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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日本使節覲見!」
「宣日本使節覲見!」
……
這年頭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信基本靠吼,哪怕神聖莊嚴的大宋皇宮也不例外,宣外國使節覲見,也只能靠太監們的尖嗓門一聲聲地吼著,接力賽似的從金鑾殿一路吼到宣德門。
金鑾殿裡,不少人的心跳開始加速。本來嘛,一個小小的倭國遣宋使而已,能站在這座大殿裡的官員,誰也不會去在意,最多當腳下爬過只螞蟻。
現在不同了,現在很可能要靠這只螞蟻才能咬死大象。
而作為那只將要被咬的大象,楊逸依然保持著大象的傲氣,列班於蔡大財主身邊。
三品翰林大學士的位置比較靠前,因此大多數人只能看到他的屁股,只能憑著自己為官多年的經驗,猜測著他臉上的神色,應該是一片慘白了吧!
日本遣宋使在眾人的期盼中,終於走進金鑾殿。
許多大宋官員是第一次看到日本官員,對那身脫胎於唐裝的日本官服頗感興趣,看著,但不說話,得保持天朝上國的威儀。
若是個個交頭接耳像什麼話?沒得讓蠻夷笑話咱們這金鑾殿是菜市場呢!
按以往的慣例,日本使節進殿後下拜,感謝天朝上國皇帝陛下接見,獻上國書,回顧一下兩國的歷史情誼,祝賀幾句大宋皇帝萬壽無疆……
好了。客氣話說完了,應該說說大老遠跑來大宋幹嘛了!
百官無不側耳聽著,楊逸剛剛去日本搜刮回數十船金銀,日本使節立即就到了,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到是來幹什麼的,但人家具體怎麼控訴還得細聽才行。這可是「倒楊」的直接證據。
黃履不由得輕撫起鬍鬚來,他已經想好如何駁斥日本使節的控訴,這是必須的。無論如何大宋的顏面得維護,否則今後堂堂天朝上國,怎麼在蠻夷面前抬得起頭來。
但駁斥的時機得講究。必須要等人家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咱們證據也湊足了,再駁斥。
至於「倒楊」,呵呵,咱們關起門來再倒,總不能讓蠻夷看笑話不是。
楊逸看到平清茂悄悄望來的目光,不覺露出微笑來,看到這位「志向遠大」的日本鴻臚館官員,不由得想起日本海的顏色來,好藍啊!
「大宋皇帝陛下。太后娘娘,我國堀河天皇在兵衛府左兵衛尉松井八郎發動的叛亂中,不幸被害,舉國皆哀。但國不可一日無君,經太政官左大臣鳩山由紀與朝中大臣共議後。一同擁立令子內親王為日本第74代天皇,我國新皇故遣外臣入貢天朝,請求大宋皇帝予以冊封……」
平清茂說到這,黃履等人猶老神在在,除了遼國外,周邊各國新王繼位都要接受大宋的冊封。殿中大臣對這種事情早習以為常。小小倭國,誰來做國王鬼才懶得去管這些。
說啊,想說什麼就說啊!大家都等著呢!
在眾人的期盼中,平清茂終於提到了楊逸的名字,許多人不由得凝神屏息,生怕漏了一個字,這可都是證據啊!
可是……這日本使者不會吃錯藥了吧,這都說的什麼呀!
「我皇派外臣前來,除了向大宋皇帝陛下請求冊封外,還要特別感謝一個人,便是天朝翰林大學士楊逸楊大人,我國堀河天皇在位之時,楊大學士率眾不辭勞苦,幫助我國征討地方上割據的大名,堀河天皇不幸遇害後,又為令子天皇擋住叛亂的大名聯軍,並最終幫助日本平定叛亂,天朝上國在我日本政局最艱難之時,以博大的胸襟,無私地幫助我國度過難關……」
那些彈劾楊逸的人聽到這裡都傻了,根本無心再聽平清茂的歌功頌德之言,若是不禮部確認了平清茂的身體,國書上也確實蓋著日本天皇的璽印,他們一定會懷疑平清茂是冒牌貨。
現在怎麼辦?
以前他們彈劾楊逸的罪名是恃強凌弱、枉讀聖人書,在日本行豺狼虎豹之事,損及大宋泱泱上國盛德,令四夷為之色變、離心離德,視大宋為豺狼之邦……
如今「苦主」卻說大宋以博大的胸襟、無私的幫助,使日本得以度過困厄,還特地趕來感謝大宋,感謝楊逸。
一時之間,他們所有彈劾的依據都像冰雪消融,化氣為虛。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自己痛徹心肺不說,還要被別人視為跳樑小丑,遺笑天下。
黃履、劉拯、丘重岳等人面面相覷,神色變幻不定,他們又不好跳出來否定大宋無私幫助日本的泱泱盛德;
人家日本使節都說大宋厚德載物,上善若水,你作為大宋的官員,難道反而要出面反駁,醜化大宋的形象?
