的跑進大廳裡。只留下分身陰沉著臉站原地。而此刻,和薩裡爾拿著酒杯站起來的帕拉丁,忽然很是不爽的皺起眉頭喃喃道:「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大功就告成了!」薩裡爾立刻疑惑的搖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
帕拉丁隨便敷衍了事,控制著分身走進了大廳裡。而卻此時,所有貴族全部高舉著酒杯,對著站樓梯上的華服的大公致敬道:「為了卡斯米公國的榮耀,為了我們的大公!」眾人仰頭喝下杯酒,大公很是高興的揮手道:「音樂,大家跳舞!」說罷就摟著身邊一個水藍華裙的年婦女,笑呵呵的看著底下興奮的年輕貴族們。
帕拉丁看到場的貴族男女立刻紛紛找到舞伴,十分紳士的彎了個腰。隨著兩邊拿著各式樂器的樂手彈奏出激昂的樂曲,貴族們立刻牽著貴婦的手和細腰,開始隨著旋律場舞蹈起來。帕拉丁看著這一出,雙眼頓時一亮,立刻控制分身上前,一把抓過站旁邊的奧林娜來到場,抓住她的手,挽著那細腰。開始踏起了步子。「等等……我不會。」奧林娜看到周圍的圍觀貴族一臉長著嘴巴石化狀,那剛剛恢復平靜的臉立刻再次羞紅起來,恨不得甩開這個騎士的手逃離這裡。不過奇怪的是,原本那麼有力的她,連巨大的戰斧都揮得動的她,此刻卻對那平平無奇的一雙手無可奈何。
「放心,跟著我的節奏,我來教你。」分身立刻溫和的平復奧林娜的驚慌心態。讓奧林娜跟著腳步走。畢竟是大貴族世家,這類舞蹈怎麼可能不會?只是常年戰爭生疏罷了。此刻被分身這麼一帶,立刻將原有的記憶翻了出來。不多時已經比分身跳的好。
「哦!我的大公,那個夫人是奧林娜嗎?」站大公身邊的婦女吃驚的看著這一出,用扇子掩著嘴巴驚呼起來。可是她此時才覺,不僅僅是她,就連大公,和場許許多多的貴族,以及那些同樣的場上跳著舞的貴族都停下了腳步,震驚的看著這一切。那個彪悍而兇猛的白蘭花女伯爵,此刻竟然跟一個英俊的後生一起跳舞!?
「哈哈哈哈,好啊!奧林娜這傢伙,我一直當妹妹看的。看她那麼大了還沒有找到歸宿,就覺得對不起他父親的囑托。如今好了!太好了!」大公愣了愣神,忽然喜形於色的笑道。再對場下的貴族大吼道:「愣著幹什麼,難道要被我們尊敬的白羊騎士團團長比下去嗎!」那些貴族一聽,見到大公很是高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摟著貴婦再次賣力的跳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滿頭花白的老貴族,拉上同他一樣的妻子,一同加入了這場歡喜的舞蹈之。
「呵呵呵呵。」大公笑的很開心。可是他的眸子裡卻現這個和奧林娜跳舞的人正是早上擋下哈維爾侯爵的偷襲,救下自己的那個騎士。立刻裝作笑臉的扭過頭去,對身邊的一個斥候飲酒的下人說道:「盯著這個阿爾弗雷德,我要知道他每天所有的行程。就算是上廁所都要知道。」這個沒有任何特點的下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端著酒水的悄悄的上了樓去。卻再也沒有下來。
分身抬起手來,讓滿臉歡樂的奧林娜手上原地旋轉。聽著她出陣陣開心的笑聲。分身心裡也就放下心來。事情,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而此刻,正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臉上若有若無的陰笑的帕拉丁。忽然看見滿臉冷酷,嘴唇緊閉,留著山羊鬍子的卡蒙侯爵,突然從熱熱鬧鬧的人群鑽了出來,走到帕拉丁的身邊坐下。也不等帕拉丁急忙要站起來行禮,自顧自的說道:「我聽薩裡爾說了。早上的事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神父。」卡蒙侯爵出了名的冷漠和寡言少語,能說那麼多話已經是極限。只見他說完之後再次起身離開,不多時已經隱沒佈滿笑容和歡樂的人群之。
帕拉丁剛剛離開凳子的屁股再次坐了下來。身邊的薩裡爾帶著譏諷的笑聲調笑道:「你這傢伙可賺到了。卡蒙侯爵十分重視承諾的。就算你跟他說要一個伯爵的爵位,他也絕對能幫你做到。」聽著身邊已經有些微醉的薩裡爾的話,帕拉丁放下了根本沒喝一口的酒。帶著笑容輕聲說道:「說到人情,大主教閣下。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哦?那你想要什麼回報呢?貪心的小傢伙。」
薩裡爾見到帕拉丁說起正事,也放下了酒杯。卻聽帕拉丁俯下身子,量壓低聲音耳語道:「您說過,這個卡斯米教域這個大牧場裡,不止一個頭羊。」薩裡爾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帕拉丁立刻眼睛微瞇,接著說:「那麼安德魯這頭羊,是不是跟您身後吃草的呢?」「他?跟另一頭羊身後吃著剩草呢。」
「那麼,為什麼不讓這隻羊消失,給另一隻可憐的小羊羔分食這片肥沃的草地呢?當然,他會十分感謝這次給予,跟著這只頭羊的。」薩裡爾原本有些暈闕的眼睛,聽到這句話的豁然睜開。完全沒有醉意,只有深邃和警惕:「帕拉丁,你以為那麼簡單嗎?要是說換就換,我還用待這個牧場裡?早就去大的地方了!年輕人不要太貪心,急功近利會適得其反的。」
「那也不一定。」帕拉丁帶著笑容的搖了搖頭。卻讓薩裡爾皺起了眉頭:「小子,小心玩過火,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誰知道帕拉丁卻自顧自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越加詭異的笑容道:「我自會有辦法,而且是其他人察覺不到的辦法。您只需要空缺一個主教位置時,全力支持我就好。當然,如果用得上金幣的話,可以向我開口。」說罷也就邁起步子,彎了一個腰說道:「失陪了。」便邁步離開了大廳。只留下坐位置上的薩裡爾,露出疑惑和好奇的目光。
p:我去!近寫的幾章為什麼給我有一種久違的初戀的感覺!我邪了嗎!不行,今晚要拿柚子葉洗洗澡……好好冷靜一下才行……【單身的你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