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按照約定的時間,馮國安便坐著他公司的車來到了天鵝灣小區門口,接上陳爭,又一路來到武館,再直奔機場。
上午九點鐘,包括張天養、何見義和施勇等一共十個人,已經全都跟著陳爭,踏上了香崗的土地。
這一次陳爭再來,可不同於上一次了。
上一次陳爭在娛樂圈內,是個無名小卒,來到香崗也沒幾個人知道,可以說默默無聞坐車就去了酒店。
但經過了電影開機當天陳爭一拳打哭了曾經連任兩屆國內武術冠軍、同時又是劇組原武術指導的徐剛,陳爭的名氣就已經傳出去了。
隨後又與大明星梅晰傳出緋聞,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
因此才剛一出機場,就「哄」地一聲,無數記者衝上來,將陳爭圍得水洩不通。
「請問你與梅晰小姐的緋聞是不是真的,陳爭先生,能說兩句話麼?」
所有記者幾乎問的都是這個問題,話筒幾乎杵到了陳爭的臉上。
陳爭當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幸好就在這個時候,五六個人已經衝進來解圍。
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爭的助理,白柔。
陳爭回滄海市是去辦他武館、醫館的事情,並非工作,況且也不會有什麼物品要帶,因此也並沒有帶著白柔一起,昨天放了白柔一天的假期。
不過現在回到香崗,又算是工作了,白柔也早就開著車前來迎接。
此時白柔一個小姑娘帶著劇組的幾位其他工作人員,義不容辭地擋在了陳爭的前面。
「對不起,這個問題陳爭先生現在不會回答,陳爭先生剛下飛機,還要趕去片場拍戲,請大家讓一讓。」一邊喊著,白柔一邊分開眾多記者,勉強擠出一條路。
這些記者的提問陳爭本來就不知道怎麼回答。跟著白柔和那幾位工作人員衝出人群,上了車。
不是最開始的小車,直到這次來的人多,因此劇組特意派了一輛大型商務車前來,將所有人統統裝到了裡面。
即使這樣。還有一群記者鍥而不捨的記者隔著車窗發問。
直到汽車開走,將那群記者遠遠甩開,陳爭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這群記者,比同樣多的打手都要難應付。
而再看跟著陳爭上車的那一群人,全都興奮無比。
這些人中除了張天養,其他人可都沒有來過香崗,以前只是在電影中看到香崗繁華無比,這一次竟然能親身來了。
而且還是拍電影,一想想。荷爾蒙都會分泌的更旺盛一些。
「大爭兄弟,我們可真是幸好跟著你學功夫了,要不然我們一群農民工,哪有機會見識到這樣大的世面。」何見義感慨萬千。
沒錯,遇到了陳爭,的確改變了包括他在內太多人的人生。
陳爭笑了笑,其實對於他來說,這只不過是相互幫忙罷了。
自己充當何見義的貴人。讓他破軍坐命的命格能夠發揮到極致,而他作為破軍,也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好處。
這之前就已經有幾次了,但陳爭知道,日後何見義的作用將會愈加凸顯出來。
……
因為拍攝計劃緊迫,因此也並沒有將何見義等人先送去住處休息,而是一群人都坐車直奔片場。
何見義等人剛來,以前也並沒有接觸過這類工作,因此都被馮國安安排先跟著其他武行。多看多學,第一天,先各方面瞭解一下,不可能直接就讓他們開始拍攝。
而至於陳爭,他是主角,拍攝計劃還是很滿的,上午就有好幾場打戲要拍,而到了下午,還有幾場和梅晰的文戲要拍。
一天時間轉眼即過,等每天的八小時協議拍攝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片場外忽然開來了很多車輛,隨後一群人走下了車。
當先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十分光鮮。
其他人跟在這人的後面,一起步入片場,就站在導演的身後,默默無聲看完了最後一場戲的拍攝。
「cut!這一條過了,休息休息。」導演叫了一聲,又說:「兩位男女主角,你們的戲拍完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
全片場,能夠只工作八小時的,恐怕也只有陳爭和梅晰兩人了。
梅晰笑了笑,對陳爭說:「那我們先卸妝,一起坐車回去?」
「好。」陳爭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分開又助理幫忙卸妝,等陳爭剛卸完妝出來,馮國安已經迎了上來:「陳爭啊,剛剛你們拍戲的時候,就來了位大老闆,一直看你們拍戲看到結束,他是有興趣想要和你見一面啊。」