不能反駁,那自己之前彈劾楊逸的話就是捏造事實、含沙射影、陷害忠良、胡亂放屁!
堂堂三品大員,在朝堂上胡亂放屁,你怎麼有臉在這朝堂之上呆下去?
就算言官可以風聞奏事,但在朝堂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最後卻證明你是捕風捉影,朝廷就算不處理你,你個人的威望也會大跌,今後你說的話,鬼還相信你。
蔡大財主悄悄回頭望了楊逸一眼,眼中有欽佩、有感慨、也有戲謔。
楊逸自回到大宋,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結果卻弄得黃履、劉拯等人土頭灰臉,進退失據。
在別人彈劾他是激烈的時候,還趁別人注意力分散之機,給清娘弄回了個七品誥命。
這種招數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就算蔡京這樣的官場老油條。也不禁欽佩萬分。
這場鬧劇因日本使節的到來,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落幕,黃履和劉拯不知是懼怕楊逸趕盡殺絕,還是自覺無顏在朝堂上呆下去,自請外放,而劉太后與章惇也很快同意了。
劉太后不必說。對黃履等人的行為,章惇心中也是反感的。他同樣不想看到新黨象舊黨一樣,分裂,互相攀咬。把精力耗在內鬥上。
楊逸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黃履等人的做法,已經事實上造成了新黨的分裂。那麼只有將一方逐出朝堂,才能保證中樞的順利運行。
章惇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這次機會,對三省六部又來了一次較大的肅整,章扒皮這麼做,一是清理朝中冗員,二是震懾那麼以為天下太平的官員。
別以為西夏平了,就一門心思爭權奪利搞內鬥,我章扒扒這就明確告訴你們。不行!
而楊逸則利用這次肅整的機會,把唐璇、李仲輔、吳定邦、常穆等幾位同年安排進了御使台和六部。
這些人都是他重點羅網的對象,他們在地方為官也四五年了,由於能力不錯,加上楊逸不時給些指點。政績年年評優,調作京官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楊逸策馬出了東華門,向北一拐,直往封丘門而去,過了皇宮後牆,復行三四里。便到景龍江,這一帶寺廟道觀不少。
江邊一片開闊的空地上,堆滿了石料木材,一座摩尼寺正在建造中當。
摩尼教人材凋零,目前負責建寺的是阿蘭,李湘弦每天也都會過來看看。
楊逸到來時,她正坐在一株古柳下,守望著工地,就像農民守望著即將豐收的稻田,連楊逸走到身邊她都沒注意到。
跟著她的丫環被楊逸瞪了一眼,便不敢出聲,楊逸走到李湘弦身後,輕輕一拍她的肩膀。
「啊!」
這聲驚叫嘹亮之極,卻不是出自李湘弦之口。
李湘弦平時嬌媚如花,溫柔似水,在床上更是軟得跟沒骨頭似的,以至於楊大官人早忘了她有武功在身,這下苦也,他捂著肚子躬著身,胃裡一陣翻騰。
「楊郎,楊郎,你……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罪該萬死……」李湘弦一臉惶恐,扶著他不斷地告著罪。
「嘶……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對不起楊郎,妾身不是故意的。」李湘弦又擔心又想笑。
「說聲不是故意就行了嗎?嗯?」
「那楊郎你要怎麼懲罰妾身,妾身都認了。」
楊大官人苦著臉,目光掃過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其中流露出的意味讓李湘弦不由得臉兒微燙。
這個壞蛋,準沒好事,今晚不知道擺出多少羞人的樣式,才能讓他「消氣」呢。
「不行了,仙兒啊,為夫肚子疼得受不了了,你趕緊扶我回家……」
李湘弦那寶藍色的眸子不敢看他,轉身去和阿蘭交待事情,她蓮步款款,窈窕的身姿婀娜動人,纖腰一束,香臀挺翹,更襯托出那雙**的修長。
車廂裡瀰漫著淡淡的女兒香,楊逸臥於軟墊上,頭枕美人膝,微閉著雙眼。
「楊郎,這是車上,你別亂來。」李湘弦的聲音不覺間帶著細細的喘息,真個是媚惑眾生。
「我肚子疼,只有這樣才能分散疼痛感。」
「楊郎……」
李湘弦不停扭動著身體躲避他那雙魔手,只是那種躲避更像是迎合。
車行轆轆,因地面不平會有些震動,她那豐盈的酥胸會隨之上下顫動,如波如浪,扣人心弦。
楊逸那雙手忍不住緩緩攀沿而上,那雙峰太高,以至於讓他感覺攀上頂峰是如此的吃力。
「傻姑娘,躲什麼,難道你不想要個孩子嗎?」
「想……嗯……楊郎,可這是在車上。」
「可是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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