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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決策機制大概可以分為兩種;
一是在金鑾殿上朝議決策;
二是由政事堂的執宰會議來決策。
政事堂的高層會議,只有正副宰相、六部尚書、三寺卿有權參加。其中樞密使屬於宰相級別,自然也有權列席會議。
天章閣侍講雖是天子近臣,離權力核心極近,但官階卻不高,因此楊逸無權參加政事堂會議。
朝會一散,紹聖皇后召見楊逸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延春閣外春光明媚,流水映紅牆,高閣幽幽,簾幕輕拂。
閣內同樣是春光無限,鶯歌燕啼。
劉清菁香汗細細,媚眼如絲,皇后的盛裝散落在床下,玉體橫陳於羅床之上;
在一浪強似一浪的撞擊下,她十指緊扣著被褥,妖嬈的身體不住不扭動著,雙眼微閉,櫻唇半啟,發出一聲聲似痛似樂的婉轉呻吟。
在她螓首高揚雙腿繃直,渾身抽搐著宣洩之後,楊逸猶自不滿足,抓住那晃動不定的碩乳肆意蹂躪,嘴裡蠱惑地說道:「皇后娘娘,咱們換個姿勢。」
劉清菁還處在半眩暈的狀態,渾身癱軟動彈不得,大聲地喘息著,她淒淒切切地哀求道:「冤家,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楊逸說著將她那粉光緻緻的玉體翻轉過來,讓她趴在床頭上,雙手抓住她那柔軟的蜂腰。再次從後面深深的撞入,換來劉清菁一聲哀絕的長吟,秀髮飛揚如雲。
這妖精的玉門玲瓏小巧。極為可愛,裡面卻豁然開朗,花心很深。等閒人等很難探及;
但在他猛烈的攻擊下,花心處會有一灘熱呼呼的春水噴湧而出,人讓如同置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上,飄飄若仙,找不到東南西北。
而由於她玉門小巧緊閉,春水卻一點不會外洩,楊逸可以肯定,這就是十大名器中的春水屄。擁有這種名器的女人眼睛通常顯得很濕潤,水汪汪的,顧盼之間給人很嫵媚的感覺。
劉清菁兩度痙攣抽搐之後,整個人就彷彿神遊天個,恍恍惚惚,嘴裡發出不知所云的喃喃低語;延春閣外的鳥兒在歡快地叫著,似乎也在尋找著自己的伴侶。
微風掀動帷幔。閣內一簾風月閒了下來,仙鶴嘴裡吐出淡淡的龍涎香,隨著微風輕柔的瀰漫,讓人聞起來神清氣爽。
「冤家,你若是還不滿足。就把小菊和茉莉也收了吧,這兩個丫頭年紀也不小了,相貌也不差,倒也不委曲你。」劉清菁見他精力旺盛,有氣無力地說道。
何止是不差,小菊和茉莉可以說是萬中選一的美女,身材窈窕,相貌秀美,就算在美女如雲的皇宮裡,那也是出類拔萃的。
她們倆是遲早要收的,這兩個人不可能再放出宮去,而且只有收了她們,才能讓她們更好的保守秘密,劉清菁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主動提出來。
「下次吧,今天還有正事要說。」楊逸一手在劉清菁身上輕輕撫動、把玩,激情過後,她十分享受這種溫情的愛撫。
「嗯,那就下次吧,你這冤家也真是的,捷兒的事還沒有個眉目,你幹嘛又在這時候去提什麼裁軍。奴家可告訴你,若是不能讓捷兒順利登基,你提什麼奴家都不同意,反之你能讓捷兒盡快登基的話,你就是要奴家做牛做馬,奴家也沒有半句怨言。」
「好啊,剛剛饒你一回,你就來威脅我。」
「啊……冤家,你輕點,奴家不敢了!」碩乳上傳來一陣疼痛和酥麻,讓驕傲的劉皇后連忙討饒。
楊逸理了理思路,正色地說道:「捷兒的事我會抓緊時間安排,這與裁軍沒有衝突,你別摻和不清。時不我待,我朝必須盡快裁軍,精練士卒,積蓄國力,捷兒若是登基,必定招來朝野猜疑,到時必須有一場空前的大勝來穩住民心,增加咱們的威望,才不會掀起大的波瀾,西夏如今越來越亂,正是最好的選擇,你明白了嗎?」
「好吧,奴家聽你的,但捷兒的事,你可要抓緊點,趙似在位越久,將來越難辦,你可別不當回事。」
「行了,咱們身家性命都壓上了,我能不著急嗎?不過事關重大,必須慎重安排,急不得啊!」
「嗯,你說說吧,裁軍怎麼個裁法?」
楊逸緊抱著她說道:「政事堂會議我不能參加,你可聽仔細了,到時可別出了差錯,軍制改革得一步一步來,這次主要裁的是禁軍,把四十歲以上的老弱裁去;禁軍只保留三十五萬,這只是第一步;將來第二步還要把所有廂兵裁去,禁軍也只保留三十萬……」
楊逸把自己這些日子構思的裁軍方案,從頭到尾向劉皇后解說了一遍,等她一一記下了,才告辭出來。
黃昏時分,首相府的水榭之上,楊逸、章惇、蔡京三人對酌亭中。
