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虎不敢用手去直接抓取獵物,但他也沒有打算用手去抓,只見他揮舞著的「艾考瓦」,不斷用矛尖把它們往沙灘上撬,看見生命力極旺盛的就讓它們沉睡下去。千餘米長的坑道與礁石陷阱的海鮮是很多的,張凡虎直接忽略了那些體型巨大但速很慢的貝類,坑道與退潮的海灘上奔跑著,用「艾考瓦」勸說著向海水逃跑的活海鮮,辟辟啪啪的勸說聲迴盪漸漸安靜下來的退潮聲。
足足有兩小時,張凡虎都是左手把望遠鏡舉眼前,右手快速地揮動著感到逐漸加重的「艾考瓦」。兩小時,張凡虎一公里的坑道兩邊、淺海跑了三個來回,很多已到退潮的淺海、困礁石間的海鮮也沒能倖免於難。
凌晨三點張凡虎才放下了「艾考瓦」,回到椰樹林把布袋取出,用它自己的帶子把望遠鏡固定頭上,眼睛正對著鏡筒孔。這樣就空下來了左手。剛才他沒有這樣做,一是因為節約時間,二是剛才他沒有打算撿取海鮮,只用矛把它們敲暈罷了,何況,望遠鏡本來就不可能頭上固定得多麼牢固,那樣高速跑動是絕對會把它震掉下來的。
現才是慢慢收取勝利果實的時候,先把那些向海水慢慢爬動了兩小時的海貝們丟進布袋,張凡虎相當滿意,小於拳頭大的海貝、海螺一律不要,但即使這樣,每走一兩米酒也能裝滿一整布袋,足有三十餘公斤的海貝、海螺!
「嘩嘩嘩。」張凡虎再一次把滿滿佈袋的海螺倒椰樹林下,「七袋!嗯,今天凌晨收穫七袋海螺,今天下午真令人期待。」張凡虎望著這一堆海螺不禁想到。再次到海灘邊,這次是那數十條一公斤左右的大魚被裝進布袋。
「嗯,現得小心一點了。」現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張凡虎完成他後的收穫工作,但這後的卻無意是危險的。雖然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這些較大的烏賊魚章魚大多都失去了,但張凡虎還是用軍刀小心翼翼地把章魚挑起來放進布袋。
烏賊與章魚一樣,也是肚裡有墨水的「化人」,於是人們也把這個「人墨客」稱墨魚、墨斗魚。由於烏賊章魚是近緣,它們有很多共同點:體軟、足多、會吐墨等,很多人會把它們混為一談。現代的三多種烏賊的祖先出現於兩千多萬年前的世,進化了兩千多萬年後現的烏賊體長從數厘米到一米,大的種類叫大王烏賊,這也是眾所周知的種類。由於軟體動物是較低等的生物,和很多的爬行動物,如龜、蛇一樣是終身生長的生物,所以壽命較長的大王烏賊體長能長到超過二十米,甚至長,而好萊塢就不知拍了多少部這種深海怪物科幻片。
烏賊分佈於世界各大洋,主要生活熱帶和溫帶沿岸淺水,冬季常遷至較深的暖海海域。大多數的烏賊春、夏季繁殖,這時候的烏賊由深水游向淺水內灣產卵,這叫生殖徊游,一次產下數粒卵,產卵後的烏賊近海大批死亡。所以現張凡虎收穫的大多數都是要產卵或者是產卵後的烏賊,現也是每年好捕捉烏賊的時候。烏賊食性較廣,主要以小蝦為食,小魚為次要食物,對食物並不大挑剔,用作釣餌的東西較多。
熟知烏賊特性的張凡虎不禁心裡大歎:「為什麼沒有魚鉤啊?唉,這也是白問,現不僅是非洲,整個世界可能也只有我這把軍刀這點金屬?」但突然張凡虎心理一突,看向昨晚,也可以說是前晚海裡那幾處光亮的海面,「事實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嗎?我真的只是被一個巨雷劈到這兒來的嗎?」今晚張凡虎沒來由的一個想法讓他之後數年心理都存了一個陰影。
