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點亂,照例吧
呃,不是那麼順利啊……先刷刷好感度吧。至於進階……看看這次地圖後能不能行。
罩袍是艾蓮娜喜歡的白色,刺繡著晨曦之主的紋章,卻是武士們常用的簡單形態,輕輕一拉,搭扣就分脫開來。
不是吧?
罩袍之下,是一件精緻的半身甲冑,數層甲片打造精美,包裹緊密,保證了防護的完整性,但少女顯然早已熟稔至極,纖長的手指靈動掠過,金屬的搭扣便一個個解開,只用了三幾個呼吸,那件鎧甲便被輕巧的卸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桌上。
不是吧?
鎧甲之下,便是有一層銀灰色的連袖長袍,稍微泛著一點金屬光澤,卻也勾勒出了女子美好的曲線。而少女卻毫不遲疑的伸手一分,便將之從身上褪下,金色的半長髮絲輕舞飛揚,纖薄的襯衣潔白如霜,隱約露出一絲淡淡的櫻色,讓愛德華的呼吸頓時便又沉重了些許。
不是……確實不是。
就在愛德華瞪大了雙眼,有些貪婪的注視著,猜測著,感歎著自己那些無聊的臆想或者會成真之前……艾蓮娜已經將從身上脫下的那一件灰色的袍服折起,遞到他的眼前。
於是獵人的喉頭滾動,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其實,實際上,那個,或者說這樣才是最為正常的吧——即使是有過一些曖昧的經歷也好。即使對方有求於自己也好,以聖武士戒律之嚴肅,作風之保守。當然是不可能做出什麼以身抵債之類的舉動的……想歪的人統統去死好了!
反正第一個死的或者就應該是他愛德華。
只是目光落在那件東西上時,愛德華便不由得心中一動——當他稍微集中精神,就發現這服裝灰濛濛並不起眼的外表上,閃爍出一層漂亮的紅色流光。
那種光芒的深度。意味著上面附加著一個等級不低的法術。而且當他伸手接過,便注意到這這衣服一樣的東西極為不凡。
實際上,那看似沒有什麼特殊的表面,在皮膚接觸之下。就能發現竟然是由極細的金屬小環構造的,那些細小的環扣細密非常,卻又極為精緻,灰色的材質看似柔軟,卻似乎極為堅韌,他指尖上微微用力,僅有大針粗細的金屬環口卻不動分毫……獵人輕輕的抽出自己的三菱刺。在中央部分刺戳了一下,叮的一聲輕響,刃尖卡在甲環上,但墊在這鎖環甲之下的那隻手。卻連本應該有的衝擊力也沒感覺到。
除此之外,這東西的重量與厚度顯然也不成比例——拿在手中卻和普通的厚棉布織物相差無幾,愛德華搜索了記憶之中的金屬,於是本就不自然的臉色又變了變——為這件物品的貴重。
一件秘銀製品,而且是成色含量極高的秘銀。
「咱這種休閒派,還真是打死都沒法跟軟妹幣鬥士相提並論啊……」
少年不由得心中感慨——秘銀因為那種獨特的堅固和輕盈廣受認知,但是一件真正的秘銀造物顯然是並不那麼容易得到的,這種稀有的銀子伴生礦藏在大陸的任何地方都相當的稀少。不要說是全部使用,就算是一般的鎧甲之中加上了指甲那麼大的幾片。便已經足以提高價格到原來的一倍。而自己手中的這一件,看上去竟然是至少半數的秘銀合金材質鑄造的。更不用說是附在上面的法術了。
「這是一件魔法物品,附加了醫療術和次等治療術的法陣,以精神力激發,每天分別可以使用一次和三次。它的價值,想必應該可以抵得上四萬枚的金幣。」遲疑了一下,聖武士說道:「雖然一般來說,奧術施法者使用防具會造成一些失敗的幾率,不過你的能力,應該還是更加接近戰士。所以,我想你應該可以接受它吧?」
「這個,有點太過貴重了吧?」愛德華撓了撓頭,有些躊躇。
這兩個可都是個大名鼎鼎的神術,治療術也就罷了,醫療術可是除了具有超強的治癒能力之外,還能解除掉目盲耳聾,困惑眩暈,力竭錯亂,噁心中毒等多種負面狀態。對於亡靈生物也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可以說是能夠做到一發逆轉的華麗招數,能夠讓絕大多數剛才還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對象立刻爬起來徹底恢復。
而且是定法形式存在,每天都可以使用一次,在第二天會自動恢復。或者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愛德華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胡亂調用這個法術,否則很容易引起危險——但這樣的東西已經可以算作是高級的魔法造物,別說是一萬八千金幣,就算是八萬金幣,說不定也足夠有餘。
「這件鏈甲,是我還小的時候,因為力量不夠,無法使用正常的鎧甲,托勒密大主教猊下送給我的禮物,不過現在,我也已經更加習慣了普通的鎧甲,它已經很難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作為一件護甲來說,未免有違創造者的本意,所以就把它送給你好了。也算是還你之前……那瓶聖水的恩情吧。」
