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潮濕的監獄裡。極深處的牢房,格藍迪面若死灰的被綁著,依靠老舊的石壁上。卡列奇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拿著一壺酒遞過去說道:「格藍迪,你不要奢望那些同行會來救你了。他們推舉你來,就是做好了犧牲你的準備啊。」
正木然的張開嘴巴喝著卡列奇遞來的酒水的格藍迪聞言,眼多了些許色彩。猛的抬起頭來看著卡列奇,苦澀的說道:「我們相識也有十幾年了。普拉德是不是我殺了你心裡清楚不過。本來我們努爾巴是很平靜的城鎮,有森林的阻隔,戰爭不會波及這片淨土。雖然王室的特使每次來接受採購鐵礦都把價錢壓得很低。可是也足夠我們努爾巴富饒起來了。」
說道這裡,格藍迪那胖臉上留下了淚珠,很是憤恨的低聲說道:「可是自從這個帕拉丁來了之後,普拉德老夥計一家全都死了,很多流浪人和旅行者也意外失蹤。這個帕拉丁不僅沒有上報教廷,還將事情壓的嚴嚴實實的!」卡列奇再次歎了口氣,將手裡的酒壺放地上說道:「他剛到努爾巴。而且年輕氣盛的。自然不想自己負責傳教的城鎮連連出事,他的成績會添上烏黑的一筆的。」「不是的,根本不是這樣的!」
格藍迪立刻高喊,眼神充斥了絕望:「教堂裡,他放下了戴臉上的假面具。這個混賬根本不配神父的名字!他陰險,狠毒,而且毫無憐憫之心!他只想要金幣和地位,人民的擁戴和陞遷!卡列奇,這個人到了努爾巴,絕對是災難啊!」可是卡列奇面對格藍迪,卻是閉口不言,沉默以對。
恍惚間,格藍迪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忽然露出絕望的笑容道:「原來你也被他收買了。是什麼?金幣還是女人?普拉德的遺產也有你的一份是不是?」「我要為我子女考慮。不想讓他們長大後也過著我年輕時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了。」
格藍迪聽著卡列奇的坦白,自嘲的笑起來:「威脅和利誘,哈哈哈!我們竟然會被一個小子玩弄於鼓掌!簡直是恥辱啊。」而卡列奇,仍舊是沉默以對。頓時間,這個牢房裡陷入和詭異的安靜氣氛。兩人都不說話,眼神飄忽不定。而就此時,遠處忽然響起了鐵門打開的聲音,門口的守衛立刻大聲的叫道:「神父,您怎麼來這個骯髒的地方?」而隨後,帕拉丁那可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為死者祈禱,願他能夠回歸神的懷抱,是我的職責啊。」
「他來了!」格藍迪眼神露出仇恨的目光,忽然轉頭對著卡列奇急促的說道:「卡列奇,看你我認識十多年的份上,也沒有給你添過什麼麻煩。請你照顧我妻子和女兒好嗎!求求你了!」卡列奇看著格藍迪那充滿哀求的目光,終於緩緩的點頭答應道:「你的妻女,我會照顧的。放心。」「謝謝……謝謝。」
「咦?隊長也?」帕拉丁剛走到牢房前,看到卡列奇蹲地上,立刻意外的笑了起來。格藍迪立刻注意到,帕拉丁手裡正用鐵架提著一個煤爐,上面放著吱吱響的鐵鍋,飄出讓人欲罷不能的肉香。卡列奇看著帕拉丁走進來,把煮著牛肉的鐵鍋放地上,疑惑的問道:「神父,你這是?」
「哦?格藍迪就快要回歸神的懷抱,我來是讓他祈禱懺悔,吃上一頓好的而已。」笑的溫和的帕拉丁用鐵叉架起一塊香噴噴的牛肉,遞給格藍迪開口說道:「吃,我特意加了一個金幣一瓶的伊蘇紅酒,味道很好的。」格藍迪仇恨的看著帕拉丁的舉動,終於張開嘴巴將牛肉放入嘴裡撕咬。咕嚕一下吞進了肚子裡。
帕拉丁根本無視格藍迪的目光,再次夾起一塊牛肉,遞到格藍迪嘴邊笑道:「等會行刑的時候,那些讓你來搗亂的同行一定會來。我希望你不要到了那時候亂說一些讓人不高興的話。」「呸!」
格藍迪一甩頭將嘴邊的牛肉拍到地上,滿臉譏諷的笑道:「帕拉丁,你也會害怕?教廷審判異端時,一定會依照規矩,問異端關於是否認罪。到時候我一定會將你這個卑鄙小人怎麼謀奪普拉德財產,怎麼用邪惡的黑巫術殺害他的事情說出來!我讓你整個努爾巴的人民面前失去人心!讓你乖乖的被宗教裁判所送上你一手搭建的火刑架!然後下地獄去!」
