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情景每個中國人都知道,或許這個優良的傳統是傳自一千多年前了,而且現在這個古老的趕考人生,正在向低年齡段入侵,現今的中考已經相當的嚴峻了,聽老師說,以前上高中似乎是一種當然的事情,現在居然有近一半的應屆中考生沒有公立高中的學位,這個算不算是一種教育環境上的倒退呢?
嚴笑不是教育磚家,也沒興趣去聽那些磚家的高高高見,所以,他對這種現狀也就是驚訝一下,甚至與連抱怨都懶得有。
考場外面真的有不少的家長在等候,嚴笑到的時候離結束還有半個小時,聽著旁邊的家長說在附近的賓館裡租了鐘點房,供自己的孩子午休,言笑不由得有些咂舌,這跟高考時的待遇完全一樣嘛。
還好今天的天氣不算太炎熱,陰沉的天氣也不缺乏海風,雖然略微有些悶,不過總的來說還算是舒服的天氣,嚴笑與妹妹和一個不速之客在附近的小區裡找了個樹蔭,那小區的保安見到袁鳳釧這樣的美女,倒是沒有上來趕人,實際上,這個小區中午的時候,早就成了邊上中學生們的根據地。
嚴笑還真的做了兩份午餐,雖然手藝很一般,但是至少新鮮乾淨,吃得倒也舒服,嚴笑在家裡已經吃過了,在一旁喝著水,看著兩個養眼的女孩,這個情景倒是羨煞旁人。
「老實說,你這個手藝是真的不怎麼樣,也就勉強能下嚥,曉蓉可真是可憐啊,每天就吃著這種豬食一樣的東西過活,嘖嘖……」一邊用紙巾擦著嘴,袁鳳釧還不忘猛踩嚴笑幾句,顯然對於嚴笑的怨念又增加了不少。
「豬食你不是也吃了,還有,我一周才能在家裡做一次飯,所以我妹根本就不是吃這種所謂的豬食過活的,你不用瞎操心了。」
嚴笑將冰涼的水瓶子貼在額頭上,清清涼涼的好舒服。
「吃完了將飯盒給我,等會兒我拿回去洗,下午考完了早點回家。」
「嗯,知道了。你怎麼不問我早上考得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現在你暫時將早上的考試完全忘記,先對付下午的。」
「哦,我知道了。」
「切,不用緊張,我們曉蓉絕對沒有問題,只要能發揮出一般水準就行了,安心。」袁鳳釧從嚴笑的袋子裡摸出兩瓶水,扔了一瓶給嚴曉蓉,自己也擰開一瓶灌了一大口,舒服的呼了口氣。
「嗯,沒問題的,鳳釧姐!」
「嗯,等你考完了,我請你去吃大餐慶祝,就不用再忍受這種豬食的折磨了。」
「真的?那去哪裡吃啊?」
「哪裡都行,我可是存了不少的私房錢的,哈哈…」
嚴笑看了一眼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不忿的噴了噴鼻子,看妹妹那精神十足的樣子,估計是不打算休息的,之前他也問過嚴曉蓉,嚴曉蓉說不用找地方休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午休的習慣。
靠著背後的大樹,聽著兩個女孩的聲音,嚴笑本來想閉目養神來著,誰知道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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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嚴笑,我不主動找你說話,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在搭理我了?」劉羽虹終於再次讓自己有了足夠的勇氣出現在嚴笑身旁,這句話說得理直氣壯,不過語氣就有些微妙了,嚴笑愣了一會,怎麼總覺得這話裡有些祈求的意思?
「沒有!」明明是你不願意搭理我好不好?嚴笑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這純粹是腦殘的做法,事實上,嚴笑從認識劉羽虹到現在,從來也沒有主動跟劉羽虹搭過話,更加不會在劉羽虹生氣之後,還主動跟她搭話。
「我以為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而且,我不擅長主動跟人說話。」
劉羽虹鬆了口氣,一邊將書本從書包裡拿出來,一邊裝作很隨意的說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小氣?這幾天幹嗎請假了?」
「我妹妹中考,我去給她做後勤。」
「中考啊!怎麼聽起來跟高考似的。」
「我也搞不明白,這問題太深了。」
「哈哈…想不到你也會說笑話呢?」
「笑話?不是啊,我是真的這麼想的。」
「哈哈……你可真好玩!對了,我鄭重的告訴你,上次你對我的懷疑是不對的,你得向我道歉!不然我會生氣的。」
「懷疑?沒有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道什麼歉啊?」
「沒有?那你當時怎麼說『有這種可能性』?哎呀,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還有什麼意思?你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我怎麼會懷疑你!」
劉羽虹側頭看著嚴笑,半晌沒出聲,鬧了半天,事情都是自己瞎想出來的,嚴笑這人還真是,說話一點都不帶拐彎的,如果你硬要按照拐彎的意思去理解,自然就出現了奇怪的誤會,這根本就怪不到嚴笑身上,只能說自己實在太不誠懇了。
有一句禪語,『你心中有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是劉羽虹此刻對自己的評價。
「切!鬧了半天是我自己瞎想,你可真能害人。」
「我麼?沒有吧。」
「算了,算了,是我沒有習慣你的表達方式。」
「這麼說,是我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嚴笑皺著眉想著,難道自己的表達能力真的成問題?