艾蓮娜輕聲答道,彷彿毫不在意,但閃爍的目光中,卻似有喜色。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答應似乎毫無道理……於是愛德華也懶得再做矯情,隨手解開長袍,便將這鏈甲套在身上。
魔法物品確實是不錯的東西。當套上了身體,那件鏈甲便自動收縮成了貼身的式樣。帶有微微的彈性,像是毛衣一樣的貼身。而本就輕盈的秘銀,感覺便更是輕如無物,愛德華輕輕跳動了兩下,似乎還能感受到某種柔軟的溫暖。
不過他正準備說些什麼時。門扉砰地一聲被推開,力量大的連整個房間都晃動了一下。
愛德華的眉頭跳了跳,望著那個站在門口叉著腰。虎塄著一雙眼睛,掃視房間裡的小小身影。
「你們在干什……嗯?」
同時到來的,其實還有麗莎小姐中氣十足的一句喊話,只是在一半的時候便停滯了下來——或者是房門之中的景色與預想之中大不相同吧:於是有些尷尬的小丫頭。匆忙而僵硬的更換了話題:「那個……那個,開個玩笑而已……哈哈哈,嚇到了吧?」
「姑且算是吧,那麼。麗莎小姐,你有什麼事情麼?」愛德華皺緊眉頭,視線掃過門旁邊的不遠處,幾個作鳥獸散的人影,那卡嚓卡嚓的鎧甲摩擦聲,更是掩耳盜鈴的最好詮釋。
「哦,沒事啦。就是我聽說你們要進到內城去。」半精靈眼珠亂轉。不過似乎很快就穩定了情緒,找到了一個借口:「所以我想要聽你說一下具體地細節安排。」
「沒有必要。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了,你不能參與其中。」
獵人的聲音冷硬得很——其實本來剛才的氣氛其實不錯,如果就那樣交談下去。雖然實現那個荒唐的臆想可能是未必,但至少也能刷上不少的好感,可惜……這位半精靈小姐顯然就是故意搗亂!想到這裡,愛德華不由得翻了翻眼睛,狠狠地剜了那個小傢伙幾下,
不過對於半精靈小姐的臉皮來說,這個等級的東西根本無法破防——這位小姐誒只是盈盈微笑,迎著他的目光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神情得意,活脫脫就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只要讓我好好看看城主府的圖紙。我說不定有辦法把你們直接送到可能關押著那些人質的地方呢。」
「沒可能的,」
空間之中的移動需要定好座標。準確的到達目的地沒問題,
法師們這種神出鬼沒的能力早就在幾千年前被用於戰爭,因此凡是有一定規模的城堡的城牆之上都附著古老的魔法,這樣的魔法能夠穩定空間,阻止傳送術的施展,就算是用高等級傳送術也無法進入。若是強行使用,必然導致法術的爆發,錯了高度出現在半空還好,大不了就是一個羽落術慢慢下降,直接有障礙物那可就淒慘落魄,紀錄上使用傳送術失誤的例子成百上千,摔落糞坑的例子已經算是走運,若傳送進了石頭泥土或者其他緻密的東西中,可就是要命的事情,就算移動位置不幸有根樹枝橫在半空,都已經足夠悲劇。
那麼,你有什麼好辦法了麼?
這個問題讓愛德華一時有點尷尬……實際上,他不過一天之前才到的法恩城,而且連城門都還沒有進過,要說直接就能夠想到有什麼辦法,能夠帶著一幫人進入到守衛森嚴的內城,確實有點胡吹大氣——除了找個空子,抓住一兩個能夠進入其中的人,將之魅惑了,在帶著化裝成為衛兵的聖武士們進入,他也沒有什麼更優秀的把戲。
怎麼說呢……其實這或者並不算是個最好的主意,不過也算不上糟糕,尤其是它幾乎是現階段能夠想出的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只不過,這一次並非對付殺手工會樣的民間組織,內部分散,而且少有魔法人才——靈能魅惑術的本質與魔法差別不大,被魅惑的人雖然不會呆滯,卻也做不到神色如常,若是引起了魔法師的懷疑,只要幾個小小手段,便能察覺其中的問題,
事實上,就算能確保自己不撞上施法者,這戰術依舊風險很大。這是個魔法發達的世界,不通法術的戰士們,也完全可以從商店和黑市裡買到各種有解除魔法效果的物品道具,以此對抗施法者。對方至少需要一支施法者的力量,來維持這個邪惡的詛咒的運轉,還有大部分兵力用於維護內城的防護。
而且現在直屬於伯爵手中的城衛軍總共有五千名,他顯然不會將之全部都作為親信,抓到的人能不能帶領這支滲透小隊進入到最深處,還是個未知的問題。
但是對於尼克來說,這可是一般的時候怎麼也碰不到的絕好機會——混亂的場合讓小個子的金手指來如魚得水。瘦溜進人群裡轉了一圈,等到出來的時候,他兜裡面已經放著十幾個錢袋。沉甸甸的快要把他的褲子都墜下來了。
對於這樣的收穫,金手指的小頭目相當滿意,他閃身躲進街邊的小巷,看看左右沒人。將錢袋掏出來數了數今天的收穫。
