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小姐……不,瑪麗……瑪麗蓮**師閣下?」
下意識的仰起頭,幕僚小姐在尖叫之前,注意到眼前那幾縷粉紅色的纖長髮絲,然後是那張輕顰淺笑的艷麗面容,只是面對著那雙笑意盈盈的粉紅色眼眸,安娜蘇心中卻驟然升騰起了極端怪異的感覺,像是……恐懼。
無法形容的感覺,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想要掙扎,可是身體只能軟綿綿的倒在對方懷裡,而還沒有等到她大叫出聲,**師的分身已經輕巧地將她轉了半圈,讓她變成依靠在臂彎裡的姿勢,然後伸出一根纖長的食指,輕輕點住了了安娜蘇的嘴唇。
「噓……!」她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的弧度是如此魅惑艷麗,讓即使同為女子的安娜蘇也不禁停滯了呼吸:「可愛的女僕小姐呦,只是個小小的玩笑,不要那麼生氣嘛。不過真沒想到,那個敢於和晨曦之主對抗的勇敢女孩兒,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小小的玩笑嚇到全身無力?」
安娜蘇皺起細細的眉頭。
雖然幕僚小姐很肯定自己現在這種狀況,絕不是出於一般的驚嚇,但眼前女孩子那張花朵般嬌艷的笑靨,一時間又讓她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言辭。
「不必那麼驚訝,我要離開那裡也很容易。用那些不大漂亮的花兒來變編成一道纏住我的牆壁,卻悄悄的拿走那些最為嬌艷的潔白百合,這大概就是愛德華那個小鬼的打算吧?但我怎麼可能會被樣簡單的花招兒給纏住呢?」**師用一隻手掩住唇角,輕聲的笑,而另一隻手就那樣半抱半扶著,將安娜蘇送進她的房間裡。
幕僚小姐的房間不大。也並不精緻,小小的桌子,兩張椅子,一張放在角落裡的寬敞石床,雖然牆壁的角落之中,刻畫著幾個法陣的線條,但節點上的石塊說明。那不過是無法起效的裝飾——實際上在這個法師塔之中的大部分房間,基本都是如此。
「真簡陋呢,那個小鬼,就讓你住在這種地方?」
伸手按了按床鋪上鋪設的被褥,**師不快地撇撇嘴:「真是的,所謂男人啊,都是這種粗枝大葉的蠢貨,所以,我們可絕對不能對於他們產生任何依賴的想法。不管他們使用什麼樣的花招來讓你相信,都不要上當呦。」
那輕聲的笑語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會讓人心中安靜下來,但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時,同屬於女孩子的淡淡的香味兒在安娜蘇的鼻端縈繞,不知為何卻讓她感覺到思維有些遲鈍了。就這樣靜靜地任由對方將自己放在床上。輕輕低笑著,伸手按上她的胸。
並未拒絕瑪麗蓮為自己脫去領間的絲巾。但是緊接著當**師伸手要去解開其下的鈕扣時,安娜蘇就發出了一個小小的驚呼聲:「**師閣下……您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好好休息一下了。真可憐,竟然讓一個沒有任何精神防禦能力的柔弱女孩,去獨自面對那個大黃毛的野蠻神力的威壓……說不定已經受到了你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傷害了呢。愛德華這個混蛋,簡直就應該被送給格拉茲特,不,應該送給迪摩高根去教教他應該怎麼做人才對!」瑪麗蓮的語聲輕柔,但手指是如此的靈巧,彷彿只是輕撫之間,就已經將長裙上的一排紐扣盡皆脫開,慢慢地將安娜蘇的手臂從衣袖裡抽離:「什麼也不要想。放鬆自己,因為那力量,還殘存在你的頭腦裡吧?越是動腦。你就會受到越大的負擔,所以放鬆自己吧……你很快就會覺得舒服的。」
「這……我……」
安娜蘇試圖說明,說休息的事情是自己正要做的,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是低低的呢喃,連她自己也無法明白說的是什麼,朦朧之間,只能任由地那雙手靈活地在她的半身遊走著。
**師的手指纖長而靈活,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施展一個法術的手勢,而輕輕撫摸身體的時候,似乎有一股溫暖透過指尖傳到了安娜蘇的身上。舒適又一點點的癢,於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開始熱了起來,像被火燃燒般的熾熱,心裡那種恐懼正在莫名的變化著,原本想要尖叫的那種細小恐懼心情消失了,腦海裡想著的好像只有對方的話。
放鬆自己,不用抗拒,很快就會舒服……
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只有感覺被無限的放大了,那種溫暖的觸感慢慢沿著手臂滑上肩頭,再游弋到胸前,在最為敏感的地方輕輕畫著圈,然後是稍微廣大的碰觸,微涼的手掌包覆上整個的半丘,掌心的紋理摩擦的感覺令人有些依戀……
然後,細微的風吹來了,更加柔軟的,濕潤,而又靈巧的觸感隨之而至。
「啊啊……不,不要!」
異樣感覺讓女孩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胸口上一顆柔嫩的蓓蕾,已經被靈活的舌尖卷在其中,唇瓣輕輕的吸吮像是帶著電流一樣瀰散,然後又從脊椎上一直竄了上來!於是安娜蘇情不自禁的大叫。
「真可愛呢,是第一次嗎?」
目光裡,瑪麗蓮**師抬起頭,輕輕的笑,可是那雙粉紅色的眸子裡的眼神,卻並沒有在笑。
看著那雙眼睛,不知為何,安娜蘇忽然想起了幾年之前的幾個好友。
在午後的茶會上,女孩子們之間吵鬧地說起來自己對於愛戀的幻想時,那些陷入了憧憬的少女們的眼神。那般的羞怯又興奮的,就像面對著自己憧憬的英俊騎士時的那種熱愛。
是那樣嗎,真的是那樣嗎?