「任之的意思是最終把募兵制改為徵兵制?」章惇放下酒杯,靜靜地望著楊逸問道。
楊逸沒有立即正面回答,而是笑道:「我朝賦稅比歷朝都重,歲入超過萬萬緡,這是歷朝難以比擬的,但因為實行募兵制,光軍費就耗費了歲入的七八成,再刨去官員俸祿,真正落到國計民生上的款項,每年恐怕不到三百萬貫,相公您試想一下,若是我朝每年能節省下兩三千萬貫投到民生上,大宋將會是何等的景象?」
章惇並不答話,而是平靜地思索著,募兵制固然有不少好處,它讓軍人從繁重的農耕中解脫出來,成為真正的職業軍人,理論上這樣可以增強軍隊的戰鬥力。
但從宋軍的作戰水平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宋軍並不比實行府兵制的唐軍戰力強多少,這其中固然有大宋以文御武。分拆軍權等原因在內,但大宋募兵制本身的缺陷也不能忽略。
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從軍的年限,百姓應募為兵後。就要到六十歲才能退役;
其真正有作戰能力的年齡,是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而餘下的二十年就成了老弱殘兵,他們不但失去了作戰能力,而且會成為軍隊沉重的負擔。
楊逸當初在易水與蕭達林作戰,五萬軍隊中,能挑選出來的精銳不過兩萬人。若是把五萬軍隊都帶上陣,不但不會增加戰力。反而會讓猛虎變成病貓。
蔡京是戶部尚書,他看問題的角度也多從錢袋子出發,只聽他說道:「從仁宗年間,禁軍一兵之費,以衣糧、特支等通計,一歲約費錢五十貫;廂軍一兵之費,歲約三十貫。
到如今因物價上漲。禁軍一兵之費,一歲已高達六十貫,廂兵也接近四十貫。按百萬人計,每歲光是軍費支出就接近六千萬貫;
這還只是正常支出,其它特別支出尚未計算在內。若是連武器研製、軍資轉運、軍屬安置一併算在內。歲支將接近八千萬貫;
攤到每個百姓頭上,計每人每年要負責兩貫軍貫支出,一些貧困之家,連日常生計都難以維持,卻仍要承擔如此沉重的軍費支出,千古未有啊!」
聽了蔡京細算這筆賬,連楊逸都不禁暗暗心驚,根據金、銀、糧三樣綜合比算,現在的一貫錢大概相當於後世的300元左右,也就是說大宋百姓每人每年要承擔600元的軍費開支,這是什麼概念?
後世的中國養兩百多萬軍隊,還包括海軍、空軍這些昂貴的兵種,開支是六千億左右,分攤到十三億人頭上,每人每年承擔的軍費支出也只有四百多元。
現在大宋光是養百萬陸軍,每人每年就要承擔600元軍費支出。
在後世一個國家的軍費佔去總稅收的一成已經是非常高了;現在大宋的軍費支出,竟要佔去總稅收的六到七成。因此,兵制改革已到了必須施行的時候了。
章惇目光如炬,掃了楊逸一眼,說道:「任之還有什麼詳細方略,便請道來吧!」
楊逸這才接著說道:「保甲法重施近三年以,如今共得保甲和鄉兵二百二十多萬,雖然離熙寧頂盛時的七百二十萬還有些差距,但已經足夠了;
從去年的考核來看,保甲的戰力已經不下於內地禁軍,這次裁軍之後,為彌補地方守備軍的不足,需要之時,可從保甲中就近徵調善戰者參與守備地方……」
這一點與唐朝的府兵制有些近似,保甲平時並不脫產,只有戰時才徵調,平時郡縣之中似乎沒有一兵一卒,但官府一聲令下,就能聚集起相應的兵力。
當初王安石施行保甲法,是不是為廢除募兵制做準備,這個誰也不知道,但保甲法卻確確實實給施行徵兵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這裡咱們就不得不說說保甲法的具體內容了:
一,十家為一保,五十家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同保不到五家的,歸到地保。有從外入保的,就收為同保,等十家才另設置為保。
二,每保設置保長一人,每大保設置大保長一人,讓主戶有能力的人充當。每都設置都保正一人,副都保正一人,讓眾人心服的人充任。凡任保正的正副保長,都要通過選舉。
三,每戶有兩個男子以上的,先由一個人為保丁,附保兩個男子以上,有其他的男子而且健壯英勇的也附在其中。
四,凡不在禁止範圍內的兵器都許保丁使用。
五,每一大保,每夜輪五人防盜,凡是抓捕所繳獲,賞給抓捕者。
六,凡是同保中有犯強盜,殺人,放火,強姦,搶奪人口,參與妖教,製造存放毒藥等罪的,知情不報的罰,但不是法律所不允許的,不能告發。
七,有窩藏強盜三人以上,經過三日以上的,鄰保即便不知情,也要給予失查之罪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