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丹尼爾,陳爭的確不怕,因為那個丹尼爾有勢力,難道自己就沒有麼?
而且這次陳爭來美國,還帶著何見義等人呢,在海外沒有掣肘,可以隨意發揮,估計何見義這顆破軍,也終於要發揮威力了。
「你不要忘記了,還有我們姐妹倆。」瓊絲也跟著說:「我們雖然打不過你,不過一般的男人,還根本不在話下,如果丹尼爾他要反對你,我和安娜都會幫助你的。」
此時經過了剛剛陳爭對她的一番「教訓」,瓊絲早已經服服帖帖,不像剛開始一樣總是挑釁陳爭了,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陳爭點了點頭,丹尼爾的事情,陳爭不怕,唯一的問題是自己沒有他的把柄,不能主動出擊,否則教團內的那些長老一定不服,只能等丹尼爾對自己發難,自己再反擊才行,因此自己是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上,的確應當多加小心。
想了想,陳爭又讓安娜和瓊絲在這段時間好好打探一下這個丹尼爾的動向,如果他有什麼動作,讓安娜和瓊絲及早告訴自己,畢竟中國兵法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隨後,陳爭又問了問安娜和瓊絲教團內的其他情況。
這一晚上,陳爭對於他們的教團,瞭解的更近一步了。畢竟安娜和瓊絲本來是處和諧女,今晚剛剛遭受了破瓜之痛,也不能縱情玩樂,長夜漫漫總要說點什麼。
安娜開始和陳爭說的沒錯。到此時陳爭也才知道,他們教團的有錢程度。
教團內很多教徒,都已經是知名的大富豪,有一些甚至將生意拓展到了世界各地,並不僅僅局限於美國。
每年光是這些富豪上繳的十一稅,就是很大一筆財富。
說起來,陳爭現在也算是個富翁了。他自己的各項事業,每個月都能入賬幾千萬,再加上瑞士銀行裡有隱門那七億美金。最近又幫助安娜他們教團,找到摩門教寶藏獲得了四十億美金的酬勞。
不過全加在一起,和教團的財富想必。也相差甚多。
教團的錢,全都存在一家教團的銀行之內,也正是前些天安娜送給陳爭銀行卡所屬的這家銀行。
總數大致算來,恐怕有數百億之多,不過這些錢,都是繼續在進行著很多項目的投資,好方便以錢生錢,滾雪球一樣賺到更多。
按照教團的規矩,這筆錢的支配權都在先知身上。
陳爭覺得這麼多錢歸自己支配,可是爽呆了。能夠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不過陳爭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挪用這筆錢為自己服務,否則那十二個長老也不會同意,還不會合起伙來把自己推翻?除非自己也真給他們教團一些好處,帶領他們強大復興起來。
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那就是選出一個教團內的信徒去當美國總統。那自己這個趕鴨子上架的先知,也就完成了任務,隨後自己再用他們的錢,也用的心安理得,他們那群長老也才不會有怨言。
直到現在,陳爭雖然做了先知。可其實還沒有把自己當做他們教團內部的人。
同時陳爭也在心中想,選美國總統,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
……
轉眼,這一夜過完,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
陳爭起床之後,穿戴整齊,便要讓安娜開車,送他返回鹽湖城。
「你這就回城了?」安娜詢問說:「你現在是我們教團的先知了,教團內很多事情等著你拿主意呢。」
「什麼事情?」陳爭問。
「這個……」
陳爭不通英語,又不懂得當地各種習俗,很多事情真的很難管,安娜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瑣事就不要勞煩陳爭了,完全按照教團內的傳統來辦,只是有一件大事,是必須詢問先知的意思,安娜說道:「就是前兩天我們找到並運回來的那批寶藏,要怎麼辦,這個還要你拿主意。」
陳爭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幫助他們教團找到了寶藏,現在看來其實就是為自己找的啊。
多做好事果然不錯。
只是陳爭這個先知,其實什麼都不懂,更沒有什麼好主意,只是說:「我看這些事情,就由安娜你全權處理吧,你也知道,我不懂這些,而你從小在教團長大,又是老先知的女兒,應該懂得比較多。有事情你處理,處理不了的難題,再來告訴我,怎麼樣?」
感情陳爭這個先知是要做甩手掌櫃?安娜也十分無奈,不過也沒辦法,陳爭本來就不是他們教團內的人,讓他短時間挑起這個擔子,也的確很難。
自己既然是他的妻子,幫他分擔也是應該的,因此點了點頭:「好的,那這些事情就由我處理吧,處理的不好,你可別怪我。」
「怎麼會。」陳爭笑了笑,俯身吻上了安娜的紅唇,隨後又與安娜一起走下小樓,出了木屋。
部落之中生活方式十分原始,睡得早,清晨起得也早,因此雖然此時才剛剛日出,可部落中人已經開始勞作了。
這群人在深山峽谷之中生活,也的確是艱苦,自己以後也要讓他們生活的好一點才行,也不枉自己做了這個先知。
陳爭心中想道。