夾雜著幾分震驚,幾分瞭然,幾分恐懼,凌亂的思緒讓安娜蘇感覺自己快要昏倒了……作為一個在貴族家庭之中長大的女孩兒,她對於那些較為隱秘的禁忌並非一無所知。雖然在女孩兒們之間的私密交流之中,兩位英俊的男性騎士之間超越友誼的感情,總是一種令她們臉紅心跳的主要話題,但另一種同性之間的親密,也並不是沒有人提到。
而眼前這個人,顯然就是那樣的怪異的存在,她跟愛德華說過的那些話不是早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為何自己剛才竟然彷彿忘記了一樣?
「不行。不要這樣,我……我並不是……」
她這樣掙扎著,然而話語在半途就模糊下去,那張美麗的面容慢慢地湊近,在唇間散開的柔軟觸感,將她接下來的話全都封鎖成了細微的嗚嗚聲。
舌尖穿過想要閉起來的嘴唇,頑皮的掃著安娜蘇的貝齒,最終從中撬開一個小小的縫隙。但激烈的抗拒終於將她從唇瓣上推開了。然後令人震撼的灼熱呼吸在面頰間散開,火燒一樣地熱。又帶著香馥的氣息,讓安娜蘇的胸膛彷彿波浪鼓般的震動著,汗水從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慢慢沁出來了,而身體則是真的喪失了每一點兒的力氣。
不,唯有小腹好像緊緊地崩了起來,可即使是如此。還是不能阻擋某種熱熱的液體正在一點一滴的從體內滲透出去。
安娜蘇的呼吸粗重,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非常的紅,但即使她咬緊了牙不再喊叫。也沒有辦法阻止那種令人羞恥的感覺。尤其是,那個半伏在她身體上的女子,是如此的狡猾,一下就猜到了她正在遭遇的事情。
「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麼誠實呢……」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訴說著,然後一隻手就輕輕地劃過她的腰腹,將那已經揉皺了的長裙向上掀起來。
「住手,不要啦!停……放開我……快……不……要,快,我……」
抵抗好像只能在言語上進行了。安娜蘇尖叫著,但卻清晰地感受到那隻手慢慢地探過了自己的腿,向著那個最隱秘的地方慢慢劃過去。隔著裙下絲綢的裘衣,一點點的,探向那裡,最後按在那兩片花瓣上,輕輕地揉。
液體緩緩的流淌,浸潤了那絲綢,安娜蘇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可是,最終她並沒有昏倒,因為那只不斷活動的手忽然停滯了,安娜蘇瞪大眼睛,看見**師的表情忽然變得非常怪異,似哭似笑地,支撐起身體的手臂忽然一軟,她就倒在了幕僚小姐的懷裡。
「糟糕了……時間……好像是到了……」她如此說道
什麼?
