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爭不太懂商業上的事情,對於現代公司的結構也全然不懂,又問:「就算他們掌管了你公司的財務,可你畢竟還是公司的董事長,公司也是你一手創辦的,等你回滄海市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又怎麼談得上竊取公司呢?」
「哎,這就是他們高明的地方啊!」馮國安又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緊跟著,他們就會著手分立公司了。」
分立公司,其實分兩種,一種是在緣由公司下再分出一個子公司,這種情況下,並不需要進行資產清算。
還有一種,那就是原公司解散,從此不存在原公司,而變成了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新公司。
顯然對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
「如果我在滄海市,那事情還好說,可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公司內部已經將我全部架空了,他們才開始著手,我已經毫無辦法了。」馮國安又說道:「因為拍攝這部《太極》的關係,公司全都是借債運行,如果說現在進行資產清算,公司一定是資不抵債。」
馮國安說的沒錯,他的公司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註冊資金有將近千萬元。
不過註冊資金是註冊資金,實際擁有的資金量,恐怕只有五六百萬。
太極這部電影,光是電影本身就耗費了近億元,再加上其他的後期宣傳,媒體投入,投資浩大。
馮國安最近雖然沒有在公司。不過對財務有估算,按照他的計算,真要進行清算的話,此時公司賬戶內的餘額,應該僅有幾十萬塊,如果再扣除了部分債務,恐怕連給公司內員工發下個月工資的都不夠。
其餘打量的外資平台的投資還全都不算在內呢。否則公司全都買了都不夠賠的。
原本馮國安想的是,想辦法支持過了這個月,也就到了新年檔。電影上映的時期了,將所有希望都放到這部片子上去搏一搏。
哪怕不能大賺,但至少能夠有大量資金回流。公司的財政困難也就不是困難了。
可沒想他們竟然會在此時發難,在公司最薄弱的時候,發動奪權的戰爭。
此時馮國安只有兩條路可走。
其一,現在返回滄海市,去和他們爭奪公司的控制權,不過這樣一來,電影宣傳就要中途放下,海外票房收入恐怕會遠不如預期,而且馮國安現在已經被架空,就算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爭奪得過他們。
其二,繼續留在美國,按照原計劃宣傳電影,但這樣一來,很可能電影成功了。但等馮國安再回滄海市的時候,公司已經易主。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馮國安雖然賠了公司,但賺了這部電影的票房。
當然,第二條路也不好走,因為馮國安現在無法從公司調出哪怕一分錢的資金,沒有錢。想要宣傳也寸步難行。
將擺在面前的難題一一說來,陳爭也覺得頭痛。
每個人一個長處,這種商業上的事情果然不是陳爭所容易理解的,更別談什麼好的策略了。
事實上,陳爭自己的公司,還都是教給周之荔去打理,否則如果是陳爭自己,就算他有秘方,恐怕都會賠得傾家蕩產。
「既然你們公司現在沒有錢,那他們想要竊取你的公司做什麼?」陳爭問。
「這還用說,那個劉大海,肯定是看上了電影這塊香餑餑。」
說起來,最近這些年,國內電影業顯得十分景氣,人們有錢了,都會去電影院消費。
而國內的電影,確實爛片充斥,常常隨便拍一部電影,投資也並不大,但只要宣傳造勢做的足,國內的票房就好幾億。
雖然很多片子粗製濫造,招致網上一片罵聲,不過投資人可不管這些,反正票房已經被騙到了手。
這麼賺的生意並不多見,也的確有很多大富豪開始更多地涉及電影圈內,這個劉大海恐怕就是他自己的生意做的差不多了,想找一條新路子再繼續發展,這才勾結了唯一視界影業公司中馮國安的那個手下總經理。
原本馮國安對於那個總經理十分信任,授權他全權管理公司,可現在卻信任出了禍事。
「陳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這個公司全是我的心血,是我一點點看著壯大到現在的,我可不想被別人算計,為他人做嫁衣裳。」馮國安再度握住了陳爭的手,說道:「陳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啊。」
陳爭搖頭歎了一口氣,問:「我之前既然都警告過你了,你為什麼不做防範?」
「哎,別提了,我原本你時候我今年會遇到這種情況,是說的陽曆年,等過了元旦的時候,我還以為事情沒發生就已經過去了呢,可沒想到竟然是陰曆年。」
陳爭狂汗,他的確告訴過馮國安,如果發生這種惡奴欺主的事情,就一定是在今年之內。
可道門內的命理預測之術,說的全是傳統農曆年,哪有說陽曆的?