「嘻嘻,沒有了,是我理解能力有問題行了吧!」劉羽虹心情好極了,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坐在嚴笑身邊,跟他能隨意的聊天,她就很高興。
「哦,對了,今天怎麼好像很多人缺席,連班長都沒來?」嚴笑終於找到了一個能為自己解惑的人,趕緊將自己一早就發現的疑問問了出來。
「嗯,不知道,最近班裡情況很怪,同學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好像班裡的矛盾一下子總爆發了一樣,原本好好的同學就忽然有了矛盾,甚至有的還大打出手,連女孩都這樣,昨天章顯武與隔壁班的劉桐山打架受傷了,今天班長帶他們到學生會那裡接受調查和調停,前天文秀英和林美娥兩個吵架,最後差點打起來,大前天……」
嚴笑看著滔滔不絕的劉羽虹,一臉的愕然,這是怎麼了,雖然每天嚴笑也能在班裡看到幾個警報,但是一般都是很小的事情,嚴笑也不會刻意的將事情朝大了引導,但是自己沒在的這些天,怎麼大家忽然像是中了魔法一樣的瘋狂了起來,這事,恐怕不簡單了。
「怎麼聽起來,似乎我們班成了眾矢之的的感覺啊?你不覺得奇怪麼?」嚴笑看了看正在黑板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大字的老師,扭了扭頭,想劉羽虹靠近了一些,輕聲問道。
劉羽虹點了點頭:「小荷也這麼說,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本就沒有頭緒嘛,而且我們班的同學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別的人幹嗎要針對我們班,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雖然是有些太過湊巧了。」
「不對啊!如果真的是針對性的,似乎你們幾個更加容易成為目標,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特別是身邊發生什麼意外或者與別人引發了矛盾的時候,一定要冷靜處理,甚至稍微忍讓一下,這事怎麼看都透著蹊蹺!」
嚴笑語氣有些嚴肅,這個事真的不能等閒視之,因為在嚴笑心裡一直緊繃著一根弦,那根弦的名字叫『同行相忌』。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大致的認為,自己是這個班的,不斷引發的矛盾,正是對嫌疑者的逼迫和篩選。
但是,他是怎麼確定自己是這個班的學生呢?再聯想早些時候室友對與自己的陷害,還有現在仍然躺在醫院的黃向南,針對本班的行動,似乎能追溯到更早的時候,更早些時候?
難道是?這個班裡最引人注目的事件,應該是林素纓的事件了,那個時候,也正是自己第一次的生意,而班裡發生的一連串事件,正是以此事為開端的。
也就是說,那個同行是由此事確定學校裡出現了一個新的同行,如果說當時就被隱藏的同行發現的話,那麼他也應該是這個班的學生,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可能性又不大,原因很簡單,如果換個位置來思考,是自己首先發現班裡有同行的話,肯定是要低調的進行調查,而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進行刺激,這麼做的原因在於對方還不能確定自己就是這個班的學生,他需要壓迫自己採取行動,只要自己動起來,就容易被發現了。
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個同行,他又憑什麼肯定,關於色狼老師的事情是由惡念推銷員引發的?而不是那個無良老師自己的一時失控呢?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那個色魔老師是那同行養殖的搖錢樹,同行對於那個色魔老師的心理狀態是非常瞭解的,知道他不會做出那種有違常規的事情,而自己卻一個不小心,讓那老師違背了他的行為習慣,並且將這棵搖錢樹給毀了,也等於是告訴那位同行自己的存在。
想到這裡,嚴笑背後有些發冷,同時又十分的慶幸,好在自己不是那種張狂的人,即使做了惡念推銷員,也沒有瘋狂的行事,這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保護空間,同時,又非常的不幸,居然第一筆生意就跟同行撞車了,這個人品值實在是成問題了。
劉羽虹聽到嚴笑的說法,不由得也鄭重了起來,側頭看了看,發現嚴笑正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分外的嚴肅,眼神裡透著一絲凜冽和睿智,那認真的樣子居然有別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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