張凡虎從巨大的收穫的快樂回過神來,暗歎一聲:「胡想什麼呢,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自己沒有絲毫辦法的事就讓它來。」這次張凡虎又跑了十餘次才把烏賊、章魚極其一些水溝、礁石陷阱的魚蝦收集完畢。
他沒有休息,現已是凌晨五點多快點了,他看著東方隱隱約約的魚肚白,抓著「艾考瓦」又衝向了那些坑道。這些坑道本來就挖柔軟的沙灘上,以張凡虎的技術與力量兩小時挖十餘厘米寬與深的坑道怎麼才一千餘米呢。其實張凡虎先挖好時起碼有一尺多深,一尺寬,但經過一次潮漲潮落,又被潮水浸泡了數小時,所以張凡虎趕到退潮時候收穫活海鮮時坑道才會縮小那麼多,這就讓起碼分之七十的活海鮮都逃掉了,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大豐收了。
為了擴大收益,張凡虎又奮戰了那些舊坑道邊,昨天漲潮大約是五點半,而今天的漲潮時間應該是點二十左右,所以留給張凡虎的時間只一小時!但今天張凡虎不需要搬動那些礁石,而且有了昨天的經驗,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就把坑道修復到了昨天的樣子,但張凡虎還不滿足,他不可能長時間逗留這海邊,族人們的訓練需要他,族人們的身體需要這些海鮮,他必須縮短時間,擴大戰果。
「嘩嘩嘩」一重重的巨浪沖擊張凡虎的身上,但他就是一動不動地盯住自己五米以內的海水。「啪!」一聲破水聲夾雜漲潮聲毫不起耳,但一條足有兩公斤重全身泥褐色的石斑魚被「艾考瓦」射了個對穿。「哈哈哈」張凡虎大笑起來,他站這兒已經有二十餘分鐘了,現快到早上七點了,天已經亮了。張凡虎漲潮之前一直加大加深那幾條坑道,至於長他認為沒有必要,等潮水都淹沒了他的小腿之後,他才站一塊礁石上面舉著「艾考瓦」,這樣一直等了二十餘分鐘他才下手。這期間他當然現有其餘的海鮮,但不是太遠就是太小,但剛才一下就來了個大好機會,主要的是他抓住了這個機會。
張凡虎快速地拉動著手上的草繩,那條離他三米外的隨著波浪飄蕩的「艾考瓦」就回到了他身邊,當然矛頭上還穿著那條垂死掙扎的石斑魚。
石斑魚是**生活的魚類,棲息沿岸島嶼附近的巖礁、砂礫、珊瑚礁底質的海區,它們喜歡依水溫來選擇棲息地,溫較低的春夏季分佈於水深二十米處,而炎熱的盛夏季節水深兩三米處也能出現它們的蹤跡。
石斑魚也有很多種,甚至張凡虎昨天捕到的石頭魚與它們也是近親,它們大多數種類都能長到很大,上公斤的石斑魚也極為常見,所以張凡虎的這條初次狩獵就成功捕獲的石斑魚只能算是幼兒或者兒童。
得到鼓舞的張凡虎把石斑魚取下來,用力甩沙灘上,顧不得剖殺它,海水洗乾淨手後回到椰樹林抓著一塊斑馬肉和一個椰子就往海裡走。脫掉鞋襪礁石上晾曬著,張凡虎就半蹲礁石上左手拿著斑馬肉啃著,右手舉著「艾考瓦」,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仔細看了看遠處沒有什麼值得出手的獵物,又抓緊時間用軍刀鑿開了椰子喝上兩大口,然後放下椰果,抓上「艾考瓦」回身仔細看看後面的海水。能把時間節約到這種程,連吃個簡單早飯也不安寧,不知張凡虎是感到幸福還是心酸?