至於那兩個空錢袋,尼克是絕對不會放在身上的,他信手將空錢袋扔在巷子裡面。拍了拍滿口袋的錢幣,小賊心滿意足得往神殿門口走去。那裡他的過橋手正等著他,今天至少可以收上平日裡七八是來倍的貨,這種機會是絕不可以放過的。
不過還沒等到他邁出十步,他的肩頭忽然一沉,一緊,似乎是被一隻手掌握住了……
尼克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從六歲那年被一個大些的傢伙黑吃黑之後,他便徹底的養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習慣。即使是最為喧嘩的廣場,也可以只用耳朵來辨別身周至少十尺以內經過的人。可現在,那隻手就像是驟然從空氣之中伸過來的一樣。而且自己本能的掙動的力量根本就像是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他不得不回過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擺脫困境。幸好他的過橋也算是個機警的老手了,只要拖上幾個呼吸,他說不定就能掀起一些混亂讓自己趁機逃走。
然後這個想法便和笑容一起僵在了臉上——視線裡映照出一件灰黑的兜帽長袍,柔軟的布料拖到地面,將他的主人遮蔽在幽暗的陰影中,甚至連眼睛也不例外。然而尼克卻似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從兜帽陰影中投向他的視線,冰冷,鋒利。刀劍一樣刺人……
一個法師?金手指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施法者從來都是他們這一行的禁忌。沒有人敢於將手伸向他們的腰間——法師的富庶雖然眾所周知,但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些陰沉的傢伙們會有什麼樣的防範措施。以及如何懲罰那些可憐的倒霉蛋……
他們通常都擁有著等同於貴族的身份和遠超那些貴族老爺的殘暴手段,就算把一個小小的偷兒剝皮抽筋也不會有任何人發表異議……
難道自己剛才被這豐收的年景昏了頭,對他,或者他附近的什麼人下手了?
心中揣揣的偷兒發現自己似乎只剩下跪地求饒的份兒了。因為即使是將身上所有的收穫都拿出來也大可能賄賂一個法師。然而最後的一點希望,還是讓他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畢竟他這樣的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他的視線,似乎有點奇怪?
眼睛似乎已經適應了那黑暗,尼克注意到對方的兜帽裡面的面孔,那是一張年輕的和自己差不多的面孔,瞳孔是暗色的,清澈而靈動,帶著一點點的紫光,看上去並不是非常凶狠,不,似乎有著說不出的友好,讓人的心情都放鬆下來。
僅僅是一瞬間目光的交匯,尼克就覺得他好像不是個陌生人,而是教會了自己手藝的老頭兒,不,或者說記憶中僅存的那一點兒,關於父母的事情裡……
「最近可真是太亂了……小朋友,所以,你知道有什麼安全的路線,可以到內城裡面去躲一躲嗎?」
既然不能走進去,不能闖進去,那就只有溜進去……
但是如何溜進去?
普通的方法自然是行不通的,內城也是城防體系之中的一環,甚至由於肩負起整個城市中樞防禦的運作,因此遠比外城的防護還要堅固了數倍,此刻對方的準備極為充分,大部分的兵員與法師都進駐其中,想要神不知鬼不曉進入到裡面,至少也得有個**師等級的存在幫忙。
不過愛德華當然也不會從正常的渠道入手。
熟悉一座監獄弱點的,永遠都不是建築師而是逃獄成功的犯人……所以所謂的專家,永遠都不是建設者,而是破壞者。
唔,大概吧……
借助這個金手指的幫助搭上他上頭的聯繫人……愛德華花了兩個沙漏便聯繫上了這座城市的黑暗勢力,借助心靈異能的幫助,不過用了區區三枚白金幣,一張半舊的地圖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法恩城中心部分地下排水系統的結構圖紙,在過去的幾百年間,這系統都是用來防止潮汐對於法恩城可能的侵襲的,可當幾十年前,光輝海灣從原本的漁商兩用被開發成為大型商業港口之後,水平面下降了幾近十尺,於是這裡就成了無用的設備。
只不過當年為了防止海水常年的侵蝕,裡面的基本結構建築的非常牢固,即使如此長的時間沒有使用,卻並沒有太多的損壞——事實上盜賊們經常使用這個幾乎貫穿了整個舊城區的大部分地底的方便路線……自然不會讓它輕易損壞。
而令人驚訝的是,這排水通道同樣也在城堡的地下經過——不過已經考慮了外敵入侵的可能,因此那是一條單獨的通道,很可能會被守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