「哎……」帕拉丁看著地上的牛肉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卡列奇說道:「你怎麼什麼事都對他說了?我倒霉了,你的家裡人就好過嗎?」卡列奇也有些不爽,看著格藍迪說道:「我答應會照顧你的家人,可是你現……」
「怎麼?當年那個敢一個人闖進魔獸森林,將火焰蠍獅的尾巴取回來的戰士去哪裡了!卡列奇,你這些年安逸的生活把你手上的老繭都磨平了嗎?」卡列奇渾身一震,繼而羞愧的扭過頭去,沒有回答格藍迪的質問。而就格藍迪想追問時,帕拉丁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家人?卡列奇,你答應保護他的家人?哈哈哈!」
格藍迪立刻怒目而視,死死的盯著帕拉丁吼道:「笑什麼,你這個異端邪惡骯髒的爬蟲!」「嗯。」帕拉丁應了一聲,忽然將煮著牛肉的鐵鍋取下來,拿起鐵叉從煤爐裡夾出一小塊燒紅的煤炭,雙眼陰森的扭頭看著格藍迪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家人,一定,一定好好的對他們的,哈哈哈哈!就像對普拉德一樣!」
「你敢對他們動一根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的那些朋友也都不會放過你的!」可是帕拉丁卻獰笑的一把扣住格藍迪的嘴巴,將嘴巴硬生生擠開,手那燒紅的煤炭漸漸靠過去笑道:「哼,吵死人的烏鴉,我現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說罷,就要將煤炭給格藍迪吞下!「帕拉丁,住手,你不能這樣!」
卡列奇渾身一抖,正要上前制止住。而格藍迪那雙眼也正露出極的恐懼時,帕拉丁飛快的將燒紅的冒著火星的煤炭塞進格藍迪的嘴裡。然後十分用力的捂著他的嘴巴,任憑他渾身抖的掙扎,眼淚鼻涕一起流的痛苦都無法將嘴裡那彷彿灼燒嘴巴的劇痛吐出來。
不過一會的功夫,格藍迪就痛的暈死過去。帕拉丁淡定的放開手,伴隨著鮮血和煤塊的唾液就從嘴裡嘩嘩的流淌出來。帕拉丁微笑著從袖子裡拿出手帕,幫格藍迪擦去血跡,那身邊惡狠狠的看著他的卡列奇放下伸出去的手,很不悅的說道:「為什麼要弄到這個地步。他明明已經沒有多少威脅了。」
帕拉丁只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就自行站了起來,十分悠閒的說道:「他死了之後,把他一家老小給我帶過來。就說我送他們離開這裡,安置他們的生活。」「你會這麼好?」卡列奇立刻嘲諷一句,換來的卻是帕拉丁臉上獰笑的面容:「你說呢?」
p:書友說等級沒有弄出來……第四十章不是已經講明了等級了嗎?魔法師五個等級,戰士十個等級。不過不是對等的而已。這不就是等級嗎?難道一定要像其他小說那樣寫明:魔法師有十級,再往上是法神,戰士有十級,再往上是劍聖。
我了個叉!這膚淺的等級制啊!如果兩者相同都一樣的話,為什麼魔法師比戰士要珍貴,為什麼魔法師受人尊敬?如果這個等級存的話,國家的王權也就沒有存必要了!你說說,一個用**的傢伙怎麼能打敗用天地力量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戰士才會出現那麼多的分支,各種各樣的職業都出來。這才解釋的通啊。大家都玩過西方的rpg遊戲,誰見到戰士也都分級的?他們除了依靠裝備外,只有尋求其他的力量來增強自己。普通的魔法師也就算了,那種已經能夠將魔法隨心所欲操控的大師人物,還會怕一個沒有其他力量輔助的戰士?
所以我的看法就是,頂級的戰士,也只能勉強對付魔導士而已。再往上的存,戰士只能尋求其他的力量增強自己才行。這也是龍騎士,魔劍士,聖騎士一類職業誕生的原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