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與艾麗談完正事,又纏綿一夜,直到第二天,陳爭才返回酒店。
一夜時間,只顧玩樂,自然睡眠不足,因此陳爭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
陳爭忍不住感歎,來到都市之後,自己的生活的確是變得墮落了,也毫無規律可言了。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十分到位,起床後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就有服務員小姐將午餐車推到了陳爭的房間內。
一邊吃著午餐,一邊看附送而來今天的報紙。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昨天陳爭在香崗大學的講座,以及講座後的記者採訪,陳爭又被警方帶走,當時就已經見諸新聞。
而到現在隔了一夜,已經形成了軒然大波。
其中對陳爭的污蔑之詞自然不少,還有很多媒體斷章取義,歪曲了陳爭在講座上或者是回答記者時的發言。尤其是有不少人自詡為科學人士,不管是中醫還是風水,都紛紛給陳爭冠上了封建迷信的大帽子。
不過倒也有不少人為陳爭說話,至少很多報紙上,都有一整版一整版宣揚陳爭在香崗開設易理國學會所的巨幅廣告。
陳爭雖然不瞭解具體的價格,但他也知道,在這些銷量很大的報紙上,打出整版的廣告,一定價格不菲。
心中還很奇怪,究竟是誰為自己做了這些事,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付款方全都是香崗榮昌餐飲集團。
原來是彭珍珍。陳爭微微一笑。
不僅有正版廣告,還有彭珍珍接受記者採訪的內容。
原本彭珍珍也並不在香崗,她是在聽說香崗有媒體污蔑陳爭的消息傳開後,而特意從台彎趕回來的。接受接著採訪時,彭珍珍絲毫不吝譽美之詞,將陳爭誇的簡直天上少有,人間更無。
不止是彭珍珍。還有很多香崗易理國學會館客戶,都完全站在了陳爭這一邊,不僅說他不是迷信騙人。還說他助人無數,載德無量。
當然,誇讚陳爭的這些人。多是以商人為主。
由此,香崗社會上便演變出了知識分子與商人之間的大辯論,報紙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可以想像,這些精英吵架,香崗市民可有熱鬧可看了。
陳爭還在想著,這時候敲門聲響起,陳爭叫了聲:「請進。」
房門打開,走進來的這一人正是馮國安。
「陳大師,你也看到了這些報道了?」馮國安正是因為這件事而來。說道:「我昨天就看到了新聞,還想找你,可卻一直沒見到你的人影。」
「找我?找我做什麼?」
「嗨,這些報道,完全歪曲了陳大師你的本意。我還不是怕陳大師你看到而生氣嘛……」馮國安勸慰道:「陳大師,你現在也算是名人了,哪一個名人沒有一些負面新聞?因此陳大師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陳爭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我有什麼可值得放在心上的?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
「沒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馮國安點頭贊同:「而且這些新聞這個時候曝出來。也未嘗不是好事呢。」
「哦?好事?怎麼說?」陳爭問。
「陳大師你想啊,現在的情況,並非是一邊倒的罵你,你也有很多支持者啊,雙方這麼一炒,不也是給你做免費的宣傳了嘛。」馮國安笑道:「這麼多版面的廣告,這要是花錢賣,要花多少錢啊。而且咱們要參加金像獎了,露面的機會當然越多越好。」
陳爭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難怪那麼多明星,想著法的製造緋聞,博取版面。
自己開始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還是人家馮國安,總在這個圈子裡混,人也變得精明了。
「馮製片,你來找我,不會是只為這些是吧?」陳爭指了指那幾份報紙,問道。
「陳大師你果然是大師,我的確還有別的事。」馮國安微微一笑,說道:「不滿你說,梅晰小姐今天已經來到了香崗了。昨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說起她的行程後,我就想找你說這件事,可惜來過兩趟,卻都沒見到你人影。」
「哦?梅晰她已經來到了香崗?」陳爭問:「那她也是住在這家酒店麼?」
「也是住在這裡。」馮國安見陳爭吃完了午餐,隨即站起身來,明顯是要去見梅晰,連忙繼續說:「不過梅晰小姐現在不在酒店。」
「那她在哪裡?」陳爭問。
「這不是金像獎的評選已經到了第二輪投票階段了嘛,就要出來了結果,而在頒獎之前,香崗演藝協會和導演協會共同主辦了一次聚會活動,而這個活動就安排在了今天下午,梅晰小姐上午下的飛機,休息幾個小時,已經去參加聚會去了。」