在理解了那句話代表的含義之前,安娜蘇忽然發現,那一層讓自己無力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於是她一下子推開身上的女孩子坐起身來,胡亂地用一片床單掩住自己裸露的胸膛。同時退到了床角上。
而目光裡,瑪麗蓮**師就那樣動也不動的倒在那裡
她的身體似乎就像是剛剛的安娜蘇一樣,也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手腳像睡著的貓一樣蜷曲著,和纖弱的身體一起緊緊貼在地上,在法師塔的燈光裡,那張面龐似乎正在微微的散發著光暈,微微蹙起的眉頭讓那表情裡的嫵媚消失了,略帶上了一些冷漠,卻又隱約有著一絲惑人的感覺。
「抱歉……」
女孩子微微偏過了頭,向安娜蘇開口道,虛弱的語聲有些暗啞。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突然地變化,讓安娜蘇有些失神,那種如火焰一般的感覺好像仍舊殘留在身體上,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彷彿有異於常時。「你……」
「姐姐大人的降臨,會讓我的身體受到很大的負擔……」女孩兒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只是身體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姿態,她微微地喘息著:「如果到了一定程度的話,便會不得不離開,而我則會全身的肌肉都陷入一陣子的無力的……狀態。」
這樣啊……
真的是得救了呢。
呆滯了幾個呼吸後,安娜蘇終於輕輕歎息了一聲,好像是接受了這個詭異的事實。
**師,果然和傳說之中一樣,是一種與常人完全不同的生物呢。就連對於情感的表現,也是如此的奇異……
這樣想著的時候,心中似乎有著一個什麼東西。正在逐漸的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辟啪的聲音,但事實上那可能不過是一個錯覺,本來有些東西就是並不存在的吧?安娜蘇定了定神,目光開始向著週遭游移,然後,試圖站起身來。
然後。她便忽然注意到一些麻煩的事實……
身體上,那奇特的酸麻好像還有一些殘餘,即使是用力支撐著,也無法挺直脊背,而雙腿更是軟弱,就連支撐著爬行都有些費力,更別說是站起來了……當然,這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大的麻煩,可能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復原了,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是,目光轉過整個床鋪,甚至整個房間,安娜蘇也沒有找到她那件黑色的長裙,甚至是裡面的絲綢裘衣。
那張遮掩住身體的床單下面。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了……
「啊,這是姐姐大人的習慣呢,也是她發明的一種很有用的法術。」似乎看出了安娜蘇震驚的原因。梔子輕聲開口道:「學會了它,只用一個暗語,就可以脫掉心愛的女孩子的所有的衣服了,而且,沒有她的命令,那些衣服,是不會回來的。」
女孩兒解釋一如她的語聲般平靜,但是卻讓安娜蘇又有些瞠目結舌。
她竟然將寶貴的法術用在這種……這種古怪的地方?
要知道大陸上任何的法師,對於自己的法術都是極珍重的,因為那並不是可以任意囤積的東西。一個高等法師每一天能夠準備的所有法術,也不過是區區的二三十個,即使不去使用也不能積攢。所以為了應付意想不到的意外狀況。一般的法師,即使是高級法師也都會仔細的斟酌,極端吝惜的使用自己的力量,還要使用各種昂貴的卷軸或者魔杖來補充不足。
到底要怎樣喜歡這種事情,才會為了它……而浪費法術的存量?
安娜蘇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如果剛剛的那件事沒有被打擾,繼續下去的話,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肯定會非常糟糕吧……雖然似乎不會產生什麼樣令人感到屈辱的後果,但那畢竟是,跟那件事情相同的呢……
腦子裡凌亂的聯繫,讓幕僚小姐的臉頰上不由又開始發燙了。身體上那已經微微沁出的汗水,有一點滑膩膩的,
「你,應該已經做過了吧?和男人?」梔子忽然開口道,那輕微的語聲像是一根細針,正正地刺在幕僚小姐心中的幻想上,讓她彷彿都聽到了那可怕的破裂聲,而反射式的跳了起來:「你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呀?」
「不是嗎?姐姐說,那個愛德華是個很好色的傢伙,被他抓在身邊的女孩子們,一定都已經被他吃得骨頭都沒有剩下了,所以才會那麼聽他的話,姐姐說,說穿了,那個傢伙就是在利用你們的天真無邪,來霸佔這世界上本來就稀缺的女孩子們呢。」
吃掉……嗎?
其實,似乎這個評語有一半左右,不,幾乎算是很貼切的吧?因為無論是那個他一直在尋找的已經變成了天使的女孩子,還是那個**的黑暗精靈,又或者是還沒有成年的麗莎小姐,還有,好像是他叫做老師的那位女子,他都已經跟她們……甚至還有一次,似乎是那個著名的卓爾精靈們的女神也親自下界來……
那個該死的好色的傢伙!
想到那個人的某些『軼聞』,還有自己曾經親眼觀察過的那些事情,安娜蘇的臉頰就不由變得更紅起來,甚至火辣辣的……她偏了偏頭,鄙夷的輕輕呸了一聲。夾緊了的雙腿也不自覺地扭動了幾下。
「總之……你和我,都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恢復了,是吧?」深呼吸了幾口,她問道。
「是的,不過……」梔子的回答似乎有些猶豫:「那個,很抱歉。」她細聲道:「那個,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不熬道歉了,做出這一切的,又不是你……」伸出手摀住著自己的臉頰,安娜蘇笑了笑,心裡那種煩亂的思索似乎一直也停不下來,臉上,甚至整個身體都在一個勁兒的發熱,就算是看著梔子的時候,好像都有點奇奇怪怪的。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真的非常可愛啊。
當**師離開之後,梔子的樣子,就產生了一些變化,那應該是氣質上的,可又像是表面上的——那大大的清澈的眼睛,粉色的瞳,就挺翹的鼻尖,白皙得彷彿透明的皮膚,讓人看上一眼之後就會不忍心再挪開眼睛。而這樣嬌弱無依的姿勢,連聲音都柔和得彷彿能融進人的心裡,就算同樣是女孩子的安娜蘇,彷彿也看得著了迷一樣,心中有中奇妙的感覺,恨不得將她納入懷中好好保護疼愛一輩子,
多想撫摸她呀!那纖細又柔軟的身體,那可愛的鮮艷欲滴的唇……我想要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