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不知被人注意的帕拉丁,深深的吸了口氣。因為他現已經不是原本那個低微的奴隸帕拉丁了,而是作為一名出身貴族的神父,帕拉丁,弗拉梅爾的身份。
所以他既要表現出神父應有的虔誠,也要表現出貴族的優雅和從容。可是帕拉丁根本不瞭解貴族是什麼樣子的。因為他根本沒有見過貴族的做派。不過好,自由石匠聯會的教授,平時就是既斯又博學。很是大方得體。性想著那教授的所為,樣子也跟著做了起來。
只見帕拉丁露出一副溫和而不張揚的笑容,雙手輕飄飄的抬起,捧著掛胸前的那枚父母留給他的十字架,以一種虔誠到狂熱的語氣慢騰騰的對櫃檯的老頭說道:「哦,讚美偉大而全能的伊諾思!受人尊崇的老者,我神的光輝之下,行到您的旅店。只希望得到熱水和麵包。餐刀和衣服……」
誰知道帕拉丁還沒有說完,那個老頭子就十分不耐煩的拍了桌子,皺著眉頭攤開手向著帕拉丁不客氣的說道:「錢!年輕的神父,就算是伊諾思大駕光臨,也要付錢!」
「哈哈哈哈哈!」話音一落,整個酒館瞬間響起哄堂大笑!傭兵和軍士看著狼狽的帕拉丁,笑的合不攏嘴。其一個高大的傭兵,一下子鬆開懷的女郎,指著帕拉丁笑罵道:「哦!尊敬的神父,就算是伊諾思也要付錢的,要是沒錢……」
話沒說完,滿堂的傭兵立刻齊聲大笑:「滾蛋!」帕拉丁內心無悲無喜,臉上卻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這群傭兵怒吼道:「你們怎麼能如此說偉大的伊諾思!難道你們沒有信仰嗎?褻瀆,**裸的褻瀆!」帕拉丁話一說完,剛剛有些消停的笑聲卻被這一挑,笑的加劇烈了。
「哦!可憐的神父啊。我們都是傭兵,刀口上添血的生意。光明神伊諾思自然保佑我們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活到現啦!」其一個傭兵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人越加的開心。臉上氣急敗壞的帕拉丁卻一直偷眼看著那個法師,法師一桌的人十分沉默,根本沒有要加入傭兵的行列的樣子。
心鬆了口氣的帕拉丁立刻輕哼一聲,扔出一枚金幣跳到櫃檯上。出清脆卻細微的響聲:「老者,不知這些錢能夠讓神的僕人安歇一下疲憊的身體嗎?」
一瞬間,就是這一瞬間!原本吵鬧的酒館立刻安靜下來。每個人,傭兵,女郎,吟遊詩人,甚至是招待和老頭,都瞪著眼睛的看著桌上的金幣!金幣啊,這可是金幣啊!並不是說這些傭兵多麼窮沒見過金幣。他們見過,還見過不少。可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來這種下三流的酒館,花超過十銀幣的花銷!而這個神父,竟然一抬手就是一個金幣!那豈不是說,他很有錢!
先反應過來的是老頭。只見他以阿薩辛聯盟頂尖的導師都望塵莫及的速一把奪過金幣。又咬又摸的看了半響,才神情詭異的點了點頭:「是真金,神父先生,給您準備好的房間。」
「轟!」話音一落,原本安靜的酒館立刻嘩然一片!這個狼狽不堪的窮酸神父,竟然那麼有錢!同樣都是為錢財而來的傭兵們,不約而同的把貪婪的目光盯向了瘦弱的帕拉丁。而那低著頭的法師奧奈爾,沙啞的低聲說道:「看看形式。」
老頭子有些可憐的看了一下帕拉丁,一副你完蛋的樣子慢條斯理說道:「名字,哪裡人?這是大公下達的命令,邊境城鎮住店的要登記。」「帕拉丁,弗拉梅爾。」「帕拉丁……嗯?啊!」
微微點頭的老頭子紙上剛寫上帕拉丁的名字,恍然想起那後面的姓氏。嚇得一下子丟開鵝毛筆,有些吃驚的看著帕拉丁,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您說您叫做?」「嗯,帕拉丁,弗拉梅爾。」「我的伊諾思啊!竟然是貴族老爺!」
老頭子嚇得跳了起來。那些傭兵也是驚疑不定的面面相窺。卻見帕拉丁十分淡然的從袖口裡取出一枚徽章,上面描繪了一頭跪伏稻草之的獅子。竟然真的是弗拉梅爾家族的徽章!
「老爺,請,請!」老頭子一改原本的摸樣,一派的阿諛奉承。就要請著帕拉丁上樓而去之時。帕拉丁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那些臉上帶著遺憾和可惜神情的傭兵說道:「如大家所見,我是一個趕往赴任教堂的神父。目的地是努爾巴。不知道各位勇猛的戰士們,有誰願意護送神的僕人前去努爾巴呢?當然,一些慰勞各位的錢財,還是有的。」
帕拉丁說出這一番話,那可謂是不卑不亢。一派優雅風。使得場的人沒有人再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帕拉丁這番話說出口,那些原本遺憾的傭兵雙眼瞬間大亮!這可是認識一個貴族的大好機會!雖然害怕走漏風聲,被人知道謀害貴族被吊死的結果。可是如今能夠巴結上一位貴族,那也是了不起的隱形資產,說不好真就能得一些好處呢!
一大堆的傭兵剛要有所動作,那坐邊角的法師奧奈爾忽然點了點頭。見到如此的身邊的戰士奧克尼立刻站起來毫不猶豫的大聲喊道:「這位尊貴的老爺,這些連短劍都拿不起來的廢物怎麼能夠護送您?就由我們來保護您一路。」
場的傭兵立刻紛紛怒目而視,可是見到法師奧奈爾緩緩的站起來,手指頭尖閃爍著點點火花後。立刻打消了教訓這幾人的想法。「法師啊,那可是法師啊!別為了一樁生意,把命交代這裡了!」帕拉丁見得周圍傭兵敢怒不敢言,雙眼微不可查的瞇了起來。他只希望能夠拉到這些普通的傭兵就好。半路上還可以當做煉製哲人石的材料。
可是如今這個法師的隊伍冒了出來,而且法師的週身徘徊了二多顆元素。自己要對付真是十分困難。而且如果此時不答應下來的話,反而顯得十分奇怪。一個強大的隊伍,身為貴族卻不僱傭,反而僱傭一些普通之極的傭兵,誰都會覺得稀奇。稀奇就會好奇,就會去瞭解。那自己的假身份就危險了。
就這短短的一瞬間,帕拉丁腦海飛快的思考對策的時候,忽然,一股如同冰錐插進心窩的危機感撲面而來!帕拉丁神色瞬間一變,轉頭看去,赫然看到酒館的窗子亮的一片刺眼雪白。如同上個魔法燈一起爆開的刺眼!可是奇怪的是,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察覺到這刺眼白光的異樣。只有那籠罩黑袍之的法師奧奈爾,低著的頭猛的抬起來。顯得有些緊張,與之前的沉默淡定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