一路上由安娜駕車,送陳爭回到鹽湖城外「紅樓」中的時候,大約是上午十點來鍾左右。
陳爭之所以著急回來,因為他不光是先知,還有他自己的事業要做。
先知,只是趕鴨子上架,沒事客串一下而已,他自己的事業才是他的重心所在。
路上的時候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白柔,汽車一開進紅樓。來到門口,就已經見到白柔恭立一旁。
下車之後,讓安娜先行回去處理教團內部事宜,而陳爭則和白柔一路返回房間。
路上的時候,白柔匯報說:「大爭哥,這些天,易永恆易會長已經在全美很多大城市幫我們選了地址。以備開設各種會館,他在每個城市都選了最少兩個地址,花費不一。因為要考慮成本問題,所以還似乎由你親自拿主意吧。」
這些天白柔也沒閒著,已經將這些地址全部整理出來做成了表格。各個地點的優缺點分析盡在其中,甚至還有幾個主要城市的,白柔都已經抽空做飛機去實地看過。
陳爭搖了搖頭,也沒接過來那張表格,只是說:「全都挑最好的位置,你來甄選就行了。」
「可這些地點很多都在鬧市區最繁華的地帶,如果全挑最好的地段,成本太高了……」
還不等白柔說完,陳爭一揮手,笑了笑說:「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多少錢都沒關係,現在我們不差錢。你只管去做計劃,按照二十個億去做計劃,這應該是足夠了吧?」
其實每個城市開一間會館,並需要太多的錢。哪怕是在美國最主要城市的最繁華地段,一間會館也無非只需要幾千萬元,而且這是連裝修都包括在內的。
雖然陳爭的會館要覆蓋全美國,但美國最主要的大城市,也無非就是那麼幾個,在其餘城市開會館。造價就要低廉的多了。
別說二十億,就算十億,都已經綽綽有餘。
「不用心疼錢,你就照著二十億花,花掉了剛好,花不掉也可以留下,總之你全權處理。」陳爭笑著說:「這二十億我是有的,哪怕現在給你都可以。」
陳爭剛剛得到了四十億,之所以只說了一半,是這麼多錢的確不可能一下子用掉,剩下的還可以留作其他用途。
白柔不知道這筆錢的存在,此時暗暗心驚,自己的老闆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剛開始來美國的時候,不是還比較擔心錢不夠用麼?
不過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又說:「那好,回頭我再和易會長好好研究一下,另外我昨天得到消息,知道了馮國安製片人的行程,他就是乘坐今天的飛機來鹽湖城,看看時間,應該也快要到了。」
「哦?」陳爭一愣:「今天幾月幾號?」
白柔回答之後,陳爭恍悟。
這些天來到美國後,事情一直沒斷,而且常常去安娜他們教團的基地去過原始人一樣的生活,恍然不覺時間飛逝,原來竟然已經元旦過去半個月了,再過兩天,就要到聖丹尼斯電影節開幕的日期。
「好,既然馮製片要來,那我們今天就不要安排其他的事情,去接機。」陳爭吩咐說道。
其實陳爭也不必要親自去接機,不過馮國安畢竟是唯一視界影業公司的董事長,也是《太極》這部電影的製片人,陳爭不知道消息也就算了,知道了消息,總要給他一分面子。
因此在紅樓中休息片刻,吃過了午飯,陳爭又由白柔載著,來到了機場。
飛機準時降落,很快,也在出口處看到了馮國安的身影。
馮國安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包括導演程和平等一大群人,只是陳爭有點奇怪,因為所有人全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尤其是馮國安,眉頭緊鎖,唉聲歎氣,顯然是一肚子的心事。
「馮製片,你們來了?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麼?」陳爭見他們走出了出口,迎上前去問道。
「哎,陳大師,一言難盡啊。」馮國安歎息不已,見到陳爭彷彿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陳爭的手說:「陳大師,我現在是知道你為什麼是大師了,求求你救救我啊!」
陳爭有點奇怪,以前馮國安和他相處,也只是叫他陳先生,可今天怎麼好端端忽然換了稱呼,和那些找自己算命的大富豪一樣,叫起自己「大師」了?
再看看馮國安的臉色,果然隱隱有烏雲蓋頂,忍不住問道:「馮製片,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錯,陳大師。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幾個月前,你給我算過命?當時我還沒當回事,可現在真的應驗了。」馮國安拉住陳爭的手不放開,繼續說道:「陳大師,你既然當時就能算得出來,那你也一定有解救的辦法,求你快指點指點我吧……」
陳爭赫然想起來了這麼回事。
當初自己剛剛同意馮國安拍電影。在馮國安的辦公室,準備前往香崗時,見到了白柔。
因為批斷白柔的命格是明珠出海。必將穩步蟾宮,因此想要收為己用,馮國安好奇。也讓陳爭幫他算了一命。
馮國安的命格並不好,命宮羸弱,而祿存居於奴僕,祿存本是吉星,可奈何如此格局,則擎羊必在遷移,陀羅必在官祿,乃是惡奴欺主的徵兆。
莫非說是現在終於應驗了?