「哦,原來如此。」陳爭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說起來,每年香崗金像獎頒獎典禮前後,都有兩個聚會,也算是一個傳統了。頒獎典禮後的聚會不用說,不過那是為得獎者慶功用的。頒獎典禮之前的聚會,則主要是讓圈子裡的人相互認識認識,拓展一下交際圈,以後也可以有更多的合作機會,無論導演、演員,全都會去參加。」馮國安又說:「陳大師,我今天來找你,也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你是否也跟我去參加一趟?」
如果是在平常,陳爭是很討厭這種聚會的。
要知道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旅美華人也舉辦過類似的聚會邀請陳爭,可卻全都被陳爭推掉。
馮國安知道陳爭的性格,故此沒有自作主張。而是打算先詢問詢問陳爭的意見。
不過這一次陳爭卻點了點頭:「既然梅晰都去了,那好,我也跟去看一看吧。」
「那可太好了,陳大師你現在風頭正旺,如果去了,一定成為全場的焦點啊,那些香崗的大導演。大明星,還不都想搶著跟你合作啊!」馮國安興奮叫道。
說完之後,又等著陳爭換上禮服。馮國安便驅車載著陳爭,一路來到了灣仔區的另一處會所樓下。這次香崗演藝協會和導演協會共同舉辦的聚會地點,也正在此處。而且包了場。
按照道理說,有這樣的聚會,自然少不了媒體的身影,不過也是近來娛記越來越過分,故此聚會拒絕一切記者,每人憑借邀請函入場,否則連停車場都進不了。
果然,陳爭只是在會所門口看到了圍堵的記者,不過如同大多數明星大腕一樣,陳爭根本沒有在門口下車。而是直接將車開進了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隨後又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接來到了樓上。
與之前陳爭參加過的那些聚會大不相同,以前陳爭參加過的聚會,主旨無非是吃吃喝喝。
通俗點的,是一個大廳內幾十張大圓桌。眾人以此落座,推杯換盞。而高雅點的,也無非是將幾十張大圓桌撤下,擺上幾張長桌,提供自助式西餐,再有穿著燕尾服的侍者。托著紅酒在場中來回穿梭。
而今天的這次聚會,卻完全沒有餐桌,同樣也沒有大廳。
這家會所佔地並不大,只有幾百平米,樓上樓下三層而已,但卻很有格調,裝飾不奢華但卻典雅十足,而且沒有一間宴會廳似地大廳,反而是都分成了很多小房間。
每個小房間內,也並沒有聚集太多人,多的有七八個,少的則只有兩三人,分別都坐在沙發上,促膝長談。
桌前茶几上有杯,卻也沒有人喝酒,都是茶或者咖啡而已。
看來之前馮國安介紹的不錯,這種場合,是提供給圈內人相互認識,拓展交際範圍之用的,不管你是誰,只要有資格接到邀請函,見到仰慕的導演或者是明星,都可以大方地上去攀談一番,以尋求合作機會。
一路上,馮國安也為陳爭介紹了不少人,有得是大導演,有得是製片人,也有很多美女大明星。
果然不出馮國安所料,這些人無一不表現出了想要和陳爭合作的意願,畢竟陳爭這一部電影《太極》創造出了國內和北美的票房奇跡,以後更是會蔓延到世界各地區,是不錯的票房保證。
甚至還有人直接提出,他要投巨資,來拍攝《太極》續集的想法。
不過這些都是馮國安代為答話,陳爭甚至連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沒往心裡記。
一路應付搭訕者,一路前行,不多時,已經上到了二樓。
就是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內,陳爭見到了梅晰。
梅晰風采依舊,尤其是在房間內典雅的燈光映照下,美得讓人不敢置信。
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與旁邊一名導演談笑風生。
沙發上倒也並非只有她和導演,還有另外五六人,陳爭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梅晰也已經發現了他,站起身來,熱情地給了陳爭一個擁抱。
「陳爭你來了,」梅晰笑容燦爛,一邊笑,還想陳爭使了一個顏色:「你晚上不是邀請我去吃飯麼?有沒有想好去哪裡吃?」
陳爭一愣,心說你剛來香崗,我在中午之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邀請你了?
不過陳爭心思聰明,開始又到了梅晰給自己使眼色,心中便知道她既然這麼說,必有緣由,故此微笑回答說:「哪裡還沒有想好,不過香崗這麼大,總不至於連個吃飯的地方也沒有吧?所以不用擔心。」
「是哦~」梅晰笑了笑,這才回過頭:「乾爹,我剛剛說我已經訂好了時間,真的沒空,你還不信。你看,我真的沒有騙你吧。」
陳爭順著梅晰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與她同一張沙發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正是昨天他和重案組總督察eason還提起過的鄧子坤!
陳爭霎時間明白了梅晰的用意。
鄧子坤垂涎梅晰的美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自己來香崗的時候,不正是因為梅晰,才和鄧子坤產生的矛盾麼?