「啪!啪!」連續兩聲響,張凡虎把還插著魚的「艾考瓦」甩沙灘上,又一條章魚倒了霉,誰叫它長到近一米長的呢?張凡虎左手拿著還捨不得丟的椰子殼,右手提著曬乾的鞋襪,赤著腳慢慢走到沙灘上——那些石頭魚浪費了個為同類報仇的機會。
現是午時分,但張凡虎卻頂著烈日海邊洗剝著昨晚的收穫果實與今天的石斑魚等收穫。昨晚上被椰樹葉蓋起來的曬了大半天的魚乾、海螺肉、馬尾藻、紫菜等也重迎來今天的烈日,一小時後,它們又迎來了數倍於它們的鄰居,多了石斑魚等鄰居。這些鄰居都是很常見的淺海魚類,它們繁殖季節都會洄游,其有長達半米的性情兇猛的帶魚、銀白色的全身鰭與尾像燕子一樣我國沿海也有的銀鯧魚,還有性活潑,常跳躍,喜棲息於河口及港灣內,並能進入淡水的鯔魚,這種魚身體又圓又長,也是呈礁石斑的顏色。這些魚大多都只有二三十厘米長,重約一公斤,較大的都是張凡虎與「艾考瓦」共同努力的結果,不然那些小沙溝是很難阻擋組它們的。
讓張凡虎驚奇的是居然有兩條藍鰭金槍魚,金槍魚是現代社會較昂貴暢銷的魚類,味道鮮美,而這藍鰭金槍魚是金槍魚類大型的魚種。身體短而結實,是本種的大特點。體長一般兩米左右,大的可以長到三米多,體重達七八公斤!但張凡虎用「艾考瓦」插到的這兩條顯然不可能有這麼大,大也是他捕到的魚大的了,足有五公斤,這漲潮的淺海已是很少見的。
張凡虎後才洗剝這兩條身軀集色彩明亮的體側、深藍色尾、深暗黑色脊背、黃色背鰭於一體的藍鰭金槍魚,用椰樹葉墊礁石上面乾燥平整的地方,這才放上魚片。也不怪張凡虎這麼看重藍鰭金槍魚,要知道雖然這是金槍魚生活淺地方的魚種,但也是五十一小群生活三四十米深的海下,再加上體型大,所以用這種落後的捕魚方式捕到是相當難得的。
張凡虎沒來得及吃午餐,或者說他為了捕魚就沒打算吃午餐。他剛把金槍魚肉片曬好,海水就逐漸退卻了,張凡虎又提著「艾考瓦」飛奔退潮後坑道與礁石邊重複今天凌晨那個年輕的故事,只是這次左手沒有拿著望遠鏡而是一條近兩米長的椰樹葉柄,於是乎,那啪啪啪的勸說聲又迴響沙灘上,只是這次是雙響……
張凡虎也得承認,自己累了,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時,其餘近二十小時不是退潮後揮舞著「艾考瓦」奔跑沙坑道邊勸說著那些較大的魚,然後修補沙坑道,就是漲潮期間洗剝魚、站礁石上用矛叉捕魚,期間抽點時間啃咬斑馬肉,而斑馬肉也沒有多少了,所以前幾天他就一口斑馬肉、一條彈塗魚再加一口椰汁,根本就沒有時間吃熟食。這已經是以前野外特訓的訓練量了,但那畢竟是現代社會,現他不敢過消耗自己的身體。
「今晚的夜晚好黑暗啊!七天了,我來海邊已經一周了,而來到這個史前世界整整十五天啦」,張凡虎躺吊床上面看著漆黑的天,今天是農曆的四月初一,也是陽曆的五月初一現代社會的勞動節。「做完今天晚上大的一票就回去啦!」張凡虎後一句就像是個要夜黑風高快洗手不幹要歸隱的巨匪的心聲一樣,因為今晚是每月兩次大的潮汐之一,而正午夜就是這次大潮退去的時候,張凡虎為了這次大潮汐,把坑道都加深、加寬了許多,甚至連長也到了兩公里,這是他一星期以來抽空做出來的成果,今晚肯定是大豐收。