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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可能是個菜鳥 文 / 穿過紅塵

    送走了妹妹,嚴笑拿著袁鳳釧送來的文件袋,慢慢的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在微醺的晨風下,慢條斯理的打開文件袋,抽出裡面厚厚的文檔。

    資料整理得很有條理,第一頁是事發時的示意圖,圖中標示著每一個在場的人的位置,並且每個人物用代號標注好了,在後面的資料中,可以按照代號找到相應的當事人資料。將事情做到這種程度,能看出袁家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庭,嚴笑還沒有仔細的翻看,就已經在心裡有了一點沉重的感覺,這種沉凝的氣勢,也只有那些有底蘊的家族才能從每一個細節中散發出來,像黑夜中的巨人,看不見,但是卻威勢十足。

    這些位置什麼的資料,對嚴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當袁家的人注意尋找某些不為人知的秘術痕跡時,嚴笑要找的,其實是這些人的歷史資料,他想從這些人生活細節的變化中,找出蛛絲馬跡。

    這個工作袁家其實也做了,從他們調查這些人的財產狀況和消費情況就能看出,這種手法雖然老套,但是確實有效,只是他們最終也沒有能從這些調查結果裡,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嚴笑自己就是一個例子,惡念推銷員雖然賺錢不難,但是未必就會大手大腳的花錢,被嚴笑幹掉的莊永涵也是如此,似乎能就任惡念推銷員的人,都不是將錢看得非常重的人,而且還都是思慮慎重,心思深沉的人物。

    所以,嚴笑更多的是關注這些人的性格,以及性格上產生的微妙變化,這就需要更多的細節資料,通過嫌疑人的日常行為,來推測他的心理和性格,而要達成這樣的目的,手裡這份資料就顯得有些過於簡單了。

    其實嚴笑現在也不敢肯定這件事裡面,一定是有同行的身影,只不過有這種可能性,而且可能性還頗大,所以嚴笑暫時將這件事當作是真有同行的情況來進行預想。其實仔細的想想發生在袁鳳釧身上的事情,就會發現,這個事跟嚴笑的第一筆生意是非常相似的,都是使當事人作出了異於常情的事情,而且同樣是在一個人數過於少的封閉空間,犯的錯誤幾乎跟嚴笑當時一模一樣。

    這些事實說明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同行在這十幾個人裡,說明那個傢伙還是一個菜鳥,這個階段正是他破綻最多的時候,如果嚴笑能出院,肯定早就去一一調查這些人了。

    大致的看了一遍手裡的資料,嚴笑收起了那些文檔,隨手抓過放在茶几上的《行為心理學》翻了起來,老實說,想要通過行為分析心理,嚴笑還是個初學者,這樣一邊翻書一邊分析資料,看上去不是很酷,而是很傻。

    「篤篤」門上傳來兩聲敲門聲,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嚴笑的耳朵:「我進來了哦!」

    「羽虹,什麼時候回來的?」

    「啊哈哈,驚喜吧!」

    「很驚……喜!」

    「切!哪,你的禮物。」

    嚴笑接過劉羽虹扔過來的一個不大的長方形紙盒,掂了掂份量,似乎還有些重量。

    劉羽虹掃了一眼,看了看茶几上厚厚的文件袋和那些心理學的書,一屁股坐在嚴笑對面,舒服的呼了口氣,笑瞇瞇的盯著嚴笑,仔細打量了好一會,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上去挺精神的,看來恢復得不錯,臉上的疤痕果然看上去更酷了。」

    嚴笑翹了翹嘴角:「不用說好聽的安慰我,我對外貌本來就不在意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回來就睡覺,一直睡到剛才。」

    劉羽虹隨意的抓起一本書亂翻著,眼神不自覺的瞄向了那個文件袋,到底裡面裝的是什麼呢?

    「曬黑了!」嚴笑側頭看著劉羽虹隨意的說道:「禮物能打開看看麼?」

    「真的!?不過也沒辦法,歐洲的陽光很猛烈的。」劉羽虹似乎對膚色被曬黑一事很高興,笑面如花的用手指點著嚴笑手裡的盒子,示意他打開來看。

    「咦!望遠鏡啊!好精緻!」

    「德國原產地買的,你不是觀鳥社的麼?」

    「嗯?你連這個也知道?這個不錯!謝謝了!」

    「切,本小姐神通大著呢!呆在醫院裡是不是很悶啊?學習心理學打發時間麼?」

    「算是吧。」嚴笑將望遠鏡舉起來,向窗外看著,遠處的景象被猛然拉到了眼前,讓人有些不大適應。

    劉羽虹看著嚴笑把玩著自己送的禮物,心情非常的愉快:「我約了小荷中午在學校吃飯,她早上有工作。」

    陸小荷與嚴笑之間的事情,陸小荷是不會老老實實的告訴劉羽虹的,當然,也許這只是劉羽虹自己的猜測,她實在是有些擔心陸小荷與嚴笑之間的矛盾,會不會越來越嚴重了,所以,她才藉著這個話題,將陸小荷給引了出來。