鄧子坤能參加今天這場聚會這並不稀奇,說到底,他還是香崗影視大鱷呢,多少電影明星,都是被他一手捧起來的。
一定是鄧子坤色心不死。在聚會上看到梅晰後,又來勾搭她,畢竟梅晰之前因為要得到《紅拂女》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委曲求全認他做了乾爹,因此表面上也不好直接拒絕,這才搬出來了陳爭。
陳爭心中苦笑。又做了擋箭牌。
不過也好,能唬得住鄧子坤的,恐怕也只有陳爭了。
沒錯,因為陳爭之前的經過,尤其是鄧子坤派出了百多名黑社會追砍陳爭,都沒能把他怎麼樣,鄧子坤還真的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是陳爭陳先生,別來無恙啊。」鄧子坤老奸巨猾,表面上依然笑容可掬。
但陳爭看得出來,在他的笑容下。隱藏著透骨的恨意。
陳爭微微一笑,點頭致意,卻並沒有說話。
「陳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隨後梅晰拉著陳爭。故意不理鄧子坤,而是面向沙發上的另外幾人說道:「這一位,是咱們國寶級的導演,杜導演……還有這一位,是tb的高層領導,今年tb也上了一部賀歲喜劇……」
片刻之後。將這些人一一介紹完畢,轉而介紹陳爭說:「這一位,就是和我一起拍攝《太極》這部電影的男主角,陳爭先生。」
陳爭的大名,到此時已經不用別人介紹了,那些人紛紛站起身來,與陳爭握手。
等到最後與那名杜導演握手時,鄧子坤不甘寂寞,冷哼了一聲,笑道:「杜導演,這位陳爭先生可不簡單,人家是真功夫啊。而且不是擺擺架子的真功夫,是能打人的真功夫。杜導演聽說過去年香崗無線影視城門口的那場械鬥案沒有?陳爭先生可是一人打了一百多人呢。」
「聽說了,聽說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只是可惜,我當時人在法國拍戲,沒能見到陳爭先生本人啊。」杜導演熱情握手說。
別人不知道,但陳爭清楚地很,當初派那一百多人來砍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鄧子坤。
他今天故事重提,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總之,絕對不是好話。
果不其然,緊跟著鄧子坤又笑道:「陳先生可真是好功夫。不過不知道陳先生這麼好的功夫,打得過一百人,那打不打得過二百人呢?又打不打得過拿槍的呢?好像聽說上一次,陳爭先生你也負了傷,而且傷得不輕吧?」
陳爭聽得出來,這是典型的恐嚇,陳爭冷冷一笑,看向鄧子坤,問道:「鄧先生,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好奇陳先生你功夫的厲害程度,隨後一問罷了。」鄧子坤拍了拍陳爭的肩膀:「再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在治安如此好的香崗發生?你不知道,自從剿滅了和必勝這個黑社會組織,香崗的治安更好得多了。只是……和必勝還有很多殘餘之人,他們恐怕是會多陳爭先生你,恨之入骨了吧。」
燈光映照下,鄧子坤的笑容陰森恐怖,看的梅晰感覺陰森恐怖。
不過陳爭卻也並不在意:「漏網之鳥,脫鉤之魚,有什麼可怕的?他們和必勝沒有覆滅的時候,我都不怕他們,更何況現在?」
「也是,也是。」鄧子坤笑道:「那我就祝陳爭先生你星途坦蕩,還有今天晚上,你和我的乾女兒共進晚餐,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哈哈。」
正當此時,有一名三流女明星走上前來,一臉輕浮之色,挎鄧子坤的胳膊,與他耳語幾句。
隨後鄧子坤又虛偽一笑,對陳爭說道:「你看,事業做的大了,人就是忙。本來難得見到陳爭先生,恨不得與你多聊一會。但我還有些其他事情,失陪,失陪。」
說罷,摟著那名三流女明星出門去了。
……
馮國安是典型的商人,來到這種場合上,如魚得水。
相比之下陳爭就並不適合這裡了,有一言沒一語的和一些認識不認識的聊了一個多小時,就產生了去意。
梅晰本來也沒想走的這麼早,但見陳爭無聊,更何況兩人久別重逢,的確想要獨自相處一段時間,因此便和陳爭一同離去,之後又載著陳爭,一路返回酒店。
路上的時候,梅晰擔憂說:「我就怕來香崗見到鄧子坤,沒想到剛來第一天就看到他了。今天聚會上聽他說的那幾句話,話裡有話。而我又一次把你拉出來做擋箭牌,你不會怪我吧?」
「不不不。」陳爭搖了搖頭:「以前我和你剛認識,你說我是你男朋友,那算是擋箭牌,但現在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怎麼還能叫擋箭牌呢?」
「這倒也是。」梅晰甜蜜一笑:「但你不怕鄧子坤對你怎麼樣麼?」
「有什麼可怕的?以前他運氣正旺時我都不怕,更何況他現在運過將衰。」
梅晰想起這件事,問:「對了,上次你說鄧子坤一過五十,運氣就要衰落了,那他什麼時候才會徹底完蛋呢?」
「快了,如果不出意料之外,在這次我們離開香崗之前,應該看得到鄧子坤身敗名裂,不得好死。」陳爭說道。
「你這麼有信心?」梅晰問。
「那當然。其實如果他不再來招惹你,他還能活的久一點,否則恐怕就會是我,親手將他送上斷頭台!」陳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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