陳爭連忙說道:「到底怎麼回事,馮製片你慢慢說。」
「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我們先上車。回頭我再慢慢和你說。」
「好。」陳爭點頭,連忙將馮國安讓上了車,而至於其他的劇組成員,也都在門口打了車。
劇組來參加聖丹尼斯電影節,是早已經在鹽湖城訂過了酒店。不過陳爭讓其他人先回就先休息,自己則載著馮國安,一路來到了紅樓。
又用自己的那張終身制會員卡,為馮國安開了一間房。
來到房中,陳爭這才問道:「馮製片,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一說,也許我能幫忙。」
「哎!」馮國安重重歎了一聲,回頭喪氣坐在了沙發上:「我恐怕是要破產了……」
隨後緩緩道來。
說起來,馮國安所開辦的這家唯一視界影業公司,是屬於一個獨立製片公司。
所謂獨立製片公司,只是一個概稱,獨立就意味著要製片人自己拿錢,又或者是自己向外界募資,自負盈虧,風險上比較大。
以前馮國安的公司投拍電影,也一直是採用低成本組合投資的方法,這樣一來,能夠分散風險。
但也是馮國安想要賭一把,這部《太極》,耗資巨大,唯一視界影業公司的資金僅僅夠支撐其中的百分之二十,而另外的百分之八十之多,全部來自與外部的投資平台。
外部投資最多的,又是來自於劉大海。
劉大海陳爭也曾經見過,大腹便便,是滄海市的首富。
也就是在劉大海家中的生日晚宴上,陳爭第一見到的梅晰,到現在陳爭還印象深刻。
「難道說你遇到的麻煩,和劉大海有關係?」陳爭想想,的確可能,那個劉大海自己見過,面相上看就不是好人,自己也因為這樣懶得理他,沒與他深入打交道。只是讓陳爭不解的是:「可是劉大海想算計你,和惡奴欺主有什麼關係?」
「陳大師,你聽我慢慢說啊……」馮國安又繼續道來。
原來,唯一視界影業公司,作為一家製片公司,那就不僅僅是拍攝電影,還要包括從製作到發行的一切環節。
諸如選擇場地,演員試鏡,租賃設備,宣傳發行,院線排片……乃至從頭到尾的後勤保障等所有內容,都是公司工作的範圍,當然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只靠著馮國安,別說他很多不懂,就算都懂,他也忙不過來。
尤其是這部《太極》開拍之後,因為所有寶全都壓在這部電影上,馮國安更是十分重視,全程跟劇組同行,監督拍攝進程,而至於公司其他的那麼多事情,都交給了他公司內的一個下屬總經理負責。
卻沒想到這個總經理,忘恩負義,不顧馮國安將他從小員工提拔上來的知遇之恩,趁著馮國安不在滄海市的時間,和劉大海勾結一氣,想要將唯一視界影業公司竊取過去,佔為己有!
「竊取公司?」陳爭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不懂,問道:「那麼大一個公司擺在那裡,他怎麼竊取?」
「第一步,當然是要架空我這個董事長了……」馮國安略作了一番解釋。
原來,在拍攝《太極》這部影片的過程中,唯一視界影業公司財務吃緊,過程中劉大海大量注資,到現在,劉大海已經成為了公司的大股東了。
緊跟著,劉大海和馮國安授權管理公司的那名下屬總經理勾結在一起,用這幾個月時間,將原來公司內重要崗位上任職的馮國安親信,全部趕出了公司。
過程倒也簡單,無外乎就是舉報這些人商業受賄,警察緊跟著就將這些人全部帶回警局去協助調查。
「那這些人,真的有商業受賄的實情麼?」陳爭又問。
「有一些是的確有的,哪個公司要做大,能保證一點違法的事情不做?」馮國安又說:「不過有些是真的沒這些事情,但這沒關係,就算是誣告,警方總要調查取證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足夠讓他們有理由更換新人了。到現在,包括財務等各個重要部門,都換成了他們的人,我這個董事長,算是徹底被架空了,現在就算我下達一個命令,恐怕都沒人聽。」
「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沒聽到風聲?」
「聽是聽到了,不過開始我沒當回事,我以為只不過是警方調查經濟犯罪的正常取證,直到今天上飛機的前一刻,我電子信箱中收到了這樣一封信,我才知道我已經被人算計了。」
說著,馮國安打開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登陸電子郵箱,打開了一封標題是《告公司全體員工書》的公文信函。
這種公文陳爭也看不太明白,在馮國安的介紹下,才知道,原來劉大海以及現在管理公司的那名總經理,以最近一段時間財務接受調查為由,規定除維持公司運轉的必要支出和工資支出之外,其他任何財務支出,一律要經過大股東的書面認可才行。
大股東也就是劉大海了,這也就意味著,現在馮國安雖然是董事長,也根本無法從公司調出哪怕一分錢來。
這次在美國,連劇組成員住酒店的費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倒也難怪劇組一行人得到這個消息,一個個全都愁眉苦臉……(.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