「大老闆?」陳爭剛剛拍戲時,倒是感覺到了有一群人進來,可卻因為投入拍戲,沒多留意,此時問:「不是劇組的人,也能隨便進片場麼?」
「平常是不能的,但這位大老闆可不同。」馮國安介紹說:「這個大老闆叫田時鳴,可不是一般人,同是還似乎最近香崗很出名的一位神相呢。」
「神相?」陳爭一愣。
「沒錯,就是只精研面相,不學其他的,連手相都不看。說起來他的相面術可不一般啊,聽說是神准無比,別人家裡有什麼禍事啊,都能被他看出來,還能指出解救之法呢。再比如說丟東西了,他也能看出來,還能指點找回失物呢。」馮國安說道:「不過這個大師有點不同尋常的脾氣,就是只給有緣人看,無緣人無論花多少錢,他都不看的。」
「哦?只看面相就能知道這麼多?」
陳爭自然不信,心中冷笑一聲。
道門玄學,山醫命相卜五術,其中相術,及為識天識地識人之術,而只說其中的識人之術,也分了很多門類,比如說面相、手相、骨相、足相,甚至還有臀像等等等等。
但如果只根據相人之術,是看不出什麼具體的東西的。如果單獨說面相,那更是道門玄學內的一門小技而已,所能看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可如果只靠相面術就這麼靈,必是江湖騙子無異。
陳爭在心中想著,同時也抬頭打量了打量遠方的那個所謂的大老闆兼面相大師田時鳴。
這個田時鳴。年約五十多歲,粗略看去面相不錯,四方大臉,嘴大鼻正,頗有福相。
若是學面相不精的人,還以為他這種面相,定然頗有正氣。
可其實不然,因為再看他的眼睛,眼白多而眼黑少。如死人一般模樣,略向上視,名曰羊眼。
這種眼睛,說明此人生性兇惡。
而且再看其眼神,游離而有奸詐之色。
俗話說,相由心生,因此一個人內心善惡,一定程度上都會在面相上反映出來。
而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因此觀眼之清濁,就能知人善惡。
眼正心正、眼善心善、眼噁心惡、眼斜心斜。
由此可知,這個田時鳴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他是大老闆,那他是做什麼生意的?」陳爭問。
馮國安遲疑片刻說:「做什麼生意的,這就不好說了,好像還真沒人留意他做什麼生意的,應該是個隱形富豪。」
「既然隱形,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是富豪的?」陳爭笑了笑問。
「你看他的排場,這還不是富豪啊?他身上穿戴加一起。可是超過百萬呢。」馮國安又說:「而且香崗很多大富豪,都說他很有錢,聽說是海外歸來的,繼承了很大家業,因此也不用工作,他的錢就夠用幾輩子的了。」
「哼哼。」陳爭心中冷笑。
這種把戲不難玩,陳爭雖然具體的不知道,但也猜出來了幾分。
借助道門玄學中命相之術行騙的,自古就有這樣一種人,把自己打扮的貴氣十足。看相也絕不給一般人看的,也就是剛剛馮國安介紹說這個田時鳴的非有緣人不看的原則。
為什麼把自己打扮的貴氣十足?這樣可以說自己不是靠著這個東西吃飯的,我這麼有錢,難道還用騙你?
就算他不說,別人潛意識裡也會如此認為。
而為什麼非有緣人不看呢?那是因為只看兩種人,一種人是他自己的托,另一種人就是他要行騙的對象。
否則若是誰都給看,豈不是很快就被拆穿了?
這種人陳爭是不願意理他的,本想拒絕,不過這時候,他卻發現遠處剛剛卸完妝的梅晰,已經朝那人走了過去。
「這位田時鳴大老闆來,不只是想要見你,還想要見梅晰小姐呢,想請梅晰小姐吃頓飯,拉你作陪。」馮國安說道。
「不行。」陳爭果斷說:「把梅晰叫回來。」
陳爭是想前兩天剛得罪了那個刑無克,而當時就猜刑無克背後有個行騙團伙,這人來歷不明,搞不好是刑無克一夥的。
「這怎麼行啊,這個大老闆可都是付了錢給梅晰小姐的經紀人了。」馮國安說道:「而且這是對好幾方都好的事情啊,對你也好,對梅晰小姐也好,對劇組也好啊,那個田時鳴大老闆承諾投資呢。」
投資不投資的事情陳爭不管,不過陳爭現在也知道了,很多明星都有吃飯價。
付了錢,請明星吃一頓飯,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如果我們強行不讓梅晰小姐去,這也說不過去啊。」馮國安又說道:「到時候他還不得說梅晰小姐詐騙他那一點錢?」
陳爭想了想也是,況且有自己在身邊,光天化日他應該不敢怎樣,因此說:「那好,我也去。」
「田時鳴大老闆也正是這個意思啊,來來來,我給你引薦引薦。」說罷拉著陳爭,直奔田時鳴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