恐怕也是這個馮國安開始並不是太相信自己的命理預測之術吧,沒有當回事,這次也就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馮國安到此時的確是懊悔不已,連連求陳爭:「陳大師,你不是說,命理就是一個十字路口,關鍵的是到了路口,該往那邊走麼?現在我就走到了十字路口,該如何選擇一條路,陳大師你就教教我吧。」
「哎,」陳爭也不忍心不管,想了想說:「你先等等,我為你起上一卦再說。」
「好好好,陳大師,您快請……」馮國安等不及了,催促說。
陳爭掏出硬幣,在桌上拋了起來,片刻後已經卦成。
看了卦象,陳爭倒是心裡有了數,笑了笑:「馮製片你先別著急,你的事情也不是無解之局。」
「那應該怎麼解?」馮國安問。
「從卦象上看,你應該留在美國,不要著急回去。」陳爭分析說:「而且參考你的命格,祿存居於奴僕,擎羊在遷移,陀羅在官祿。也正是說,等你出門遠行、遷移在外的時候,才會發生惡奴欺主,影響到你的事業,你這個時候回去,於事無補。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在外面,獲得巨大的收穫,」陳爭頓了頓:「我想這裡所說的收穫,應該就是《太極》這部電影上映後的票房了。」
按照預定的日期,《太極》這部影片,正是在下個月,全球很多國家統一上映。
如果這部電影賺到了大錢,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陳爭又問:「另外你說他們要竊取你的公司,需要公司分立,還要進行資產估算,這個過程需要多久?」
「我想就算快的,也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完成,正式分立也需要很多程序要走。」馮國安回答說。
「那就好,時間足夠我們參加完美國這兩個電影節,然後影片上映,去的巨大收穫的,到時候我們再回去,我幫你奪回公司。」
「那可就要謝謝陳大師了,但……」馮國安似乎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怎麼了?」陳爭詢問。
「主要是我現在沒有錢了,劇組這麼多人在美國,我承擔不起了啊。」
這倒沒錯,演員和劇組成員來宣傳,劇組當然要承擔包括住店、吃飯、坐車以及出席盛典的置裝費,吃穿住行幾乎都在其中,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馮國安身上自己的錢,沒有多少,又不能從公司調,寸步難行。
將這些苦衷一說,陳爭笑了笑:「這沒關係,我來幫你出資。」
「你幫我出資?可這需要一大筆錢啊,還有一些宣傳的廣告要做……」
陳爭的片酬都是算票房提成的,不算這部分,本來的片酬少的可憐,馮國安的確有點不好意思。
陳爭卻笑得雲淡風輕:「這有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很有錢麼?我可是有我自己的公司,一億美元,夠不夠從現在開始,到影片上映結束,再到幫你奪回公司的一切費用?」
有錢了就是不一樣,陳爭現在銀行卡裡有四十億,說話口氣立馬不一樣了。
「呵!一億美元?」馮國安差點沒被陳爭的豪氣嚇暈過去。
再一想,也是,人家陳爭都打算要自己投資拍電影了,看來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人家沒有再吹牛,人家是真有錢!
思索片刻後,馮國安也覺得陳爭說的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是自己幸虧遇到了陳爭這樣的貴人,要不然這一次自己恐怕就要一無所有了,連忙說:「那可謝謝陳大師了,陳大師不但指點我,還出資出力幫我渡過難關,您放心,我不會白用你的錢,如果公司度過了這次危機,這筆錢我都算是你的投資,讓你來做公司的大股東!」
「這些都是後話,以後再說。」陳爭笑著揮了揮手:「我們現在還是一點一點來,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決,先想怎麼在美國聖丹尼斯電影節和奧斯卡上獲得更大的影響吧。」
「好好,」馮國安連連點頭:「我來之前,已經聯繫過了梅晰小姐,從後天開始,梅晰小姐就和她所在的劇組請了假,來全程參加我們的宣傳活動了。這部電影,我們一定要爭取在美國一炮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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