    「哦,前天我見過班長一次,她來醫院看陳志雄的。」

    「說起來,陳志雄兩兄弟和好了吧?」劉羽虹瞄了嚴笑一眼,從嚴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他的表情還是那麼呆滯,或者說還是有些冷淡,但是還好,他並沒有對陸小荷的這個話題產生什麼特別牴觸的情緒。

    「和好了吧,不過我都是從他弟弟嘴裡聽到的一面之詞,你應該去問班長的,她更清楚。」嚴笑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停住了擺來擺去的望遠鏡,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

    直線距離應該有將近五百米吧,從望遠鏡裡看到的是遠處一棟商務大樓的辦公室,透過玻璃幕牆,嚴笑勉強的鎖定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其實裡面的情況根本就看不清楚,唯有那紅色的感歎號特別的顯眼。

    這位白領先生,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的上司背後插上一刀,以此為進身之階,重新站隊到新來的經理那一邊去,不管原本的上司如何看重他,畢竟上司要失勢了,自己不能跟著一起將前途毀掉吧!

    人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或者是因為魚與熊掌的利益權衡,或者是因為利益與價值觀相衝突,經過嚴笑的總結,凡是被自己鎖定的人,其實心裡搖擺的天平左右是差不多的,自己想要客戶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只要順著某個方向施加一點影響就足夠。

    當然,施加多一些的影響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就難免被人覺得這人的行為有些異常,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在比拚誰更精確,而不是在比誰的力氣更大,精確的行為本身就一種藝術,許多行業的高手都是如此,惡念推銷員也是一樣的。

    「你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拚命,而不是別的。」

    嚴笑只用了一句輕巧的鼓動,就完成了這筆生意。

    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嘴角隱隱掛著一個奇怪的笑意,人生真的很奇妙,那個在這裡用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辦公室裡,剛才某個心志動搖的陌生人的人生軌跡,已經被另一個他根本看不見的舉著望遠鏡的傢伙,給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朝著某個方向轟隆隆的奔行而去。

    如果那輛命運的列車上有標識的話,一定會寫著『前方到站---深淵』。

    「那個……嚴笑,你會不會怪小荷?」

    劉羽虹放下手裡的書本,抬頭認真的看著嚴笑,這個問題其實她早就想問了,嚴笑和陸小荷都是她重要的朋友,她不希望這兩個人鬧矛盾,而且那件事事後她也想過,自己能想明白的事情,陸小荷不會不明白,除非她真的覺得與嚴笑有著觀念上衝突。

    但是,她還是想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彌合兩人之間的裂痕。

    「大家的看法不同而已。」嚴笑的回答有些言不由衷,要說不怪,但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要說真的責怪陸小荷,嚴笑又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那天陸小荷為何那麼激動嚴笑搞不明白,嚴笑只是在猜測,陸小荷跟自己觀念上可能有著較大的分歧,而且這種觀念上分歧,很可能還會上升到更高的程度,這也是讓嚴笑最為無奈的一件事情。

    「其實小荷人很好的,就是有些固執,可能你跟她的想法有些不同,不過,不過這也不妨礙大家成為朋友,對不對?」

    嚴笑看著劉羽虹滿是期待的眼神,恍然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望遠鏡用盒子裡的絨布擦了擦,套上鏡頭蓋,輕輕的放進盒子裡。

    「對,不過你想得太多了!根本就不必擔心那些。」

    劉羽虹注目著嚴笑的動作,用力的點了點頭,笑了起來,低頭從包包裡又摸出一個包著彩紙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嚴笑面前的公文袋邊上。

    「這是曉蓉的禮物,你幫我轉交給她。」

    「她晚上會過來,你不親自交給她麼?」

    「不了,我這幾天會很忙的,先要去拜訪親友,替父親送禮物,然後有個表妹要過來玩,需要我做嚮導,替我跟曉蓉解釋一下,那我先去學校了,電話聯繫哦!」

    目送著劉羽虹走到病房門口,劉羽虹頓住身子,回頭衝著嚴笑擺了擺手:「快點好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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